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也只能夠看看裡面的風景,其他的,就只能自己幻想,那坐在十層的位置看待月亮,又會是怎樣的感覺呢?
不得不說,這黑海內的人,很會享受的。至少冰霜華是這樣認爲的。在聽玄寒解釋的時候,還以爲這黃金樓只是普通的塔子之類的什麼東西,但是親眼所見之後,冰霜華就徹底無語了。
那陣形,當真是豪華無比。每一層之間的距離,居然不是標準的三米,而是建造起來的二十五米!也就是說,那黃金樓一共十層,總共的高度,就是二百五十米!
和其他四周的建築物相比,眼前的黃金樓就是東方明珠一般的存在。從外面看過去,就跟一柄利劍直入雲霄,完全將這內海切成兩半!就好像是仙水靈的雪來峰一般,將它分爲東西兩個地域。
外面的侍衛們檢查着進入人員的身份,不會放過一個特殊人員進入。當他們看到冰霜華和玄寒的容顏,也差點把兩人趕出去。但是當他們看到兩人手中的牌子時,眼珠子都快掉了下來。
“抱歉,我爲我們的行爲向你們道歉,請跟我來。”那侍衛的臉色都黑了,連忙引着身後的兩人,朝着黃金樓而去。
剩下的侍衛,也是臉色青紫着,他們手中拿着的牌子,居然是這一次以一千萬價格競拍下來的九層樓玉牌,沒有想到如此醜陋的爺孫,居然用這麼大的手筆,來享受這第九層的待遇。
進入了烏衣巷中,冰霜華瞥了一眼四周所站着的護衛,黑色的眸子中閃過一道冷芒,在這個四角的院子裡,在每個角落中都站立着一位鬥氣師,全身都被黑色的斗笠所罩住,裹着一層大衣,看不清楚他們的樣子。四角的宅院,而那三個鬥氣師,時而走動着,巡查着四周。
再進裡面,就是那敞開的大門,只是要進入其中,必須蒙上雙眼。冰霜華和玄寒被那黑色的布料矇住雙眼,在那侍衛的帶領下,朝着裡面走去。很冷,就好像是穿過了冰窖一般,那深深的寒意刺骨無比。
不過是一炷香的時間而已,就好像是走過了長長的路線一般,等被揭開黑布之時,兩人已經到了九層樓。至少三百米的空間內,佈置着地攤和簾子,牀榻和浴池應有盡有,還有無數的美食佳餚放在一旁的茶几上,一應俱全,就連賞月要吃的糕點,都完全被擺放在桌子上。
“有什麼需要,兩位可以通知我們。”那侍衛不敢莽撞什麼,低聲說道,同時將外面的窗戶打開,一躍直接跳了下去。九層樓的高度,也不怕摔死。
擡頭盯着那二十五米高度的天花板,冰霜華的眼睛都快被閃瞎了。那鍍金的天花板上,刻滿了奇怪的圖騰,壁畫。打開外面的窗戶,也能很直觀的看到那月色之下的建築物。外面的天不過剛黑而已,那月亮還沒有升起,外面的喧鬧聲也很吵,聽不清楚他們在叫喊着什麼。
“雲碌至少都是後半夜纔會到這裡來,聽說從十層樓看月亮,就跟住在月亮裡一樣,想不想試試?”玄寒伸手捏住一顆葡萄,塞入自己的口中。
靠着那外面的欄杆,看着外面的風景,這海上的感覺和陸地上的就是不一樣,淡淡的海腥味撲鼻而來,就算是在這樣的高空下,也能夠嗅到海的氣息。還沒有起霧,視野完全能夠延伸向遠方,看到那整整齊齊的房屋,錯落有致着。
“你還打算前半夜去十層不是?”冰霜華聳肩說道,要不是這十層被雲碌包了下來,她早就定下最好的位置去欣賞了。一千萬一夜,這個價格還真是貴呢。不過眼前的黃金樓,比想象中的要舒服多了。
撕下臉頰上的面具,那一雙火紅色的眼眸看着冰霜華,嘴角向上一勾,邪邪的笑道:“小乖,後半夜也還早,這裡應有盡有,連牀都備好了,我們兩個就休息一會兒吧。”
“去去去,誰信你啊,要睡你自己睡去,我看看這外面。”嘴角抽搐着,冰霜華恨不得一腳將眼前的人踢出去。雙手撐着自己的臉頰,看着那邊的天空。
海天相接的地方,一抹淡淡的月色緩緩露出,就好像是新生的太陽一般,將海面上的陰霾完全驅散。那壯麗的景色,讓冰霜華心中一顫,這個她還是第一次見到,皎潔的月光撒下,將那一片黑暗完全驅除,淡淡的光暈展現開來,那披着淡黃色的雲彩飄蕩着。
淡黃色……
心中一悸,冰霜華轉身朝着後面的玄寒看去,那個身着白色衣衫的男人,依舊坐在地毯上,靠着一旁的軟塌,自顧自的喝酒。俊美的面容不改,依舊那般的俊俏。
嘴角向上一勾,冰霜華連忙閃身到玄寒的身前,伸手將那葡萄移開,雙手撐着自己的臉頰,欣賞着眼前的男人。
眸子中的光芒釋放開去,玄寒挑眉看着冰霜華,呵呵笑道:“怎麼,小乖,想要了?”
臉頰上的肌肉狠狠地抽動了一下,冰霜華瞪了玄寒一眼,“你滿腦子不要想那些事好不好,我只是對比一下而已。對了,玄寒,你爲什麼喜歡穿這個淡黃色的衣服啊?就是那種月牙剛升起來的,月牙黃的衣服。”
“習慣了,怎麼,你不喜歡?”淡漠的回答着,玄寒偏頭看着身邊的冰霜華,直接伸手摟住冰霜華那纖細的腰肢,朝着自己的懷中一帶,“難得的美酒,小乖,陪我喝一杯?”
“喝酒?”一般情況下,冰霜華是不會喝酒的,因爲在她看來,喝酒只會壞事,除非是迫不得已的情況下,她纔會稍微喝一點。和玄寒相處這麼久以來,她也很少看到眼前的人喝酒,早已經當成了習慣。
沒有想到,現在的玄寒居然讓她陪他喝酒?嘴角向上揚起,冰霜華接過酒杯,咯咯笑道:“好,我陪你喝酒。不過,你要是喝醉了,我可是隨便做什麼了哦。”
“你要是喝醉了,我也不介意隨便做什麼。”玄寒淡笑着,提起酒壺,將那紫色的酒水倒入冰霜華的酒杯中。
臉頰一紅,冰霜華狠狠地瞪着玄寒,隨便想想都知道他想做什麼。不過,她冰霜華會喝醉嗎?看着那小小的酒杯,還沒有她拳頭大,冰霜華挑眉道:“把酒壺給我,這麼喝酒一點都不痛快!”
“一杯,就足夠撂倒你了。”玄寒淡笑着,仰起頭來將那手中的一杯酒全部喝光,就連他的皮膚上,都呈現出一抹淡淡的紅暈,那帶笑的雙眸看着冰霜華,亮了一下酒杯。
他已經喝完了,現在該輪到眼前的人了。
不服氣的瞪着玄寒,冰霜華仰起頭來,一口將那酒杯裡的酒全部喝下,就好像是喝開水一般,什麼味道都沒有。只是……大腦就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地一刺,昏昏沉沉的,看眼前的人都是重影的。
她不會這麼早醉,更何況她現在的意識是清醒的,怎麼可能……
“我說的對吧,一杯就足夠了。”邪笑着放下手中的酒杯,玄寒靠近着身體發軟的冰霜華,很自然的將眼前的小東西抱在懷中,咯咯笑道:“怎麼,想說什麼?”
怒!
冰霜華恨不得馬上撕裂玄寒的嘴巴,那丹鳳眼越加的妖媚了,盯着眼前的人,撅着嘴叫道:“玄寒,你在酒裡動了手腳?”不然她現在怎麼動彈不得,全身燥熱的厲害,普通的酒,最多就是會模模糊糊的罷了。
一副冤枉的樣子看着冰霜華,玄寒搖頭笑道:“小乖,你這可是冤枉我了。這酒名爲醉仙人,就算是仙人喝了,也會醉的。它不像其他的酒,會寢室你的意識,讓你的意識變得模糊。它侵蝕的是你的身體,就算是我,也喝不了三杯,它會讓你的身體發軟,一個時辰內就只能躺着,什麼都做不了了。”
“混蛋,你都不知道早點跟我說!”冰霜華都快被氣死了,狠狠地瞪了玄寒一眼,現在的她,連動一根手指頭都覺得困難。那警惕的眼神盯着玄寒,低聲叫道:“喂,玄寒,你給我老實一點,別亂動!”
“誒?剛剛是誰說的,要是喝醉了,就隨便對方做什麼的。”帶着一絲笑意,玄寒的大手已經滑落在冰霜華的腰封上。
全身的神經都繃緊了,冰霜華連忙叫道:“玄寒,你住手!我說了,是喝醉!我現在沒醉,放手啊!你再脫,你脫我的衣服,我就砍了你的手!”
然而眼前的男人就好像是沒有聽到一般,那大手直接解開冰霜華的腰封,隨意的將她放在地毯上,俊美的容顏緩緩靠近着那一張醜陋的臉頰,嘴角向上一勾。
“噢?砍了我的雙手啊?小乖,太暴力了可是不好的呢,一會兒你會喜歡的。”玄寒輕笑着,緩緩拉開冰霜華的衣衫,修長的手指劃過冰霜華的下巴。
那一道道的電流不斷傳出,修長的手指停留在她敏感的地帶,久久不肯離去。大手在那柔軟的地方輕輕一捏,冰霜華都快被折磨死了,不禁輕聲呻吟了一聲,整個人的臉頰都紅了,恨不得現在就咬死眼前的玄寒!
黃金樓,還真是一個藏嬌的地方!
“砰!”然而就在下一刻,冰霜華只覺得放在身子上的大手一輕,還沒有反映過來,那一道黑色的身影已經倒在了地面上,整個脖子完全被擰斷了。
仔細看去,他居然穿着外面鬥氣師的長袍,頭上帶着斗笠!她和玄寒剛剛所說的話,都被眼前的人聽到了?想到這裡,冰霜華的面頰再次熱了起來。再看玄寒,一副與我無關的樣子,將那屍體直接拖了出去,放在另外的地方。
“玄寒!爲什麼不說還有其他人!”冰霜華的鼻子都快氣歪了,發現她的大腦思維因爲眼前的男人變得緩慢了,要是有一個人在這裡,她絕對會在第一時間發現的!
無奈的看着冰霜華,玄寒伸手按住冰霜華的肩頭,那一抹紫色的鬥氣傳出,冰霜華只覺得全身一輕,原本昏沉的感覺全部消失了。不由地鬆了一口氣,迅速拉住自己的衣服,朝着另外一旁縮去。
玄寒搶先拉住冰霜華,將一旁的腰封遞給她,淡淡的說道:“雲碌身邊的三個鬥氣師,以好色、好酒、好食爲主,剛剛不過是誘引他出來而已,小乖,你的魅力很大的呢。”
“滾!”恨不得直接一腳將玄寒踢出去,冰霜華繫好腰封,皺眉問道:“你現在已經殺了一個鬥氣師了,接下來的兩人要怎麼辦?他們每到一段時間,就會巡邏,隨意走動的。”
“所以,就要靠小乖你了呢。做一桌好的飯菜,釀一壺好酒出來。”玄寒哈哈一笑,並沒有生氣。
嘴角狠狠地一抽,冰霜華絕對懷疑,眼前的玄寒是故意的!叫她做一桌飯菜出來,這是當真的?想當初她在玄寒身邊做菜,差點把整個廚房都燒了,眼前的人還讓她做?
點了點頭,玄寒繼續解釋道:“好食,不是真的吃飯,而是好的靈藥丹藥,我們手中的吞天血殘果能夠把他引上來。只是吞天血殘果沒有氣味,想要被人發覺更加不易,我要你在這裡煉製丹藥,讓香味擴散到那邊的那一角。”擡起手來,指着那邊的角落,血紅色的雙眼一輪,玄寒早已經掌握了一切的動態了。
詫異的擡起頭來,冰霜華未曾想到,玄寒早已經將這一切都準備好了,煉製丹藥,確實能夠將丹藥中的氣味全部煉製出來。那吞天血殘果的藥效顯著,就這麼吃,都能夠治療身體上的傷痛,更不用說煉製了。
要是非得煉製成丹藥的話,那麼需要什麼樣的藥物,才能夠襯托出它的獨一無二呢?這是一種嘗試,是冰霜華從未想過的,也在玄寒的提醒下,想要躍躍一試了。
似乎早就知道冰霜華所擔心的是什麼了,玄寒隨意的從懷中取出一枚五彩的花,放在冰霜華的手中,“隨便你煉製,不管成功還是失敗,儘量把氣味煉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