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然是很有骨氣的真的不要他的幫忙。
自己就這樣在這樣寒冷的天氣中每一棵樹一棵樹的走近,一朵花一朵花的去採花露。時不時的拉拉袖子掩蓋住手背上的變紅了的傷處,因爲被冷空氣襲擊更加痛上了一個階層。
在任何的情況下,給自己找一個理由去放棄繼續有一定難度的事情都很容易;而在任何的情況下都找個理由讓自己堅持下去卻是很難。有人說,後面那一種人不要得罪,因爲他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而北慕傾,恰好就是那種無論情況多惡劣,都能夠平靜的將事情繼續下去的人。
不過是第一天而已,自然是不希望有個不好的開頭,於是就算因爲狐狸精的那一下弄傷了手背,也還是繼續下去,直到天空越來月亮之後才停止了這第一天的採集。
看了看瓶子裡的那一丁點甘露,北慕傾抿了抿脣,打定的蓋上瓶蓋,走人。
“怎麼?有多少了。”
“滿一瓶了再告訴你。”
往龍央宮的方向走去,剛走了一段路,卻看見慕七了。
還是依舊黑色的衣服,除去皇后冊封大典那天,北慕傾還真沒見過慕七穿其他顏色的衣服。
“姑娘,這麼早。”聲音揚起又落下,帶着難掩的驚訝。就算是被封皇后了,還是不習慣叫她娘娘而一直像以往那樣的叫姑娘。
“蒽,你這是要去哪兒?”北慕傾看向他。
“練武。”
簡單的兩個字,北慕傾瞭解的點頭,畢竟是練武之人,這也是正常的:“那你去吧,我先回去了。”
慕七點頭,看了一眼她手上拿着的瓶子,什麼都沒說的目送她離開。之後再轉身離去。往冷宮走去,因爲是宮中,並不是什麼地方都能去的,就算有北慕傾護着誤闖了什麼地方也不會有什麼事,但是,慕七不願北慕傾麻煩,一直只是默默的到冷宮去。也深知,這個地方是姑娘的,不會有什麼事。
回到龍央宮,那手都快要凍僵了,手上的紅痕還在,不過倒是不覺得疼痛了。
將衣服都換下,穿上乾淨舒服的衣衫,坐在躺椅上,手一張一收的動着,看着那上面異常顯眼的大塊紅色。
不多時,門被瞧瞧打開,她擡頭就看到了四喜。
四喜看到北慕傾,愣了愣:“娘娘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
“睡不着。”深知四喜的性子,將衣袖稍微拉下了些:“四喜,你會做衣服嗎?”
四喜點頭。
“給我做個手套吧。”
四喜聽得一愣一愣的,卻還是點頭:“娘娘先等等,奴婢去準備溫水給娘娘洗簌。”
“蒽。”
四喜離開後,她雙手環胸的就這麼做在躺椅上等待着,這樣的早晨起來實在是太過不方便,手也真的很冷,有個手套,應該至少會好點吧,等到的時間裡已經開始在腦子裡構思該怎麼做這個手套了。畢竟這樣裘皮做的筒子萬分的不方便,只能平時用用,做事的時候完全就排不上用場了。至少也要四喜做手指分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