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絡璃擔憂的看了她一眼,解釋道,“皇上之所以這麼做,只是爲了你。”
陸婉的心情在聽到那個小宮‘女’說道“四王爺”這三個字時,就再也無法平復,她突然改變方向,直接去找夜菀辰。
夜菀辰正準備去上早朝,見陸婉步履匆匆的趕來,便疑‘惑’的問,“婉兒,出什麼事了?”
陸婉想了想,沒有直接詢問,而是轉而問道,“皇上最近一直不准許我出宮,是不是還有別的原因?”
夜菀辰見她神情不悅,於是讓屋內的太監與宮‘女’都退出去,而後繼續問道,“怎麼了?你怎麼會突然問這個?”
“‘花’‘花’,你坦白告訴我,昨日四王爺是不是來過?”
夜菀辰佯裝不解,“哪個四王爺?”
“你知道的,是簡‘玉’墨,昨天你會見的那個人就是他,對不對?”陸婉有些急切的問道。
夜菀辰沒有回答,只是淡淡的說道,“婉兒,我現在要去上早朝,這件事情等我回來再說。”
“不行。”陸婉發現自己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她竟開口懇求道,“‘花’‘花’,讓我出宮,好不好?”
“你要去見他?”
“是。”陸婉坦白答道,目光依舊懇切的望着夜菀辰。
夜菀辰的臉瞬間冰冷,他幾乎沒有思索就直接拒絕道,“婉兒,絕對不可以,因爲你現在是我的婉貴妃,我怎麼可能會讓你去見他?”
“我只是出去看一眼,我還會回來。”
“那也不可以!”夜菀辰故作絕情冷漠,其實他的心裡有些糾結的疼,停了一會兒,他依舊用着毫無商量的口‘吻’說道,“婉兒,記住我們之間的約定,就算你要去見他,也只能等到一年之後,所以你現在就死了這份心吧。”
夜菀辰說完就擡步走了出去,完全不給陸婉任何說話的機會。
陸婉的心裡有些泄氣,待心情慢慢平復下來之後,她發現自己剛纔的確有點衝動了,她怎麼會奢望夜菀辰讓她去見簡‘玉’墨?
她回到自己的漣漪宮,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出宮見簡‘玉’墨一面,不然錯過了這次機會,他們又要等很長的時間才能見面。
現在她的心裡迫切的想要知道簡‘玉’墨的一切,他們分開已經有小半年,簡‘玉’墨的心裡還在恨她嗎?他有沒有將她忘記?
“婉兒,你不是說要去給太后請安的嗎?怎麼現在又回來了?”蘇絡璃站在一旁細細的打量着她,疑‘惑’的問。
聽到她的聲音,陸婉的眸光突然一亮,忽而想到了一個極好的出宮辦法,既可以掩人耳目,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去。
“絡璃,你幫我一個忙,如何?”
“幫忙?”蘇絡璃一臉的茫然,不解的詢問道,“婉兒想要我幫你出宮?”
“對。”陸婉衝她明媚笑道,“皇上不准我出宮,但卻沒說不準你出去,等一下這樣......”後面的話,陸婉附在蘇絡璃的耳邊,用着只有她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輕聲說道。
聞言,蘇絡璃面‘色’一僵,不安的說道,“讓我扮演你?這可是欺君之罪,若是被皇上發現,我就必死無疑了。”
“放心,我出去頂多一個時辰就會回來,你就待在漣漪宮裡不要出來。”陸婉對她寬心般的說道,見蘇絡璃還是一臉的猶豫,她繼續懇求道,“絡璃,就算我求你了,這次你幫了我,我就欠你一份人情,日後不管你有什麼樣的要求,我都會滿足你。”
蘇絡璃無奈的說道,“皇上對你這般好,你爲什麼還想着去見那位四王爺?”
“愛情就是這樣,有些人說不出哪裡好,但就是誰也代替不了。”
蘇絡璃思慮片刻,點頭答應道,“好,我可以幫你,不過你一定要回來,不然皇上一定會殺了我。”
“嗯嗯。”陸婉感‘激’的點頭,而後用易容術將自己變成蘇絡璃的模樣。
蘇絡璃換上陸婉的衣服後,坐在銅鏡前,不可思議的看着銅鏡中自己的臉,竟然與陸婉一模一樣,她不禁驚歎道,“婉兒,你的手真是太神奇了,我簡直不敢相信。”
“不過你的聲音與我的還是不同,所以你要儘量保證不開口說話。”陸婉再三的囑託了幾句,而後直奔宮‘門’而去。
臨走時,蘇絡璃告訴她,簡‘玉’墨等人住在京城最有名的客棧——悅來客棧。
陸婉出了宮一路狂奔來到悅來客棧,因爲太着急,她甚至都沒有想到,騎馬可以更快的。
她走進客棧,直奔櫃檯而去,着急慌忙的樣子將櫃檯前的掌櫃的都驚了一下。
掌櫃的擡頭看她一眼,見她額頭掛滿汗珠,氣喘吁吁的樣子,便開口詢問道,“姑娘神‘色’如此着急,是來找人的嗎?”
陸婉的‘胸’口在劇烈的起伏着,她平復了一會兒,點頭說道,“對,請問你們這裡是不是住過來自大‘玉’國的使臣?”
“姑娘說的可是兩男一‘女’?”掌櫃的詢問間翻了翻面前的記事簿,繼續問道,“其中一個是不是叫簡‘玉’墨?”
“對。”陸婉猛地肯定道,“就是他,他現在在哪?”
掌櫃的稍稍嘆息一聲,解釋道,“姑娘來晚了,他們在今天早上就已經退了房,姑娘只怕見不到他們了。”
陸婉的心瞬間沉入谷底,一種叫做絕望無助的因子在不斷的泛濫成災。
終究,他們還是不能見面嗎?
然而下一秒,心中有一種聲音在告訴她,她不能這麼輕易的放棄,說不定他還沒有走遠,說不定只要她追上去或許還能見他一面。
想到這裡,她忽而衝出客棧,穿過青石鋪就的街道,朝着京城的北‘門’而去,他要回大‘玉’國,就必須要經過北‘門’。
街道上,稀稀落落的人羣中,有一位‘女’子在瘋狂的跑着,完全不顧形象。
不時有路人對她指指點點,“哪來的瘋‘女’人?”
她已經顧不上別人的言論,是的,她瘋了,如果見不到簡‘玉’墨,她真的會瘋掉!
終於跑到了北‘門’,此時的她全身已經完全沒有一絲的力氣,雙‘腿’因爲太沉重甚至都邁不出步子。
她站在通往北邊的山路上,目光茫然的看向路的盡頭,然而視線內卻空無一人,山路綿延,無邊無盡,陸婉的腳步定在原地,再也擡不起來。
額頭上的汗珠在不斷的滾落,她無力的跪坐在地上,垂下暗淡的眼眸,心中很自責,如果她能早一些知道他的到來,是不是就可以與他見面?
他是不是因爲她纔來明月國?沒有見到她,他的心情會不會也和她一樣失落難過?
陸婉撕下臉上的人皮面具,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臉上的淚水和汗水同時滾落臉頰,落入乾涸的土地中。她感覺好累,彷彿下一秒就會死去。
忽而,前方傳來一串急促的馬蹄聲,陸婉擡起眼眸,模糊不清的視線中,一抹熟悉的身影正踏着飛塵向她走來。
待視線逐漸清晰,她的嘴角不由得揚起一抹舒心的笑。
馬兒還未來到陸婉的身邊,簡‘玉’墨便直接飛身而下,穩穩地落在她的面前,看着她一臉的狼狽不堪,他一句話沒說,直接心疼的將她擁入懷裡,往日心裡的‘陰’鬱和不愉快,早已隨着她出現的那一刻而煙消雲散。
感覺到他懷裡真實的溫度,還有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木質香氣,陸婉‘激’動的無法言語。
簡‘玉’墨同樣傾盡全身力氣緊緊地抱着她,彷彿一生一世都不會再鬆開。此次相見,仿若隔世一般漫長。
古道邊,他緊緊地抱着她,欣喜而又痛苦般的說道,“婉兒,我真的好想你......”
陸婉的心裡泛起無盡的酸澀,她又何嘗不是這樣?
“墨,我以爲你走了,我以爲再也看不到你了。”
“我不會一個人走,我要帶你一起離開。”簡‘玉’墨語氣十分鄭重的說道。
陸婉的心裡有些糾結,掙扎片刻,她閃爍着溼潤的眸子,艱難的說道,“墨,我現在還不能和你一起走。”
“爲什麼?”簡‘玉’墨一下子就急了,“難道你還想和他在一起?”
“這件事情我不知道該怎麼向你解釋,不過只要一年,只要你再等我一年,我們就可以永遠的在一起了。”
簡‘玉’墨雙手捏着她的肩膀,深邃的眸子定定的望着她,低聲詢問道,“婉兒,你心裡是不是藏着什麼事?告訴我,我們一起承擔,一起面對。”
他雙手的力道很大,陸婉明顯感覺自己的肩頭傳來一陣隱隱的痛,她柔聲寬慰道,“墨,沒有,什麼事都沒有,一年其實很短暫,很快就會過去的,只要我們熬過這一年,以後的每一天我們都會在一起。”
“那你可知道,沒有你的日子,我連一天都熬不下去!”他紅着眼,吼了一句。
“可是我現在真的不...唔...”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簡‘玉’墨便狠狠地含住她的‘脣’,肆意的狂‘吻’着,發泄這數月來的思念。
他的力氣很大,幾乎沒有給陸婉任何喘息的機會,她主動微微張開嘴,迎合他,舌尖‘交’.纏,熟悉的觸感讓陸婉的心裡像是劃過一絲電流,那種舒服愉悅的塊感讓她忍不住發出一聲悶響。
“婉兒,跟我走。”簡‘玉’墨將嘴‘脣’滑至她的耳際,低聲呢喃,數月未見,單純的‘吻’並不能滿足他內心對她的渴望與思念,現在他的心裡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要了她。
陸婉還未緩過神來便直接被簡‘玉’墨帶起飛入空中,而後準確的落在馬背上,最後他的雙‘腿’猛地夾了一下馬背,馬兒便快速朝着北面而去。
這一路向北,都是荒無人煙的山,馬兒跑得越快,陸婉的心裡就越是不安,她就這麼走了,會不會牽連到蘇絡璃?
“墨,停一下!”她突然開口說道。
簡‘玉’墨不知道她要做什麼,只好漸漸將馬停下來,此時他們依舊在一條山裡上,路兩旁是茂密的草叢。
“婉兒,怎麼了?”
陸婉的目光充滿糾結,猶豫片刻,她還是開口如實說道,“對不起,墨,我還是不能和你走。”
“爲什麼?”
“我......”陸婉心中的話怎麼也說不出來,因爲他知道,就算簡‘玉’墨知道了她與夜菀辰之間的約定,他還是會執意要帶她離開。
她又何嘗不想和他一起走,但是她知道,她就這麼一走了之,蘇絡璃一定會受到牽連,她怎麼能做出將幸福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的事情?
“墨,對不起,原諒我不能和你走,但是你也不要太難過,真的只要一年我們就......”
簡‘玉’墨十分氣惱,他能明顯感覺出來陸婉的心裡有事,但是她就是不肯告訴他,難道在她的心裡,他還是一個不值得信任的人嗎?
他負氣般的將陸婉抱起,直接滾至一旁茂密的草叢裡,然後直接將她壓在身下,同時也打斷了陸婉沒有說完的話。
陸婉看着簡‘玉’墨那雙被*佔據的雙眼,她知道他想做什麼,心裡便隱隱有些不安,不禁低聲提醒道,“墨,這裡不可以,會有人經過的。”
簡‘玉’墨不爲所動,仿似沒有聽到她的話,他再次霸道的‘吻’住她的‘脣’瓣,輕車熟路般的一直向下,同時雙手解開她的衣衫,將嘴‘脣’停留在她‘迷’人的鎖骨上。
陸婉哪裡經得起他這樣的挑.‘弄’,眼睛逐漸‘迷’.‘亂’,她甚至主動攀上他的脖子,親暱的靠近他。
夜菀辰追過來的時候,就看見草叢裡正火熱‘交’.纏的兩人,他們如此忘情投入,以至於連馬蹄聲靠近的聲音都沒有聽到。
他的神情因爲憤怒與隱忍而變得猙獰,那雙眼眸裡更是冰冷與怒火相‘交’融,他暗暗握緊拳頭,心裡有一種想要殺人的衝動。
“陸婉!!!”他咬牙切齒的怒吼一聲,隨即讓正在熱情之上的兩個人回過神來。
聽到夜菀辰的聲音,陸婉隨即變得慌‘亂’不安,與之相反,簡‘玉’墨的神情幾乎沒有多少的變化,他甚至都沒有從陸婉的身上下來。
夜菀辰忍無可忍,直接拔出長劍對着他刺去。
“‘花’‘花’,不要!”陸婉着急的喊了一聲,簡‘玉’墨抱着陸婉在草叢裡翻滾一圈,同時躲過了夜菀辰的那一劍。
看着他始終不願鬆開陸婉,夜菀辰頓時感覺氣血逆流,他一定要殺了這個狂妄的男人。
想到這裡,他再次出擊,簡‘玉’墨擔心誤傷陸婉,只好暫時鬆開她,看着他們衣衫凌‘亂’的模樣,夜菀辰更是怒氣橫生。
隨後,如風帶着十幾名大內高手快速趕來,他們見夜菀辰與簡‘玉’墨打起來,紛紛上前幫助夜菀辰,一時間簡‘玉’墨便陷入一對十幾個人的劣勢。
陸婉將衣衫整理好走出草叢時,就看見簡‘玉’墨被十幾個人包圍,十幾個人同時對他出擊,他的武功雖然高強,但明顯有些招架不住,況且那些大內高手個個身手不凡。
夜菀辰的心裡因爲太憤怒,已經顧不上所謂的君子仁義之道,只要能夠殺死簡‘玉’墨,就算以多欺少,他也絲毫不介意。
沒多久,簡‘玉’墨的後背和手臂上都受了傷。
陸婉束手無措的站在一旁,內心充滿內疚與自責,如若不是她,簡‘玉’墨不會陷入如此困境,更不會受傷。
看着簡‘玉’墨受傷卻依舊拼死搏鬥,陸婉的視線逐漸溼潤模糊,她跑過去,想要勸夜菀辰停手,然而夜菀辰完全不理睬她。
眼看着夜菀辰手中的長劍,直直的朝着簡‘玉’墨‘胸’口的要害之處刺去,陸婉的瞳孔驀地圓睜,忽而撕心裂肺般的喊了一句,“不要!”
她的狂吼帶着強烈的顫抖,夜菀辰手中的劍倏地停止,劍頭距離簡‘玉’墨的‘胸’口緊緊僅僅一毫米。
陸婉的袖中突然多了一把匕首,她將匕首橫在脖間,對着夜菀辰繼續嘶吼道,“你若是殺了他,我會立刻死在你的面前。”
“婉兒,別鬧,快放下來!”這是簡‘玉’墨擔憂的聲音。
夜菀辰不禁冷笑出聲,他們竟然已經如此深愛了嗎?他的目光陡然變得‘陰’冷,手中的長劍停頓片刻,還是收了回來。
如風和十幾名大內高手見夜菀辰收手,一時間也不敢輕舉妄動,只是將簡‘玉’墨包圍着。
“放了他!”陸婉的手依舊沒有放下,紅着眼繼續要求道。
夜菀辰沉悶的吸了一口氣,示意如風及大內高手退下,可是簡‘玉’墨卻依舊站在原地不肯離開,而他手臂上的傷口還在流血,鮮血甚至溼透了衣服。
陸婉見他紋絲不動,不禁着急的喊道,“你走啊,快走啊。”
簡‘玉’墨目光糾結痛苦,同時充滿深深的不捨,他想如果不能帶着陸婉一起走,他寧願死在這裡。
“墨,你快點走,我要你活着,你明白嗎?”
“婉兒,沒有你,我活着還有什麼意義?”
“別說了,我命令你必須活着,你再不走,我就死在你的面前。”陸婉說話間,手上不禁加了一分力道,瞬間,她白希的脖間便出現一條鮮紅的血跡。
“婉兒,不要。”
“那你快走啊。”陸婉用盡全身力氣嘶喊道,簡‘玉’墨掙扎了一會兒,對着陸婉無比堅定的說道,“婉兒,等我,我一定還會再來找你。”
說完,他飛身上馬,很快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中。
夜菀辰無聲的站在一旁,心中早已忍無可忍,他目光復雜的轉向陸婉,瞳孔內心痛與憤怒深深‘交’融。
陸婉本就覺得愧對於他,她閃爍着溼潤的眸子,隨着他的靠近,腳步不停的後退。
“把匕首給我!”夜菀辰對着她直接冰冷的命令道,他沒有像往日那樣親暱的喚着她的名字。
“我命令你把匕首給我!”見她無動於衷,夜菀辰再次命令道,聲音明顯提高了一分,也更加冰冷。
長風吹‘亂’陸婉的髮絲,劃過她那張嬌嫩動人的臉龐,她的嘴角忽而揚起一抹淒涼的笑,十分愧歉的說道,“‘花’‘花’,對不起,這輩子我恐怕註定要辜負你的深情了,像我這樣的‘女’人,根本不配得到你的深愛,我的存在只會玷污你的人生,所以很抱歉,以後的路,只怕我不能再留在你的身邊了。”
夜菀辰目光幽暗的望着她,質問道,“所以你還是要去追他,是不是?”
“不是,一切的紛爭與痛苦都是因爲我的存在,所以只要我死了,這個世界便清淨了。”話音落下來的時候,她忽而將手中的匕首直接‘插’入自己的心臟,瞬間噴出的鮮血濺在夜菀辰的臉上,卻襯得他的臉愈發慘白。
最近的更新都很晚,真是抱歉,因爲白天沒時間碼字,只能晚上寫,是不是我寫的不好,爲什麼看得人越來越少了?哪裡不好,寶貝們可以吐槽,不要潛水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