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我說的,胡士付並不知道,現在的顧時誠已經沒有把他當朋友了。但是在胡士付的心裡顧時誠是他好朋友。關鍵是誰能想到因爲這一句話,會引發女朋友之爭呢!
胡士付其實從那晚後,也可以說都忘了那件事情了。所以他平常還是經常和顧時誠在一起玩,畢竟是一個寢室的,所以無所不談。
但是顧時誠是個記仇的人,雖然表面上沒有露出,心理上卻不怎麼搭理胡士付。那次胡士付家裡多給了點零花錢,他還特意請顧時誠吃了頓飯。即使這樣顧時誠也沒有領情。
其實也能理解顧時誠對胡士付的面和心不和。畢竟他不想讓人覺得,爲這樣一句話就開始記仇了,這不是顯得心胸狹隘嗎?並且當時胡士付也是道了歉的。
這樣子一味的計較下去,消息在學校傳出去,也就沒有人願意和我當朋友了。其實顧時誠自己有時看到胡士付時,心裡也在想:算了吧,畢竟我們之前相處的不錯。
顧時誠想到剛去學校時,畢竟剛去,周邊環境都不熟悉,難免會遇到有欺負自己的人,顧時誠畢竟剛來嘛!他不想惹事,所以很多時候選擇忍氣吞聲。
他認識胡士付以後,每次遇到有人欺負他,胡士付總是會去幫助顧時誠。所以顧時誠那時很是感激,他也就把胡士付當成最好的朋友。
就拿一件事情來說吧,那時候喝開水都是需要去學校開水房自己打水。從他們宿舍帶水瓶去打水,來回大概要十幾分鍾,自然有些不勤快的人,不願意親自去打水。
剛開始顧時誠出於跟大家搞好關係的原則,經常幫同寢室人的打開水。一次他們寢室的人對顧時誠說道:“你去幫我打點水回來。”當時候顧時誠正躺在牀上,自然是不想去。
顧時誠說道:“你自己去吧!我不想去了,再說我今天打的水也夠用了。”那人生氣地大聲喊道:“不行,我就要你去。”顧時誠坐起了身子大聲說道:“我憑什麼給你打水。”
那人抓着顧時誠的衣領威脅道:“你去不去?”顧時誠此時火氣也上來了,拍了拍那人的手說道:“你把手放開。”那人說道:“難道你想和我練練嗎?”
顧時誠深吸了一口氣,想了想道:就你這樣的我能打你兩個,但是我不想剛來,就讓人覺得那麼暴躁。算了吧!還是不要惹事爲好。
顧時誠笑了笑說道:“不是的,哪敢和你練練,我去打水還不行嗎?”那人慢慢的鬆開了手。顧時誠下牀穿好鞋子,拎着他的水瓶往寢室外走去。
那人對旁邊人說道:“這人不是有毛病嘛!好好說不行,非要和他發狠他纔去。”顧時誠停住了腳步,他覺得這要是再忍下去,沒有必要了。而且這麼多人看着,別人會覺得自己很懦弱。
就在他準備轉身和那人理論時,胡士付走到顧時誠這邊,接過水瓶走到那人身邊。他把水瓶放在地上說道:“要喝水自己去打水,要不然我水瓶也有水,你可以用。”
那人說道:“胡師傅啊,這事和你有什麼關係,我又沒有讓你去給我打水。”胡士付說道:“我看不慣,有你這樣嗎?他又沒有義務幫你打水,你這是在欺負人。”
那人滿不在乎的說道:“我欺負人又怎麼了,跟你有關係嗎?”胡士付往他跟前又走了幾步,他加重語氣說道:“怎麼啦!你再說一遍試試。”
顧時誠走上前拉了拉胡士付的衣服說道:“算了,我去打水吧!我反正也想出去走走。”胡士付說道:“別怕他,今天你就不要去,我看誰敢找你麻煩。”
那人還是不敢招惹胡士付的,胡士付在學校裡還是有一定勢力,很多人都願意聽他的,如果他招呼一聲,能找來一幫人,把那人揍一頓。所以那人自然也就不敢再說什麼了。
聽到這裡,我大笑了起來。我沒有想到顧時誠也有這麼懦弱的時候,平常沒有看出來啊,我可沒有忘記,上次眼睛腫了一個多月,都沒有消腫的事情了。
所以我現在心裡特別舒服,原來他也被人欺負,還要幫人打水。顧時誠自然是知道我在笑什麼。他憤怒的看着我,我自然收住了笑容。
我說道:“你剛纔說的是真的嗎,我可沒有感覺到,你是那麼好脾氣的人。”顧時誠沒有解釋,只是握緊了拳頭。然後他斜着眼說道:“我看你的左眼已經消腫了嘛!”
這可又是在威脅我啊!我心裡想道:你也就敢威脅我了。心裡雖然這樣想,可是嘴上卻沒有說。我並不是怕他,只是我覺得去醫院治療,會耽誤我創作的時間。
也許有人奇怪了,既然胡士付在學校混的不差,爲什麼顧時誠還敢和胡士付搶女朋友,不怕捱揍嗎?我也有這個疑惑,其實我更加希望他被揍一頓。事情的發展繼續往下看吧!
剛纔只是一個小例子,還有很多事情,就不再舉例了。所以顧時誠想到曾經那麼幫助過自己,現在就是因爲那個晚上的事情,變成現在這樣,似乎也說不過去。
雖然說以他後來在學校混的實力,完全不需要胡士付的幫忙,但是他覺得做人,不能忘恩負義。所以他一直保持着對胡士付的感激,有的時候胡士付說他兩句,他也不計較。別人自然說不得,也不敢說他什麼。
可是這次他也說不上來是爲什麼,就是無法原諒那晚上的事。所以他也一直是糾結着。最後他終於下了決心,與其說是決心,不如說是狠心,要和胡士付決裂。
顧時誠到底等到了什麼機會呢!這個機會說來也是真的巧。胡士付不是當地人,他是外地來這上學。餘思慧是本地人,所以每週末都回家。
後來有一陣子,學校改成單休。所以本地學生都是週六晚上回家。學校門口非常的空曠,用荒無人煙來形容一點不過分。從學校門口走到公交車站還是有一定距離。
當時學校內還傳開了一件事情,雖然到現在,顧時誠都不知道事情的真假,但是當時傳的可是沸沸揚揚。說學校晚上那邊會有一個變態,專門會佔單獨出行在外女孩的便宜。
起初只是說佔便宜,但是後來越演越烈,把事態升級化,甚至還說某班女同學經歷過。事情真假就怕說,經歷過這三個字,所以事情就越說越誇張了。顧時誠覺得這個所謂經歷過也不可信。
這個事情學校並不知情的,也並沒有聽說這種事情。但是畢竟是晚上出門,老師自然會提醒一下,希望學生注意安全。就是這個提醒又使得很多人誤以爲,學校是在提醒這件事情。
餘思慧也是肯定聽說過這件事情的,所以每次週六晚上都是胡士付陪同她到車站。可是這次胡士付請假回家好幾天了,這週六是沒有人陪她了。
胡士付想起了這件事。他打電話告訴顧時誠,希望顧時誠能幫忙送餘思慧到公交車站。顧時誠當時還裝出一副很爲難的樣子,覺得這個好像有點不合適。
胡士付說道:“這有什麼的,你是我好朋友,幫我送我女朋友去公交車站有什麼的。我都不介意,你還怕啥!”於是顧時誠答應了。
顧時誠其實根本沒有考慮胡士付會不會見怪,他巴不得能有這個機會,和餘思慧單獨相處呢!胡士付被顧時誠的假象欺騙了,還覺得認識這樣的朋友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