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你?”
“是呀,難道還要我追你嗎?”阿藍說的理直氣壯。
“這個……”
“這個你個頭!我告訴你哈,從明天你,你要開始追我,明白嗎?”
我卡巴卡巴眼,慢吞吞的說:“這事兒好像不科學吧?”
“怎麼不科學了?看來你似乎不太願意啊?”阿藍剛說完,我就聽到汽車的油門在轟轟直響。
“願意,願意!誰要是不願意,這輩子都娶不着媳婦!”頭一次見這樣的。
“這不是逼良爲娼嘛……”我小聲嘟囔着。
“你說什麼?”
“沒事兒,沒事兒,我是說,早就想追你了……”
“這還差不多……”
……
車子在一家大型商場門前停下來,阿藍一下車,就跨住了我的胳膊,我本來想抽出來,可看到她那吃人的眼神,還是放棄了。
同樣想吃我的還有周圍的那些人,男人。
阿藍的身高和我差不多,今晚還穿了雙很高很高的高跟鞋,我倆走在一起,我自己都覺得有壓力,這也難怪那些男人看我的眼神就跟看一堆牛糞似的。
媽的,老子身邊就不能有美女了嗎?你們至於用這種殺人的眼神來看我嗎?讓你們羨慕嫉妒恨,有本事你來咬我呀!
本想收斂一點,可這些人的眼神把我激怒了,我一咬牙,直接把手摟在了阿藍的腰上,讓你們看吧,羨慕死你們!
阿藍很滿意的看了我一眼,眼神裡充滿驕傲,可接下來做的動作讓我有種想自殺的衝動:她竟然把手搭在了我肩膀上!!
商場很大,一共五層,我們從一樓逛到二樓,從二樓逛到三樓,一直上到五樓後又逛了下來,這把我累的差點沒趴下。
等走出商場的時候,我手裡的大包小包至少有二十多件。
都是阿藍買的衣服,有我的,也有她的。
走到收銀臺的時候,本來我想搶着結賬的,可一看那收款機上顯示的五位數字,我覺得非常尷尬。
因爲我口袋裡的錢連付後邊的零頭都不夠。
好在阿藍根本就沒想讓我結賬,在我還沒掏錢包之前她就搶着喊了句:不許你結賬!
那聲音絕對霸道,讓人不敢抗拒,我也不想抗拒,這妞真看得起我,我有錢結嗎……
女人啊,真是燒錢的動物。
“冰沁雅想開個美容院,我聽小馨說,你能幫她一些忙,給她介紹一些客戶,是真的嗎?”坐在車裡,我問。
“她不會也是你相好的吧?”
“不是不是!”我連忙搖頭,腦袋上黑線直冒。
“哼,誰知道呢……”阿藍的醋勁似乎又上來了。
“好了好,我不問了,唉,遇到你,我算徹底被打敗了……”
“咯咯,逗你的,我有那麼小氣嗎?”
你沒有嗎?我很想說,可又不敢說。
“我朋友喜歡她,在追她,真的和我沒關係。”我解釋說。
“是這樣啊,那好辦多了。”
這還不叫小氣?
“你告訴她,客人的事兒不用擔心,到時候就怕她忙不過來,我下邊的小姐有好幾百,一人一個月做一次,就夠她忙的了……”
“嗯,謝謝你……”
“謝謝?”阿藍又不願意了。
“替冰沁雅說的……”
“憑什麼你替她說?”
“……”
“你是她什麼人?”
“……”
“你是不是也喜歡她?”
“……”
“怎麼不說話了?”
“你讓我說什麼?”
“我餓了,難道不請我吃飯?”
“請!當然請了!想吃啥?”
“哼,沒見過你這麼追女孩子的……”
這都哪跟哪呀?有這麼逼別人追自己的嗎?
飯是在一個燒烤攤上吃的,這個燒烤攤並不大,但很乾淨,阿藍好像是這裡的常客,剛一過來老闆娘就迎了上來。
“整個y市,這裡的烤魚片最好吃,以前沒來過吧?”
“沒有,我很少出來。”
“那你可有口福了,你看看,遇上我,你多走運?”
“嗯,我會好好珍惜的……”
“嘿嘿,這話我愛聽。衝你這句話,這頓飯我請了……”
……
我真的是很想搶着去結賬的,可阿藍還是比我快了一步,看着阿藍把一張嶄新的大紅票交給老闆,我忽然覺得自己好沒面子。
“我們看電影去吧?”站在車旁邊,阿藍問。
“看電影?”
我看看時間,快九點了,這再看完電影,估計就半夜了。
“太晚了,下次吧。”
“晚嗎?還不到九點。”阿藍皺了皺眉。
“我想去醫院看看朋友。”
阿藍想了想:“好吧,聽你的,那明晚去!”
“明晚?”
“怎麼?你不願意?還是明晚沒時間?”
“不是不是,願意,哪能不願意呢?”
“這還差不多……”
醫院門口,阿藍把車停了下來,走到我身邊,毫無顧忌的又挽起了我的胳膊。
晚風輕拂,聞着阿藍身上散發出的淡淡清香,我忽然覺得自己挺幸福,或許,任何一個男人被阿藍這樣的美女挎着胳膊,都會覺得幸福吧。
直到走進了病房,阿藍的手才鬆開,可這一切都落入了屋裡所有人的眼中。
“哥,你來了,阿藍姐,晚上好。”小馨熱情的上來打招呼,臉上掛滿甜甜的微笑。
“你們好,咯咯。”阿藍也笑了。
病房裡除了小馨冰沁雅,還有老三小金李德基。
“帥哥,好點了嗎?”阿藍對躺在牀上的大軍說。
“好多了……”大軍竟然有點不好意思了。
幾個人開了會玩笑,又閒聊了一會,老三把我拉到了一邊,小聲說:“老鷹幾個也在這住院,要不要過去看看?”
“好,你知道在哪個病房?”
“知道。”
“那咱幾個一塊過去,叫上小金和德基。”
四個人在老三的指引下,來到了五樓。
阿飛住在506病房,我們推門進去的時候,屋裡有五個人正在打牌。
看到我們進來,這五個人都停了下來。
我笑了笑:“你們好。”
“好啊。”
病牀上的老鷹也看到了我們,他看上去很是虛弱,胸前纏着厚厚的繃帶。
“感覺怎麼樣?”我坐在阿飛牀頭。
老鷹沒有回答我,把臉轉向那五個人:“喊雙哥!”
那五個人楞了一下,臉色變了變,眼神裡充滿疑惑,但還是很恭敬的喊了一聲。
“雙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