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洞玄道人聽言如機說事情不容易辦,心想要是容易辦,此事還用您老人家出馬?連門主都驚動了的大事,自然不簡單。
言如機的輩分和公孫草相當,是老一輩勁仙當中的傳奇人物。資歷也比他老多了,他不敢怠慢,滿臉堆笑說道:“此事要是容易,又怎麼敢勞煩言真人您出馬呢?您不爲小輩我着想,可也爲了藥神門的聲譽着想不是?”
言如機白了他一眼,“哼,要不是爲了藥神門,我難道是閒得慌了嗎?”
洞玄道人也是連閉關的時間只差一天,就給攪黃了,想來言如機也給打擾了,這次的事件可是不輕,心裡懊惱,可是臉上還是堆着笑,說着好話,同時拿出一枚上品培元丹,笑道:“這是我孝敬您老的,您老好好幫忙,以後還有重謝。”
他的心裡再滴血,上品培元丹可是無價之寶,是勁仙的必備的仙丹之一,可不是容易能得到的,他費盡千辛萬苦,纔得到四枚,看來都要保不住了。
爲了讓此事不至於傳出去,影響藥神門的聲譽,更重要的是影響紫蘿峰的聲譽,他不得不下血本。
這事要是弄不好,被其他的宗門給利用了,虛弱紫蘿峰的勢力,他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基業,可就打水漂了。門主公孫草竭盡全力的提拔他,好不容易達到今天的位置,他可不想一下子給打下來。
言如機接了上品培元丹,果然眉開眼笑起來,“好小子,還有幾分眼力,說吧,你打算用什麼寶貝,賠償人家啊?”
洞玄道人五六百歲了,還被人叫小子,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誰讓人家更老,資格更深呢!笑道:“真人您見多識廣,還是給我出點主意吧!要不,我有元神六牡丹,賠償他一枚,您看這行了吧?”
言如機輕蔑地用手虛點洞玄道人,慍道:“看來你是不知道事情的嚴重啊!那個黃亭,你以爲是個普通的人物?他現在是浮陀門的長老之一,你以爲是他和浮陀門是什麼關係?他曾救過浮陀門的掌門至尊,平息了浮陀門的一場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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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去言如機沒有再說下去,可是洞玄道人卻完全的明白了。爲什麼和他交好的東藥宗宗主練物集爲何沒有親自想辦法替他解決這件事,而是稟告了門主。這個新晉級勁仙之列的新仙黃亭,可不是簡單的小角色啊!要是搞不好,弄得浮陀門出面,再加上藥神門的確理虧,那時候的臉,可就丟大了。
他頓時心裡沉重起來,“一切請真人做主好了。請真人幫小的度過這一關吧!唉,就算傾其所有,也要讓人家高興。畢竟是我管教不嚴……”心裡也十分鬱悶,怎麼就攤上這件事情呢!原本還想爲盾成雲求情,可是此刻他都有殺了盾成雲解恨的心思了。當然他也只是在心頭上,培養一個親傳弟子,可不是件簡單的事情,他還是不會狠心親手毀了他的心血成果的。
言如機看他說的可憐,心裡也是一嘆,說道:“先去和黃亭小友先聊聊看吧!看他想要什麼賠償。要是能交一個朋友,買給本道和藥神門一點顏面,此事就好辦。”
洞玄道人眼前一亮,似乎看到了曙光。黃亭真要給藥神門面子,那麼賠償也不會要求太過分,日後藥神門還他一個人情,那麼他和藥神門拉上關係,對彼此都有好處,那麼此事也就不算什麼壞事了。
言如機和洞玄道人一起去迎賓仙府見黃亭。
黃亭知道言如機的輩分,可是藥神門中資歷最老的仙人,不遜於門主公孫草,也不敢怠慢,十分客氣的和二人寒暄。可是一提到雪裡紫星,他可就毫不含糊了,希望能儘快帶回雪裡紫星。
言如機詢問起雪裡紫星的用處,黃亭倒也沒有隱瞞,笑道:“我修煉的乃是奇支紫陽功,如今已經大成。雪裡紫星蘊含大量的紫星汁,有固本培元的功效,能讓我的紫元大量增加,仙勁大增。至於其他仙人所需要的一些什麼培元丹,在下反而都不需要。”
這番話一出來,言如機和洞玄道人二人臉色都變得極其難看。他們有的仙丹妙藥,都是類似於培元丹等仙藥,能增加仙元,可是對於黃亭這樣的另類仙人,沒有用處啊?這可怎麼賠償?
黃亭也是聰明人,看到二人臉色難看,也是一驚,“怎麼?難道我寄存的雪裡紫星,出了什麼變故不成?”
言如機笑道:“怎麼會呢?只是雪裡紫星藥效奇特,我門中的煉藥大師,看中了這樣的奇妙植株,想要用別的仙丹靈藥來換。只要小友你提出來,我們藥神門就和你交換。我們藥神門等研製出了和雪裡紫星類似的草藥,到時候免費提供給小友,小友以後修爲突飛猛進,趕上老道我的日子可就指日可待了,哈哈!”
言如機可算是巧舌如簧,可是黃亭臉色一變,斷然拒絕說:“前輩的好心我心領了。可是黃亭只是想把養育了四十多年的雪裡紫星要回來。此株和我多年的感情,就算對我的修爲沒有幫助,也想把它要回來呢!這可不是什麼仙丹妙藥能夠換取的。”
言如機豈能輕易就被他說動,又編造了無數理由,不惜提出了許多誘人的珍寶,想要迫使黃亭改口,最後言如機怒道:“好你個年輕小輩。怎麼?剛剛晉級成爲勁仙,翅膀還沒硬呢?就不給老道我面子了嗎?老道是看中了你那株仙草了,你給是不給?”
黃亭咬緊牙關,怒道:“老神仙您不要欺人太甚,晚輩對您崇敬的很,可是您要是想恃強凌弱,奪取我的靈草,我寧死不從。等事情傳了出去,仙界自有公論,到時候藥神門的聲譽被敗壞了,豈不讓人恥笑?”
言如機大怒,拂袖而去,洞玄道人假裝笑道:“黃兄別生氣,他老人家最近脾氣有些暴躁,過幾天就好。”也要跟着出去。
黃亭忙道:“道兄比我晉級仙列可要早了百年,可不敢當您這麼稱呼,要是不見外,稱呼我爲小兄弟就行了。不過雪裡紫星,還請道兄多多美言,早日讓我帶走。”
洞玄道人十分尷尬地去了。
出了門,洞玄道人和言如機就互相搖頭嘆息,想不到黃亭修煉的功法和常人一點也不相同,補救的辦法可就十分稀少了。世上還有這樣的事情,都是相對苦笑。
洞玄道人嘆道:“真人您盡力了,此事一切後果,都有我來承擔吧!我請示門主,然後親自向黃亭請罪去,任由他處置好了。”
言如機嘆息說:“此事只能如此了。一切禮數做足,就算傳了出去,也對我藥神門影響減少到最小。他也沒其他的辦法了,說不定會提出什麼條件,許諾不會把此事傳出去呢!”
洞玄道人心想以黃亭的執着,能壓住火的希望不大。換做是他,要是千辛萬苦培育的能增加仙元的草藥沒了。也會抓狂。
二人出了大門,洞玄道人帶來的一衆紫蘿峰弟子迎了上來,甄權是大師兄,開口問道:“師父,事情辦的如何?”
洞玄道人沉了臉,搖了搖頭。不過這時忽然看到王意笑嘻嘻地,也站在人羣之前,還輕輕叫了聲師父。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慍怒道:“你怎麼纔來。去哪裡瘋去了?等回山再找你算賬。”氣沖沖地去了。
他收了王意爲弟子之後,便發生了這件事情,此時王意又觸了黴頭,便遷怒到他頭上。
王意錯愕不已,心想這傢伙果然聽到了風言風語,對我印象十分不好。可是一點也不着慌,反而仍舊笑嘻嘻地。
衆弟子見他如此,都十分驚訝,和他交好的一些低輩弟子,急忙探看他是不是得了癔病。
王意笑道:“你們幹什麼?我好端端的呢!你們信不信,師父說服不了那個黃亭仙人,我可以說服他,他還會熱情地和我稱兄道弟呢!”
衆人都呆了。過了片刻,纔有一些醒悟過來的弟子笑他。
王意皺眉說:“你們不信?我現在就去證實一下,讓你們看看。”
甄權這時才大怒,怒道:“王意,平時任由你胡鬧,可是此時不在紫蘿峰,你可不能再胡鬧。”
王意驚詫地問:“大師兄,我是辦正事啊,我有辦法說服黃亭仙人,難道你不想讓我幫助師父?”
甄權勃然大怒,“你再胡說八道,我就當場把你捆了。”
這時候有人輕笑道:“大師兄,難道十三弟想到了好辦法,你就讓他試試也好。難道就算事情不成,還能有比現在更糟糕的事情發生嗎?”
甄權擡頭一看是景星,臉色變幻了幾下,才無奈地嘆息了一聲。
景星轉頭對王意說:“十三弟既然有辦法,那就試試吧!我們在這裡可是期待你的好消息呢!”
王意和衆人拱了拱手,笑道:“既然如此,那麼小弟就出馬了。”
故意瀟灑地一撩前衣,大踏步地朝迎賓仙府走去。背後有和他交好的那些年輕弟子喊來的聲音:“師叔加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