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大!……開了,開了,果然是大啊!……”
“小啊……小……開了,果然是小……哦耶,又贏了!……”
“小夥子,這一注我們應該壓什麼?這一注我們應該什麼啊?……”
“賭神,你這一注壓什麼?我們跟着你一起壓!……”
……
賭場的一間賭房內,此時此刻,裡面的氣氛正喧鬧沸騰着,逼憋的空氣讓人聞起來有一種憋悶的不適之感,但是,對於房內的衆多賭徒來說,卻像是吸毒一般地美妙舒爽。
此時此刻,房內衆多的賭徒圍簇在了一名年輕人的身旁,一個個的臉色間,皆滿是一片無與倫比的興奮與激動之色,甚至乎,因爲太過於興奮欣喜與激動的緣故,所以,此刻場內那些賭徒一個個的臉色間,都就是泛起了一片激動的潮紅了來,那潮紅的臉色,那熾熱發光的眼神,看起來,就像是其一個個都吃了過量的劣質春藥來一般。
而與在場之中那些一個個興奮激動不已的賭徒情況截然相反的是,那桌對面坐莊的荷官,此時此刻,卻早已是滿臉的冷汗,連搖骰子的手間,都就是有些抑制不住地顫抖了起來!
望向了對面那名自進場來之後便一直臉色自如,嘴角間掛着輕淡笑容的年輕人的眼神間,早已是充斥滿了一片的驚懼慌亂之色!
此時此刻,對面那名含笑自如的年輕人嘴角間所掛着的那份輕淡笑容,看在了那名坐莊的荷官眼裡,簡直是無異於惡魔,不,簡直是比之於惡魔還更要恐怖上幾分來。
“小。”
伴隨着荷官那搖骰子的手間抑制不住地顫抖着下落,對面那名一直含笑自如的年輕人口中,輕輕地就又是報了一個字出來。
年輕人的此話音剛一落下,頓時之間,其身旁圍簇着的那一大片賭徒,一個個的臉色間興奮潮紅無比地,亦就是紛紛地拿出了自己手中的籌碼,口中一個像是吃了春藥一般激動地大吼出了聲來!
“小,我也壓小!”
“我也壓小,開,快點開!”
“你他媽的還愣在那裡流汗幹嘛,快點開,快點賠錢給我們!”
……
對面坐莊的荷官耳聽得了那一片片鬨鬧沸騰的催促叫喝聲,那捂住蠱蓋的手間顫抖的越發厲害,嘴脣發白,臉上流淌出一片的虛汗!
賭桌前一名臉色激動潮紅的賭徒,見得對面那名荷官嘴脣發白臉上虛汗不止,那顫抖的手間遲遲地不願意揭開骰蠱,突然之間,那名賭徒心焦等的不耐煩之下,猛然間竟卻就是伸過了手去,強硬地扒開了那名荷官捂在了骰蠱蓋上的手,緊接着,骰蠱驀然間被那名賭徒一下掀開!
緊接着,一片激動興奮的喝彩大叫聲就是響了起來!
“一二三,六點小!中了,又中了!……”
“媽呀,老天有眼,前些日子輸掉的那些錢,今天可總算是全部連本帶利都贏回來了!”
“小兄弟,好樣的,你收不收徒?我交五十萬的拜師費給你,你收我做徒弟怎麼樣?……”
“靠,我也要拜師,帥哥,哦,不,賭神,你也收我爲徒吧!……”
……
見得自己等人的押注再次押對,頓時之間,賭房內的那衆多賭徒一個個的臉色間充斥滿了一片興奮激動的潮紅瘋狂之色,就是紛紛激動地大聲叫喝了出聲來。那一雙雙望向了臺前一直皆自是含笑自如的年輕人的眼神間,充滿了一片的崇拜,欽佩,激動,與不可抑制的瘋狂之色。
如果說,跪下去磕幾個響頭就能夠算是拜師之禮,就能夠拜眼前的那名年輕人爲師來的話,那麼,恐怕此時此刻此間賭房內絕大多數的賭徒,都就是會毫不猶豫地跪下去學藝拜師了!
俗話說的好,男兒膝下有黃金,如果,這麼輕輕一跪就能夠拜眼前那名年輕人爲師來的話,那麼,還真就是等同於跪出了一大片一大片的黃金來了啊!
只要是一想想自己如果能夠拜的眼前的那名年輕人爲師,自己能夠從其那裡學來這一手判斷骰子準確無誤的技巧的話,場內那些想要拜師學藝的賭徒心中,一個個地禁不住就是一陣大感激動興奮!
那樣的話,自己,縱使成不了名震天下的賭神,但是,卻也能夠縱橫各大賭場,贏得個鉢盤滿盈,腰萬貫了來吧?
於是乎,場內一時間絕大多數的賭徒,一個個的口中紛紛就是更加瘋狂地呼喝着各式各樣的口號,想要拜場中的那名一直含笑自如的年輕人爲師了來。
只是,那名年輕人當在聽得了那一片的喧囂叫喝想要拜自己爲師的叫喝聲來之時,卻只是緘默不言,臉上神色平靜,沒有絲毫想要搭理的意思。
爾後,年輕青年那張清朗俊逸的臉龐之上一笑,望向了臺對面那名嘴脣泛白臉上虛汗不止,似乎不願意再開盤的坐莊荷官,隨即,口中就是淡淡地說了聲來:“怎麼了,就輸掉了這麼一點小錢,就不敢再賭了麼?”
那名坐莊的荷官聽得了年輕青年的此一話語,頓時之間,只感覺自己都就是快要哭出來了!
只不過是短短不過半個小時的時間,對面的這名青年就已是贏去了差不多兩百萬的籌碼,再加上後面其他那些賭客的跟風押注,自己在這短短不過半個小時的時間裡面,就已經是輸掉了差不多四五百萬的現金了……
四五百萬的現金,在這麼短短不過是半個小時的時間裡面,就像是打水漂一樣地輸掉了,對面的這個青年,卻還說只是一點小錢?……
老天爺,這都是什麼世道啊,哪怕是物價漲得再厲害,五六百萬也不只是那“一點小錢”吧?!
再說了,按照這種情況繼續下去,自己如果再開盤的話,那也保準是一個“輸”字啊,開盤越多,也就代表着輸的越多!
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之下,這卻是叫此名荷官怎敢再開盤來?
而這時,賭房內那些想要求藝拜師的賭徒,眼見得那名年輕青年不願意搭理自己等人,一個個的心中在大感失望之下,腦子裡面念頭一轉,其後,就亦又是紛紛地催促起桌對面的那名荷官開盤來了!
既然,眼前的那名年輕人不願意收自己等人爲徒,那麼,以後的話,可卻是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並不是每一次都能夠碰到眼前的這個神奇的年輕人,並不是每一次,都能跟着這麼一位“賭神”押注賺錢發財的……
眼下,既然對方不願意收自己等人爲徒,那自己,卻就是得趁着這次的大好機會,好好地賺上一把來了!機不可失,時不再來,這樣的大好時機如果還不趁機多賺上幾把的話,那簡直是對不起天地良心啊!……
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之下,賭房內的那些賭徒,一個個的臉色間瘋狂激動而充斥滿了一片的憤怒之色地,就是一個個態度兇橫地催促起了對面那名坐莊的荷官了來。
“對,你一個莊家坐在那裡不開盤,那還坐個屁的莊,開盤,快點開盤!……”
“不會是輸了這麼一點錢就不願意幹了吧?平日裡的時候,你們贏去我們那麼多的錢的時候,那又怎麼說!”
“開盤,快點開盤!要不然的話,老子就砸了你們這家賭場!”
……
聽得了賭房內那一片片的催促叫喝之聲,對面坐檯上的那名臉上虛汗不止的荷官,只感覺自己真的是快要止不住地流淚了來,甚至乎,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之下,那名荷官的心裡頭都想着,自己現在,是不是要來上一個尿遁,暫時地拖延一下時間來着!
如果要自己再開盤來的話,那名坐莊的荷官,卻是絕對不敢再輕易地開了。雖然說,這坐莊輸的錢乃是賭場的,但是,自己所拿的工資,卻也是於此而休慼相關來的啊!
在這短短不過是半個小時的時間裡面,自己就已是賠損掉了四五百萬的鉅款,只要是一想想,此名荷官的心中就是一陣地大感痛心來着!
這個月的工資,自己恐怕是甭指望了……
而就在此間賭房內那一大片的賭徒一個個大聲地催促叫喝着,對面坐莊的那名荷官嘴脣發白臉上虛汗不止,心中慌亂之下不知該如何應對眼下的此一副局面,想要來個尿遁暫避眼下局面來的時候,就在這時,突然之間,那名荷官望向了賭房門口處的焦急慌亂目光間,驀然間一下,卻突然就是綻放出了一片激動的光彩了來!
卻只見得,自己盼星星盼月亮一般盼着的那身爲此間賭場後臺老闆的大哥大金霸天,終於,卻就是在此等關鍵時刻,及時地趕到了場來了!
心中情緒激盪之下,甚至乎,那名臉上虛汗連連的坐莊荷官,臉上神色間一下涌上了一大片的欣喜與激盪之色,口中都就是情不自禁地大喝了一聲“大哥”出來!
於此之時,金霸天在手下那名被呼之爲“阿冷”的黑西裝男子的隨同之下,走進此間賭房內,耳聽得了賭房內那一片喧囂叫喝的大聲催促聲,其後,當在見得了莊臺上那名荷官臉上神色激動地叫出聲來之時,頓時間,金霸天那張粗獷的國字臉上,就是一下沉眉!
而伴隨着那名荷官男子口中所叫出的那聲“大哥”的話音落下,頓時之間,此間賭房內那原本一片喧囂叫喝催促着的人羣,一個個突然間就是全部地停住了口中那暴躁的催促大喝聲,幾乎是齊刷刷地,就是全部側身朝那此間賭房的門口之處,所投望了目光過去了來!
無一不是想要見識見識,那位身爲此間賭場的後臺大老闆,在僅僅不過三年的時間內,便是單槍匹馬打下如此一片勢力的地下傳奇人物!
平日裡的時候,這樣的人物,可不是說見到,就能夠隨便見到的!縱使有幸能夠見到,那也僅僅只能是遠遠地瞻仰風采而已!
而莊臺前那名一直含笑自如的“賭神”青年,於此之時,臉上驀然浮現上了一絲玩味的神色。
今天的正主,終於卻是出來了麼?!
爾後,青年的身體之間亦就是隨之一側,目光間含着幾許玩味之色地朝着那賭房的門口之處投了過去!
只是,爾後,在下一刻之際,嘴角間玩味笑着的青年,當在見得了門口之處走進來的那金霸天之時,突然之間一下,青年那原本頗爲玩味的目光間,就是一下驟然瞳孔收縮!
下一刻,令的在場之中幾乎所有人全部都就是一陣傻眼來的是,那走近賭房內的金霸天,當在一下亦是看清了那名“賭神”青年的樣貌來之時,金霸天那張粗獷的國字臉上,在一片萬萬不敢置信的神色乍然間充斥滿那張國字大臉上來之後,緊接着,金霸天那魁梧雄健的身體間都就是帶上了幾分激動的顫抖,那張粗獷的國字大臉上,緊接着就是浮上了一大片的激動與欣喜的神色。
步子間迅速地就是朝着賭房內的那名賭神青年邁了過去,下一刻,在賭房內幾乎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目光注視之下,金霸天那魁梧雄健的身體間驀然卻就是往下一曲,單膝下跪,口中一片抑制不住的激動與崇敬之情,單膝跪在了那名青年的身前,恭敬而大聲地叫喝了一聲出來。
“少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