衢嫺院內,徐雅芙聽着下人那竊竊私語的聲音,隱隱約約的聽到“二殿下”三個字,她的耳朵登時豎了起來,整個人情不自禁的走近去聽,下人見是徐雅芙紛紛嚇得做鳥散狀,徐雅芙眼眸一厲,冷道:“回來!”
礙於徐雅芙的威嚴,下人紛紛的聚攏回來,垂頭低首恭敬的喚了一聲:“小姐!”
“你們剛剛聚在一塊做什麼?我怎麼聽到你們說什麼二殿下,二殿下怎麼了?”
徐雅芙故意語氣放柔的說道。
“小姐,奴才/奴婢不是故意偷懶的,奴才/奴婢這就是忙活,還請小姐饒了小的們這一回,小的們下一回絕對不敢了。”
徐雅芙暴虐的名聲實在是在整個徐府傳開了,現在徐府的下人都在私下裡說惹貓惹狗惹老虎都絕對不能惹徐雅芙這隻母老虎,太兇,太狠,太毒,男子都沒有她可怕。
所以府中下人是能避她就避,不能避也要想辦法避開,要不然碰上了有可能下一個倒黴的就是他們了。
徐雅芙臉上一閃而過一絲怒火,冷道:“別讓我說第二句廢話。”
大家面面相覷,其中有個膽子看上去大一點的小廝大着膽子上前,恭恭敬敬的說道:“小姐,奴才等都在討論二殿下呢,二殿下這次可火了,捨己爲人的照顧着災區的災民,等安頓好他們後自己卻病倒了,二殿下這次可神了,整個京都的百姓都扭轉了對他的看法,覺得二殿下實在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樣,大家一致都認爲二殿下常年流連花叢是個表象,爲國爲民纔是二殿下的本質。”
徐雅芙心裡一動,急迫的問道:“你說什麼,二殿下病了?”
那小廝老老實實地回道:“二殿下是爲了安置那些災民勞心勞力纔會病倒的,就連陛下這次都是龍心大悅,在大殿上親自稱讚了二殿下,只怕二殿下這次回來是要被封王了。”是衆多皇子中第一個被封爲王爺的皇子,如今皇帝還未封太子,只怕這位二殿下會是衆多皇子中身份最高的一個了。
聞言,徐雅芙急急忙忙的轉身離開了。
進了屋,徐雅芙直接奔到了蘇氏面前,急道:“母親,二殿下,二殿下……”
蘇氏蹙了蹙眉,道:“你到現在還在念叨二殿下作甚,難道還嫌他整你不夠?”她真是沒有見過比她女兒還缺心眼的人。
明眼人都看得出二殿下李密討厭她,她卻心心念唸的是二殿下這個人,簡直是不可思議,她恨不得敲開這個女兒的榆木腦袋看看她裡面到底是怎麼想的。
“娘,女兒實在是無法忘記他。”徐雅芙開門見山,她確實是無法忘記那一雙輕佻好似遊戲人間的鳳眸,即使李密當衆給了她難堪她仍是無法忘記,她覺得她對李密的那份感情絕對是與日俱增,即使知道李密心裡沒她甚至厭惡她,她仍是對他情有獨鍾,從第一眼開始她的所有心思都焦灼在他的身上了,即使被她母親罵是榆木腦袋她仍是改不了。
蘇氏恨鐵不成鋼,恨道:“你明知二殿下無意於你你還敢對他念念不忘的,四殿下長得一表人才人又有才能,更重要的是他有一個得皇帝寵愛的母妃,你心繫的應該是這樣一個一表人才的皇子而不是對一個常年流連在花叢裡樂不思蜀的混子,我真是要被你給氣死了。”
徐雅芙倔強的說道:“母親,女兒就是忘不了他。女兒知道二殿下不喜歡女兒,可是那又如何,女兒就是被他身上那股不正經的氣質吸引,他與別的男人是如此的不同,一顰一笑,一舉一動皆是那麼的魅惑動人,只要他一笑,女兒覺得就算是讓女兒去死女兒都是心甘情願的。”
蘇氏簡直是要被這個女兒給氣死了,戳着她的腦瓜殼氣道:“你給我清醒一點,若是在這樣,我與你表哥的苦心就全都白費了。”
徐雅芙撅嘴,道:“娘,你也不看看女兒就算一顆心不繫在二殿下的身上,女兒看四殿下也對女兒沒有那份心思,要不然表哥在四殿下面前周旋了那麼久四殿下都沒有鬆口,所以女兒怕表哥這次的打算怕是要落空了。”
蘇氏卻只是淡淡的說道:“你只要收心養性,好好地待在院中別在搞出什麼幺蛾子,你就等着乖乖嫁給四殿下吧,至於四殿下有我跟你表哥呢。”她不預備把她和蘇青暗中計劃的事告訴這個傻女兒,要不然這個女兒一漏嘴就功虧一簣了。“你的當務之急是如何讓四殿下喜歡上你,我看你臉上的傷口也好了十之八九,用不了半個月的時間只怕也痊癒了,你就利用這半個月一個月的時間好好地修身養性,到時候讓四殿下驚豔你的才華一下。”
徐雅芙皺眉:“娘和表哥口口聲聲說的都是這四殿下,女兒看他也沒有什麼厲害的,整日家的就繃着個臉簡直跟每個人都欠他八百萬兩似的,而且女兒看四殿下這個人心機太過於深沉了,只怕女兒嫁過去也討不得一點的好,要女兒說這二殿下雖然看着吊兒郎當不正經的樣子,卻是個實實在在厲害的人物,就拿這次雪災一事來說,當今陛下派去到各個市縣的時候整個京都的百姓都譁然,文武百官更是上書說他堪當不了如此的重責大任,可是皇帝最後力排衆議的派他去了,爲什麼?還不是因爲二殿下有這能力,而現在也證明了二殿下確實是深藏不露,現在最受百姓愛戴的除了當今皇帝之外就是二殿下了,女兒覺得二殿下行事有君子之風。”
蘇氏又是伸手戳了戳她的額頭,狠道:“你少聽外面那些人胡說了,雪災這一事也不過是個湊巧而已,一個向來只會流連花叢,吃喝玩樂的人能有多大的能耐啊,要不是身邊的人暗中獻囊獻策的,二殿下那個膿包會力挽狂瀾?說出去別笑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