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並非僅是冠禮這麼簡單,靈界常例,天宗,立宗子天女各一名,上宗可立宗子一名,一般宗子宗女都是宗中成年弟子,這宗子宗女也不是宗主想定誰便能定誰的,須要具備讓宗中諸老,弟子都能認同的修爲。
我們極雷五脈,也都有修爲不凡的弟子門人,所以,這個宗子的名頭,還須要經過一番比鬥才能最終確定。”安青瞳小聲解釋道。
“這比鬥,不會是什麼修爲都可以上場吧?”獨孤篪問道。
“自然不會,參與宗子爭奪之人,年齡不得超過三十。”
“呵呵,這就沒有什麼問題了。想來貴宗雖然不凡,三十以下的弟子中,修爲能夠比得過聽雨兄的,怕是沒有幾個。”鳳漪呵呵笑道。
“漪妹妹說的不錯,我們整個極雷宗中,三十以下,修爲及達金丹的,不過二十一人,其中以家兄修爲最高,只是也因爲家兄修爲最高,怕是會成爲別人的針對目標。”安青瞳還是有些擔心,怕自己的兄長,在其它選手的車輪戰中支持不下來。
“是不是這宗中弟子,只要達到金丹之境,任誰都可以上臺挑戰。”靈兒問道。
“不錯,只要修爲達到,而且年齡不超過三十的,都可以上臺挑戰爭奪宗子的其它人,只是年不及冠,縱是挑戰勝了,也不能成爲宗子,而同樣被擊敗之人,也將失去這一次爭奪宗子的機會。”
“不要告訴我,以前,你們極雷宗中沒有進行過宗子競選,而且,若是我猜測的不錯的話,想來之前,至少有一次的宗子競選,怕是被你們兄妹破壞掉了吧。”靈兒嘻嘻笑道。
“你還真是個鬼精靈,這都猜得到,宗中規則,年紀三十以下弟子,達到金丹境的,不超過二十之數,不得進行宗子選定,正好去年,我與玉庭湖那邊的一個弟子先後及達金丹之境,這人數正好達到要求。所以,去年也舉行過一次宗子爭奪,只是最後的那個人,被我給打下了擂臺,嘻嘻,最後也就只好不了了之了。”
“你可真夠腹黑的,這樣的手段都使得出來。”鳳漪揶揄一句。“不過今次可就難了,就是你上臺幫助聽雨兄,而別人全部針對你的話,聽雨兄怕是也難以得到這個宗子之位呢。”想一想,這宗中長老,便是再公充,心中依然會有一點小小的私心,那個不希望自己的弟子登上這宗子之位。
“利益相爭,那一家不是如此,再說,若以資質心性來論,家兄這宗子之位,是實至名歸的。”安青瞳辯解道。
“只是這一次,你兄妹二人成了衆矢之的,別人怕也會如你上一次所使手段一般,來對付你們呢,你可有信心助你兄長取得最後的勝利?”獨孤篪問道。
“就是沒有把握嗎,這才愁人呢,若是對付七個八個的,縱使他們採用車輪戰,我也有信心肋家兄取得這宗子之位,可這十九個人,我們就是再努力,怕也會元力不繼呢。”
“你們宗門,以這種比賽方式來爭奪宗子之位,是不是有些不太合理?明知道其中的佼佼者,會因成爲衆矢之的,而耗盡元力落敗,爲什麼不採取兩兩對戰的方式,來決取最後的勝利者?”靈兒還是有些不解,這種守擂挑戰方式,實在是弊端明顯。
“家父說,這也算是對弟子的一種磨礪,得之不易,選出來的宗子纔不會濫竽充數。”
“其實你們想要取得這宗子之位,也不是很難,只要多備些補氣復元的靈丹也就是了,總不至於,這比賽之中,不充許服用丹藥吧?”靈兒出主意道。
“自然是不禁服丹的,可是現下,那種能夠快速大量恢復元力的丹藥,又要到那裡去尋呢?尋常的補元丹,根本就不濟事的。”
“呵呵,問我哥哥啊,他可是煉丹大師呢。”靈兒嘻嘻笑着睇了獨孤篪一眼。
“確實,通常的補元丹藥,不足以在短時間內大量補充所須元力。”獨孤篪好笑地瞪了靈兒一眼,自指環中取出一枚玉瓶來,遞給安青瞳接着道:“小弟煉製的這種補元丹,與市面上常見的東西有些不同,到是可以在極短的時間裡,補充大量元力,青瞳姑娘可拿去試試,或許能夠幫上你和聽雨兄。”
“啊,真的麼。”安青瞳聽了獨孤篪的話,一把將那玉瓶子搶在手中,突又覺得不對,一下子竟然紅了臉,將玉瓶握在手裡,口中嚅嚅地道:“這,這樣的丹藥,怕是極珍貴的吧,我,我怎麼好。”一邊說着話,一邊將手中玉瓶遞還獨孤篪,可眼中不捨得之色,顯而易見。
作爲上門大宗弟子,自然有些見識,這種能夠迅速補充大量元力的丹藥,其珍貴程度可想而知,不是能說收下就收下的。
“別矯情了。”靈兒笑着一把搶過玉瓶,按在她手中笑道:“此丹雖不凡,但在哥哥眼中還算不得什麼,我們也想看着聽雨兄奪得宗子之位呢。”
其實這種補元丹,是獨孤篪後來練丹之術大進之後,以心演之術,對原來的補元丹進行了全面的完善與改進,其所用藥材還是一樣,功效卻是大大的提升了,其實根本費不了多少成本的。
這裡,獨孤篪他們正說着話,那高臺之上,又出現了一個人影,但看此人白鬚白髮,滿臉的皺紋深如丘壑,卻也是神人級別的強者。
只見這老者一上臺來,便抱拳,對着上方團團一揖笑道:“鄙人房晦,添爲極雷宗長老,今日聽雨賢侄冠禮,各位賢達前來相賀,老夫亦是與有容焉。
方纔,海陵門仇刃仇宗主說的好,聽雨賢侄少年英傑,今日冠禮,正應好事成雙,這宗子之位,也應該確定下來了。
宗主,我看不如就借今日大喜,讓幾個弟子比試一番,把那宗子之位定下來好了,也好叫諸賢看看聽雨賢侄的本事。”最後一句話,那老頭自是笑着向安望軒說的。
“看來你們極雷宗的這個什麼長老,可是沒安好心呢。”
“對啊,將宗子之比,選擇在今天,很明顯就是將你哥哥推出來守擂呢。”
“嗯,家父親之前已然料到了。”安青瞳看着那臺上的長老,腦恨之色溢於言表。
“怕是安宗主的意思是,你最後一個出場,不管是誰成爲最後的勝利者,只要你將其擊敗,便能讓這推宗子之事再度擱置。”獨孤篪笑道:“不過呢,現在有了這補元丹,我看這戰術怕是要變一變了,不如你先出場,消耗較大部分人的戰力,那麼,以聽雨兄弟的本事,再加上這補元丹之助,獲勝當有把握。”
“嗯,我這就去與兄長說去。”安青瞳急急站起身來,向那高臺後面而去。
原來,極雷宗本宗之人,是在那高臺後面就坐的,怪不得,之前只看到來賀的賓客就坐,卻不見主人家出現。
“好,房長老說的也對,本宗宗子之位虛位已久,實在不好再拖下去,就趁今日諸位高賢在坐,本宗決出這宗子人選來,就請諸賢作個見證。
那麼,請諸位稍事休息,兩個時辰之後,本宗於此遴選宗子。”說着話,安望軒也是抱拳頭團團一揖,神色更無變化。
行過禮後。便轉向向高臺後方走去。此時,自有宗中知客過來,引領觀禮客人下去休息。
兩時辰之後,當獨孤篪與靈兒,鳳漪三人再回到場中時,那之前的冠禮高臺,已經被重新收拾一番,變成了擂臺的樣子。
在那擂臺之上,極雷長老房晦,已經靜靜地站地臺上,等衆人全部安坐之後,這房晦呵呵一笑抱拳道:“極雷宗子之位,今日以比斗方式決出,正好請諸位高賢作一見證,規矩麼,想來各宗各派也是大同小異,老夫這裡也就不再多言,下面請聽雨公子上臺。”
“今日我哥哥冠禮物,我這作妹妹的不曾有什麼禮物相賀,房伯伯,不如這第一個上臺的名額,讓侄女來好了,也算是送給哥的禮物。”那房晦話音方落,安青瞳的身影已然站在臺上了。
“這個,怕是不好吧,瞳侄女,雖然及達金丹之境,可年不滿二十,你縱是能贏得衆人,也爭不來這宗子之位,你又何必湊這個熱鬧?不要胡鬧,還是下去,讓聽雨上來吧。”房晦眉頭一皺,搖頭道。
“呵呵,若是門中師姐弟們敗在侄女手下,自是表示他們沒有能力與資格,得這宗子之位。宗門規矩,凡年不滿三十的金丹境均可參與這宗子爭奪比鬥,這個侄女可不曾違了規矩,房伯伯,你說呢。”安青瞳嘻嘻笑着看向那房晦。
“哦,這,哎,好吧,既然你一意如此,便也由你。”房晦冷哼一聲音,便宣佈了比賽開始,袍袖一拂,便躍下臺去。
只所以沒有再作阻止,怕是這老傢伙心中也有計較,等這安青瞳敗了之後,便可以語言擠兌安聽雨上臺,之後沒有這安青瞳搗亂,這宗子之位今日一定能夠確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