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神色淡淡,眉宇間沒有什麼反應,靳言深大手伸進西裝褲口袋,掏出一個精緻包裝盒,大手揚起,直接丟進陳勇懷中。
“打開,看看是不是比較喜歡這個。”
依言,打開,陳勇手微微輕顫,正是自己不小心丟掉的那條收斂。
“認識嗎?”靳言深繼續問。
“不認識。”
陳勇在做最後的垂死掙扎,不管怎麼樣,都不承認。
狹長眼眸微眯,閃爍着幽暗的光芒,猶如冬天的霜雪,異常犀利的落在他身上,靳言深扯動薄脣,嗤笑;“和我玩這種套路,你還太嫩。”
呼吸一窒,陳勇搖頭;“靳先生,抱歉,我真的不認識這條手鍊。”
“我一向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既然讓經理帶你過來,那麼就可以肯定。”
靳言深輕抿口茶水,聲音異常低沉,有種說不出的冰冷;“你自己承認,或者我用別的方法讓你承認。”
陳勇依舊搖頭。
“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葉律吹了聲口哨;“你知道你的對手是誰嗎?是靳言深,他外號別稱是魔鬼一樣的男人,落在他手裡,你就別再有僥倖的想法,告訴你,別說門,就連一絲縫隙都沒有,乖乖承認吧。”
“承認什麼?”
陳勇在裝瘋賣傻,其實,手心已經出了一層薄汗,異常潮溼。
“承認你在那輛維修的勞斯萊斯上動了手腳。”葉律表示自己很好心,提醒他一句。
“靳總的車子並不是由我負責維修的,所以我沒有動手腳。”
靳言深耐心逐漸流逝,目光一沉,直接打電話,讓警察過來。
警察的辦事速度非常快,不到半個小時,已經駕車過來,帶走陳勇,靳言深和葉律也離開,一同去警局。
當天下午,就進行審訊,提問。
陳勇很堅決,死活不肯承認。
“不承認?”靳言深眉頭皺起,聲音冰冷,渾身上下帶着肅殺的氣息。
“嚴刑逼供會不會?”葉律在支招;“七十八般武藝,全部拿出來啊。”
靳言深讓警察過
來,在他耳旁輕聲說幾句。
半個小時後,警察走進來,帶着照片,還有維修部的另外一個師傅。
照片上,陳勇抱着兒子,手腕上的手鍊,異常明顯,另外一個師傅姓郭,每天都和陳勇在一起工作,可以作證,手鍊是他的。
陳勇不再說話,低垂着頭,瞬間看起來像是老了好幾歲。
他知道,靳言深就像是獵豹,只要逮到尾巴,就不會善罷甘休,他今天不承認,他總有一天會讓他承認。
“動機是什麼?”靳言深問他;“在我車上動手腳的動機。”
“不順眼!”
陳勇想都沒有想,道;“看車子不順眼,一時腦充血,就動了手腳,我和靳總無冤無仇,當然不可能針對你,就是看車子不順眼。”
警察覺得他心裡上有疾病,而且還不輕,要以前的病例。
靳言深和葉律先離開,打算改天再過來,看這幾天時間,警察能不能問出一些別的。
今天是週六,靳言深去了公寓。
安安在院子裡澆花,一看到靳言深,興奮跳躍;“爸爸,爸爸,爸爸!”
彎腰,靳言深打橫將她抱起,單臂。
景喬走出來,無意中看到抱着安安的男人,兩人四目相對。
“今天週六,我有安安的探視權。”沒有多餘的話,就丟下這麼一句,靳言深瞥過景喬,抱着安安,坐上車,離開。
呼吸不斷上下起伏,景喬怔怔站在原地,看着車子越來越遠,最後消失在視線中。
隨後,自嘲一笑,這不就是她想要的結果嗎?
他做的很好!
以後,就這樣相處吧,誰離開誰,都要繼續再活下去,地球在轉,生命在延續。
車上。
“爸爸,你和小喬吵架了嗎?”安安坐在兒童座椅上;“小喬昨天晚上告訴我,說你和她分手了。”
“嗯。”靳言深摸摸女兒柔嫩臉蛋,坐在後座,讓司機開車子去醫院。
“會和好嗎?”
靳言深沉默,不說話。
安安肩膀垂落下來,很沒力氣,長長地嘆息一聲;“真不讓人省心。”
醫院病房內已經準備好很多東西,有玩的,也有吃的,都是給安安準備的,靳言深打算在病房內陪女兒玩。
院長輕敲房門,說美國醫生已經到達。
靳言深抱着安安,走進辦公室,打過招呼,一行人浩浩蕩蕩去了林安婭病房。
林母被嚇了一跳,隨即看到走進來的靳言深,才放下心。
醫生態度很認真嚴謹,一直在說着什麼。
“無聊嗎?”靳言深問女兒。
“不無聊。”安安搖頭,很乖巧;“爸爸,他們在給阿姨看腿。”
安安也很擔心林安婭的腿,雖然房間對於一個四歲的小孩來說有些過於無聊,但她始終安安靜靜,不吵不鬧。
“靳先生,情況比我們想象中的要嚴重一些,所以一時半會兒給不出答案,要先進行觀察,現在會用藥先維持住擴散,不進行截肢。”
醫生在向靳言深報告。
點頭,靳言深聲音低沉;“這些事情,都由你們做主,最好的藥,最好的設備,全部都拿過來,或者去美國。”
醫生點頭,表示明白。
隨後,醫生離開。
安安邁動着小短腿,跑到牀邊,輕輕叫了一聲;“阿姨。”
林安婭淡淡看了一眼安安,沒有什麼情緒,如果非要說有什麼情緒的話,那也是憎恨。
無論出於什麼原因,都是安安害她變成殘廢。
“外面陽光很好,我帶你去花園,好不好?你可以坐輪椅,爸爸也坐過,我可以推阿姨,我連爸爸都能推得動。”
林母瞥了一眼靳言深,然後言不由衷的誇獎安安;“真懂事。”
靳言深抱起安安,讓護士準備輪椅。
林安婭是抗拒的,但最終還是坐上輪椅。
安安推的小心翼翼;“阿姨,如果碰到,你就告訴我,我讓爸爸推。”
沒有出聲,林安婭只是點頭,自從住院到現在,已經有一星期沒有走出過病房,看到太陽,很不舒服,閉眼,感覺到非常刺眼。
周圍來來往往的都是人,有人會盯着她看,目光異樣,她低垂着頭,情緒非常糟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