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吃一個小孩子的醋,這小孩還是他弟。
她暗自吐槽,不想說話,默默地吃着面。
“吸溜吸溜”。
他擡起碗,胃口不錯的吃着,別說這面還真是美味極了,吃了意猶未盡。
安茜把面吃了,還剩下很多面湯,準備倒,被一雙黝黑的大手接過。
安茜眼睜睜地看着他把她的麪湯一口飲盡。
袖子一擦,沉聲道:“你去歇着,我來收拾。”
“不用,我來收拾。”
安茜話落,旁邊的男子已經把她推出門外。
“讓你歇着就歇着,有我在,家裡的事儘管丟給我,你是我的媳婦,不是保姆。”
他的話咋聽的莫名感動,她這才重新打量着他,忽然發現這男人其實也沒那麼醜,劍眉星目,五官精緻,睫毛好長,就是被他的黝黑皮膚,臉上疤痕給毀了。
退出門外,安茜嘴角上揚,誰說鄉間漢子不體貼人。
這男人還挺會心疼人的。
她無聊的來到井邊,來到這裡還沒看過自己長啥樣。
雖然有心理準備,可是她還是嚇了一跳。
這女人長得真是醜啊!那胎記看着瘮人。
朝着屋裡走去,她尋思着如何賺錢?
只有賺了錢才能用錢在空間揮霍,買點化妝品,內衣內褲啥的。
沒了內衣內褲,她好不習慣,雖然不大,走起路來晃晃悠悠,不舒服。
……
等秦賀處理好一切的時候,徑直走了進來。
四目相對,她有些坐立不安,這洛水村的天氣忽冷忽熱,昨天冷,今天又熱的不行。
秦賀看了她一眼,直接來到牀邊脫衣服,動作大大咧咧,釦子一扯,腰帶一丟,衣服,外褲瞬間掉落在地,僅僅穿着一條白色四角褲。
安茜的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一般。
揉了揉眼睛,她確實沒看錯,這男人此時脫衣服幹嘛?
還早啊!天都沒有全黑。
難道他說話不算話?真要圓房。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瘦弱的身體,整個人開始坐立不安,如果他敢亂來,即使她此刻手無縛雞之力,她依舊要拼死一搏。
不過這傢伙的身材好好啊!這身形跟那些世界名模有的一拼。
人魚線,公狗腰,八塊腹肌,那胸肌要是再大點都能跟她的媲美了,尤其是小肚子那一塊,直接凹進去,一絲贅肉也沒有,那腿修長,竟然沒長毛,簡直逆天了。
“那個,秦賀,以後睡覺你能不能別脫衣服?畢竟我們還不熟。”
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明顯後悔了。
因爲秦賀嘲諷的回頭對她一笑,那一笑滲着寒意。
“放心,就是餓死,現在也不會對你有非分之想,因爲你這乾癟樣,弄死了,我也吃虧。”
話落,他提着水桶直接走出去,安茜氣的眼冒金星。
這男人會不會說話?
“就你那跟牛一般壯碩的身材,老孃我也啃不下去,老孃喜歡小鮮肉。”
嘴上說着,眼睛卻很實誠,一雙眼睛緊緊地盯着他的屁股看。
不看白不看,看看又不吃虧。
“原來你也有脾氣啊!哈哈……不錯,會反駁了。”
秦賀爽朗的笑聲傳來。
來到院子裡,秦賀直接提起桶,一桶冷水就從他頭頂澆下,水流嘩啦啦落了下來,他拿起布就開始搓澡。
不一會兒一桶水又澆下去。
安茜看呆了,這鄉野男子也太狂野了。
秦賀回頭,看着她,似笑非笑:“好看嗎?”
安茜莫名其妙的點了點頭,忽然想到什麼,她臉頰爆紅,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
打個寒顫,她氣鼓鼓道:“不好看,一點也不好看。”
話落她直接轉過身,坐在牀上,臉火辣辣的。
呼氣,吸氣。
她拍拍臉試圖把臉上的熱度驅走。
誰說古代男人不會撩,妹的,這技術她都招架不住。
古代沒有手機,也沒有娛樂,天一黑基本上大家都睡覺了。
鑽進被子,安茜嗅了嗅,別說這個男人挺愛乾淨,他的被子有肥皂的香氣,還夾雜着日光的味道,心中暖洋洋的,這男人還不錯。
正翻個身準備睡着,就聽到男子沉穩的腳步聲朝着牀邊走來,安茜睡意瞬間全無。
一動不敢動,他來呢?
每次他一上牀,她就嚇得不行。
果然,他光着上身就上了牀,長臂一揮,安茜穩穩地落在他的懷裡。
“喂!你幹嘛?牀很寬。”
誰知他冷冷地丟下一句話:“在說話,我現在就辦了你”。
果然懷裡的人老實了,不再動彈。
“你太瘦了,來到我們老秦家,就自然不會讓你凍着,餓着。”
“雖說今天天氣熱,但始終是晚上,還是有些涼,今晚你就在我懷裡將就一下,明天我把野豬換了,給你增加衣服,順便換套新的被子。”
“乖,睡吧!”
漸漸地他的呼吸聲傳來,鼻尖的熱氣噴灑在她的頭頂,默然擡頭,看着面前的這張臉,她竟然沒有那麼反感。
安茜枕着他的手臂,不敢說話,也不敢動,就這樣在他懷裡,睡意全無。
雖說這男人抱着她是怕她冷,可是一想到她是
他用一捆柴換下的,她就整個人開始不自在。
這裡的女人沒有一點地位可言。
半夜她試圖離開他,卻被抱的緊緊的,他身上的汗水浸溼了她的衣服。
安茜欲哭無淚,被這散熱體抱着,她徹底被烘乾了。
……
天微亮,安茜睜開眼睛,牀上已經沒了人。
她一向習慣早起,起身準備洗漱,卻聽到外面一陣嘈雜聲。
“醜丫,你給老孃滾出來?”
“你不去馬家,就給老孃回家,家裡還等着你去割豬草。”
“老孃咋會把你這狗東西撿回來,好心幫你找個富裕一點的婆家,你還不要,硬要來這裡,這家窮的叮噹響,老孃以後還指望你拿什麼回來?”
“你是要餓死你老孃啊!”
說着,秦安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張家婆子,醜丫現在是我大嫂,憑什麼要去你家割豬草。”
張母乾笑一聲,一口口水吐在地上。
“我呸!一捆柴就想換個媳婦,你家好算計,老孃今天就要把醜丫帶走,不走也行,五兩銀子拿來。”
她一邊說一邊推開秦安,直接把一間間門踹開。
“張婆子,你給我滾,誰還不知道你,你就是來下錢的,今天我在這裡,你休想碰我嫂子。”
說着秦安擋在門口,張母陰笑一聲,一把把他踹翻,一個小孩子也敢跟她大吼大叫。
秦母急了,拖着殘破不堪的身體直接從牀上掉下。
安茜眸子寒氣浮現,打開門,看向對面狼牙舞爪的老女人,握住拳頭。
“住手”
她的聲音很冷,直接走過去握住她的手,眸子凌厲,原主以前的受虐在她腦海裡浮現。
張母被她的眼神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她立馬把手一甩,手拽住她的頭髮。
“哼!醜丫,跟老孃叫板,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走,給老孃回家。”
安茜被這潑婦拽住頭髮,秦安嚇得淚眼婆娑,連忙起身要朝着張母撲來。
“死老奶你放了我嫂子。”
安茜有點感動這傢伙對她的好,她被拽的很疼,手上一點力氣也沒有。
“老妖婆,我讓你放開我,你要是再敢欺負小孩子,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安茜被她拽的動彈不得,要是在前世這女人早被她丟到糞坑,這原主的身體底子真是差到極致,連罵人幾聲都累的氣喘吁吁,看來還得吃清毒丹。
“放個球,走,滾回家幹活去,就你,老孃還不忌憚”。
“我會怕你?我呸!”
張婆子拽住她就朝着外面走去,儼然一副潑婦罵街的樣子。
安茜怒了,忍着疼反擊,可這老奶力氣太大。
正在之時,一個穿着花衣服的女人跑了進來,臉上帶着激動。
“娘,天大的好事,有個人來買醜丫,說讓她沖喜,給五十兩銀子了。”
“什麼?有這好事?”
張婆子滿臉質疑,眼神在醜丫身上打量。
安茜嘴角抽搐,沖喜是什麼玩意?
“放開我嫂子”。
秦安拿起掃帚就朝着張婆子揮打過來。
旁邊的花衣女子是醜丫的大嫂,在安茜的記憶裡,這婆媳兩人沆瀣一氣,隨時對她打罵。
“滾開”。
花衣女子一腳把秦安踢開,秦安本就瘦弱,那抵得住她那粗狂的一腳,直接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