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進去,那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容華帶着手環的那手上。
“那疤痕,需要去掉嗎?”他聲音不大,但是,容華聽到了,琴音落下。
一時間,兩人都沉默了起來。
許久之後,容華站起,看着冷月:“很多事情過去了就是過去了,改變不了,而有些東西,久了,陳舊了,便不是說去掉就能夠去掉的。”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做不到的,只是看你是不是想做而已。”
她忽然笑笑:“若是,我要做爺的皇后,也行嗎?”那話,都不知究竟是在問自己還是冷月了。
“你會希望做他的皇后嗎?”冷月心中也有着不爲人知的心事,他隱藏得比任何人的都好。
“希望。”容華收了笑。
冷月從懷裡拿出一個淺色的瓶子:“你當初說,值不值得就看以後看到那疤痕的時候會不會後悔,我不知你是否後悔了,但是,爺的心裡,只有一位慕傾姑娘了,這裡面的藥,你只要放在水裡,燒熱,讓那要分融了,而後將那水塗在那傷疤上,三次過後,那傷疤便會脫落,長出新的皮膚。”他掩下眉,將那瓶子放置桌上:“不過,這三次會一次比一次疼,甚至比當時你受傷時都還要疼。”
自從那次問了容華值得嗎之後,冷月便會根據她疤痕存在的時間而研製出一些相對於有效果的藥粉,她只要哪天說了一句後悔了,他便能幫她把那些疤痕去掉,而藥,本可以不用這麼的痛徹心扉,只是,他卻故意如此,爲一個人,如此痛了這麼多次,以後,是不是就可以從此死心,不再惦念,以他爲天了?
容華沒有說後悔,也沒有看着那疤痕哭,但是,她的心事都跟他有關,而他的心裡,從來不曾有地方能夠裝得下她的心事。
某一方面,冷月也心狠到極致。而這一方面包括將鍾離夜從容華的心上剜去。
死過一次,活過來時,方能真正的做她自己,左相府的千金沐輕霜。
容華看着那藥粉,極久。
那麼久的事情了,她已經忘記了那時手上是怎樣的痛了,可如今再嘗試一次嗎?只是想到,便覺得有些心悸。
上一次是爲他,這一次也是爲他,但是,容華也同樣明白,這一次,是爲了忘掉。
痛一次,將人刻到了心裡那那樣的記着,再痛一次,從此忘掉。
可是事關他,爲何受委屈的,手煎熬的都是她?
“我明日會入宮一趟,你若是也要一起,我倒是便來接你。”他說這話時已然轉過身往門外走去了。
容華擡頭,看向那冷肅的背影,心底的動搖馬上壓了下去:“我…”
“是末寒來傳的話,進去,是因爲慕傾姑娘。”他像是猜到了她會說什麼那樣的開口截住。
容華臉蒙寒霜:“如果可以,麻煩冷月公子。”
他沒說什麼,開門走了出去。這次來,本只是將藥送來給她罷了。那樣的痛,他不怕容華不能忍,只要她能捨下。而問她是否要入宮,則完全是因爲左左的那句話。
都看膩了嗎?其實最近卡文,我也寫膩了。埋怨抨擊的話不要晚上十點以後留可好?我就這點時間碼字,看到差評會更加不想動了的,乃們就白天一股腦的留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