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善蘊便體貼地幫她抱過胥緬之。
由於兩人捱得很近,所以胥清清可以將蘇善蘊的容貌看得一清二楚。
之前她就曾聽人說蘇善蘊貌若鮮花、灼灼其華,如今細看發現蘇善蘊不僅長得美而且還美得很有氣質。
更重要的是——性格又那麼的好。
胥清清不由得佩服二爺的眼光。
蘇善蘊見胥清清盯着自己看,頓時害羞垂目。
胥清清並沒有移開眼睛,她盯着蘇善蘊那粉妝玉琢、吹彈可破般的臉看了良久,在心裡暗暗地感嘆——年輕真好!
再一對比自己,胥清清就不免有些沮喪——青春離她遠去了,愛情也離她遠去了,如今連一個溫馨的家都變成了奢望。
陸夫人看出了胥清清的心思,微笑着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陸夫人先前還有些私心,認爲胥清清再嫁的話會對兩個孩子不好。可真細想起來又覺得一個女子家還是應該有人疼愛才好,所以她滿臉關切地對胥清清說:“如果你以後遇到好的男人就嫁了吧,一個女人單獨過一輩子實在太孤獨、太辛苦了。”
看着陸夫人滿臉關切的表情,胥清清笑着說:“我覺得很難。”
要找到性情相投且又願互爲夫妻的人並非易事。
“反正還是得心懷希望,且行且等吧。”陸夫人又說。
胥清清點了點頭。
“夜深了,你也該累了,早點休息吧。”陸夫人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隨即站起身來。
蘇善蘊也跟着離開了胥清清的房間。
“倒是個挺好的女子,不僅言談舉止大方得體。相貌也是一等一的!”陸夫人對蘇善蘊說。
“是啊,難怪三爺那麼愛她。”蘇善蘊也由衷地說。
“唉,我這三個兒子倒是一個比一個重感情!”陸夫人說,語氣中既有讚賞也有無奈。蘇善蘊想到燕錦暄對她的好,頓時心頭熱熱的。
“‘重感情’正是女子擇偶時的首選條件呢,所以您應該爲您生了三個重感情的兒子而感到欣慰纔是。”蘇善蘊笑拉着她的手說。
“倒也是,這一點我是可以不謙虛地承認的。”陸夫人笑了。
………
次日下午。燕錦暄給胥清清帶回了消息。
“習藝館那邊說願意請你回去繼續你先前的授課科目。”
“那現任的那位宮教又該怎麼辦?”胥清清忙問。
她不希望因爲自己的歸來而將現任的人擠掉。
“據說現任的那位宮教將於下個月末生孩子。所以習藝館的館長正準備招人。”燕錦暄說。
既然這樣那就無需顧慮了。
胥清清於是高高興興地應下。
“你明日進宮去跟習藝館的館長遞交申請吧。”
“好的。但是,那名宮教在度完產假之後還是會回來的吧?”胥清清又問。
“那就是三個月後的事了,那時的情況會怎樣可能就得靠你自己把握了。”燕錦暄說。
“明白。謝謝您!”
“不客氣。”
於是胥清清向大家告辭。
燕錦暄和古鬆送他們母女回了狀元莊。
當燕錦暄回到燕府時已經是傍晚。
他直接回了書房,蘇善蘊隨後也去了他的書房。
燕錦暄徑直進內室更換衣服去了。
蘇善蘊便在他的書桌前的椅子上坐下。
“善蘊。”更換了衣服的燕錦暄大踏步地朝她走來。
“二爺。”蘇善蘊趕忙起身。
燕錦暄便伸手抱住了她,並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
她順勢依偎在了他的懷中。
“二爺,我準備明天回二叔那邊去。然後後天上午去鳳凰軒購買牀/上用品。”蘇善蘊說。
“啊,又要回去了嗎?”他不捨的說。
“嗯。想早點把該買的東西買好。”她說。
“好的,那我叫古鬆後天上午到鳳凰軒去與你們碰面。”燕錦暄說。
那樣的話她買好的東西就可以直接由古鬆運回來了,省得她自己動手再搬一趟。
“行,屆時我在鳳凰軒等他。”蘇善蘊笑着說。一邊用臉輕輕地蹭他衣服上的絨毛。
“那麼我們又得二月十五才能見面了。”他輕吻着她的脣說。
“嗯……也就……十來天的時間而已。”她喘息着說。
他沒有說話,輾轉地吻着她。
她便閉上眼睛,靜靜地享受着這幸福的時刻。
好一會兒後他輕輕地放開她。轉身從一側的櫃子裡拿出一袋銀兩來。
“用不了那麼多。”蘇善蘊忙說。
這一袋足有三四百兩了。
“先拿着吧。預多不預少。”燕錦暄將銀子遞給了她。
…………..
東宮,太子朱焱的居所裡。朱焱正和兩名同樣喜好詩文的大臣在作詩。
朱焱精通詩詞,年紀輕輕已經編撰過八本詩歌集。他也擅長書畫,宮中大小牌匾的書法任務都由他包攬。宮中的壁畫、掛畫也大多出自他的手筆。
論才情,他是衆皇子之最,所以皇上非常欣賞他。
他也善於利用自己的才情來討皇上的歡心。比如昨晚皇上與衆皇子在望月臺暢飲時他就不失時機地爲皇上提了一首名爲《江堤春》的七言詩,被皇上贊謂‘氣勢雄渾、徜徉恣肆且不失詩情畫意’,並將之拿給衆臣們傳閱、品評。
衆臣對朱焱的詩才自然也是心悅誠服的,因此紛紛給予了很高的評價。
朱焱倒也謙虛,總說這是‘熟能生巧’的緣故,所以大臣們也很喜歡他。
今日,下朝後的朱焱便迫不及待地和同好們切磋起詩文來。
由於大家興趣極高,因此一直聊到正午也不肯散去。
朱焱便直接留他們在東宮用午膳。
飯畢,他們又開始談起李白和杜甫的詩歌來。
於是三人便決定以李白的《將進酒》和杜甫的《登高》爲範例寫兩首詩,看誰寫得更好。
“太子,在下覺得自己肯定是比不過您的。”其中一名張姓的大臣主動認輸道。
“不一定哦,上次你寫的那首《望雲山忽感》就讓我自愧不如。”朱焱豪爽地說。
張姓大臣忙說:“多謝誇獎,那只是一時之靈感所致……”
還沒待他說完李公公便小跑着進來對朱焱說:“太子,嚴閣老求見。”
衆人皆驚訝地擡起頭來。
朱焱平日裡極少和嚴世衝私下見面,一來因爲嚴世衝的身份極其敏感,他不想因此而被別人誤會他是親嚴派。二來因爲近年來兩人的政治主張越見分歧,所以在一起也沒什麼好談的。如今聽說他來求見,朱焱不免皺眉。
兩位大臣立即識趣地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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