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怎麼一下子不說話了?”李密摸着徐錦瑟的臉頰,柔聲問道。
徐錦瑟恍然回過神來,朝李密有些勉強的笑了笑,李密蹙了蹙眉頭,轉過她的臉深情地看着她,柔聲道:“怎麼突然沉默了?東宮的人給你氣受了?”
徐錦瑟突然一笑,臻首輕搖道:“我是堂堂太子妃除非是那些不長眼的狗東西纔會敢尋我的晦氣,要不然誰敢給我氣受了?我沒事,你就不要擔心了。”
李密眉頭還是沒有鬆開,反而一臉沉思的看着徐錦瑟。
徐錦瑟覺得有些好笑,擡手揉了揉他眉間皺起的褶子,輕聲道:“你這段時間粥眉頭的次數好像變多了,朝務那麼忙嗎?若是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幫你一點。”
李密把她攬入懷中,下巴抵着她的頭部,輕聲道:“別轉移話題,你心裡有事忙着我是不是?”
“夫君何以見得?”徐錦瑟反問道。
“這段時間我與你一同用膳你總是擡眸偷偷地望了一下我整個人顯得有些悶悶不樂,這些天我一直等着你親自跟我開口可是你卻遲遲不肯開口,我們是夫妻我不希望我們之間還有秘密瞞着彼此。”
徐錦瑟悠然的嘆了口氣,最終還是開了口:“祖母去世之前曾經在病榻前跟我提及我的身世問題,她說我的母親不是吳府的女兒而是早年被外祖父母拾到的嬰孩,而這個嬰孩卻不是普通的孩子而是前朝末代最後一位公主固倫公主的後裔,而我自然也就是固倫公主的後代。”
李密突然覺得啼笑皆非,他沒有想到徐錦瑟會因爲這麼一個荒謬至極的問題煩惱這麼多天,如果他沒有直接問出口是不是她就打算他一輩子了,他們明明已經是夫妻了,而且他也說過不管發生什麼事他都會替她擺平,爲什麼她還是不信任他不第一時間把這件事告訴他?
李密心裡突然涌起了一絲可以稱之爲惱怒的情緒來,環住徐錦瑟的手也下意識的縮緊,他湊在徐錦瑟的脖頸間聲音較爲低沉的說道:“瑟兒,我李密這些日子爲你做了那麼多還是不值得你信任嗎?你寧願一個人煩着也不肯跟我提一下,是不是你心裡認爲只要我知道了你真實的身份就要棄你於不顧?你說,我李密在你心裡是不是如此的不堪?”
徐錦瑟搖了搖頭,擡起臻首柔情萬水的看着明顯生悶氣的李密,輕聲道:“你先別生氣,我並不是有意要把這件事瞞下來的,只是當日祖母把這件事告訴我的時候我也覺得匪夷所思的很,所以我想把這件事的前因後果都給理清了才告訴你,我知道你不會害我就像我不會害你一樣,只是這件事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不,應該說是太過於啼笑皆非了,前朝都覆滅上百年了可突然有人跑到你面前說你其實是前朝末代最後一位公主的後代,身上還流淌着前朝皇裔的血液,即使我對這樣的結果很嗤之以鼻,可別人不會這麼想,皇家人也不會因爲前朝覆滅那麼多年就對前朝的人有了寬容之心,在權勢地位面前沒有人會放心的讓一個流淌着前朝血液的後裔留在皇宮之內,所以我怕我們好不容易纔有的幸福會因爲這一結果而毀之一旦。”
李密氣急反笑,道:“爲了連你都覺得嗤之以鼻的理由你獨自悶悶不樂了幾天,以前我覺得你挺聰明的,可是現在我覺得你挺傻的尤其是嫁給我之後就更加的患得患失了,不管你是不是前朝的後裔,就算是前朝的後裔那又如何?而且單憑一個人的一言之詞誰又敢斷定你就是真的公主後代了?而且前朝末代公主早在百年之前就死了,而她生的孩子經過一代又一代誰又能保證她的子孫個個都有生育的能力?如果其中一個是抱養過來的那就是沒有皇族純正的血液,而且就算你是皇族後裔一事被有心人拿來做文章我也有辦法讓那羣老匹夫直接閉口不言,我能允諾父皇當這個勞什子太子完全就是爲了能把你完全的護在我的臂彎裡,若是我連這一點都做不到我還配當這個太子嗎?所以這些事根本就不是你該擔心的。”
徐錦瑟噗哧一笑,道:“太子好威武。”
李密颳了一下她的鼻尖。
徐錦瑟斂了臉上的笑容,一本正經的說道:“夫君剛纔所言這個顓仙教有可能也是前朝之人所創,而這次刺殺小皇叔的人也有可能是顓仙教派來的,我想顓仙教的人突然出現在京城會不會與我有關?從祖母口裡我猜得出這些前朝的餘孽有可能知道我這個人的存在,只不過我不知道這些年他們爲何不直接找上我而是等到我嫁你爲妻後反而出現了,只不過我總覺得這一事不會這麼簡單的就解決了,所以我想他們這樣大庭廣衆之下刺殺小皇叔其實是在試探我們的底線,夫君,你覺得我這樣的猜測合不合情理?”
李密凝眉深思了一會兒,說道:“你這樣說也並不無道理,只是有一點我還沒有理清楚爲什麼幾年前他們沒有直接找上你而是等到你嫁給我之後才找上了你?是他們想要藉由你如今太子妃的身份打垮新朝還是另有被的目的?他們何來如此大的信心會認爲通過你就能滅了新朝復國?”
這一點也是徐錦瑟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畢竟上輩子她同樣嫁李晟爲妻,最後也問鼎女人最尊貴的寶座--後宮之主,可是這些前朝的餘孽也沒有找上她,可是這輩子重生了,她原本既定的軌道全都變了顓仙教反而提早出來了,這又是爲什麼?
李密點了點她的鼻尖,道:“好了,不管老夫人的遺言是不是真的我都會查清楚的,而且顓仙教的出現我不知是不是偶然還是有意爲之,而且也不敢肯定這個組織與前朝餘孽是否有關,不過若是前朝餘孽所創那朝廷定不會輕饒了他們,至於你的身份我會想辦法抹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