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靳水墨脣角扯出一抹冷笑,擡手,去探張管家額頭;“發燒了?”
如果沒發燒,怎麼會說胡話?
“二少爺,我沒有騙你,也沒有騙你的必要,只是壓在心底太久,不想再把你埋在鼓裡。”
“不是我媽和我爸生的孩子,那你說,是誰生的?”
兩手環胸,靳水墨好整以暇地盯着張管家看。
長長呼了口氣,張管家咬重聲音;“是和靳老爺子的。”
“哈哈哈……”
聽到這樣荒繆地答案,靳水墨笑的前俯後仰,肚子都笑的疼,覺得張管家肯定是瘋了。
“知道你年紀大,記性不好,但是有些話不能亂說,等到改天有時間,我出錢,帶你去精神科看看。”
“二少爺!”張管家擡起頭,目視他,一字一句道;“我一句謊話都沒有說!”
靳水墨還在笑,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修長身軀彎着。
“這件事,不是隻有我一個人知道,你大哥也知道。”
“你和他就是一丘之貉,當然,他說什麼你就是什麼,你說什麼他也偏差不到哪裡去。”
靳水墨始終不相信。
張管家不再多費口舌;“你可以問夫人,就會知道真相,在我心底,你和你大哥都是同等地位。”
不再說話,靳水墨走出房間,帶過一陣冷風。
他開着車子行駛在馬路上,思緒遊移,明明知道張管家的話不可信,可腦子亂糟糟的,總止不住會去想。
驅車,先去了警察局。
靳水墨想先了解和靳言深的有關案件。
看到是靳家二少爺,警局的人服務態度很好,無可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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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將視頻調出來,而且還把陳勇帶出來。
“還有二少爺,你離開的時候,請幫忙把這些照片帶給靳先生。”
說着,警察將一個信封遞過去。
靳水墨很好奇,當
着警察的面,立即就將信封打開。
裡面是一疊照片。
有陳勇的,還有一個男人。
中間還夾雜着好幾張照片,是靳母和那個男人見面時的照片。
靳水墨微微一愣,不明白;“什麼意思?”
“前兩天,靳先生送過來的,說是靳夫人和兩個男人來往密切,並且經常去4s店,昨天一早又打電話過來說讓把照片送回去,案子既然已經結案,就沒有再查下去的必要。”
看着照片,靳水墨沒再說話,喉結動了動,走出警局。
他以前總是不願意相信,現在卻有一絲懷疑。
從視頻上能夠清楚的看到,靳言深當時車子失控很厲害,完全無法控制。
他沒有必要爲了誣陷,而把自己置於這樣危險的境地。
那麼……
閉眼,輕輕出了口氣,靳水墨發動車子,去精神療養院。
他腦子,現在很亂!
猶如一團解不開的亂麻,需要有人給他解開。
那個人,除了自己的媽媽,不會再有別人。
一到精神療養院,靳水墨直奔院長辦公室,說明來意。
“二少爺也來的正好,幫我勸勸夫人,她砸東西砸的很厲害,每天都在哭鬧。”
院長也是爲難的。
畢竟是靳夫人,靳言深的媽媽,不敢像對平常那些病人一樣對待。
“其實,我覺得,很有必要爲夫人請一個心理醫生。”
靳水墨沒有一句聽在耳中,只是大踏步向前走。
房間是三樓最後一間,很大,裝飾也不錯。
靳母坐在牀邊,蓬頭散發,看着靳水墨,立即坐起,臉色上充滿欣喜;“水墨,你是來接媽的嗎?”
“你出去。”靳水墨對院長淡淡揮手。
等到房間中只剩下兩人時,靳母已經迫不及待拉扯住靳水墨衣角;“水墨,你告訴媽,媽應該怎麼做
?”
靜靜地,悄無聲息地,靳水墨凝視着靳母,那種目光,似是要將她整個人給穿透。
許久後,他問了一句;“靳言深的車子,是你動的手腳?”
靳母一怔,立即反問;“靳言深又對你灌了什麼迷魂湯?”
“你這個回答,讓我很失望。”
靳水墨繼續盯着她看。
不是否認,不是解釋,而是來這麼一句。
“知不知道,這個回答,就代表着你承認了我剛纔的那個我問題。”
靳水墨坐下;“我不希望你騙我,任何事。”
靳母咬牙;“是,是我動的手,可是他活該!活該去死!”
“爲什麼?”
靳水墨又問一句。
以前,他或許總被表面上那層東西所迷惑,覺得媽媽恨他是應該的,可這一刻卻又無比清醒。
清醒到,連他都害怕這樣的自己。
“水墨,你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靳母覺得他今天有點異常,說話很奇怪,臉色也不對。
“很正常。”
靳水墨淡扯脣角;“靳言深爲什麼應該去死?”
靳母一怔,沒有回答。
在她怔愣間,靳水墨又繼續開口。
“是因爲他殺死了你最喜歡的大兒子,還是因爲他偷聽到不該聽的話?兩者之間的哪一個?”
臉色瞬間前息萬變,靳母垂落在身側的雙手收緊;“你什麼意思?”
“就問話的那些意思。”
靳母咬牙;“誰告訴你的?靳言深?”
“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答案,聽說我並不是你和我爸爸所生,對嗎?”
靳水墨臉面上雖平靜,但心底的波濤起伏卻無法抑制,不得安寧,沒有人看到的地方,他雙手緊握成拳頭。
呼吸起伏,靳母臉上神色很不好看;“靳言深說些挑撥離間的話,你也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