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家在哪裡?家中父母尚在?家世是否清白?”徐錦瑟又隨口問了幾個問題。
沒想到這幾個問題剛好觸及到了她們的痛腳,皖素帶着哽音道:“回夫人,奴婢也不瞞您說,奴婢五人皆是自小就被父母賣掉的,家中姐妹多家又貧父母養不起那麼多的孩子所以就把我們姐妹天南地北的賣掉了,家中除了留兒子在之外女兒幾乎都賣掉了,那時候我們年紀還小所以也不知道真正的家在哪,父母是哪裡人我們也不知道,我們被賣到富戶人家幹活,剛開始的時候主人家嫌我們年紀小又笨手笨腳的轉手賣給了牙婆子,然後年紀大一點之後我們又得罪了主人家的寵妾一氣之下又被他們賣掉了,輾轉間又被柳媽媽送給了老爺,老爺把我們買來伺候夫人您,夫人看奴婢五人身世飄零的份上就把奴婢五人留下吧,奴婢五人不知道夫人和老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也不敢去探聽您們之間的小秘密,可奴婢五人一定會盡心盡力伺候夫人您的,也許奴婢不合夫人的心意可奴婢一定會盡心的把夫人伺候好的,還請夫人給奴婢五人一個機會。”
徐錦瑟說道:“既然他都把你們買來了那你們就留下來吧。”
皖素五人自然是很歡喜的對徐錦瑟千恩萬謝,徐錦瑟只是淡淡的說道:“我不會爲難無辜之人,他既然把你們買回來伺候我我也不會任性妄爲的去爲難你們這些身世孤苦的小女孩,你們以前該怎麼伺候現在就怎麼伺候就是了,我不會任意的打罰你們更不會隨意的就把你們轉手賣給牙婆子,我更不想知道他把你們買回來的時候有跟你們說過什麼,我唯一對你的要求就是別對我緊迫的監視,我人就在這,你們人也在這,你們真正伺候的人是我,換言之我纔是你們真正的主人,我不希望你們身在曹營心在漢,明白嗎?”
皖素五人也不是愚笨之人,所以皆乖乖地點頭應是。
就像徐錦瑟所說的,她確實沒有故意的爲難皖素這五名年紀不大卻非常心靈手巧的丫鬟,平日裡徐錦瑟也是能吃就吃,能睡就睡,可徐錦瑟就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就是日漸的消瘦下去,原本就不是很堅實的身子越發的瘦弱了,可以說是越來越弱柳扶風了,逍遙自然就拿皖素五名可憐的丫鬟開刀了,就像逍遙最初說的條件那樣要把那五名丫鬟的手指給切下來,好在徐錦瑟開了口:“逍遙,我變成如今這幅樣子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纔是又何必拿無辜之人開刀,正所謂心病還須心藥醫,你這樣把我拘在你的身邊你到最後得到的也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的肉體而已,難道你對我所謂的愛就是任由我變成什麼樣子,你只要得到我的肉體就成了?”
逍遙氣急,不過對徐錦瑟他既不能打也不能罵,皖素五名丫鬟又被徐錦瑟護着,李嬤嬤則是徐錦瑟身邊最信任的人,反倒他成了孤家寡人了,所以逍遙一氣之下只好拿周邊的花花草草撒撒氣了,撒氣之後逍遙的理智也回來了,把自己關在房屋裡好好地想了許久,最後他決定在徐錦瑟吃的飯菜裡面加了他秘製的養身的藥,本來他並不想徐錦瑟吃太多藥的,畢竟是藥三分毒,吃太多的話只怕身體會自然而然的對那種藥有依賴性,所以除非到萬不得已的地步要不然他並不想徐錦瑟吃太多藥,可是看着徐錦瑟日漸消瘦的身軀逍遙並不是不着急,甚至可以說是心急如焚,所以萬不得已之下他只好在她的膳食裡面加了一些他秘製的藥材,於身體無害,只是吃多了就會有依賴性。
徐錦瑟吃了逍遙暗中攙和的補藥之後身體倒是沒有繼續瘦下去了反而慢慢地變胖了一點,雖然還是比不得出宮的時候可至少沒有繼續瘦下去了,李嬤嬤看在眼裡自然是欣慰不已,她也怕徐錦瑟不明原因的繼續瘦下去了。
見徐錦瑟身體好了不少,臉頰兩處也稍微的有些肉了,所有人都下意識的鬆了口氣,徐錦瑟的身體變好一些之後又接着繼續趕路了,當他們趕到一座叫做羅陽城的小城鎮的時候湊巧的碰上了一戶大戶人家的小姐要拋繡花球求親,滿城的男人只要是未婚,身體強壯,年滿十五歲不超過三十歲的青壯年皆可參見這場繡花球招親,徐錦瑟一聽到有拋繡球招親立馬一反常態的說她想要去看一看,逍遙雖然不知道她想幹什麼不過既然她喜歡的話自然是一百個同意了,所以一行八人一個男人七個女人氣勢浩蕩的加入了那已經圍成裡三圈外三圈人羣,本來那些男人一看有親人竟然強行的想要加入有些動氣的,不過一轉眼見到徐錦瑟和逍遙的臉就忍不住的禁聲了,甚至還自發自覺的讓出了一條路就生怕一個不小心把徐錦瑟給磕着碰着了,在場的男人幾乎忘了他們來此的初衷無數雙眼睛幾乎焦灼在了徐錦瑟和逍遙的身上,有些男人甚至毫不遮掩的對逍遙露出了淫穢的目光,而有些男人的目光在觸及到徐錦瑟身上的時候幾乎都挪不回來了,逍遙一把跨步把徐錦瑟給攬到了他的身後然後冷厲的瞪了周圍的男人一眼,就是這麼一眼讓如狼似虎彷彿沒有見過女人的男人們不敢在造次。
他們並不是沒有見過女人,他們也不是沒有見過漂亮的女人,可是他們還真的沒有見過像徐錦瑟這麼水做的女人和逍遙這個明明是男兒身卻長了一張雌雄莫辯的臉,這兩人一站在一塊根本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女的美男的俊,站在這不大的羅陽城裡面根本就是一道絢麗多彩的風景,兩人的出現倒是讓圍在一塊的青壯年忘記了自己來此的初衷了。
徐錦瑟柔柔的朝他們笑了笑,不出意外的從四面八方傳來了男人們驚呼的抽氣聲,甚至有些男人就像八百輩子沒有見過女人一樣的留下了一條銀白色的口水,只把人噁心的恨不得對他拳打腳踢,不過衆人的注意力皆在徐錦瑟和逍遙的身上倒是沒有人注意到那些留下口水的男人。
徐錦瑟溫柔的笑道:“各位大哥,我與家婢從別的地方遠道而來,我初來羅成城對這兒幾乎是知之甚少,還請各位大哥給我解釋一下你們站在這裡是要做什麼?我看你們站在這裡還挺熱鬧的所以忍不住也想來湊一湊熱鬧,也感染一下你們散發出來的喜慶。”
衆位男人都爭相的給徐錦瑟解答,倒是被一名長得非常高大魁梧的男子給搶了先,只見他說道:“姑娘,你有所不知,我們羅陽城不同於其他地方,我們羅陽城一直有個風俗那就是十五歲的姑娘家不管你是貧窮還是富貴都要來這喜鵲樓拋繡球招親,這項習俗已經沿襲了上百年了,一直沒有被廢除的原因就是凡是從這裡拋繡球招到的夫君,不管這男人是貌醜還是家貧兩人一結合都會恩愛非常,伉儷情深,所以我們都稱這裡是媒婆樓,不過並不是每個女子都可以在媒婆樓拋繡球招親的,品德不好的,不要;身有殘疾不能生育的,不要;不孝敬的,不要;不孝順父母的,不要;聲名狼藉的,不要;殘花敗柳的,不要。反正你想要上這媒婆樓拋繡球招親就得身家清白,溫婉孝順,孝敬父母,要不然縱然你萬貫家財也是免談,我看姑娘是外地人才會不瞭解我們羅陽城的風俗,不過我們羅陽城要是有像姑娘這麼美麗大方,溫婉動人的姑娘只怕就算是兇悍一點我們男人也是願意娶的。”
“對啊,對啊,姑娘,你長得可真夠美的,我們羅陽城最美的羅鳳小姐都沒有你美麗,你要是在我們羅陽城鐵定是被追逐的對象了,長得可真美啊。”旁人也跟着起鬨道。
徐錦瑟只是柔柔一笑。
四周又響起了男人不一的抽氣聲,在他們眼中徐錦瑟就跟那畫中的天仙一樣,太仙,太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