她彷彿天生爲這個顏色而生,本就白皙的臉,被這紅色襯托的,更加傾城絕豔,膚若凝脂,吹彈可破,目光觸及到她的腳踝,他瞬間眸子一暗,連忙走上前:“茜兒你這是怎麼一回事?”
安茜低下頭,看了看自己露出的腳踝,不以爲然道:“衣服太長,不舒服,所以把它剪了。”
“這……”
“好了,你說過帶我去見我孃的。”
雲錦點點頭,執起她的手,心情不錯道:“好,走吧!”
安茜被他握住手,眉頭緊鎖,想抽開,他的聲音冷冷地傳來:“聽話才能救出她們,本王不喜歡忤逆的女人。”
安茜在心裡怒罵着,眼睛狠狠地瞪着他青色的背影看,忍,她先忍他幾天,等把南宮家借齊王的手除了,她再收拾這廝。
地牢裡,陰暗潮溼,老鼠隨處可見。
安茜剛踏入就被一陣冷風襲來,她聳了聳肩,心中開始忐忑,要是秦夢在這裡,怎麼會受得了。
看她走的太慢,乾脆一把抱起她。
“喂!雲澈你放我下來。”
安茜掙扎着,卻被他禁錮住,他似笑非笑:“這樣走的快。”
“快你妹”,一拳揍在雲澈的臉上,安茜終於在他疼痛之時退出他的懷抱。
“安茜,別挑戰本王的耐心,此刻本王看上你,是你的福氣,惹怒了,她們兩個休想活命。”
雲澈暴怒,燭光下他的臉越發陰沉。
“好好,我錯了。”
安茜不得不低頭,率先朝着裡面走去,殊不知她垂下的手早已經攥緊拳頭。
進到裡面,安茜聽到鞭子的聲音,一下又一下,凌厲至極。
她大步走上前,拐個彎,她看到了南宮流雲握住鞭子抽打在一個女人身上,女子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爛,露出大小不一的傷口,傷痕累累,觸目驚心。
“老太婆敢罵我,就你也配做雲錦的娘。”
“你要是再不說出雲錦和安茜的下落,本小姐打死你。”
女子頭髮凌亂,她微微擡起頭,一口口水吐在南宮流雲的臉上。
“我呸!你想嫁給我兒子,你做夢,我的兒媳婦只有茜兒。”
“老太婆,挺有骨氣,本小姐現在就打死你。”
南宮流雲話落,擡起手,鞭子朝着田桂香打去。
田桂香,是田桂香,安茜怒了,連忙走上前一把拽住那條揮下的鞭子,整個人氣勢洶洶的站在那裡,眼睛猶如毒蛇一般盯着南宮流雲那張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臉。
“賤人,你終於敢出現了。”
南宮流雲冷聲道,欲圖抽回鞭子,卻被安茜握得很緊。
“賤人這兩個字也是你該說的,找死。”
安茜暴怒,握住鞭子的手一緊,她用力一扯,鞭子飛起,連帶着南宮流雲也被帶到天上,又砸在地上。
“茜兒,你來了。”
田桂香說完這句話直接昏了過去,安茜氣不打一出來,看着她身上猙獰的傷口,她握住鞭子朝着地上匍匐的女人走去。
“啪!”的一聲,“這一下我是爲雲錦打的,虧他覺得欠了你,不曾想你就是一個毒婦,得不到就毀滅。”
“啪”的一聲,“這一下我是爲我自己打的,當初我真是瞎了眼竟然想成全你。”
“啪”的一聲,“這一下我是爲我自己曾經聖母瑪利亞心爆棚,竟然放過了你,你就該死在雲錦手下。”
“啪”的一聲,“這一下我是爲我娘打的,她只是一個什麼不懂的婦人,礙你什麼事了嗎?你把她打成這樣。”
“啪”的一聲,“這一下我是爲我自己的這張臉打的,你不配頂着它做壞事。”
整整四鞭子,一下比一下凌厲,南宮流雲匍匐着,嘴角流出血液,臉色蒼白,頭髮凌亂,那還有剛剛的那氣勢逼人的樣子。
“好了,茜兒,打死了,南宮不會饒了你。”
雲澈走上前,把她手上的鞭子丟在地上,這纔對着地上的人使眼色。
安茜氣也發泄了,這纔想起田桂香,連忙走上前,把田桂香身上的繩子解開,這才抱住了她。
看到她身上的傷口她就眼眶酸,擡起頭冷冷地看向不遠處準備爬着朝外面走去的南宮流雲。
“南宮流雲,秦夢呢?說。”
一聲暴吼就是雲澈也嚇了一跳,南宮流雲不自覺的顫抖,回頭看了一眼雲澈。
“你看她幹嘛?說。”
安茜起身直接逼近她,一把拽起她的頭髮,她好氣啊!
“住手”門外傳來一聲厲吼,威嚴十足,還帶着一絲殺意。
南宮?
安茜擡起頭,怒視着不遠處走來一身黑衣的南宮,冷聲道:“爹爹來的可真及時。”
“閉嘴,誰是你爹爹,你這個賤人,竟然敢欺騙我,放了我女兒。”
南宮握住拳頭,一手持着劍,渾身散發出殺意。
“那你放了我女兒秦夢,否則,這女人今天就必須死”,安茜話落掏出金針,直直地對着南宮流雲命脈。
南宮大驚,看向雲澈:“齊王你不打算管管你的女人。”
雲澈若有若無的笑道:“本王也想管,只不過這女人甚是潑辣,本王也是被她逼迫着纔來這裡的。”
“哼!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計劃好的事,你就這樣想放棄,別忘了失去這兩個籌碼,雲錦的兵到時候來了,你覺得你還能如期登基。”
南宮話一落,雲澈眉頭蹙起,他看到茜兒,竟然一時腦熱,把逼宮的事也忘了,想到這裡,他連忙走過去,一把把安茜拉到懷裡,用力的禁錮着她。
“別輕舉妄動,只要你聽話,這兩人本王保證會把她們救出來,送回洛水村。”
“不行,今天我必須帶她們出去。”
“南宮在外面佈滿了暗衛,你覺得你能走的出去?說不定本王也要被他們滅口。”
安茜眸子含淚,握住拳頭,青筋暴起,他說的對,今天他們來這裡毫無準備,而這裡是南宮家的地盤。
看着安茜身體軟了下來,雲澈對着南宮道:“南宮大人,事已至此,今天這事就到這裡,本王帶着茜兒回去了。”
看着他們離開的背影,南宮陰惻惻地聲音傳來:“齊王,你覺得我女兒傷成這樣,她還能若無其事的離開?”
齊王瞬間眸子暗沉,冷聲道:“那你想如何?”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