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梨有點懵。
這個什麼貝克多爵士,難道不是人???
這個認知讓她有些好奇,順便她還想看看,這個人想做什麼。
這樣想着,錦梨閉上了眼睛,假裝自己暈了過去,可她依舊可以“看”到,外面發生了什麼。
她看到自己在天空之中疾馳。
攬着她的這位爵士,就像是一隻身姿輕盈的大鳥一樣,腳尖輕輕點在高樓樓頂之上,在風中滑翔。
昨天晚上沒能看到的白銀之都夜景,此刻就完整的顯示在她的眼前。
陸崢崖沒說錯,確實挺美的——這種時候,錦梨還在不合時宜的想着這個。
這種處境並沒有維持很久,或者說,這位貝克多爵士的動作太快。
他降落在了一座城堡之外。
城堡?
錦梨有些驚歎的看着眼前這巍峨華麗的建築,還沒看仔細,就感覺身邊的人動了。
貝克多爵士似乎想要改攬住她爲將她打橫抱起。
錦梨:“!”
這種親密的姿態實在有些超出小仙魚的接受程度。
她想了想,神念一動。
她整個人已然站在了貝克多爵士的身後,隱藏在空氣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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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貝克多爵士手中,又確確實實還抱着一個“錦梨”。
這是一個小小的法術。
這個白鴿國的人,或者不是人,肯定是看不出來的。
錦梨跟在貝克多爵士的身後,一起走進城堡之中。
一路上十分安靜,偶爾路上遇到打扮十分復古的,女僕模樣的人路過,對方也只是低着頭衝着貝克多行一個禮,無聲的離開。
貝克多爵士一路目不斜視的進了某個大廳。
大廳裡鋪着血色的長絨地毯,一覺踩上去能陷至腳踝,陳設奢侈繁複又華麗,卻又不會讓人覺得粗鄙。
這城堡的主人,品味還挺高。錦梨在心裡想道。
之所以稱呼爲城堡的主人,而不是貝克多爵士,是因爲錦梨已經看到了這城堡的真正主人。
他就坐在這大廳之中的主位上。
他似乎在小憩。
一隻手撐着額頭。長長的金髮垂落身側,看不清容貌。
身上的雪白的西服,領口的襯衫繫到了最上一顆,最是嚴肅禁慾的模樣,胸口卻別了一朵鮮豔欲滴的紅玫瑰,瞬間張揚和豔麗與之構成了奇特的矛盾魅力。
錦梨的興趣卻放在了那隻手上。
骨相太美。
這隻手偏瘦,蒼白,卻不顯嶙峋難看,反而帶着一種冷玉般的美感。
錦梨有點好奇的湊過去,想看看這隻手的主人,長什麼樣子。
可還沒等她走到近前,男人就醒了。
他長睫微顫,睜開眼睛。
金色的長髮往後退開,露出了男人整張臉。
“哇!”錦梨忍不住讚歎了一聲。
“誰?”男人陡然側頭,準確的朝着錦梨所在的方向看過來,聲音如金玉相撞,悅耳得很。
還抱着“錦梨”的貝克多爵士根本沒有發現任何不對,他一臉虔誠的朝着男人單膝跪下:“公爵大人,我爲您帶來了最動人的禮物。”
錦梨站在一邊,有些苦惱的咬着手指頭:他們到底在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