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楊，你帶這麼多小孩子來美洲盃，是不是有點欺負我們南美沒人？”
“我就是想欺負怎麼着吧，你大羅金仙要是不服氣，換上球衣去教訓他們唄。”
“唉——，還提什麼大羅金仙呀，你看看我這肚子……我給你搖兩下……，瞧瞧，你見過這麼晃悠的金仙嗎？”
“也是，羅尼，你說你怎麼變這麼胖了？”
國家隊轉戰聖保羅，入住酒店還沒收拾停當，羅納爾多第一時間就來找卓楊探班。
你見過三個下巴的羅納爾多嗎？
同半年前在沙迦相比，他又胖了一圈，肥頭大耳的彌勒佛。
此次在巴西舉辦的美洲盃，巴西人羅納爾多是組委會的形象大使和特派聯絡官，主要做一些宣傳和外交工作。
包括這次來探班卓楊，羅納爾多也是公私兼顧，既是組委會的工作，也是他的私人拜訪。
握手寒暄場面話，幾項門面事情裝模作樣搞完，羅納爾多揮手讓組委會和自己私人的兩家攝影組全部退下，這才關上門和卓楊聊起了閒白。
做爲西甲球隊巴拉多利德的老闆，羅納爾多這次沒有重複半年前‘誆騙’卓楊加盟的話題。三千萬就能買下75%股份的小俱樂部，卓楊擡下屁股就能坐死。
巴拉多利德本賽季成功保級，說明羅納爾多的工作過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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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了一會兒閒淡，羅納爾多稍微正經地說到：“卓楊，你帶來的這些孩子都很棒。”
卓楊把身子懶洋洋往後一靠。“羅尼，甭打主意了，這一批孩子，你一個都沒戲。”
羅納爾多疵着門牙：“這麼狂嗎？”
卓楊掰着指頭給他數：“豪門梯隊那幾個不用說，新賽季肯定都能上一隊，定了的事情。其他人都是我們國內聯賽新中超各支球隊的主力，有的甚至還是絕對主力。非賣品不敢說，但價格肯定讓人眼暈。”
“就說你上次提到的王一信吧，據我所知，他和利物浦談的已經差不多了，轉會費……搞不好會排進今年夏天前十。”
羅納爾多：“臥槽……”
“羅尼，你就別來湊這個熱鬧，這次這幫孩子全世界都盯着呢，巴拉多利德輪不上。”
羅納爾多尷尬地抽抽鼻子。“這些我知道，可我不是想着咱倆的老交情嘛。你對這些孩子的影響力大家都知道，再別說他們的經紀公司都是翊楊領域，那可是大姐頭的公司。啥不都是你一句話的事兒？”
卓楊白了他一眼：“是我姐的公司沒錯，我也是翊楊領域的簽約球員。我和我姐姐也不會通過這些孩子發財，你省省吧。”
羅納爾多趕緊陪笑說：“我不是這個意思……，卓楊，我是說……”
卓楊擺擺手打斷他的話。“羅尼，這樣吧。我帶來的這批孩子，你想都不要想。坦白講吧，巴拉多利德是保級球隊，並不適合太年輕的球員慢慢發展，你需要的是能幹快活兒的成年人。”
“羅尼，如果你實在對我的春蕾球員感興趣，我建議你把目光投向我們國內，那裡有更多同樣充滿潛力的孩子。”
說到這裡，卓楊淡淡一笑：“當然嘍，如果你只是打算做二道販子，低價買高價出，那還是算了吧。”
直接被卓楊戳破，羅納爾多更尷尬了。
“哈哈哈哈……卓楊你真會開玩笑，哈哈哈……我缺那點錢嗎？哈哈哈哈……我又不是羅納爾迪尼奧。”
“那就好。”卓楊也不反駁，笑着點點頭。
不光是巴拉多利德，羅納爾多近幾年在巴西國內也買下了兩支球隊，但說實話，他並不是真想做老闆來經營，本質上是在炒球隊。
合適的時候入手，合適的時候再出手，遇到接盤俠賺差價。期間的經營倒也是真的，但基本不會再有多少投入，主要靠俱樂部自身維持。
羅納爾多纏着要買春蕾球員也是同樣目的，通過和卓楊的交情，以相對低價吃進一個或幾個年輕有潛力的球員，經過一兩個賽季快速拋光，再加上媒體包裝，最終以高溢價賣掉。
當然，賣掉的錢進了俱樂部賬戶還是老闆的腰包，這就不好說了，相信其中有巧妙且合法的財務安排。
和卓楊買下馬迪堡這樣的傳統收購相比，看起來都是通過競技成績、商業運營和球員買賣三大板塊來創收，沒啥不同，但一個所有行爲的目的都是爲了賣俱樂部的那一天，一個則是爲了俱樂部長期發展。
這些年退役球員非常流行炒球隊，羅納爾多隻是招牌大而已。東歐和南美一些低級別球隊，甚至五大聯賽的低級別，有很多小俱樂部在被不停轉手。
不過，法無禁止皆可爲。這些事情和卓楊無關，也不應該和他有關係。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包括馬拉多納、羅納爾多，還有剛纔提到的羅納爾迪尼奧。
卓楊在巴西有很多朋友，大羅和小羅算交情最好的之二。大羅金仙來探班，卓楊卻始終沒有見到小羅。
這兩年和小羅沒怎麼聯繫，但卓楊知道他疑似破產了。都不曉得他怎麼折騰的，這才退役沒幾年吶。
今年上半年，巴西媒體報道，小羅在家鄉阿雷格里港修建了一座小型碼頭，和一個垂釣公園。挺好的事兒，但因爲事先沒有拿到環境許可證就私自動工，被罰款260萬美元。
按理說，260萬對小羅來說不叫事兒，給他就是了。然而，幾個月過去小羅不但不繳罰款，連人都不見了。
一怒之下，法院查封了他的房、車和房車，扣了他的護照。在查封小羅的銀行賬戶時，驚訝地發現裡面只有6美元。
6美元……
再往深裡調查，發現小羅還揹負240萬債務。於是，大家才知道這位昔日天王加富豪破產了。
人才吶！
美洲盃期間， 小羅很忙，四處趕場子商業走穴。餐廳開業、吉屋上樑、商場促銷、公司喬遷、礦主嫁女……，場子費基本沒有超過三千的。
不知是不好意思，還是真不願意，小羅沒有和卓楊聯繫，而卓楊也選擇尊重，沒有主動聯繫他。
朋友有遠近，也有新舊，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活法。馬拉多納的喪，羅納爾多的奸，小羅的頹，他們都在沿着自己挑選的道路走下去。
卓楊也是如此。
送走了羅納爾多，陰鬱的酒店裡便灑滿了陽光——卡卡來了。
和馬拉多納、羅納爾多不同，卡卡一來二話不說就鑽進卓楊的套房裡，一個下午沒出來，門關得密實。
到了晚飯時間，卡卡終於走出了卓楊的房間，眼角戴春滿臉潮紅。
隊友們集體用曖昧的目光看過來：隊長，不用解釋，我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