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何不要?有傷就得治,來來來!我親自給你擦,看我對你多好啊!”桃色不顧銀月的掙扎就硬是要把藥往他身上抹去。
“我說不必!”銀月神色一凜,擒住桃色的手,俊美的臉露出些許戾之色。
這一變故引得衆人大驚,皆想不到銀月會有此舉,更多的是對於他神色的陌生。
“放手!”封陌琰怒喝一聲,擡手成刀直劈向銀月的手,痛得銀月不得不鬆手。
“桃色,對不住,我情緒過激了,沒傷到你吧?”銀月立即恢復常色,一臉歉意地對桃色說。
桃色不吭聲,猛地將手一伸,那藥就抹在了銀月的傷口。
嘶!藥膏沾到傷口,冰涼卻刺骨,痛得銀月倒吸一口涼氣,愕然地看着桃色,手上已暴起青筋。
“糟糕,我拿錯藥了!本要將冰肌玉脂膏給你,結果卻錯拿成嗜骨化膚膏。此藥完全是仿製冰肌玉脂膏,端冥國皇宮裡宮妃相鬥所用,沾膚冰涼,只沾一點也會傳至全身,兩日後肌膚潰爛、毒入全身骨頭酥融而亡。”封陌琰一拍手,懊惱地驚叫一聲,說得煞有介事。
銀月本就懷疑藥膏有問題,便才閃躲不擦,其實他本性善隱忍,但方纔怎就會忽然失控?許是神經過於繃緊,現聽到封陌琰說藥膏有毒,怎還能繼續強作鎮定?越是鎮定豈不是越讓人懷疑?
“啊,那就是你和我說過的那種毒藥?據說還會傳染?天啊,快看!這裡顏色加深了,是不是要爛掉了?”桃色指着銀月手臂的傷口驚叫一聲,然後往後一蹦,跳開一大步。
惹得剛圍過來的人嚇得全退避開,生怕真的被銀月傳染到,個個面露驚恐之色。
“你們!”饒是性情再好的人見此情況都無法不怒,顯然銀月已經到了噴爆邊緣。
“銀月,你也莫着急,此藥需要個引子纔會有效。其引是甘金水,需先中了甘金水才能牽引嗜骨化膚膏的妙用,否則一點用處也無。”封陌琰笑着解釋道,心裡則對桃色的行爲暗覺好笑,果真與他有幾分默契。
銀月聽到說沒有先中甘金水便無事,不由得鬆了口氣,不料未待他開口,封陌琰又繼續說道:“可惜!太可惜了!”
“何事可惜?”銀月急問,封陌琰說一半留一半,讓人懸着一顆心。
“我軟劍上便浸泡過甘金水,桃色遇刺那晚,刺中了一名殺手,早知道在劍上多塗抹些嗜骨化膚膏,保準讓他生不如死。”封陌琰狀似可惜,直搖頭嘆息道。
銀月聽了卻心中大駭,怒火滿腔狂嘯,紅了目,卻只能死死壓抑,不能馬上發作。
“死狐狸男,你真是蠢!怎麼不把那啥膏給抹上,看毒不死那混蛋!”桃色忿忿道,惋惜地直跺腳。
“好了,你也別怨我了!其實就算抹上了又如何,我猜他有可能是暖春宮的人,這暖春宮主手中有一種藥便能解了此毒,左右他也是死不了。”封陌琰對於桃色的態度不怒反安撫道,眼裡閃過的算計無人窺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