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方法到是不錯,可是靈兒,你想過沒有,這個世界上爲什麼只存在魔靈魔罡的修練之法,而不存在修真修練之法?是因爲這個世界的天地規則,與我們前世的天地規則有着不同之處。
在這裡魔靈魔罡修練之法,比修真修練之法更加適用,正所謂存在便是合理。我擔心的是,我們即使強行推動修真功法在這世界之上傳播,怕是到頭來,還是將湮沒於歷史長河之中。”獨孤箎搖頭道。
“不試試,又怎麼能夠知道結果。芷若之前所修的魂巫之法,也在歷史長河之中湮滅了嗎,不過到了芷若這裡,不是又重新出現了。
世界無時無刻不在變化,哥哥又怎麼知道此時的世界不是已經變化到,適應修真功法的時候了。
也許這修真功法還不曾在這世界上出現,是因爲,其摸索,總結,形成需要一個過程而已。哥哥將前世界的修真功法傳入這個世界,說不定是免去了這個世界修者,長期的摸索試驗的過程呢。”靈兒辯駁道。
“也許靈兒說的是對的,也罷,這次大戰之後,哥哥便好好考慮考慮你的建議。”很顯然,獨孤箎是被靈兒說的有些心動了。
能夠將修真功法在這個世界之上發揚光大,能夠讓師傅前世的宗門,在這個世界上再次建立並興旺起來,又何嘗不是獨孤箎的心願。
下午,除了小龍之外,其它幾人都被獨孤箎叫了來,他們自然也知道獨孤箎叫他們前來的用意,心下很是興奮。
“嘻嘻,大哥,這一次連續經過冰龍融合血丹和九頭鷙融血丹的淬鍊,我們的體魄怕是比之六階魔罡也不差了吧。”盈兒很是興奮地,拉着獨孤箎的手問道。
“呵呵,盈兒,你這樣拉着哥哥的手,也不怕你小桐哥哥吃醋麼?”一旁邊的鳳漪笑着打趣袁盈道。
“嘻嘻,怕是漪姐姐你,看着我拉着大哥的手吃醋了吧。”說到鬥嘴,這盈兒到也不弱。
“呵呵,想不到你這小丫頭到是越來越伶牙利齒了。”鳳漪走上前,寵溺地在盈兒粉嫩的小臉上捏了一把,惹的盈兒嬌嗔不已,追着她要呵她的癢,一時連帶的幾個女孩都笑鬧在了一處。
看着幾個丫頭,孩子一樣的笑鬧,獨孤箎不覺莞爾。回頭看看站在身邊的袁鑫,笑了笑問道:“與小楠一起見過周叔叔和阿姨了吧。”
“啊,是。”獨孤箎的突然提問,讓袁鑫有些不自然,不過他還是老實回答。
對於獨孤箎,袁鑫一直有着一種如對父兄一般的感情,從來不敢向盈兒她們那樣,在獨孤箎跟前無所顧忌。
“不用問也知道,周叔叔對你很是滿意了。要說小楠這丫頭,性格脾氣,潑辣外向,而你卻是沉穩內殮,你們兩個在一起,到是能夠相得益彰。”
袁鑫聽着獨孤箎的話,只是嘿嘿一笑,也不接話。
大家笑鬧一陣,也就都安靜了下來,獨孤箎便拿出冰龍融血丹來,分於四人,盈,楠二女自然,由鳳漪和靈兒護法,袁鑫和周桐,就由獨孤箎和卓臨爲其護法。
這冰龍融血丹,丹力也極爲強勁,以之淬體,四人自然吃了不少苦頭,不過還好,四人總算意志堅定,最後硬是咬着牙關堅持下來。
待到丹勁過後,這四個人已經被折磨的癱倒地上,獨孤箎他們,分別將四人扶到房中安頓下來,那使用九頭鷙融血丹,還需等上幾天,待其精神體力恢復到巔峰之時,纔可再進行。
卓臨,其本體爲化形建木,是爲絕品至寶規則之體,其強度,品階,比之靈兒的混沌之體也自不差,比那九頭鷙還高了許多。所以這九頭鷙的融血丹,對他來說根本無用,他若是還想強化其體魄,唯一的方法便是,得到極高級的煉體功法。
獨孤箎有時想着,是不是以其血液爲材,煉製新的融血丹,想來那效用,將比之九頭鷙融血丹更佳。
不過怎麼說來,以融血丹來強化體魄,總是比不得那本體的強度,如果用過卓臨之血煉製的融血丹之後,獨孤箎用融血丹來強化體魄的路子,也算走到了盡頭,其後若是還想要使體魄更進一步,也只能依靠極品煉體功法了。
只是這樣的極品煉體功法,如今獨孤箎手上卻是沒有,師傅那裡也沒有。據師傅說,這樣的功法,只有在那些以體魄強悍著稱於世的,高級種族手中,纔有可能出現,比如魔神。
過了三天,不等袁鑫他們恢復過來,小龍的境界已經穩固,獨孤箎又爲其以冰龍融血丹淬體一次,不過可惜,還是沒有引通其體內的吞噬空間。
這幾日邊境上又不時有消息傳來,人族與那獸人一族,已經發生了幾次成規模的戰鬥,雙方死亡傷,都在萬人以上,想來整集團的戰爭,已然爲時不遠了,獨孤箎也沒有多少時間再等下去。
第六日,獨孤箎以九頭鷙融血丹,再爲盈,楠,桐,鑫四人淬體一次,而小龍,獨孤箎實在沒有時間再等下去,便將爲其護法的任務交給卓臨,自己帶着靈兒,鳳漪趕往邊境之地。
長石關,人族在冰嵐山脈中,所修建的二十四雄關之一,此關依山勢而建,其雄偉已不下於一座郡城,城牆高達數丈,其寬度足以並行兩輛馬車,城中可容數萬人的軍隊駐紮。
而此時,在城北牆外,足有兩萬多的獸人戰士,正蟻附而上,這還是其前鋒軍隊,在其後方,足有百萬雄師列陣而立。
山谷地勢不寬,容不下更多的人蔘與攻戰。一次性投入兩萬人攻城,已經是其極限了。好在如此,不然的話,在百萬軍隊的攻擊之下,這城池縱再是高大堅固,怕是撐不了一刻時間,便會被獸人大軍所攻破了。
此時獨孤箎和靈兒,鳳漪三人,便立身在這長石城左側的山峰之上,坐看着兩軍攻伐。只見那獸人軍中,推出無數轀轒車,其上以蒙以牛皮,人藏於其下,推車向前,可以儘量抵禦城頭守軍射來的箭矢。其後,更有許多獸人,合力扛着做工粗糙的雲梯,衝鋒向前。一時間只聽得殺聲震天。
射,城頭之上,自有守軍將領,看着那獸人軍隊已經進入弓箭射程,一聲令下,只聽得“嗡”的一聲響,箭矢如雨,遮天蔽日,向着獸人軍隊傾瀉而下。
一時間,一些防護不周的獸人,或是給那箭矢貫腦而入,或是穿透胸透腹,死於當場,有的被那箭矢釘穿了腿腳,倒地慘嗥,還有些被那箭矢重創,一時卻不得死,那號叫聲,更加悽慘。
這些個受了傷的,卻也慘叫不了多久,失了防護,下一刻,他們又被射來的第二波箭矢穿透身體,就此喪命。
但是,更多的獸人,卻是再那轀車的保護之下,得以安然,並迅速地向着城牆靠近。那些死去人的魂魄,在獨孤箎目光掃視到時,便如同飛蛾撲火一般,順着其目光,一下沒入他的雙眼之中。
數波箭矢之後,那獸人總算是攻到了城牆之下,一個個的攻城雲梯被豎了起來,搭在了城牆之上,便有着獸人發一聲喊,手舞着破刀,骨棒,攀梯而上。
“叉杆,滾油。”城上守將對此情形,自有應對之法,在其命令之下,一支支叉杆探出城牆,多人合力吼喊着,將那搭在城頭的雲梯,自城頭緩緩推離,向後倒去。
一時間,那些個附在梯上的獸人,便如下餃子一般,從雲梯上掉落下來。更有人自城頭之上,將一鍋鍋燒沸的滾油傾倒下來,那城下蟻聚的獸人被沸油一澆,一時間皮焦肉爛,慘叫連天。
忽然,數個火把自那城頭之上丟了下來。只聽的“轟”的一聲,大火驟起,剛剛被沸油澆過的獸人,一剎時間,變成了一個個火人。而城下被沸油澆過的地方,也變成了一處處火海,踏入其中的獸人,縱是未曾被油澆到,一時之間也被那驟起的大火引燃了衣物。
身上着火,急於撲火,這些獸人手中粗製的盾牌早已丟棄於地下,失去了盾牌的防護,這些獸人自然成了城頭守軍箭矢重點照顧的對象。
那獸人自然也不是隻捱打不還手的主,要說到對弓箭的使用,人類軍隊,比之獸人來還有所不如,雖然獸人手中的弓矢,比不上人族軍隊那般精良,可是長久處於艱苦的生存環境之中,煅煉出來的騎射功夫,卻是人族遠遠不及的。
那後方的獸人將領,看到前方攻擊受阻,便組織遊騎快速突進,繞城而射,一時竟也壓的城上守軍擡不起頭來。趁着這個機會,那攻城的獸人取土滅火,扛梯再進,又一次將雲梯搭上城頭。
那城上的守將自也變換了策略,一時間擂石滾木橫飛,更有小型投石車,將一個個燃燒的火彈投到獸人後方,騎射陣營之中。
“太慘烈了。天道變幻,天災禍亂,生靈因之而死亡,還說得過去,可這戰爭,以無數生靈的生命爲犧牲,爭來的又是什麼?”看着山下那攻城雙方慘烈地交戰。靈兒不由感慨地道。
“若說天災禍亂,是因天道變幻而生,這兵災,說來一樣是由天道不公而生。”
獨孤箎指着山下交戰的雙方道:“天道自然,給了他們不同的生活境遇,生活境遇差的,擁有強悍的體魄,自然眼紅那生活境遇好的一方。
試想,一個強悍的人忍飢挨餓,而另一個懦弱不堪的人,卻能得終日飽食,那麼這強悍的人,能不能忍着不去劫掠那個懦弱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