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毒?不是屍毒嗎?怎麼回事,說來聽聽。”冰霜華不由地皺着眉頭,這個是她自己感染上的,故意去做的一件事。現在宇月博去聯繫花海那邊的人,隨時準備去見大皇子。王后所住的房間被燒燬,自然不可能存在着什麼屍毒了。
冰雪兒卻是大吃一驚,詫異的說道:“天啊,三皇嫂,難道你還不知道嗎?整個皇宮中,已經有三十多名丫頭,中了這斑毒,全身潰爛了!這是要傳染人的!”
“三十多個丫頭感染了!”冰霜華的心中一沉,冷聲問道:“王后住的房子,可有燒燬?”目光觸及到四周的護衛,冰霜華眼中的殺氣大現。
那王者的威嚴迸發開來,四周的護衛只覺得全身一寒,其中一個低聲說道:“三,三皇妃,王后的房間,並未燒燬。那三十多名丫頭,也是去整理了王后的房間,纔會變成這個樣子……”
“該死的,不是說了嗎,把房間燒燬了!”冰霜華一拳打在那邊的樹木上,迅速從手鐲中掏出一瓶丹藥來,放在那護衛的手中,“去,把這個給那些丫頭們吃了,帶我去王后的房間。”
“是……”那護衛顫抖着,連忙朝着前方帶路。
一旁的冰雪兒卻是陰笑着,要你這賤人跟我搶三皇子殿下!如今的三皇子,面容比以前更加的俊美,又有哪一個女子不愛呢?就算她現在已經是宇月鈺的妻子了,那又如何?你冰霜華一個不潔的女人,都能跟三皇子殿下在一起,爲什麼她不能?
不過只是血王玩剩下的賤人罷了,還真把自己當顆蔥了。
根本不想去搭理冰雪兒,冰霜華只讓那護衛帶她到了冷宮的門口,就打發那護衛走了。那護衛感動得雙眼直落淚,有誰不知道,那斑毒是沒有解藥的,他們早已經聽說那些感染了的丫頭,活生生的被癢死,全身的皮膚又黑又臭,還被雙手抓爛了。
剩下的其他人,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感染上了,現在進入這裡,就等於是死路一條啊!
推開那輕容居的大門,冰霜華盯着那空蕩的房間,被收拾了的輕容居,已經沒有了臭味,只是那冰冷的寒氣依舊,讓人頭皮發麻。所有的白色絲帶全部被解開了,收拾得乾乾淨淨。
地面上的垃圾也被清理了,那空曠的房間,只剩下軟塌,再無其他的東西。就連自己所放着的狐皮,也不知道去了哪裡。一個簡單的梳妝櫃,一個泛黃的鏡子,擺放着的木梳,這就是這裡全部的東西。
伸手一展,那白色的粉末朝着四周撒開,冰霜華冷淡的盯着四周,在這裡不會有消毒水什麼的東西,也只能靠着她所煉製出來的藥粉,暫時將這裡的細菌全部殺死。
伸手摸着那冰冷的牀榻,似乎還能感受到那女人的溫度,她瘋了,但是又爲什麼能夠保持清醒,明明已經是死人了,但是……還能存活七天,在這七天內,不被人知覺呢?
冷淡的坐在軟塌上,冰霜華閉上雙眼,想着自己就是王后,那在這冷宮之中,睡在牀榻之上,會注意到什麼呢?死亡的原因是……猛地睜開雙眼,冰霜華盯着那空蕩的房樑,不由地心中一沉。
單手在那牀榻上一按,整個人猶如閃電一般,落在那房樑之上,伸手捏着那一根發黑的銀針,這東西……
“隨意的用手拿,也不怕中毒嗎?”那淡淡的聲音傳出,迴盪在這空蕩的房間中。
全身一顫,冰霜華更是瞳孔緊縮,完全沒有注意到,這房間之中,多出了一個人。下意識的偏頭看去,在對面的房樑之上,淡漠的坐着一個白衣男子,雙手輕輕捏着玉笛,咯咯的笑着,那笑聲,居然是上一次她和宇月博來時聽到的聲音!
“谷雲,是你!”冰霜華冷着臉,盯着眼前的人。
搖了搖頭,藍翔單手按在自己的膝蓋上,咯咯笑道:“我不叫谷雲哦,谷雲不過是我的化名而已,我叫藍翔呢。怎麼了,看你的樣子,好像不大歡迎我呢,我的老婆。”
“你胡說什麼!”冰霜華的臉色一沉,轉身就要從那房樑之上下去。
然而還沒有動身,那邊的藍翔已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冰霜華的身邊,單手扣住冰霜華的手腕,呵呵笑道:“別見外嘛,你全身上下,有哪一處我沒見過呢?不過啊,我覺得你還是喜歡比較強硬的男人吧……”
“滾開!”右手按住華靈,冰霜華反手就朝着藍翔打去。那噁心的感覺依舊沒有減少,討厭眼前的人,她那麼真心的對他,尊敬他,把他當作最好的學長,然而呢……可笑,眼前的人,居然就是殺了音樂學院所有學員的兇手,是菩海御獸師藍家的人!
騙她,騙她!
都是騙人的!
嘴角向上一勾,藍翔更是輕鬆的按住冰霜華的小手,那軟軟的感覺傳入指間,想到眼前的女子在自己身下的情景,呵呵笑道:“宇月博還沒有告訴你吧?那天晚上,是我和你洞房花燭夜,而不是他……”
“你說什麼!”仿若被雷電擊中一般,原本暴躁着的冰霜華,突然冷靜了下來,黑色的眸子盯着眼前的人,剛剛,他說什麼?三天前,跟她洞房花燭夜的人,不是宇月博?
哈哈一笑,藍翔很自然的伸出手來,捏住冰霜華的下巴,笑道:“沒錯呢,是我……不記得了嗎?我送給你了什麼東西。”
就在冰霜華快要爆發的那一刻,藍翔鬆開她的雙手,朝着身後一躍,手中的玉笛在放在脣邊,輕輕一吹。
那尖銳的笛音迸發開去,冰霜華的大腦更是疼痛無比,下意識的按住自己的腦袋,那無數的畫面在自己的腦海中破碎開來,又再次的重組。
玄寒送來的盒子,會是什麼?那是玄寒纔會戴着的銀飾,一定是那個男人!冰霜華快步走到盒子面前,打開那盒子,然而……那白色的粉末彈了出來,隱約間,只聽到一個男子和另外的女子談話的聲音,但是她卻聽不到,也看不到。
就好像是進入那裡的第三者一般,冰霜華親眼看到,藍翔站在自己的身邊,將她抱在牀上,用那一根玉笛,操控着自己的行動。然後……就在和宇月博成親的那天,那天晚上……
她看到了,宇月博……哭了!他哭了!
而她,並不是和宇月博在一起,不是宇月博!而是眼前的男人,是藍翔,是他!那種全身的疼痛,都不是宇月博帶來的,而是眼前的男人,那大笑的聲音不斷,她甚至能夠感覺到,宇月博的心碎聲,還有那種,在自己醒來之時,安慰着自己的碎裂聲。明明知道,不是他所做的,卻還是默默地承受,不告訴她,不告訴她……
強忍着淚水,露出笑容,爲她擦着身子上的傷口,那複雜的目光,她終於懂了,她也終於理解了!
爲什麼要這麼傻,宇月博……爲什麼……
就算是這兩天,那個男人,也不曾碰她一下,就是害怕她受傷的身體會再次受傷。
“滾!”冷眼盯着眼前的人,那眸子中的淚水不斷滑落下來,那一刻,冰霜華絕望了,同時也崛起了!她看到了痛不欲生的宇月博,也看到了他的心,知道他想說什麼,想做什麼!
最後的一絲希望,完全破滅!就算是她每天掛念着玄寒,也沒有任何的情感了。爲什麼那個男人,不知道在那個時候出來,他明明很準時的,現在,卻是要讓她一個人來承受!
藍翔,爲什麼會是他!那個第二個佔有她身子的男人,爲什麼會是眼前這個變態!這個心理扭曲的男人!
被冰霜華罵了,也不見藍翔生氣,只是淡漠的坐在那房樑上,呵呵笑道:“別生氣嘛,上次因爲公子的原因,我沒有得到你,這次,公子和玄寒都不在,你說說看,誰能幫你呢?選擇宇月博,是你最錯誤的方法,那個男人的鬥氣強制性提升,被固定到了青級,就算是你能煉製丹藥,你又怎麼幫他提升實力?這樣的一個廢物,跟着他只會吃苦,來,跟着我走,我帶你回菩海,沒有任何人敢欺負你的呢。”
“上次……”冰霜華的臉色一沉,駭然的擡起頭來看着藍翔,那瞳孔就好像是被刀劍所紮了一般,猛地一抽,緩緩擡起頭來,將那衣袖遮擋在自己能看到的方向,遮住藍翔鼻子一下的地方,那一雙眼睛……
“是你,是你這個變態!”冰霜華全身都顫抖了,那回到白凝的府邸中,她差一點被人所冰辱,而那個男人,也曾經說三年前的事情是他所爲,這些,不過都是藉口罷了!三年前的人是玄寒,三年後還是玄寒,這個人,這個人,變態,變態!
藍翔撓着自己的耳朵,呵呵笑道:“不要說得那麼難聽,變態?我只不過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情而已。而且上次,我對謝欣欣他們說過,要是敢把我的身份說出去,會砍了他們的雙手雙腿,丟出去喂狗的呢。不過現在,你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也沒有什麼大不了了的,跟着我走,只要我對你沒興趣了,自然會放你回來的。”
“沒興趣了……哈哈!和玄寒一樣,當我是你的牀奴嗎?”陰冷的笑着,冰霜華翻身落在地面上,藏在袖中的雙手緊緊的捏在一起,可笑,可笑!憑什麼強者就能夠支配一切,就憑着他是強者嗎?
順勢落在地面上,藍翔伸手按住冰霜華的肩膀,咯咯笑道:“當然不是,牀奴是沒有情感的,我要的,是有情感的女子,比如說你呢。一個木頭,我是沒有任何興趣的。我要的,是絕對的服從我呢。我不會像上次那樣,要了迷迷糊糊的你,這次,我要你……”
“嗖!”黑色的匕首破空劃出,站在前方的冰霜華,猶如一頭豹子一般,猛地飛身而起,反手就是一肘擊朝着藍翔的腦袋砸去。廢物,垃圾,渣滓!
喜歡反抗的小東西。藍翔淡然一笑,側身躲開那飛射出來的匕首,面對這那小小的肘擊,只是順勢伸出手來,那紫色的鬥氣迸發出來,朝着冰霜華的手腕處輕輕一捏,反手一拉,那前方的人直接落入他的懷中。
“青級前期的鬥氣師,始終是太弱了,還是跟隨着我一起,我會把你養成紫級鬥氣師的。”伸手滑過冰霜華的小臉,那纖細的腰肢就好像是一條靈蛇一般,柔軟無比,那落在冰霜華腰間的大手輕輕一捏,那天的感覺再次重新出現在腦海之中,眼前的女子,真是百看不厭,就算是擁有過一次,也不想放開……
“啪!”冰霜華臉色大怒,在藍翔的懷中掙扎着,揚起右手朝着藍翔的臉頰上打去。這個可恥的男人,變態的男人!現在居然敢動手,還敢把那噁心的手放在她的腰上!
白皙的臉頰上,出現五根手指印,藍翔只是呵呵一笑,摸着自己的臉頰,“要不要再來一巴掌?你越打我,在我身上留下的印記越多,我就越能記住你。”
“滾!”完完全全的變態!冰霜華氣得全身發抖,看到藍翔眼中的目光,下意識的朝着身後退去,這樣一個變態,她當初又糾結是怎麼跟他走到一起的!變態狂,完全的心理扭曲!
藍翔淡然笑着,摸着自己發疼的臉頰,點頭笑道:“罵吧,你越罵我,我就越舒服,你越打我,我就越痛快。不過……你應該知道的吧,我要得到你的身體很簡單,只需要用音調控制你的身體就足夠了。但是……我不喜歡那樣,從現在開始,我不會碰你,而是讓你主動喜歡我。”
“滾!誰會喜歡你這個變態!”冰霜華都快抓狂了,猛地拿起那邊的鏡子,狠狠地朝着藍翔砸去。這樣的變態,這樣的男人,噁心,她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