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書房

上書房

永璂這天沒去上書房,躺在坤寧宮中靜養。

皇后去見乾隆後他就心緒不寧,只盼額娘別又頂撞了皇阿瑪。結果他越擔心,皇后就越不回來,左等右等,一直到晚上,皇后才眼睛紅紅地回來了。

永璂看了心疼又擔心,“額娘,您怎麼哭過了?皇阿瑪不聽你說嗎?那就算了,咱們另想辦法就是。別跟自己過不去啊。”

皇后摸摸永璂的頭,擠出笑臉道,“皇上準你休息幾日再去上書房,那騎射功夫也可以半年後再練。”

永璂喜道,“真的啊,這不是挺好,那額娘你難過什麼?”

皇后嘆氣,“我替你委屈,你皇阿瑪做得也太過偏心。算了,不說這個了,永璂你可得從現在開始保養身體了,孫太醫說要是養不好會留病根的。”

永璂用頭在皇后手上親暱地蹭蹭道,“皇額娘今天去了這麼久,我好擔心,就怕皇阿瑪又給您氣受,剛纔您還沒有回來的時候我都後悔了,不該讓您去的,哪有爲了兒子讓額娘受氣的道理。”

皇后被他說笑了,“這會兒嘴這麼甜做什麼?額娘爲你吃苦受累還不是該你的,只盼你平平安安長大就好了。”

等永璂再去上書房讀書的時候,就發現幾個兄弟看他的眼光很有些不一樣,永璂估計着可能是跟自己告了哈圖的狀有關,可是也不太肯定。

果然休息時永瑆就湊了過來,“十二,你這些日子可沒以前厚道了啊。”

永璂裝傻,“十一哥怎麼這麼說,我可是在阿哥所養了好幾天病呢,怎麼還不厚道了?”

永瑆道,“這你還裝什麼,前些日子,就看見哈圖使勁給你穿小鞋,把你操練得路都快不會走了,你這休息了幾日,他怎麼忽然就被貶了呢?別說不是你去告的狀啊,沒人信的。”

永璂繼續憨厚,“我這些天可是門都沒出過,也許是皇額娘看我挺慘的,去和皇阿瑪提了提吧,我可真不知道。再說了,皇阿瑪這麼聖明,怎麼會無緣無故責罰人,哈圖師傅肯定是確實犯了什麼錯纔會被貶的。”

永瑆見他說話滴水不漏,不由再高看他一眼,“行啊你,最近精明不少了嘛。”

永璂不去理他,自己努力背書,想要把前些天欠下的功課補回來。心裡隱約有些不舒服,當初哈圖師傅要是肯多聽他說幾句,認真衡量一下他的身體狀況的話多好,他是實在沒辦法了才同意皇額娘去向皇阿瑪說這件事的。

現在哈圖因爲他被貶了,永璂還是挺難受的。他向來不忍心看到別人遭難倒黴。可是轉念想想,上次就因爲不忍令妃宮中照管九格格的奶媽宮女被罰,害得自己吃了大苦頭不說,還累得額娘擔驚受怕,操勞了兩個多月照顧他,最近人看着都憔悴了許多。那些不相干的人和額娘孰輕孰重,哪個和他更親近些,他還是分得清的,嘆口氣,使勁搖搖頭,決定不再去多想了。

可惜他決定不去多想了,別人卻是偏偏要揪住不放。

午間的時候,上書房的功課結束了,永璂就拿了兩個自己頭天晚上讀書時的問題去請教紀師傅。

紀曉嵐現在對永璂這個認真學生已經很是喜愛了,曾說過永璂雖然不能博識強記,眼界不夠寬廣,書也背得不夠快,但是思路開闊,敢問敢想,常常發前人所未有之疑問,心思細膩敏捷,有時做出的議論連他這個師傅都有耳目一新之感,這方是做學問之人該有的態度。假以時日,十二阿哥的學識必然不同凡響。

紀曉嵐是當代大儒,在做學問時自有自己的一套想法,他其實並不太贊成聖祖康熙爺推崇的凡書必讀百遍再背百遍的教育方法。

須知龍生九子,各有不同,這世間凡人所生的孩子也是一樣的,各有各的不同之處,有人適合背書,有人他就天生不太會背,這不會背書的也不一定就是笨孩子,把每天的那點精力全部都用來死記硬背,實在有事倍功半之嫌。應當因材施教纔是。

讀書,讀書,讀書何用?自然是要學古知今,以史爲鑑,借前人之經驗行今日之事,問題是古書大多言簡意賅,寓意深遠,越是聖人之說越是發人深思,百人讀《春秋》就會有百種領悟,因此好好體會書中之意纔是讀書的精髓所在。

十二阿哥能不拘泥於常法,不急不躁,背書之餘常常思考發問,就很投了他的脾性。

這幾天聽說十二阿哥又病了,不能來上書房,紀曉嵐心中還頗爲感慨了一番,這些宮中的事情他是不能多話的,永璂太過厚道淳樸了,往往被欺負了也還不自知,或者是知道了也不太去計較,這就引得別人越發不把他當回事,能欺負的時候就使勁欺負,紀曉嵐琢磨着是不是該在十二阿哥病好後隱晦地提點提點他人善被人欺的道理。

不過他爲人師的應該給弟子們講的是聖人之道,寬厚仁慈纔對,所以這話他還不知該如何出口。好在永璂貌似是自己領悟了這個道理,他病還沒好,那個害他生病的外諳達哈圖就被皇上以辦事不力爲由貶下去了。

這時見到永璂又來向他請教問題了,心裡很是高興,兩人就多說了一會兒,正說得高興,忽聽旁邊一個聲音道,“紀師傅,打擾了。”

轉頭一看,是五阿哥永琪,五阿哥現在年紀已大,乾隆有時會派點差事給他做,所以他現在不用天天來上書房,一般都是小燕子被乾隆趕來的時候,他纔會陪着一起來。

紀曉嵐已經好久沒在上書房見過他了,這時就有些詫異,“是五阿哥啊,這都已經下學了,五阿哥過來是有事找爲臣麼?”

永琪搖頭道,“我是有點事情來找十二弟的,看見你們說話,本想等一會兒的,可是你們竟說了這許久,我午後還有些事情,不能久擱,所以只好出言打斷你們,還請紀師傅莫怪。”

紀曉嵐自然不能去怪他,便道,“是臣一時說得興起,忘了時間,倒是累五阿哥久等了,那爲臣先走一步,五阿哥和十二阿哥請自便。”

永琪點點頭,待他走遠後正色看看永璂,“十二弟最近長高了一些,看着倒像個大人樣子了。”

永璂看他的臉色不太好,就有些莫名其妙,“五哥找弟弟不知有什麼吩咐啊?”

永琪哼了一聲,走到剛纔紀曉嵐坐的位子上坐下,“我本以爲十二弟你心性純良,出淤泥而不染,一直很是安慰的,沒想到你人一長大,性情也跟着變了,竟成了這樣一副睚眥必報的樣子。”

永璂聽他說出淤泥而不染,竟是有暗諷自己額孃的意思,心中不喜,“五哥有什麼教訓直說便是,要是弟弟的錯,弟弟一定改過來。”

永琪皺眉,“十二,你真是和以前不一樣了,我都這麼說了,你還裝不知道。我問你,哈圖師傅是爲什麼被皇阿瑪貶了?當皇子的師傅不比在一般人家授徒,對學生打不得罵不得的,教得不好還要受罰,那本就是個苦差事。哈圖他一直小小心心,恭敬謹慎的,從來沒有不好的地方,這怎麼忽然就被貶了呢?我可是聽說他前幾天除了單獨讓你多練了練功夫,其它什麼不一樣的事情都沒做過。”

永璂心想他小心謹慎那都是一直對着你纔有的,對我可從來沒有過,不過此事多說無益,“師傅們的來去是重要事情,都是皇阿瑪說了算的,皇阿瑪要貶哈圖師傅自然有他的理由,五哥這麼說豈不是在懷疑阿瑪他處事不公,這話可不能多說的。”

永琪一驚,沒想到幾個月沒注意,向來老實的小十二也會打官腔了,“那好,哈圖師傅的事情是皇阿瑪的意思,我也不好多說,你只要記住得饒人處且饒人,下次做事時多些寬厚之心就算做哥哥的沒白教你。”

永璂老實點頭,“弟弟記住了,謝五哥提點,沒其它事情的話我就回去了,額娘今天還等我一起午膳呢。”

“先別忙走,還有一件事,這件事情你無論如何都推不掉干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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