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譁~~”
一杯溫水直接倒在了蕭銘的臉上,許陽倏地站了起來,俯視着蕭銘,罵道:“你丫的這個死瘸子不諷刺我兩句會死嗎?我又哪裡招你惹你了?你是不是覺得我就是個軟柿子,任你怎麼捏就怎麼捏?你到底是不是個男人,你妹的簡直就是一個死八婆!怎麼?不服氣嗎?想罵人嗎?來啊,罵啊,我告訴你,我忍你很久了,別以爲你長了一張小嘴我就怕了你!喲?還想起來呢,你是想打架嗎?來啊,你個死瘸子,打啊,你起來啊,我絕對打斷你的第三條腿!”
生氣的許陽說話也是極不客氣的,而且炮語連珠,根本不給蕭銘任何反駁的機會。
他的臉上身上都被茶水浸溼,嘩啦啦的順着他的臉頰往下流淌,整個人都顯得極是狼狽。
二人的目光對視着,在空氣中碰撞出激烈的火花。
許陽居高臨下,逼視着蕭銘,後者感覺自己被壓的喘不過氣,一推桌子,輪椅退了出去,撞在了後面的餐桌上,發出“嘩嘩譁”的聲音。
“許陽,你幹什麼呢?”
彭博永站了起來,嚴厲的喝道,拉住許陽。
他還真怕許陽一怒之下會衝上去狠狠的揍蕭銘一頓——雖然這也是他比較想看到的,但是他總不能眼睜睜地看着蕭銘被打一頓吧?
慕晚晴也震驚地站了起來,驚詫地看着盛怒的許陽。
“彭總,你給我報警!這是個瘋子,你剛纔也看到了,他用茶水潑我,你用茶水潑我啊。彭總,快報警,快報警!”
蕭銘死死地盯着許陽,對着彭博永喊道。
“大家都是同事一場,報什麼警呢?再說蕭總你剛說的話也說的很難聽,換着是誰聽着都不舒服,許陽是部隊裡回來的,性子衝動也是理所當然的。”
彭博永抽了紙巾走到蕭銘的面前,給他擦拭着臉頰上的茶水茶葉。
蕭銘聽了這話,心都在滴血,敢情你們都是過來一起欺負我的。
“姓許的,我現在打架打不過你,但我一定會告你的。”
蕭銘對着許陽丟下這句話,對着彭博永的擦拭嗤之以鼻,轉動輪椅便離去。
“行吶,我等着,你要不告我,你就不是男人!”
許陽直接跳到桌子上面,“啪啦”一聲,將桌上的兩個盤子給踩裂,對着蕭銘大聲喊道。
餐廳的大堂經理這時急急忙忙趕過來,說道:“大家都在一個桌子上面吃飯了,有什麼事情講不通的呢?”
蕭銘他們經常在酒店出入,而且來往的都是豪車,知道他們的身份不一般,也不敢得罪,忙着打圓場。
許陽縱身一躍,跳了下來,對着彭博永說道:“彭總,剛纔你也聽到了,這傢伙說話太難聽吧?”
“是的,他說話的確很難聽。”
彭博永偏過頭看了看遠去的蕭銘,點了點頭說道。
“我剛纔也是情緒激動,才動手將茶水潑在了他的身上,是不是?”
“你說的也是,也是情有由原。”
許陽指了指桌子上面破爛的盤子,道:“既然情有可原,那這些盤子就麻煩彭總買單了了。”
說完,許陽的臉上就出現了陽光燦爛的笑容。
“呃……”
彭博永面容一凝,機械化的點了點頭。
“慕總,咱們走吧。”
許陽轉過頭,看着面無表情的慕晚晴笑眯眯地說道。
“去哪兒?”
慕晚晴淡淡地問道。
“當然是回家啊,難道你還想在酒店裡看着那個噁心的傢伙啊。”
許陽猛然醒悟,扭頭對彭博永說道,“喲,彭總,差點兒忘記了,姓蕭的還要去醫院,他今天出來我們也是給醫生請了假的,晚上你無論如何也要把他送到醫院裡去,他一天了,到現在還沒有吃藥哩。”
你纔要吃藥呢!
彭博永鄙視地了他一下,卻不說話。
許陽和慕晚晴走了出去,他們開到玉泉山的車早就被人開到了酒店門口停泊好。
看着氣勢逼人的許陽與慕晚晴並排走了出去,那酒店大堂經理走到彭博永的旁邊,問道:“那個年輕人是你們公司老闆的兒子嗎?囂張的很呢。”
“他是個司機!”
“啥?”
大堂
經理的頭上有隻烏鴉飛過。
他不過一個小小的司機,你們這些做老總的就被他們這樣指東指西?有這樣的司機?
大堂經理本想問他們是哪個公司的,但看到彭博永的表情越來越陰沉,最終還是忍住了,乖乖的讓到了一邊。
……
許陽駕駛着慕晚晴的奧迪在公路上行駛着。
他給羅靜打了電話,詢問關於樓婉月的事情,羅靜告訴他說樓婉月駕着車到現在還沒有停下來,目前在高速上極速行駛,他們的人只能一直遠遠跟蹤,不好採取任何的手段。
許陽反問道:“你們給他安排一輛車,還給她加滿了油?你們真是爲人民服務的好警察啊。”
羅靜聽出他的諷刺,本想告訴他這是綁匪提出的要求,他們沒有任何的條件可講,但是話到口中,又咽了下去,而是賭氣地說道:“我們就願意這樣,怎麼?你不服嗎?”
說完羅靜便“啪”的一聲掛了電話,極不客氣。
“這都是什麼日子,怎麼一個比一個的火氣都大?”
許陽嘀咕了一句,將手機丟到了一邊。
後排的慕晚晴一語不發。
知道她是在擔心樓婉月的安危,不由說道:“她應該不會有事的,綁匪會着急控制那個小孩,分不出精力來對付樓總。”
慕晚晴道:“你都知道他們是別有所圖,而且我猜測他們極有可能是針對我們,挾持那個女人和小孩可能只是放了一個煙霧彈,故意迷惑別人。”
“你就是在擔心這個?”許陽詫異地問道。
慕晚晴微微頷首。
許陽道:“至少到目前爲止,樓總是安全的,是吧?所以暫時這會兒你不應該消沉。就算那個女綁匪要對樓總做什麼的話,你又能怎麼樣呢?”
“你說的道理我都懂,我就是擔心。”
慕晚晴淡淡地說道。
這時,她的手機鈴聲響了,拿起一看,她的表情頓時變的無比凝重起來。
姨父怎麼會打電話過來呢?他在美國也知道了這邊的事情?是誰告訴他的?這個點兒在美國,應該是凌晨四點多鐘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