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治，我要你公開支持奧地利大公弗蘭克·約瑟夫繼任哈布斯堡-洛林家族族長。”卓楊開門見山，而且語氣中帶有命令。
喬治·馮聞言開心地笑了，他看卓楊的眼神彷彿在看一個傻子。
“哈哈哈……，卓楊，這就是你的生意？哈哈哈……爲什麼？”
“喬治，你很清楚。無論從法理上還是情理上，你都沒有繼任家主的可能，你現在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給卡爾·馮做嫁妝。”
卓楊所言，無疑是事實，喬治·馮心知肚明。“呵呵，這是我的事，你繼續說。”
“你認爲卡爾·馮接任家主後，他還能繼續放任你在匈牙利做大？還能讓這麼大一筆族產繼續遊離在家主的控制之外？”
這同樣是事實，喬治不會天真地以爲幫了大哥，從此就高枕無憂了。然而，正如他所說：“這還是我的事。卓楊，你接着說。”
卓楊手指在沙發扶手上輕叩兩下。“當然，喬治你自信卡爾·馮不是你的對手，他的能力不足以撼動你。但是，托馬斯呢？“
喬治·馮的臉色漸漸垮了下來，並非是被卓楊揭曉了關鍵所在，而是因爲卓楊竟然如此清楚馮家內部的爭鬥。
侄子托馬斯·馮是馮家衆望所歸的青年俊才，在整個歐洲上流社會的名聲要比喬治好得多，畢竟更圓滑也沒有他那麼好鬥。而且托馬斯非常有能力，這些年蠶食了喬治在匈牙利的許多地盤和利益，喬治從來不敢小覷自己這個侄子。
“卓楊，你今天代表誰？”
“我既代表我自己，也得到了奧地利大公和你溝通談判的授權。”卓楊說：“奧地利大公讓我向你轉達他的意思，如果他繼任家主，將繼續尊重你在匈牙利的地位，也繼續遵守哈布斯堡家族此前在財政上的權利劃分。”
蔻爸不會動喬治·馮的地盤和手裡的錢。
“喬治，儘管分處兩個派系，但奧地利大公的人品和行爲原則在哈布斯堡家族和歐洲都有口皆碑，你肯定知道，他不會食言。”
喬治說：“一個人會不會言而有信，不是看他的人品，人品和口碑是靠不住的。”
“奧地利大公會不會言而有信，要看他的取捨，看事情是不是值得，也要看他的對手是否有能力讓他言而有信。”
“也許吧！”卓楊說：“但很顯然，奧地利大公的承諾要比卡爾·馮，你那位兄長的承諾更加可靠，我想你不會否認這一點。”
喬治沒有正面回答。“我很好奇，奧地利大公要和我談條件，爲什麼會委派卓楊你，而不是其他人？大公在家族內部有許多更合適的人選，他爲什麼會讓你一個外人來和我談？”
“而且，你既然說要和我談生意，談生意是需要籌碼的。那麼，卓楊，你的籌碼在哪裡？”
卓楊給他豎起一個大拇指點贊：“喬治，你這兩個問題其實是一個問題。我的籌碼，就是你和EC科技的合作。”
“你支持奧地利大公接任家主，就會得大公的承諾，也會得到這次合作機會。否則，你什麼都得不到。”
喬治·馮悚然轉頭看向李曉青，原本白淨的臉蛋黑得像鍋底。曉青姑娘則懶洋洋靠在沙發背上，朝他聳了聳肩。
“李總裁，這是你的意思？”
霸道總裁李曉青輕輕點了點頭，並做出手勢：你繼續和卓楊談。
喬治·馮在匈牙利商界很有實力，但做生意就是這樣，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必須抓住最新和最前沿的增長點，也是新一輪的機會，否則就會被時代的洪流拋在身後。
喬治·馮就是準備在匈牙利大搞網絡貿易和零售，也就是網購，而在這方面，後來居上的中國無疑是走在了全世界的前面，擁有着最先進和最成熟的模式。
在一個國家全面開展網購，不是你搞一個淘寶或者EC科技網站就行了，需要整個商業技術模式、智能手機通訊網絡、智能手機終端、無死角的物流網絡來支撐，這些，全世界只有中國網絡大鱷能做到。
所以，可想而知喬治·馮這次和李曉青的合作會有多麼重大的意義。卓楊用這個條件來制約，無疑打中了七寸。
“李總裁，你爲什麼要這麼做？”喬治·馮很氣憤。
“我和卓楊，是朋友，老朋友。”李曉青面無表情，聲音也很冷淡。
“朋友？多好的朋友？”喬治想歪了。“克瑞斯汀知道嗎？”
“喬治，你應該繼續談生意。”李曉青一旦開口，便氣場十足。“卓楊的意見，就會是我的意見。過去九年當中，卓楊一直把我叫姐。”
卓楊：“……”
在漢諾威的時候，李曉青爲了讓卓楊喊她‘姐’，費盡了心思，也打不完的嘴仗，卻始終未能如願。到了這會兒，還依然念念不忘。
“李總裁，失去這次合作，損失的不光是我，你也一樣。”
“喬治，你想得太多了。匈牙利不光只有你一家想和我合作，你只是其中之一，我甚至可以同托馬斯·馮合作。”作爲擁有資源和技術優勢一方的EC科技總裁，李曉青就是這麼霸道。
“李總裁，請別忘了中國也並非只有你EC科技一家有這個實力，我同樣有選擇。”
“呵呵，除了我，其他人拿不到匈牙利的牌照。”李曉青說：“而且我希望你重視卓楊先生在中國的影響力，任何明智的商家都不會和他作對。”
李曉青伸了伸懶腰後坐直了身子。“喬治，實不相瞞，匈牙利的經濟條件並不理想，你的實力也並不很樂觀。但我們中國人做生意講究人情，所以，何去何從你自己選擇。”
喬治·馮陷入沉思中，卓楊和李曉青也不打擾他，相互對視一眼後便耐心等待。
這樣的商業合作其實是個相當長期的過程，短期內並不能見到明顯的效益，前期投入卻十分龐大，中國網絡在這方面經營了多少年才火熱起來。所以，李曉青和喬治·馮其實對此都十分慎重。
一盅茶的工夫，雙臂環胸的喬治·馮慢慢睜開眼睛。
“卓楊先生，李曉青總裁，你們的條件，我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