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09-6-25 21:41:10 本章字數:7027
正職和副手像是天生會衝突似的,葉秋的主任辦公室和張展的副主任辦公室屬於對立面,這也正和兩人的關係一樣,誰也看誰不順眼。
之前的安保部主任雖然不喜張展的爲人,但是兩人還保持着表面上的和睦。而葉秋和張展則是心不和,面也不和。從第一次見面差點動手開始,後面兩人就沒有好聲好氣地說過話。
葉秋來了之後,就將安保部的擔子都給挑了起來。張展雖然不樂意,卻也無計可施。畢竟,官大半級壓死人,葉秋做地是他工作份內的事兒。
葉秋出去的時候,辦公室其它的職業正伸長了脖子朝裡面瞅,有些人還一臉辛災樂禍地笑意。
見到葉秋出來,他們趕緊坐下了身子,假裝認真地對着電腦開始工作。
吵架的場地是在張展的辦公室裡,房門大開,裡面說的話每個人都能聽地清楚。
“怎麼?你是什麼東西?剛剛當上幾天隊長就了不得了?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教訓我了?什麼事是最重要的我清楚,不用你來告訴我。那些安保措施重要,爲員工定做新工裝發放春節福利就不重要了?”
張展刻薄的聲音傳了出來。現在他學聰明瞭,知道葉秋可能上面也有後臺,而且姨父特別點過多,說話做事不可蠻幹,要講究技巧。無論做任何事,都要佔一個理字。沒理也要找理,這樣他才能幫忙開口說話。
張展對葉秋仇恨之極,雖然一直在想法兒對付他,但一時半會兒也無能爲力。而安保部裡還有一個人也讓張展恨之入骨,甚至仇恨都不在葉秋之下。那個人就是呂彪。
當初他說葉秋偷車想將他給趕走的時候,曲意已經幫他作證了。沒想到呂彪這貨不知道好歹,竟然將實情給抖了出來。如果他當初也站在自己這邊,葉秋那還有機會坐上今天的位置?
原本還想着法子將他地隊長給擼下來將人趕走呢。沒想到他主動找上門來了。有讓他爲難地事。張展自然不會放過這樣地機會。
“我並不是說爲員工定做工裝和發放春節福利不重要。但是這些事可以緩一緩。工裝可以在春節過後再定做。那個時候也不晚。去年地工裝就是年後定做地。晚幾天也誤不了事兒。春節福利公司已經給咱們放過了。部裡再給員工發放些。我們都是打心眼裡高興地。但是這事兒也不用急在一時。大家夥兒也都會理解地。
葉秋聽地出來。呂彪雖然刻意地壓住了性子。但話裡地怒氣已經十分明顯了。
“吆。你說怎麼做就怎麼做?這個主任給你當?”張展譏笑着說道。
“你----”呂彪額頭上地青筋直跳。雙眼瞪地跟銅鈴似地。一幅要動人揍人地架勢。
“怎麼?想揍我?有本事來試試。讓你從唐氏滾出去不算。還要讓你吃幾天牢飯。”張展根本就不懼怕呂彪。無所謂地仰倒在舒適地老闆椅上。
“還從來沒聽過有人提出這麼賤的要求。”葉秋站在門口說道。
張展見到葉秋過來。也一點兒不怵。這次自己是有地放矢,站住了一個理字。他將這些錢扣着不發,又不是爲了中飽私囊,而是爲了員工謀福利。即便向上面打起嘴皮子官司起來,他也不怕。
而且,自己這麼做還能得到下面人的人心。誰不願意早些穿上新工裝?誰不願意在年前再領一份春節福利?早領總是比晚領要好,多領總比少領要好。
“葉主任。”呂彪滿臉憋屈地和葉秋打招呼。
“嗯。”葉秋點點頭,也不多看張展一眼,問跟在身邊的秘書黃營:“安保部的錢在誰手上?”
“在財務手上。”黃營彙報道。“安保部有獨立的財務。但是要使用大筆開銷時需要主任和集團財務部簽字。”
“讓財務過來。”葉秋說道。
黃營立即轉身離開。一會兒的功夫,領着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人進來。
中年男人見到葉秋站在張展副主任的門口,心裡就是咯登一聲,兩位主任互相不和已經不是秘密,這下子怕是自己兩頭不得好了。
財務姓錢,在唐氏工作了五六個年頭。兩年前從集團總部的財務部下放到安保部來工作,一直至今。雖然他在安保部工作,但是還屬於集團財務部地人。而且薪水也和其它的財務人員一樣,在這邊工作又輕鬆。他倒是也挺樂意。
也不用黃營介紹,錢會計滿臉堆笑地走了過來,恭敬地喊道:“葉主任,你找我有事?”
一邊說着,一邊要掏煙給葉秋。葉秋擺擺手,示意自己不抽菸。
“是的。安保部地賬戶上還有多少錢?”葉秋直截了當地問道。
“葉主任,錢不多了。每年的年初,集團會特別撥一筆錢給安保部,做爲一年的維護和修繕資金。現在已經是年底。那筆錢已經用地差不多了。如果急需用錢的話。還需要向集團財務部打申請報告。”
“可是你看----現在財務部都放假回去過年了。咱們就算將報告打上去,怕是也沒有管事的給咱們批。不行的話。等到明年?”
錢會計小心翼翼地說道,又悄悄打量了眼坐在辦公室的張展,這也是位不敢得罪的主。
“用不了多少錢。只是更換和添置一些設備而已。這點錢應該夠了吧?”葉秋說話的時候,眼睛盯着錢會計看,怕他站在張展那邊,在中間搞鬼。
“夠----大概是夠了。”不知道怎麼回事兒,錢會計就是不敢看葉秋地眼神。被他這麼盯着,說話都不利索了。
“好。把錢撥給呂隊長。讓他去購買東西。”葉秋吩咐道。
“這個----”錢會計看着張展不敢應聲。以前有什麼需要用錢的地方,都是張展批條的。現在張展不吭聲,他也不知道要不要把錢給葉秋。
“怎麼?有問題?”葉秋不悅地問道。
“沒有問題。沒有問題。”錢會計連忙擺手。只是一臉爲難地說道:“這事兒--葉主任是不是和張主任溝通一下?”
葉秋的臉色陰沉下來,轉過身問黃營:“安保部用錢,是誰簽字才能生效?”
黃營如此機靈。哪能不明白葉秋的意思,認真地回答道:“要主任簽字才行。”
葉秋點點頭,看着錢會計說道:“我簽字沒有效果?”
“有效果。有效果。我現在就去準備。”錢會計哪敢再說個不字,腦袋點地跟小雞啄米似的。
“等等。”張展看到錢會計不敢阻攔葉秋,站起身說道:“錢會計,我記得上次和你打過招呼。工裝費和爲春節留守人員購買福利的錢都準備好了吧?”
“是準備好了。可是----”錢會計看看葉秋。又看看正在向他使眼神的張展,恨不得捂着臉大哭一場。這他媽是什麼事兒啊。你們倆鬥就鬥吧,我們這些小人物也要跟着遭殃。
“可是什麼?上次都給你打過招呼了。難道現在不行了?”張展氣憤地說道。
“張主任,我沒有哪意思。你也看到了----現在錢不多,如果你和葉主任都要用錢地話,這肯定是不夠地。要不,我將錢全取出來,你們倆看着解決?”錢會計也想着要趕緊脫身。
葉秋看了張展一眼,對錢會計說道:“將錢撥給呂彪隊長吧。張副主任那邊的事兒可以暫緩。”
張展滿臉怒氣地衝到葉秋面前。罵道:“葉秋,你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別給了你三分顏色,你就想要開染房。憑什麼你要用錢就可以用。我這邊就要暫緩?”
葉秋冷漠地看着張展因爲氣憤而有些扭曲的臉,恨不得一拳頭就他的鼻子給打趴下。
不過葉秋強忍了下來,在葉秋擔任安保部部長的時候,雷雨給他打電話解釋過張展地事兒。唐果現在立足不穩,她需要藉助張展姨父萬明雲的力。如果將張展趕走,說不定會使萬明雲倒向和唐果不和的刑副董事長那邊。
葉秋這邊自然是不會有問題的,如果他較起真來,解決十分張展也用不了他地一分鐘時間。和晏清風那些人比,他太微不足道了。甚至可以完全忽略。
葉秋笑了笑。說道:“因爲我是主任,你是副主任。你那邊地用錢,我不批。”
“你----”張展指着葉秋,愣是氣地半天說不出話來。你了半天,實在想不出用什麼理由來反駁他的話。
黃營站在後面一臉仰慕地看着葉秋,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整天笑眯眯地年輕上司竟然會有這麼霸道的時候。
心想,即便不能做他地女人,偶爾來一次激情接觸也肯定會讓人目眩神迷。和這樣的男人**,肯定會十分有趣。
09年的春節前夕。一首歌紅遍了大江南北。
大街小巷都放着冉冬夜地《邂逅》,音像店、服飾店、商場、還有公車上的喇叭裡,到處都是冉冬夜微微帶些哀怨的語言呻吟。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冉冬夜的第一張專輯銷售勢頭會如此的火爆。而且《邂逅》這首歌勢必成爲2010年最流行的歌曲之
成名也許只是一瞬間,快的連當事人都有些措手不及。
葉秋將車子停在音像店門口,聽了一整首的《邂逅》後,心想,難怪這首歌能火成這個樣子,比之前聽的第一個版本還好聽。
這樣想着。推開車門向音像店走過去。
音像店櫃檯前是一個戴着棒球帽耳朵上塞着耳機聽歌地小姑娘。女孩兒大眼睛小鼻子,皮膚白淨。穿着套白色地運動服,非常地漂亮。見到葉秋進來,對着他做了個邀請的手勢,卻也沒有主動上前去幫忙介紹。
葉秋掃視了一眼店面。幾個年輕女孩兒正在裡面挑選碟片。不知道在討論些什麼,唧唧碴碴地,旁若無人地笑出聲來。
葉秋用手敲了敲小女孩子面前的桌子,女孩兒擡起頭看了葉秋一眼,將右耳上的一隻耳機取下來,笑着說道:“帥哥。有什麼事?”
“有冉冬夜的歌嗎?”葉秋問道。
“有。”女孩兒點頭。“我正在聽呢。”
“哦,我想買她的碟片。她的唱片賣地怎麼樣?”葉秋關心地問道。
“怎麼樣?帥哥,怎麼這麼關心她?難道你們認識?”小女孩兒笑嬉嬉地開着葉秋的玩笑。“她地唱片賣地很好。非常好。每次進了貨,很快就會賣完。”
葉秋也挺喜歡這個看起來聰明伶俐地女孩兒,而且她喊自己地稱呼讓地秋心裡暗爽不已。
笑着說道:“你這兒還有她的多少張唱片?”
“嗯。這個我就不清楚了。需要查一查。你想要幾張?”女孩兒歪着腦袋想了想,說道。
“你還剩餘幾張?我全都要了。”葉秋說道。他記得冉冬夜當初開玩笑說怕銷量不好一張都賣不出去,自己這樣會不會讓她開心一些?
女孩兒眯着漂亮地眼睛盯着葉秋猛瞧,笑着說道:“喲,原來你也是冬兒的鐵粉呢。你等等。我幫你查查。昨天才進的貨,今天賣了一天,還有個大姐買了二十張說是要送人。怕是貨源不多了。”
女孩兒從座位上站起來。拉開背後一個小門,進去了一會兒後出來,手裡抱着一疊碟片,說道:“只有十六張了。你真的全要?”
“全要。幫我包起來吧。”葉秋說道。
“好。稍等。”女孩兒拿出個精緻地包裝袋,將碟片放進去後,將包裝袋遞給葉秋。兩人的手指頭有短暫的接觸,女孩兒的手滑膩沁涼。
“多少錢?”
“一共是三百二十五塊。看你長地帥,三百塊得了。”
葉秋笑着說道:“還是不佔你便宜了。”
掏出四百塊錢遞過去,說道:“不用找零了。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女孩兒漂亮地眼眸盯着葉秋的臉。突然說道:“我怎麼覺得你很眼熟?”
“是嗎?”葉秋摸摸自己地臉,說道:“認識我的人都說我像梁朝偉。”
“厚臉皮。”女孩兒也跟着笑起來。
等到葉秋提着包離開後,女孩兒還站在哪兒看着他遠去地背景。
“奇怪。怎麼就覺得他這麼眼熟呢?”女孩兒喃喃自語。
當他的視線無意間轉移到掛在牆上專門爲顧客試碟的電視機上時,突然間恍然大悟。
原來,他就是那個在《邂逅?MV裡和冉冬夜親吻地男人。
因爲《邂逅》大火,以水木大學爲背景以葉秋爲男主角拍攝的MV也廣爲人知。而他和冉冬夜的那傾城一吻也成了公衆津津樂道的話題。
既讓人覺得唯美,卻又感覺有些殘缺。是因爲殘缺而唯美,還是因爲唯美本身就是一種殘缺?無數的評論者將這個片段摘出來並使用大量篇幅評論,兩方斗的不可開交。
葉秋今天將張展整的顏面盡失。出來又有個小美女可以調戲,覺得生活還是有奔頭的。況且,這樣讓葉秋覺得充實。
拆了一張碟片塞進車子音響裡,將其它的碟片裝好,放進了後車廂。買齊了禮物後,向布老爺子地家趕過去。
是布布開的門,見到葉秋提着大包小包站在門口,臉上情不自禁地就露出喜色,但是覺得這樣不好。又很快地掩飾住了。
葉秋自然注意到布布的這些小動作。卻假裝沒有看見,笑着問道:“爺爺在家吧?”
“在。”布布回答後。纔想起,他問的是爺爺在家吧,而不是你爺爺在家吧。這小子,擺明了是佔人便宜。瞪了葉秋一眼後,才側過身子讓他進來。她在後面關上了大門。
布老爺子站在門口,眼神沒有在葉秋手裡提的茅苔和人蔘等禮物上停留片刻。而是像有戀手癖似地盯着葉秋的手,哈哈笑着說道:“算你小子有點兒良心。我還以爲要到明年才能看到你了呢。”
“一直說要來看望你,可是新換了份工作,有些忙。直到今天才抽出時間。”葉秋笑着說道,將禮物交給身後的布布。
“下次不要帶禮物了。人來了就好。”布老爺子說着,就走到葉秋面前。盯着葉秋地手說道:“東西帶來了吧?”
葉秋大方的將噬魂戒遞過去,笑着說道:“老爺子,今天你想研究多久都沒關係。如果研究一晚上,我今天晚上就在這兒睡了。”
布布正放好禮物出來,聽到葉秋的話,臉色無端地就抹上一層紅潤,心虛地看了爺爺眼,見到他正一臉激動地看着手裡地戒指,這才放下心來。
“哦。布布---乖孫女。你幫我招待一下葉秋。嗯,儘量少和他說話。我去研究研究這古怪的玩意兒。”
布老爺子嘿嘿笑着,轉身就上樓上走去。
客廳裡只有葉秋和布布。氣氛開始變地微妙起來。
因爲家裡有暖氣,布布只穿了一條七分袖地緊身高領毛衣,胸前鼓漲漲地,將毛衣前襟頂地老高。腰肢纖細,臀部豐滿。那一雙按照黃金比例生長的大腿更是誘人之極,腳上是一雙唐老鴨圖案的棉布拖鞋,很休閒的居家打扮。
葉秋心想,要是布布也像唐果穿起了職業套裝,長腿上裹上一層網狀的黑色絲襪。會不會更加的誘人?
“保姆呢?怎麼只有你和老爺子?”葉秋笑着問道。記得上次去醫院地時候,還看到有個保姆在身邊照料着啊。
“回去了。她母親今年身體不好。爺爺說讓她回去陪家人過年。”布布見到葉秋地眼睛一直盯着她地大腿,身體向後退一步。都想用什麼東西將大腿給遮住。
“你父母春節不回來?”
布布的臉色有絲黯然,說道:“不回來。他們好幾年不回來過春節了。”
葉秋點點頭,心想,這女孩兒和自己一樣,都是可憐地孩子。
“你呢?我還準備找你----我是聽說你退學了。是怎麼回事兒?出了什麼事嗎?”布布差點將真話給說出來,恨不得找個地洞給鑽出來。
這些日子葉秋沒有去看望爺爺,也沒有去找她。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心裡反而有些失落。於是布布就找了考古系的學生打聽,才知道葉秋退學的事兒。
一直猶豫着要不要給他打電話,可是想起兩人發生關係的方式,心裡又有些芥蒂。
而且,要是自己打電話給了他,是不是證明自己接受了他?
“你知道我退學了?”葉秋眯着眼睛笑了起來。原本還以爲這次來了布布會繼續擺着臉色給他看呢,沒想到看起來情況好像有些好轉。
“嗯。聽朋友說的。”布布慌張地回答道。
葉秋看着布布微笑,自己哪會認識她地什麼朋友?倒是認識校籃球隊的那幾匹牲口。他們恨不得將自己狠狠地按倒在地上揍一頓。那會告訴布布自己的情況?
布布被葉秋看地渾身不自在,瞪了他一眼。說道:“要不要喝水?”
“好。還真有些渴。”葉秋大大咧咧地大沙發上坐下來,對布布說道:“你爺爺有瓶好茶,幫我泡一杯。”
“這茶爺爺平時都不捨得喝。我纔不敢給你泡。”布布嘴上這麼說道,但是葉秋還是聞到了那種茶葉地味道。
葉秋端着杯子,拍拍身邊的沙發,說道:“來。坐下。我們聊聊天。”
布布不肯坐在葉秋身邊,選擇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你很怕我?”葉秋眯着眼睛問道。
“當然。要不是對你沒有足夠的防備,怎麼會----發生那樣的事?”布布說道。
葉秋點點頭,認真地說道:“我一直想對你說聲對不起,可是覺得這三個字實在太無足輕重了。”
將杯子放在茶几上,葉秋走到布布身邊坐下,伸手輕輕撫摸着她的耳垂,說道:“很漂亮。”
布布平時是不戴飾物的,但是現在耳朵上卻有一對白金的C耳環。很簡單地款式,但是布布的身材高,氣質好,戴起來很有女人味。
布布地身體僵硬起來,心跳加速,聲音如蚊子哼哼,道:“爺爺在上面呢。”
第三卷、挺起脊樑做人 第316、二丫
更新時間:2009-6-27 21:20:08 本章字數:9350
布老爺子捧着葉秋的戒指像是捧着最珍貴的寶貝,小心翼翼地放在培養槽裡,然後轉過身將實驗室的門關嚴實。爲了這次實驗,他已經準備很久了。
從櫃子裡取出一個招魂幡,這種招魂幡和普通的不同。其它的招魂幡都是人死當天掛在樹上招魂用的,喪事結束後就會孤零零地掛在哪兒,不再回收。直到風雨飄零,被風吹走或被雨給淋溼。
這種東西是一次性的。
而布老爺子使用的這個招魂幡卻是巫師在墳場火葬場都陰氣旺盛之地浸泡七七四十九天而成,裡面吸收各種陰魂鬼氣,是能夠通靈的。
當然,這些話是一個和布老爺子相好的拿鬼巫師說的。這個魂幡也是布老爺子從他手裡借過來用的。
布老爺子爲了研究這個物體通靈的問題,特意拜訪了不少道士巫師甚至一些相師之類的特別人物。其中有不少人確實是有真材實學的,他們表演的一些東西根本就不能用科學或者學理來推論。
就拿農村最普遍地中邪來說吧,如果家裡有人無緣無故突然病重,然後家人就會拿一個空碗,裡面盛半碗水,再找兩根筷子做道具,一邊往筷子上淋水一邊說道應到了哪個你站着,並且依次說出一些已故並且和家裡有聯繫地人物名字,等到說中了那個人物時,筷子便會真的站立起來。
雖然這種說法被人說成是迷信不科學的,但是千百年流傳下來的東西,總有一羣堅定的支持者。信者有。不信者無。要看自己怎麼理解。
布老爺子上次做實驗時,已經察覺到噬魂戒指地特別。利用高壓和高溫等方式在外部對戒指施加壓力時,它會自然地吸收外界的能量。
既然如此,那就拿同樣具備靈力的招魂幡來讓它吸收吧。或者說,讓招魂幡把它給吸收了。
兩件靈器的大斗法,誰勝誰敗無所謂,都能夠證明布老爺子的學術觀點。
就怕它們沒有反應。
將戒指和招魂幡分別放在不同的培養槽裡,中間用一條管道相通。密封。然後開始高壓壓迫。
剛開始儀器上的數據沒有任何變化,兩個培養槽裡面的能量都保持着原始數據。說明這兩種東西地抗高壓能力都非常強悍,這樣的壓力並不能改變它們的內部構造。或者說,並不能讓它們開始反擊。
六百V
八百V
一千V
一千二V
當壓力到達一千六百V的時候,兩個培養槽裡面的能量數據就開始變化。招魂幡裡面的能量在逐漸減少,而戒指所在的那個培養槽裡面的能量在不斷增加。
很明顯,招魂幡裡面的能量正被戒指所吸收。
而且,隨着溫度的繼續增加。能量轉換地也越來越快。招魂帳原本那陰森寒冷彷彿浮着一層幽暗光芒的表面在不斷變化,顏色越來越白,越來越白。最後,逐漸成爲透明的。
布老爺子激動地手舞足蹈,眼冒精光,一張臉笑成了狗尾巴花。
“太好了。太好了。成了。我就知道會成功。太好了-----”
高興了一會兒後。布老爺子突然想起還沒來得及做記錄。
幸好這些儀器能夠自動保存數據,倒也不怕到時候所有的數據都消失,將這個珍貴來之不易地實驗給浪費掉。
滴!
滴!
滴!
正在這時,儀器上的警示燈開始亮了起來。
“怎麼回事兒?”布老爺子跑過去查看,還沒來得及關閉高壓氣倉,那隻存放着招魂幡的培養槽就嘭地一聲轟炸開來。
聽到布布拒絕的理由,葉秋差點笑出聲來。
爺爺在上面不可以,爺爺不在上面就可以了?
葉秋笑着說道:“我們就是聊天而已。爺爺在上面怕什麼?他不允許我們說話。你就真的不和我說話了?”
“沒有。”布布的身體仍然緊崩着,兩手放在大腿上搓着,酥胸起伏。一股沁人幽香散發開來,聞之慾醉。
葉秋原本並沒有那方面的意思,但是布布這種欲拒還迎的態度反而讓他食指大動。一股熱流直達丹田,然後向塵根處涌過去。
雖然有了這種想法,身體也有了反應,但是葉秋卻知道,這個時候是不能亂動地。布老爺子正在上面研究那枚戒指,以他對自己的提防,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偷偷溜下來瞧瞧。
要是正忙着的時候,他突然跑下來。那自己還不是被他嚇成了陽萎?
而且。他還想替布布考慮。他們地第一次性愛就走地不是正途,是在很不安全的環境下進行的。要是再在這種環境下來一次的話,整個過程都是提心吊膽的,怕布布以後都有了性愛恐懼症。
做地是愛,而不僅僅是爲了解決身體的需求。
兩人都不說話,氣氛有些曖昧。葉秋能夠清晰地聽到布布如小鹿般緊張的心跳聲音,呼吸也顯的急促。
葉秋打量着布布有些嫵媚的俏臉,以及從側面看有着細密汗珠的鼻翼,笑着說道:“在想些什麼?”
“沒想什麼。“沒想什麼怎麼會那麼緊張?我現在沒有那種想法。”葉秋打趣着說道。
“啊?我也沒有。”布布驚慌失措。原本也不是個容易害羞地女孩子,可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在面對葉秋地時候,總是容易進退失據,就不像是個正常人。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葉秋眯着眼睛笑起來。
“我不知道。”布布趕緊搖頭。
葉秋哈哈笑着。伸過手摟着布布的肩膀。溫香軟玉入懷,即便不再深入下去,也是一件很享受地事兒。
布布地身體也慢慢地軟了下來,不再像之前那麼僵硬。趴在葉秋懷裡,也不出聲說話。
兩人正在享受這難得的溫馨和諧時,聽到樓上傳來物體的爆炸聲音。
“爺爺?”布布一下子從葉秋懷裡爬起來,汲着拖鞋就朝樓上跑。
葉秋也大步跟上,要是布老爺子出了什麼事故。他也難逃干係。
“布老爺子-----老爺子----”葉秋在實驗室門口喊了兩聲,沒有人說話。葉秋一腳就向實驗室的門踹過去。
沒想到竟然沒有踢開。布老爺子知道他的實驗可能具有危險性,對實驗室的門特別加固過。
葉秋拍拍腦袋,怎麼忘記自己的特長。
從口袋裡掏出一根細針似的物體,往鎖孔裡一捅,門鎖就咔嘣一聲響了起來。葉秋擰開門把,推門而入。
實驗室裡烏煙瘴氣,裡面還瀰漫着一種嗆人地怪異氣味。還有種讓人呼吸感覺壓抑的壓迫感。
葉秋立即就發現了問題所在,趕緊跑過去關了高壓氣倉,打開了窗戶。屋子裡的空氣這才逐漸恢復了正常。
“爺爺----爺爺-----你怎麼了?”布布抱起倒在地上的布老爺子,急促地問道。
“我沒事。”布老爺子揉揉屁股,叫道:“哎喲,疼死我了。這東西太霸道。太霸道了。”
“老爺子。你沒事吧?”葉秋蹲下來扶起布老爺子。關心地問道。“有沒有傷到哪
“沒有。就是被氣流給衝了一下。受到驚喜,就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布老爺子擺手說道。“太霸道了。這鬼東西真是太霸道了。”
“老爺子,是什麼東西霸道啊?”葉秋疑惑地問道,轉過身看了一眼還在培養槽裡安靜躺着的戒指。
沒什麼變化嘛。
布老爺子在沙發上坐下,對布布說道:“乖孫女,去準備下晚飯吧?爺爺有些餓了。”
布布原本也想聽聽是怎麼回事的,但是爺爺趕人,她也不好說什麼。
站起身說道:“你們聊。我去做飯。”
“葉秋啊。你小子到底在哪兒來的這東西?”布老爺子盯着葉秋問道。
“怎麼了?”葉秋好奇地問道。
“它很詭異。”布老爺子小聲說道,表情凝重。
“什麼意思?我不太明白。”葉秋當然知道它很詭異,但是卻不能在布老爺子面前承認。
“我把戒指和招魂幡放在一起。招魂幡裡面的能量竟然被它給吸了個乾淨。最後竟然發生爆炸。直到這個時候,它才閃了圈銀光,停止了攻擊。招魂幡的能量我知道,最後竟然成了一堆白紙。按道理講,兩件物體都是能夠通靈的,可我卻忽略了一件很重要地事。”
布老爺子一邊思索,一邊解釋道。
這種東西太過於玄乎,而且以前又沒有任何研究資料可以參考,他只能將自己體驗的一些東西給說出來。
“忽略了什麼事?”
“招魂幡是靈物不假,但是它本身是不具備攻擊能力的。它需要施法的人來念動咒語來配合使用纔有效果。而你地戒指不同。它不需要人的操縱。它自己就具備思維和攻擊吞噬能力。布老爺子看了葉秋一眼,臉上浮現出一絲詭異的笑意。說道:“它是活的。”
葉秋又跟着布老爺子去實驗室查看了儀器上自動記錄的數據,兩方面的能量反應確實如布老爺子所言,招魂幡裡面的能量被吸收的一干兩淨。
當然,這一點兒即便不看葉秋也知道。因爲他和老頭子已經在墳場試過。如果戴着戒指去陰氣重地地方,甚至能清晰地感覺到有東西往戒指裡鑽。看不到,卻實實在在地存在着。
只是他們沒有使用科學儀器,沒有布老爺子認定的這麼專業罷了。
也就是說。它是依靠吞噬縛靈(死人靈魂)來逐漸發展的。而自己每次使用,也是在它吸收了足夠地靈時使用。
上次自己在那個韓國人身上使用戒指時那般美妙地享受,是不是因爲自己前面一段時間忘記釋放戒指裡面的能量。然後等到它的能量飽和到一定程度後,會發生質變?
還是它本身在強大的同時,還在改造自己的身體。自己在使用它的時候,也能發現更多的秘密?
葉秋很想找個人實驗一下,看看別人戴上戒指會是什麼樣的感受,能夠發現什麼東西。
但這東西也只是想想而已。他不敢告訴任何人。即便是自己身邊親近地女人,他也不敢隨便開口告訴她們。當然,除了二丫和龍女這兩個已經知曉地除外。
你想想,如果你地女人知道你有一個能夠窺探她思想的戒指。無論她想什麼你都能知道,是不是很恐怖地一件事?
“爺爺,飯做好了。吃飯了。”布布脖子上繫着格子圍裙,端着盤湯到餐桌上。
“好。吃飯。”布老爺子站起來,動作有些遲緩,顯然,剛纔那一跟頭摔地不輕。
回頭看着葉秋說道:“讓我想想。我非把這玩意兒給研究透徹了不可。不過你要小心啊。金玉無罪。懷壁其罪。還記得上次有人來我家搶劫的事嗎?怕是就衝着你這戒指來的。”
“我會小心的。除了你,其它人不會知道這件事。”葉秋說道。
心想,要是真被布老爺子研究出它能窺探別人思想的能力,自己要怎麼辦?
因爲布布的關係。怕是自己下不了手。
布老爺子點點頭,說道:“我不會說出去。這件事事關重大,我會守口如瓶。一直帶到棺材裡面。”
布布恰好又端菜出來,聽到爺爺地話,嬌嗔道:“爺爺,你又說什麼呢?大過年的,說這種不吉利的話。”布老爺子就笑地合不攏嘴,說道:“好。我地乖孫女不讓我說。那我就不說了。盡說吉利話。葉秋。來。吃飯。”
吃過晚飯後,葉秋向布老爺子告辭。布布送到大門口,葉秋原本還想多說她說兩句話。就聽到布老爺子在屋子裡吆喝:“乖孫女,回來給爺爺放動畫片。那個《貓抓老鼠》方言版的碟子我怎麼找不到了?”
布布答應了一聲,如星星般閃亮地眼睛看着葉秋,小聲說道:“我還沒來得及感謝你。你送地聖誕禮物,我很喜歡。”
“喜歡就好。”葉秋上前握着布布的手,有些憐惜地說道:“那新年禮物我就好買了。”
對這個女孩子,他心裡還是有些愧疚的。
不過,他愧疚的人太多,所謂債多不壓身,所以就刻意地不願意想起這個詞語。平時表現出一幅沒心沒肺的樣子。有時候對自己也是一種殘忍。
第兩天就是大年三十。所謂的除夕夜,一家人闔家團聚的日子。
葉秋先是開車去了安保部轉了一圈。即便是過春節,安保部也安排了人值班。而且,城裡人對過年的習俗是相對淡薄地。大過年的,唐氏大樓裡還有不少人在工作。
沒想到張展這個安保部副主任也會如此盡責,竟然也在今天過來看看。不過今天是過年,他也沒有平時上班時那麼正式。穿着新買的皮衣,摟着一個漂亮地女人。見到安保部的職員就笑着發煙,態度和藹可親。
葉秋心裡暗笑,這小子竟然也開始學會收買人心了。以前可是作威作福,把人當狗的教訓呢。
和自己的交鋒屢次處於下風,不得不想着多拉攏些人手來對抗自己。
他的做法葉秋是能夠理解的。他將安保部當做自己的事業,當做自己向上攀爬的一道繩索。而自己呢?
自己只是個過客而已,安保部不是自己的追求。自己過來只是爲唐果的安全增加一點兒籌碼。也許,等到時機成熟後,自己也就要離開了。
想到這個。葉秋反而有些意興瀾跚了。
每個人都應該找到自己在社會上地位置,這樣纔會有存在感。學生、老師、工人、科學家、業務員或者流氓乞丐。
可是葉秋卻總是找不到自己地代入感。或許,如老爺子所說的那般,睜着眼睛向前走吧,將擋在你前面地對手一個個的擊倒,然後就走完了豐富多彩的一生。老頭子的一生是鬥爭的一生,難道自己地也是這樣?
新年到了,或者是看到別人的熱鬧。自己的心裡有些落莫,人也變地有些多愁善感起來。這兩天想的事情很多,一些以前不願意想起的事情,這次也在心裡慢慢地梳理了一遍。
也可能是,舊的一年過去了,自己又長大了一歲。
葉秋和張展碰面,張展冷哼一聲,將臉轉過去,小聲地和懷裡地女孩子說話。女孩子身材高挑,穿着紅色的長款風衣。穿着修長的修高跟,看起來很是性感。這年頭漂亮的女人非常多,總是沒辦法一次性地霸佔完的。
女孩子感覺到張展對待葉秋和對待其它地同事態度截然不同,回頭瞟了葉秋一眼。問道:“他是誰啊?”
“怎麼?喜歡上他了?一見鍾情?”張展的臉色就陰沉起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只要有人在他面前提起葉秋這兩個字,他就全身地不舒服。
女孩子故意板起了臉,假裝生氣地說道:“你說什麼呢?我就是看到剛纔你對其它的同事都非常客氣,怎麼對他的態度那麼差有些好奇。”
張展也知道自己地話有些難聽,賠着笑說道:“人和人是不同地。這傢伙討厭的很,在安保部沒有幾個人願意和他打交道。平時和我不對路,早晚我得把他趕走。”
女孩子見到張展示弱。心裡開心,嬌笑着說道:“有你姨父幫忙,他哪會是你的對手?”
“放心吧楚楚。你明年到唐氏上班的事。我已經和姨父打過招呼。是下分公司還是在總部工作,都任你挑選。”張展摟緊紅衣女人,在別人看不到的方向,將手伸進她風衣外套裡面去,隔着層毛衣揉擠她豐滿的胸部。
“嗯。那我就在總部吧。有咱姨父照顧,沒有人敢欺負我。”女孩子嬌笑連連,卻沒有將張展亂動的手給抽出來。
“下分公司也沒人敢欺負你。”張展得意洋洋地說道。這種光明正大撫摸地刺激讓他很享受。
葉秋帶着呂彪巡視各種安全措施時,看到一羣人神采飛揚的從電梯裡面走出來。走在最前面地就是唐氏集團地第二大董事王厚華,王厚華對唐果這個小丫頭繼任唐氏董事會主席很是不滿,聯合了幾個股東一直和唐果做對。可以說。這些天讓唐果忙地焦頭爛額地罪魁禍首就是他。
他旁邊是一個留着短髮的年輕男人。兩人說說笑笑,看起來關係很親密。男人長地很帥氣。雖然葉秋很不願意承認這一點。
白色的休閒西裝,裡面是米黃色地硬領襯衣。下身是一條灰色的休閒褲,棕色的皮鞋。棱角分明,一張臉如刀削虎劈般俊,很有去酒吧坐檯地潛質。
王厚華同時也看到了葉秋,對着他身邊的年輕人說了句什麼,然後兩人的眼神就一起向葉秋看了過來。那個年輕人還微笑着向葉秋點了點頭。
葉秋知道,因爲唐果的突機提拔,打破了以往唐氏最快提拔的記錄。肯定會引起各方面的注意。
雖然自己和唐果的關係沒有暴露,怕是自己額頭上已經貼上了唐果地人的標籤吧。
想起當初自己剛來燕京,在學校門口地飯店被人欺負時,唐果爲自己出頭,大聲說自己是他地人時的情景,心裡就覺得曖曖地。
其實,自己真的沒有怪過她。一點兒都沒有。
“剛纔過去的人就是王董。”呂彪指着王厚華他們的背景說道。從這點上來看,呂彪也是個思想極其簡單地人。要是稍微聰明些的人,都不會這麼提醒自己的上司。因爲這樣不僅僅得不到上司地讚賞,還會引起上司的反感。
你怎麼知道我不認識王董?難道自己的眼界就如此狹窄?
葉秋知道他的性格,自然不會和怪罪他。相反。他現在確實需要呂彪這種直言無忌地傢伙來給他指明一些關係。他纔來唐氏不久,裡面的門門道道確實不清楚。“跟在他身邊的那個年輕人是誰?”葉秋問道。
呂彪摸摸頭,說道:“我也不清楚。”
倒是身後的一名安保部職員機靈,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獻媚的機會,自然不會錯過,跑上來說道:“那個人是王董地二兒子王錦鏽。聽說一直在英國留學,每年過春節都會回來。有時候也會來公司走走,所以有時候大家也會談到他。”
葉秋點點頭。總覺得剛纔他們父子倆人看自己的眼神很怪異。
葉秋對呂彪問道:“呂隊長,春節八天假期的值班人員都安排好了吧?”
“安排好了。值班表我已經送到你辦公室,呆會兒你就可以看到。”呂彪答道。
“很好。你們的速度很快,我讓添置購買的一些消防和保護工具全部都到位了,這也減少了我們犯錯誤的機率。放假期間我會經常過來看看的,值班的事就麻煩大家了。”
呂隊長等人連忙客氣,說是自己應該的。唐氏的待遇一直是最優厚地,春節放假期間值班的員工都會有三倍的薪水補助。那些家在外地無法回家過節的員工是很樂意值班地。
葉秋正在辦公室看呂彪送過來的值班表時,桌子上的手機響了。
葉秋看到來電顯示是冉冬夜的號碼,就笑着接通。說道:“大過年的,不好好陪陪家人,怎麼想到給我打電話了?”
“我想陪你不行啊?”冉冬夜故意以開玩笑的口吻說出自己的心裡話。這樣,即便葉秋沒有迴應的時候。她也不會很尷尬。他們已經習慣了這種說話方式。
“當然可以。我正愁過年沒人陪呢。”葉秋放下手裡地表格,身子靠在坐椅上。和冉冬夜在一起時,總是覺得身心很舒適,很輕鬆的感覺。
“嘿嘿,那我這不是雪中送炭?”冉冬夜咯咯地笑起來。
葉秋被她這句很有歧義的話給恍了下心神,努力地讓自己保持純潔地心態,不要胡思亂想。
這才說道:“找我有什麼事嗎?”
“沒事就不能找你呀?”冉冬夜反問了葉秋一句後,也沒指望他會回答這個問題。說道:“今天就是除夕夜了,準備怎麼過?要不,到我家過年?”
葉秋忍不住打趣道:“我去算什麼?女婿進門?你爺爺會不會把我趕出去?”
冉冬夜就在那邊吃吃地笑。不願意說話。
“不去了。我一個人隨便對付下就好了。”葉秋說道。他昨天晚上接到沈墨濃的電話,說是讓他去蘇杭過年,葉秋都拒絕了。要是跑到冉冬夜家去過年,那算什麼?
況且,她們家的人口關係那麼複雜。如果自己到她們家過年,怕是整個燕京都在考慮這其中代表的意義吧。
冉冬夜也知道葉秋肯定不會去她家過年,就說道:“一個人過年,也得辦年貨啊。你的年貨肯定沒買吧?”
“還沒呢。”葉秋確實沒買什麼年貨。一個人懶得做飯,準備晚上去飯店吃頓飯。
“懶豬,我就知道你沒買。走吧。我陪你買年貨去。”冉冬夜笑着說道。
葉秋從辦公室出來後。就到了唐氏對面的東方新天地走去。冉冬夜將會在哪兒和他會合。
葉秋上班的地方雖然離這兒很近。但是卻很長時間沒有到東方新天地來看看。記得第一次來的時候,遇到了偷偷帶爺爺出來散步的韓爽和韓老爺子。因爲救了韓老爺子一次。也從何認識了韓幼凌。直到引發後來的蘇杭大變局,以及沈家地強勢崛起。
不過葉秋倒是不敢進裡面去,因爲葉秋記得每次來好像都會碰到那個姓樑地老中醫,葉秋曾經答應過他有時間去他的和盛堂切磋,可是大半年過去了,自己竟然一次都沒有去過。
因爲是過節,逛商償地人格外的多。人羣熙熙攘攘的,不時有打扮時尚的美女穿插其中。葉秋站在門口等待倒也不覺得無聊,難得有個時間偷瞄一眼別人的老婆或者女朋友。
冉冬夜很快就來了,雖然她刻意地打扮過,但是葉秋還是一眼就能將她給認出來。
淺灰色的格子短裙,大腿上裹着如蠶翼般的薄薄絲襪。上身是一件白色的襯衣,襯衣下襬紮在短裙裡,外面也罩着一條直達小腿的長款紅色風衣。
葉秋笑了起來,剛纔看到張展的女人穿紅色風衣覺得性感。沒想到轉眼間冉冬夜就穿了件出來讓自己欣賞。難道這丫頭是自己肚子裡的蛔蟲不成?
不過新年到了,穿紅色衣服的人比較多,顯得喜慶。只是氣質上的區別而已。
脖子上還繫着一條做作姿勢的長條圍巾,簡單地在脖頸打了一個結,然後兩頭垂到跨間,顯得非常時尚。
腳上的黑色細高跟扣擊着水泥地面,發出咯咯的響聲,款款走來,一路風情萬種。即使別人不知道她是冉冬晚,但是遇到這麼漂亮的女人,也回忍不住多看幾眼。
即便她頭上戴着頂黑色禮貌,臉上還罩着一個寬邊紫色墨鏡,葉秋還是一眼在人羣中將她認了出來。
“打扮的這麼漂亮,也不怕被人認出來?”葉秋眼裡滿是讚賞,一臉笑意地說道。
冉冬夜自然害怕被人認出來,可是更想能夠吸引住葉秋的眼球。女爲悅已者容,即便要冒些風險也是值得的。
冉冬夜上前摟住葉秋的胳膊,身體依靠在他身上,嬌笑道:“這樣就不怕別人認出來了。”
兩人像對情侶一樣偎依在一起,向新天地負一層的商場走過去。
葉秋推着輛購物車,冉冬夜不斷地將雞啊、魚啊之類的生食放進去,葉秋阻攔道:“我們買這些東西幹嗎?我又不準備下廚。”
冉冬夜指着自己的鼻子,可愛地說道:“我下廚啊。今天過年,讓你嚐嚐本小姐的高超廚藝。”
葉秋心裡又感動起來,這傻丫頭不會要先幫自己做好年夜飯後再回去和家人團圓吧?
正滿心感激時,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了。
葉秋拿起手機號碼看了眼,是個陌生號碼。疑惑地接通,問道:“那位?”
“是我。”一個悅耳的女聲傳來。
葉秋像是突然遭遇電擊,熱血直往腦子裡衝。臉色通紅,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驚呼道:“二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