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嘉怡嘆道:“你說的也有道理。書。吧,首。發}但是我又能怎麼樣。我不像師妹你,如今是高高在上的陳園大少奶奶,人前人後說話都有分量。”
林楚紅見時機已到,便繼續說道:“爲了防着上官瑞,就不能讓他太囂張。聽說他現在是蘇州市長的候選人之一,權藤現在倚重他。師兄,你要想好了。他若是真的當上蘇州市長,或許就該找你的麻煩,把他卑躬屈膝受的氣都給討回來。到時候,你能有什麼好日子過麼?”
駱嘉怡斜睨着她,冷哼道:“師妹,你打的什麼主意我也知道。你是想讓我在權藤面前幫你丈夫美言幾句?”
林楚紅聽罷,心中啐道:“呸!我哪裡需要你這種女裡女氣的人渣幫忙!你倒真敢高看自己。”但她臉上卻堆砌起滿臉的真誠,說道:“我倒不敢請求師兄的幫忙。只是,您若不再繼續幫着上官瑞說話,就是幫了陪源的大忙了。”說着,林楚紅衝身邊站着侍候的懷素使了個眼色。懷素會意,立即將一隻長條兒錦盒端了出來。
“一點兒小意思,請笑納。”林楚紅笑道。
駱嘉怡接過來,打開一看,眼睛頓時亮起來。盒子裡放着的是他垂涎已久的一隻玉麒麟玉墜。算命先生說,他命裡多災多難,晚年時運不濟。應該佩戴玉麒麟,招徠平安富貴,掃除黴氣。駱嘉怡曾在樑祿店裡見過這隻玉麒麟。但因爲是古物,又是上好的玉,價格不菲。駱嘉怡捨不得去買。但惦記許久,林楚紅卻把它給買了來。
駱嘉怡笑道:“這怎麼能收。這禮物太貴重。”但說這話的時候,他卻把那錦盒放到自己身邊去。林楚紅見了,暗中冷笑。
兩人又繼續聊了許久。到了半下午的時候,戲園子裡來人尋駱嘉怡,說道:“上官少爺派人來等着您回去呢。說是等會兒要接您吃晚飯去。”
林楚紅不動聲色地低頭喝茶。駱嘉怡皺眉道:“給我推掉吧。就說今日權藤大佐有事,我又乏了,不能去赴他的約。”
下人領命走了。林楚紅笑道:“這天色也不早了。師兄回去歇着吧,日後再聚。若是有什麼需要,只要派人到陳園通知我即可。”
駱嘉怡笑道:“師妹客氣了。”
兩人告了辭,林楚紅坐車回陳園。路上,懷素不服氣地說道:“大少奶奶,憑咱們府上的財力和實力,加上大少爺的學識,難道比不過上官瑞麼?爲什麼要卑躬屈膝地去求駱嘉怡?瞧他對您的傲慢樣子,我就生氣。”
林楚紅挑起脣角,冷笑道:“我也沒真的指望他能幫什麼忙。只不過是給他提個醒,暗示一下他,上官瑞並不是他的朋友,他也沒資格跟上官瑞當什麼朋友。人家現在對他和顏悅色,不過是看在權藤浩二的面子上,給權藤浩二的這條狗丟點骨頭。若是哪天他失了寵,上官瑞立馬會跟他翻臉。”
懷素點頭道:“那大少奶奶買下碧遙,是要獻給權藤浩二的嗎?”
林楚紅冷笑道:“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如果權藤看中碧遙固然好。若是他看不上他,我也可以利用碧遙給上官瑞和駱嘉怡製造矛盾。我的目的在這裡。只要他們兩人開始狗咬狗,我就有機可乘,陪源的市長位子,也就唾手可得了。”
林楚紅一番話,懷素聽得不是很明白。她似懂非懂地想了一會兒,說道:“大少奶奶的計策,真的能奏效麼?”
林楚紅冷哼道:“那就走着看吧。日本人也是人,不可能沒法子對付。”
此時,林楚紅的馬車走遠之後,上官瑞的眼線立馬奔到他那裡,稟報道:“少爺,剛纔駱嘉怡跟陳家的大少奶奶見了一面,不知所爲何事。”
上官瑞皺眉說道:“剛纔有人來回我說駱嘉怡不肯跟權藤來吃晚飯,我就知道其中有什麼古怪。林楚紅這個女人不簡單,不能對她掉以輕心。這樣說來,駱嘉怡是不是會傾向陳陪源那邊?”
上官瑞的手下說道:“少爺,您也別草木皆兵。駱嘉怡他也只是個戲子,能影響權藤到什麼地步?即使他不再幫您,那憑少爺自己,也能當上市長。”
上官瑞冷笑道:“你懂什麼!自古以來,多少忠臣良將都因爲後宮妖妃在皇帝耳邊吹枕邊風,而被殺被斬。跟權藤親近的,都得好好待着。哪怕我心裡見了那戲子就噁心,但也沒法子。誰讓他是權藤的相好呢?”說到這裡,上官瑞咧了咧嘴,啐道:“權藤浩二居然不喜歡女人喜歡男人!還得逼着我去迎合那個不男不女的戲子!”
手下說道:“既然他倒向陳陪源那邊,我們也不必要再繼續討好他。或者,找個機會神不知鬼不覺地做了他,省得他礙事!”
上官瑞擺手道:“不,先等等看。若是他真的跟陳陪源暗中來往,對我不利,那再行動也不遲。另外,繼續替我搜尋權藤的消息。”
手下領命去了。傍晚,陳陪源派人去了權藤浩二公館,遞了張請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