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紅顏一笑

“你們怎麼來了?”周子靈走過去,問道:“翔子知道你們出來嗎?”

“知道!”冰玉已經易容,她們也都是穿着尋常的服裝,和普通人家的姑娘差不多,但是,她們渾然天成的氣質,卻不是服飾和容貌可以掩蓋的。

冰玉嬌笑道:“聽說你爲了給我治療,隻身犯險,我當然要過來看看啦。人家可是很掛心你呢!”

“好吧!”周子靈尷尬的咳嗽了幾聲,看了看風靈,風靈冷哼一聲,根本不理他。

蘭心好笑的勸道:“師尊,你就不要打趣他了。他們兩個人相處,怎麼可能沒有磕磕絆絆的?吵架什麼的,也是正常的嘛!”

冰玉頓了頓,嚴肅道:“白雲子,聽說你欺負風靈了?還要把她趕走?”

“誰說的?”周子靈大喊冤枉,驚呼道:“絕對沒有,我只是不想她跟着我去冒險罷了。我們要去三茅派,要是被人發現了,出了什麼岔子可怎麼辦?”

“哦!”冰玉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翻了一下白眼,問道:“這麼說,你是嫌我們實力太差,會給你拖後腿?”

“並非如此,但是……”周子靈直截了當道:“不管你們怎麼說,這件事情,我來處理就好。絕對不能讓你們跟着去!就這麼定了!”

冰玉四人愣了愣,冰玉眉頭一挑,雙手叉腰,撒潑道:“好傢伙,你這是要欺師滅祖?敢對我說這種話?找死是不是?翅膀硬了?”

“這件事情沒有商量的餘地!”周子靈絲毫不予退讓,向前一步,嚴肅道:“我絕對不會讓你們跟着去!”

“哈!”冰玉氣的左顧右盼,一雙美目上下打量周子靈,驚訝道:“白雲子,還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啊!你居然都敢對我指手畫腳了?是不是我在你面前表現的像個小媳婦,你就真的以爲我是你媳婦了?就算是,你也不能對我這麼說話!”

“怎麼又變成不該這麼跟你說話了?”周子靈腦子有點轉不過來,問道:“我只是不希望你們跟我去冒險。我有水遁術,可以輕易的逃走,還有不死之身。我有恃無恐,你們不同。三茅派和齊雲仙山矛盾重重,你們要是被抓住,我擔不起責任!”

“我不管!”冰玉氣呼呼的道:“你怎麼可以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

“我……”周子靈不解的道:“我只是想要告訴你們,這件事情不容置疑。是你朝我發火吧?怎麼感覺好像我錯了一樣?”

冰玉好笑的問道:“你的意思是我錯了?”

“好了!好了!”蘭心連忙出來勸架,苦口婆心的對兩人說道:“白雲子,你的語氣是有問題,就不能溫和一點麼?師尊,你也不要計較,白雲子平常不是很聽話麼?”

“不行!”冰玉儼然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不依不饒道:“他絕對不能那麼跟我說話!”

“師尊!”風靈似乎是看不下去了,想給白雲子幫忙,可又不想顯示自己原諒了他,只得說道:“由他去吧,反正也管不着!”

“師兄!”玲瓏湊到周子靈的耳邊,像個小女生一樣,悄聲道:“你就跟師尊認個錯吧。師尊不會怪你的!”

“爲什麼?”周子靈有點奇怪,不解道:“爲什麼我要認錯?給我個理由啊?”

“白雲子!”冰玉咬住嘴脣,沉聲道:“我跟你說,今天……”

“好!”周子靈連忙道:“我錯了!我不該跟你用那種口氣說話。真的知錯了!”

“嗯!”冰玉的臉上瞬間充滿了迷人的笑容,伸出手勾住周子靈的脖子,嬌聲道:“這才乖嘛。跟我說話,要溫柔點,知道嗎?”

“知……知道了!”周子靈扯了扯嘴角,緩緩地說:“但是,你們不能跟我去三茅派。這件事情絕對沒有商量的餘地!”

冰玉頓了頓,回頭看了看風靈三人,風靈看到冰玉和周子靈這麼親暱,很是生氣的把臉扭到一邊,也不說話,貌似是要打冷戰。

冰玉得意的笑笑,似乎很樂意見到風靈生氣,轉過頭,脈脈含情的看着周子靈,柔聲問道:“那你告訴我,爲什麼你要這麼拼命?如果是因爲翔雲子,我也有責任。我也想幫忙,風靈已經心屬於你,她肯定不願意看到你孤身犯險的。你是我們的寶貝,知道嗎?你對我們很重要,我們絕對不會讓你一個人去冒險的。告訴我,爲什麼,你要這麼拼命?”

周子靈淡然一笑,嘴巴張了張,猶豫了許久,才緩聲道:“我想再次看到,我第一次見到的冰玉!就這麼簡單。”

冰玉愣住了,眼眶有些溼潤,嘴脣顫抖着,滿臉柔情。半響,才緩緩地問道:“你知道,風靈聽到你這麼說……”

“我希望你們都好!”周子靈苦笑一聲,訴說道:“我來修仙,不是爲了長生不老,只是覺得,修仙可以讀書。我只是想要讀書罷了。可我後來讀書萬卷,也沒覺得,這樣我得到了多少值得記住的事情。王真人找我的茬子,我也沒有覺得,我非得揚眉吐氣不可。書讀的太多,反倒覺得有些無所謂。直到遇到你們。在最初的時間,我瘋狂的修煉,只是想看到,你的笑容,僅此而已。

“現在發生了很多的事情,我所要保護的東西也在不斷的變化。我自己也很難分清楚什麼對我而言纔是我真正想要的。似乎我除了讀書這一件事情是我覺得非做不可以外,其他的,都是別人強加給我的。我本身並不願意這麼做。

“所以,天界莫名其妙的給我一些東西,我也沒有意見,雲崖子,王真人,等等,他們讓我感受到的屈辱,我也並沒有覺得,那是我非做不可的事情。只是我不得不那麼做罷了。

“你問我爲什麼這麼拼命,我能想到的全部的理由,也只有這一條罷了。這跟我對風靈的感情無關,你們都是我要保護的。只不過,風靈在你們之中,對我而言,她更加獨特,我更加願意爲了她付出罷了。

“我不知道感情到底是什麼東西,也無法對某些事情作出決斷。我優柔寡斷,我總是猶豫不決。或者說,我總是不夠有決心。朝三暮四,早上決定了要做的事情,到了晚上,我就忘記的差不多了!

“我不是那種可以成就大事業的人,一直被動的接受那些東西。似乎,如果沒有那些人時不時的冒出來提醒我,我早就忘的一乾二淨了!我說了這麼多,你聽懂了沒有?”

“嗯!”冰玉點點頭,眼角的淚水已經滑下,但臉上卻帶着燦爛的笑容,嬌豔的彷彿是一朵盛開的花,笑道:“我知道你的心意了。但是,我們真的不能讓你一個人去。相信我,你不可能讓我們離開。不管你說什麼,做什麼。我們都不會離開,就這樣。你必須同意帶我們一起去!”

周子靈擡起頭,看着風靈,問道:“你也是這麼決定的?”

風靈回過頭,柔情的一瞥,緩聲道:“你已經綁住我的心,但你不能綁住我的腳。我的心屬於你,但我依然是自由的。”

“好吧!”周子靈無奈的嘆了口氣,問道:“我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真的可以做到說話算數呢?”

“那不可能!”冰玉嬌笑道:“不過我們可以聽你的安排,關於,我們怎麼去三茅派。”

周子靈點點頭,說道:“把你們身上的香水味掩蓋掉。落月山的香水可是名揚天下的。然後,我們到了三茅派再說其他的吧。”

“真乖!”冰玉拍了拍周子靈的肩膀,便鬆開了手,轉過身,對風靈三人道:“準備一下吧,讓他同意也算不容易!”

風靈三人點點頭,冰玉笑道:“我們去找個地方洗個澡,把香水味洗掉。你就在這裡稍等一下吧!”

周子靈閉上眼睛,緩聲道:“左邊出去兩裡地,有一處山泉,你們就去那裡吧。萬一遇到什麼是,我也可以及時支援!”

“噢!”冰玉調笑道:“怎麼說,你會一直用神識看着我們?這可是偷窺哦!”

周子靈咳嗽了兩聲,尷尬道:“沒有,絕對沒有!”

冰玉湊到周子靈的耳邊,神神秘秘的問道:“你見過風靈的身子沒有?要不我們幫你個忙?”

“呃……”周子靈連忙說道:“看過了,看過了,不勞師姐操心了!”

“哦?”冰玉好奇的問道:“什麼時候看到的?應該不是這次吧?”

周子靈順口就說道:“三年前就看到了。嗯……”

“哈!哈!哈!”冰玉得意的笑了起來,帶着蘭心兩人便走了。風靈一臉幽怨的看着周子靈,那眼神簡直就是在對周子靈下咒。

周子靈連忙走過去,解釋道:“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

風靈冷着臉,精心打扮過後,美豔的不可方物,冷笑道:“原來,我在樹林裡換衣服的時候,你果然是在偷窺?我就說,你怎麼會從我換衣服的地方跑出來,原來如此!好傢伙,過了三年了,你終於說出來了。”

周子靈恨不得抽自己幾個耳刮子,自己怎麼就嘴賤呢?畢竟自己偷窺在前,理虧,也沒法狡辯了。

風靈看他侷促不安,頓時覺得好笑,還真的笑了起來,霎時彷彿是玫瑰盛開一般的嬌豔,一下子就讓周子靈看呆了。

風靈帶着笑容,嬌嗔道:“下次不許偷窺了。明白嗎?”

“嗯!”周子靈連連點頭,連忙說道:“我不會了。一定!”

“傻瓜!”風靈紅着臉,悄聲在他耳邊呢喃了幾句,便快速的轉身飛走了。

周子靈還愣在原地,傻傻地看着,半響,才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喃喃的道:“我沒聽錯吧?怎麼可能呢?一定是聽錯了。不對,應該沒有聽錯。到底……”

“主人!”瑜萍很不解風情的冒出一句:“我們怎麼辦?”

“等她們回來!”周子靈白了她一眼,非常鄭重其事的提醒道:“以後,不要打斷我的思緒,明白嗎?你負責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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