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陌待良辰 不會再縱容(一)
“你果然還是找他幫忙。”顧北辰已經在那個角落站了好一會兒,甚至親自目送夏錦陌送那個傢伙離開。
夏錦陌就看見他站在電梯一邊不起眼的角落,根本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來的,來了多久。她也不打算和他說什麼,只是戒備的看着他。懶
這眼神,顧北辰太過熟悉了,因爲自打他們重逢,她幾乎總是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這讓他心裡不由一陣苦笑。
“怎麼,朋友一場,不請我進去坐坐?”顧北辰走近,好看的眉眼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緒,但是有個一夜肌膚之親的他們,相處起來,總是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就算他們以前沒有分手那麼好的時候,也沒有那麼親密的不分你我,所以此刻這樣情景下的再見面,對夏錦陌簡直就是挑戰。
他既然是客,有認識了那麼久,夏錦陌也不好意思把他拒之門外,況且,有些事情,她希望聽他親口說他的想法,比如說,商業罪案的事情。
“請進吧。”她用鑰匙打開了自己公寓的門,率先走了進去,並沒有和顧北辰十分熱絡。
夏錦陌的公寓不大,但是佈置得很精緻,和她之前大大咧咧的風格完全不像,她變得沉靜,變得文靜,變得內斂,變得不那麼容易掌握了。蟲
即使他完完整整的得到了她,他還是覺得和她之間的距離,是在太遠。
“喝什麼,礦泉水還是咖啡?”夏錦陌走到了自己的開放式廚房,走到了櫃子後面問他。
“咖啡吧,你愛喝的那種味道,恰巧也是我愛喝的。”曾經,曼特寧這種咖啡,是他們兩個的專屬,以前他去她學校的時候,總會在美院西區的咖啡廳,點上兩杯曼特寧,直到現在,也忘不掉那種味道。
“我這裡只有二合一咖啡,那種口味的,我已經很久不喝了。”
“戒了?”
他問話的時候,兩隻眼睛直直的盯住了她,彷彿他問這話不是僅僅在乎答案,而是在乎她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當時的情緒和心情,是坦然,還是,閃爍撒謊。
“戒了……很久以前就戒了。”有些東西,不該沉淪。
她看着他的眼神微微的一愣,因爲他眼神裡面所帶有的那種難以言喻的感情,強烈到能夠將她徹底滅頂,她變得不安,而且她討厭這種不安,討厭這種,被他完完全全掌控的感覺,她就像是他手心裡把玩的木偶,他扯動線頭,隨意幫弄着他想要的姿勢。
顧北辰一步一步的向她走來,每一步,都好像是大錘子錘在了夏錦陌的心口上,雖然這種痛,她已經習慣了,但是,同卻沒有因爲習慣少一分。
他走近她,她因爲躲避,慌忙弄着手裡的東西,一不小心咖啡被她弄撒了,結果滾燙的熱水,將她細緻白嫩的手,燙出了一個水泡!
“怎麼這麼不小心!”顧北辰趕緊將她的手一把抓過,放在水龍頭下,打開了水龍頭,涼涼的水柱落在了她焦灼的手背上,緩和了那種刺痛感。
以前,他也會這樣,他總喜歡和她泡的咖啡,但是她卻總是笨手笨腳的,總會不小心燙到自己的手,而他也會像現在這樣,用冷水幫她降溫。
吧嗒……
不知道是水龍頭裡的水的水,見到了顧北辰的手背上,還是別的什麼,那一滴熱熱的**,差一點把顧北辰的心,都燙傷了。
她掉眼淚了。
夏錦陌原本以爲,七年前在媽媽的葬禮上,在機場,她已經把所有的眼淚都流乾了,但是現在她依舊會了哭泣,到底是感動,還是因爲心裡太過悲涼?
“那麼痛嗎,痛到要哭?”顧北辰看她,然後把她的臉捧在手心裡,仔仔細細的看着她的臉,臉上的每一個器官,眼睛,鼻子、嘴巴……
他似乎就控制不住一般,輕微的捧住了她的臉頰,然後想要親吻她微微翕動的紅脣。
可是她的連別開了,他那一吻,只落在了她的嘴角。
她閃躲。
顧北辰這才擡起了自己的頭,笑容裡,有幾分悲涼,“這些年,這到底哭過多少次?”
在我看不見你,在我心裡想着你但是卻沒有辦法在你身邊好好的保護你的這些日子裡,你到底哭過幾次?她是不是特別害怕天黑,害怕下雨,害怕打雷,她是不是特別害怕冬天特別的寒冷,她是不是害怕看恐怖片,卻依舊對恐怖片很好奇,經常拉着他一起看?
太多的過去,早就已經把他們兩個人融合在了一起,註定誰也分不開誰。
“這七年,我不曾哭過。”在英國的七年,夏錦陌真的沒有哭,以爲以前自己哭,都是撒嬌,都是爲了把他憐惜,可是他走不在了,她還爲什麼要哭?
“那麼現在爲什麼哭?”他咄咄逼人,胸腔裡心坎裡充溢的太多的感情,找不到出口。
“爲我?”他僵硬的托起了她的後背,將她整個人抵在了廚房的桌案上,強迫她看着自己,他的鼻子貼着她的,他強硬的胸膛,抵着她柔軟的前胸。
“我纔不會爲了你哭?顧北辰,我爲什麼要因爲你哭,你是不是太自大了?我也不是被虐狂!”她負氣起氣自己在他懷中,沒有半點反抗的餘地,爲什麼每當他一靠近自己,她總是不受控制,無力掙扎。
顧北辰對於她的回答,倒是不怒反笑,只是那彎得燦爛的笑容與寒光眸子毫不相襯,滿眼的笑容,在夏錦陌看起來,是那麼的恐怖。
“這點我還真的信,你怎麼會想到我呢,如果你想到我,哪怕一點點的話,這件事情,你就不會找紀斯南,我說過,如求救?你是不相信我會放過你,還是,你本能的就忽略我選擇紀斯南?紀斯南,紀斯南,不管什麼,你的心裡第一個想到的人,只有他!不管什麼事你永遠只會找他,是不是這樣?”
也許,是吧……七年的時間不短,也許有些已經成爲習慣。
可是,他爲什麼這樣問自己,他難道不明白這樣的問話,太曖昧?
她窒了一窒,裝作自己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想去懂,她輕輕的推了推他,可是卻憾動不了他半分!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不明白?”他冷冷嗤笑,“紀斯南難道沒有說,會找他們家的關係,打探打探?”
她不自然地別開頭,儘量不去看他噴火的眼神。
顧北辰你不能這麼不講道理,這件事情,是你故意傢伙給我,或者根本是你不打算幫我解釋清楚,所以,讓我怎麼開口求你?你不覺得這一切開可笑了嗎?
可是他對自己總是這麼嚴格的,她一向知道,他要的愛,百分百,沒有半點雜質的。
“不過無所謂,夏錦陌,不管他做了多少,你始終是我的,這一點,他永遠都沒有辦法改變。”
“顧北辰,你以爲得到了我的身體,就能得到我的心嗎?也許之前你得到過,但是,你現在還擁有嗎?”
顧北辰開始吻她,夏錦陌皺着眉頭躲開,一錯再錯,她不想這個樣子。
sp;?? “你想成爲紀家的女人?可是紀家的人,似乎並不承認你,如果他們看重你的話,就不會出現一個李青菱,也許他們還不知道你是原財政司長的,現任市長的千金,但是這一點說明什麼?說明,紀家不過也是一個看中門第的人家,你真的希望過這樣的生活?紀斯南,又有多少自由的權利?”
他忽然就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帶着志在必得的勇氣和毅力。
“顧北辰這裡是我家,你別亂來!”要掙扎,她完全不是他的對手,但是她希望,他不是那麼蠻橫無理的男人,至少她對他的品格還有一點信任。
可是夏錦陌也許不知道,顧北辰心想,這些年所有的風度,都被她燃燒殆盡。
“你家?你和紀斯南的家?所以我不能來對嗎?他在,是合情合理,我來,就是亂來對嗎?”他咬牙切齒,恨不能掐死這個女人,一了百了。
不管她的掙扎與蹬踢,顧北辰自己憑着感覺,摸索到了夏錦陌的房間,房間的大牀上,正好疊着幾件男人的衣物,不是他的,那麼這些衣物的主人,只有一個,紀斯南。
“夏錦陌,你真是越來越能耐了。”難道她沒有半點成爲自己女人的自覺嗎?那一晚之後,她居然還讓明目張膽的將紀斯南的衣物放在這裡?
他顧北辰到底是給了她多少膽子?讓她這般挑戰他的耐性!
夏錦陌也看見了,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畢竟現在的顧北辰,是不可理喻的獵豹!
她想解釋,可是卻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並且,爲什麼要解釋呢,他們現在的關係算什麼,不過是荒唐一夜罷了,沒有任何承諾,他又憑什麼管着她?
“顧北辰——”
夏錦陌所有的話,還沒有說完,顧北辰就不耐煩的堵住了她的紅脣,急切的撕扯着她身上本就有些凌亂的衣服——
“夏錦陌,我們大可試一試,看看我得到了你的身體,能不能得到你的心,就算得不到你的心,那麼能夠得到你的身體,至少也是一種安慰,還有,你最好有所覺悟,誰纔是你的男人!”
三兩下剝去了她身下的衣物,靈巧的指,很熟練的觸摸到了他到訪過的地方,只是微微的誘哄撫摸,夏錦陌就清楚的感覺到,他的暖指,一寸一寸頑強的進入了她……
她只覺得渾身一震,在他的指伸進的同時,整個人像是被雷電擊中一般無法動彈。
“事實證明,你的身體對我有反應,它記住了我是誰……”
他糾纏的吻,在她的耳邊纏綿廝磨,低啞的聲音帶着一種從遙遠的時空跨越而來的蠱惑,像是要將她所有的神思,全部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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