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到點子上,雲澈緊繃的臉漸漸緩和,不由高看青奎一眼。
“不錯,你還挺有頭腦的,走,跟我去許府看看。”
“是,王爺。”
青奎起身,嘴角勾起,要是王爺因此能得到安小姐的心,那王爺絕對會大賞他,想到這裡,他步伐越來越快。
……
縣衙密室
陰暗的燭光若隱若現,屋子裡有些陰涼潮溼。
隨着吱呀一聲,安茜猛然擡起頭看向門口,許大人走了進來,笑的諂媚。
安茜警惕的起身,還好已經恢復力氣,不然此刻她還真的有些害怕,這老頭看她的樣子她很不喜歡。
“許大人安好”安茜微微俯身行禮。
許大人摸了摸下巴,齜牙咧嘴的笑着,露出一口瓷白的假牙,其中兩顆假牙還鑲着金,在燭光下閃閃發光。
“你叫安茜,我兒就是看中你這狐狸精,所以慘遭橫禍?”
他中氣十足,聲音蠻大,語氣帶着嘲諷,還有些警告。
狐狸精?
安茜垂眼冷笑,絕美的臉在燭光下熠熠生輝,惹得許大人一陣心癢難耐。
這輩子她最討厭狐狸精三個字,偏偏來到這裡,這狐狸精三字生根發芽了。
“許大人,這話請恕小女子不認,要不是許少給我下藥,想要毀我清白,也不至於丟了性命。”
“有時候我倒想問問許大人 ,好歹你是一鎮之主 ,又是讀書人,身爲洛水鎮的父母官,爲何放任犬子調戲民女,作惡多端,欺壓百姓,更是佔着你的權勢,爲非作歹,連自己的兒子都教育不好,又如何教育別人? ”
安茜高昂着頭,絕美的雙眼微微眨動,她的氣勢不卑不亢,整個人氣質卓絕,根本不像一個普通的村姑,讓人無法移開眼睛。
許大人被她的樣子迷的心癢難耐,不過依舊板着臉道:“那你的意思是犬子的死是怪我咯!”
“是,子不教,父之過”。
“放肆,你膽子不小啊!敢跟本大人叫囂。”
許大人佯裝生氣,咆哮出聲。
“小女子不敢,只是就事論事。”
安茜依舊冷聲道,絲毫不曾畏懼。
“本大人告訴你,無論事實如何?”
“如果本大人要讓你死,閻王就不敢不收,還有秦賀,你不要以爲本大人不知道,你的男人便是秦賀,他這次死定了。”
安茜一聽,心一顫,她猛然擡起頭,凌厲的眸子看向他。
“許大人這樣草菅人命,也太不是東西了,你這樣的人,根本不配爲父母官。”
“放肆,你信不信本大人明天就讓秦賀死在大牢裡。”
安茜握住拳頭,表面上風平浪靜,內心波瀾起伏,這就是洛水鎮的父母官,簡直可笑。
“說吧!要什麼條件才能放過他?”
許大人笑的諂媚:“不錯,是個聰明女人,我喜歡,你不僅人長得貌美,頭腦也聰明,要是能成爲本大人的七姨太,那麼秦賀,本大人就饒他不死。”
果然如她所料,這老不死的早打上她的注意。
安茜冷笑一聲:“許大人簡直爲老不尊,癡人說夢,都一隻腳踏進棺材裡的人了,還想着娶媳婦。”
“別說做七姨太,就是做正房,你,老孃我也看不上。”
許大人不怒反笑,本就是習武之人,中氣十足,笑的聲音自然猖狂。
“好一個老孃看不上,今天本大人就讓你哭爹爹喊奶奶也無濟於事,生米煮成熟飯,我看你怎麼辦?明明是**,還豎貞潔牌坊,真倒胃口。”
話落,許大人直接朝着安茜逼近,嘴角上揚,笑的詭異,那雙色眯眯的眼睛在她身上亂移。
“找死。”
安茜飛身踢起,朝着他的下身踹去,卻被許大人握住腳,他用力一扯,長靴瞬間被他丟在地上,他愛不釋手的摸着安茜的腳,嘴湊近。
安茜勃然大怒,一拳錘了過去,竟然被他扯住衣服,外衫瞬間被脫,露出裡面婀娜多姿的身軀。
“許大人,你今天若是碰了我,老孃定閹了你。”
“那我等你閹了我。”
話落,安茜被他禁錮在懷裡,一張油膩的嘴朝着她覆了過來。
安茜心口一緊,開始有點慌了,她現代所學的一切招數在面對古代的內功,簡直以卵擊石。
眼看着那牙朝着自己過來,安茜一拳揍了過去,隨着他的牙齒脫落,許大人鐵青着臉,撿起地上的假牙。
他諂媚一笑:“好一個小辣椒,本大人喜歡的緊。”
安茜一拳再一次錘了過來,被他緊緊握住,一扯,她整個人跌入他懷裡。
一陣噁心充斥着她。
正在之時,師爺慌慌張張的走了進來。
“大人,屬下有急事要稟報。”
被打攪了好事,許大人勃然大怒,拿起旁邊的硯臺朝着師爺額頭狠狠砸去。
“廢物,不是說了嗎?沒有重要的事不要來打擾我。”
師爺嚇得口齒不清,瑟瑟發抖:“大人,齊王找上門,要你把安茜交出去。”
“齊王?哪個齊王?”
“就是三皇子啊!”
“什麼?那還不趕緊走。”
話落,許大人扯住安茜朝着密室外走去。
安茜一邊走一邊尋思,這齊王到底是誰?爲何要見她?
遠遠地,雲澈一看到安茜,嘴角不自覺上揚,壓制住心口的激動,眼睛觸及到許大人扯住她手臂的手,氣的不行,他猛然迎上前。
“屬下參見齊王,不知齊王大駕,有失遠迎。”
許大人剛跪下行禮,就被雲澈一腳踹飛。
安茜有些詫異,沒想到他竟然就是齊王,皇帝的兒子,這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穩定情緒,安茜微微俯身行禮:“小女子參見齊王。”
雲澈連忙大步上前,攙扶起她,微微一笑:“不用多禮。”
他的眼神溫柔,嘴角勾起,滿眼的愛意遮掩不住,安茜心頭一哆,這眼神讓她很不自在。
她不覺的把手抽回,這纔想起他的身份,立即跪下道:“還請王爺爲小女子做主,秦鋪頭爲救小女子失手打死許少,被關進大牢,其實許少的死另有隱情,還請王爺爲我們做主。”
雲澈思索片刻,扶起她:“此事我自有主張。”
而許大人經過這一頓摔,骨頭都快散了架,他跛着腳,戰戰兢兢道:“王爺,不知屬下有何過錯?還望王爺指明。”
雲澈走上前,冰冷的眸子射向他。
“她是本王的人,你竟然把她給抓起來,許清呀許清,你膽大包天,這烏紗帽應該是不想要了?”
雲澈一邊說一邊把他頭上的烏紗帽取下,狠狠地砸在他的臉上。
安茜猛然看向雲澈,她什麼時候是他的人呢?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
許清嚇得不輕,連忙跪下,頭一下又一下的磕在地上,發出一聲聲巨響。
“是屬於有眼無珠,是屬下蠢,屬下這就磕頭謝罪,還望王爺再給屬下一次機會。”
雲澈眉頭一蹙,微眯着眼審視着地上磕頭的老男人,許久後才道:“好了,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這次饒了你,若有下次,絕不輕饒。”
帶走安茜,走到街道上,天空一輪彎彎的月亮照在整條街道上,月光灑在安茜身上,安茜跟雲澈並肩而行,青奎緊隨其後,一派祥和之景。
雲澈回頭,眼神朝着青奎看去,示意他先走。
青奎不解道:“王爺你眼睛疼嗎?是不是進了沙子?”
說着他急步上前,一隻手撫摸在他後腦勺,另外一隻手準備幫他把眼睛翻起來,那樣子極其曖昧。
安茜嘴角一抽,這兩人莫不是……
想到這裡,她打了個寒顫,沒想到古人更加開放。
雲澈一把揮開青奎的手,臉色極其不好,想發怒又不想嚇到身邊的女人,他狠狠地瞪了一眼青奎。
青奎暗叫不好,這才反應過來,原來王爺嫌棄他打擾了他跟安小姐的約會。
他用力的拍打在自己頭上,對着雲澈道:“爺,你送安小姐回家,我去給你們買點宵夜。”
雲澈心中竊喜,這榆木疙瘩終於開竅,他揮揮手,青奎便從隔壁一條街道走去。
“今夜多謝王爺了,要不是你,估計我今夜難逃許大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