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濃甦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在醫院。恍然間,還以爲這是一個夢。掐了掐手背感覺到疼痛後,才覺得情況有些不對勁兒。
自己不是在陪顧長年和厲姿他們吃飯嗎?什麼會進了醫院?
“你醒了。”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
沈墨濃擡起頭,看到一個身穿警服看起來英姿颯爽的女人坐在病房角落的椅子上。見到自己的眼神看過去,她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過來說道:“我叫白柔。是負責你這件案子燕京市局的警察。”
沈墨濃不由得暗讚一聲,這麼漂亮的女人,怎麼會有勇氣去做警察的?
“我這件案子?什麼案子?我不太明白。我記得正在酒店和朋友吃飯-----”沈墨濃拍拍自己的腦袋說道。大腦還有些疼,意識一片模糊,記憶還停留在顧長年和厲姿打情罵俏身上,其它的什麼都想不起來。
“如果你覺得現在身體沒什麼大礙的話,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白柔說話的語氣一點兒也不讓人覺得溫柔,拉張凳子坐在沈墨濃旁邊,手裡捧着個筆記本準備記錄的架勢。
“沒事。你問吧。”沈墨濃也急於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出聲說道。
“你和什麼人在一起吃飯?”
“環宇公司的經理顧長年,我們公司的公關部經理厲姿。”沈墨濃出聲答道。
“厲姿?”白柔的眼睛一亮,在筆記本上厲姿的名字上做了個五角星標記。說道:“她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離開?我記得她一直在場啊。”沈墨濃疑惑地問道。
“顧長年呢,他也一直和你們在一起嗎?”
“是地。”
“他有沒有接過什麼電話?或者說中途出去見過什麼人?”
“沒有。”
“他有沒有對你做出什麼猥褻性的動作或者語言-抱歉,這是出於工作上的需要,如果有什麼得罪之處。還請你原諒。”
“沒事兒。我們公司正和環宇談一筆業務,這項業務一直由顧長年負責。所以,今天晚上我邀請他吃晚飯。”沈墨濃公正地說道。“他並沒有過份的語言和動作。”
白柔看着沈墨濃丰神冶麗地面孔,突然問道:“你有男朋友嗎?”
“啊?”沈墨濃沒想到這個漂亮的女警察會突然間問自己這樣地問題,說道:“這屬於我的私人問題。我可以不回答嗎?”
“可以。但是如果你回答的話,或許對案情有些幫助。”
沈墨濃想了想,說道:“沒有。”
白柔秀氣的眉頭皺在一起,看着沈墨濃說道:“根據你提供地口供和凱旋大酒店工作人員的證詞。今天百合包廂共有三人用餐,你、顧長年和厲姿。你被迷藥迷倒,送進醫院時,胃裡還殘留着迷藥成份。顧長年喉嚨被人扭斷,當場確定死亡。而厲姿提前離席而去,現在我們的人正在尋找她的下落。”
沈墨濃沒想到自己吃頓飯竟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自己中了迷藥,顧長年被殺。厲姿提前離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根據醫生的鑑定結果,你暈倒是的時間大概爲七點十五分,而顧長年被殺的時間爲七點四十五分。也就是說,是在你暈倒後顧長年被殺地。而厲姿是七點四十分離開百合包廂。她可能是事件的直接參與者。”
厲姿要害我?這個消息讓沈墨濃吃驚不已。原本以爲自己已經夠防備別人了,沒想到還是被人出賣了。
“兇手又是誰呢?”沈墨濃很快就鎮定下來,指出問題的關鍵。自己被迷藥迷倒,顧長年被人扭斷喉嚨。排除了自殺的可能。而厲姿在事情發生前就離開了,也排隊了她是兇手地可能性。
白柔一臉憤怒地說道:“這也正是我們所關心的。本來凱旋酒店有監控設置,很多重要部位都有攝像頭。可惜,等到我們的人趕到監控室的時候,裡面地工作人員被人打暈,所有的監控設備全部被人清洗破壞。甚至連重新修復的可能性都沒有了。”
“沒有目擊者嗎?”
“當時正是酒店的營業高峰期,工作人員也不能確定誰是可疑人物。我們的工作人員正在對所有賓客的身份進行排查。可能還需要些時間。沈小姐需要給家人朋友打個電話嗎?”
沈墨濃輕輕搖頭。說道:“不用了。”
唐果和林寶兒都不在。她實在不知道將電話打給誰。
“好吧。那你好好休息一下。有什麼情況我們會立即通知你。你不要有心理壓力,以我個人的經驗。感覺這件事和你無關。”白柔冷冰冰地說道,只有從話裡地內容裡才能聽出來她確實是在安慰沈墨濃。
“好地。謝謝你白警官。很榮幸認識你。”
“我也是。”
白柔剛剛從沈墨濃的病房裡出來,一個身穿便裝地年輕人立即趕了過來,說道:“白隊,剛纔從技術科那裡得到消息。顧長年的手機顯示,他在七點四十二分的時候和人通過話,不過對方是個陌生號碼。我們的技術人員查過,那張卡現在已經報廢。”
“他們的速度還真快啊。”白柔陰沉着臉說道。事情越是查下去,越是感覺到對手的狡猾。這是一個高智商的犯罪者,而且做事極其小心。
“讓隊裡的人加快速度尋找厲姿。我現在上報局裡,請求其它各分局的警力支援。”
白柔掏出手機正要向局長請示的時候,手機卻響了。
“喂,我是白柔。”
“白隊,找到厲姿了。”
“在哪兒?我馬上過來。”
天上的月色看起來有些清冷,秋天的風很涼爽。吹在人身上非常舒服,像是情人間地親暱撫摸。
離開了學校後,就過上了沒有網絡和電視的封閉式生活,晚上的時間無法打發,只有出來逛操場。女生們也都換下穿了一天的綠色軍裝。重新將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地,像一朵朵小紅花似的,三五成羣的相約出來散步,從男生身邊走過去。總是能引起一片口哨聲和狼嚎。
葉秋、楊樂、李大壯三人坐在操場的草地上,看着男生們地嚎叫和女孩兒們快樂的驚呼聲,也是滿臉笑意。
“唉,第一天我就差點被訓趴下,要不是楊樂一直在旁邊,我真怕自己暈倒過去。你說這些教官怎麼一個比一個變態?以後的日子怎麼過啊?”李大壯揉着自己痠疼的大腿,一臉苦相地說道。
“你還好意思說出來?能在站軍姿的時候睡覺,總算是天字第一號強人了。”楊樂指着李大壯說道。
“是啊。我是實在太累了。幸好你掐了我一把。不然那黑麪神肯定罰我跑三圈操場。我可不像葉秋那變態。竟然能跑二十圈。”李大壯笑嬉嬉地說道。“不過你下次能不能掐的輕一點兒?要不是我發現情況不對,都差點叫出聲。”
“我掐輕了你能醒過來?”
“當然了。我睡覺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呢。”
“你還以爲自己是張飛呢?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再不叫醒你,恐怕你都要扯呼了。”楊樂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看着前面的一羣人影說道:“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這叫怨家路窄。”李大壯笑着說道。
來地人正是心理學系的謝志遠等人。看起來也是剛剛洗過澡的樣子,頭髮還溼淋淋的,身上穿着一件迷彩t恤,下身仍然是學校統一發放地軍用藍色褲子和球鞋。
謝志遠本來是和同學出來閒逛的。沒想到葉秋他們就坐在操場的路口。見到他們的眼神都轉移到自己身上,心裡窩起股怒火。先是自己地哥哥被人揍的幾天沒臉出門見人,然後自己在幫哥哥找回場子的時候又被一個賤女人給潑了一臉菜汁。還沒來得及教訓她,又被一羣遭受蠱惑的人譴責。教官雷達擺明了是偏袒他們,這件事沒對責任人做任何處理,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謝志遠看到遠處有男生嬉嬉哈哈的在練習着今天學的軍體拳,心裡一動。就帶着班裡的同學向葉秋他們走過去。笑着說道:“我看到有人在比試今天學習地軍體拳,反正晚上也沒什麼事。不如我們也練習練習?”
“謝志遠,你不怕教官處置你嗎?”楊樂冷笑着說道。
“楊樂同學,我想你誤會了。我並沒有挑釁地意思。大家不打不相識嘛。既然相識就是朋友了。咱們都是習武的人,大家打一場友誼賽,給大家晚上地閒暇時光增加點兒樂趣而已。我想教官不會反對的。”謝志遠一臉和善地說道。
聽到謝志遠說要和人比試,跟在他身後的同學都知道有熱鬧要看了。於是四處喊人讓大家過來看熱鬧。不一會兒,這邊就圍了一圈人。還有不少女生也被吸引過來了,藍可心從人羣中跑過來,問葉秋他們發生了什麼事兒,爲什麼有人要和他們打架。
這個時候如果不比,和向人認輸無異。
見到楊樂臉色猶豫,葉秋拍拍楊樂的肩膀說道:“去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