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下想來,雖然這女娃兒的修爲他也看得出來,整整差着他兩階有餘,可依着她的年紀,再加之那極速神術,怕不是普通宗門,能夠**得出來的,十有八九,也與他一般,是出自天級宗門。
對於旁的宗門,他可以不在乎,可對於與他一般,同樣出自天級宗門的弟子,他便不敢如之前那般肆無忌憚了。
“怎麼,要盤我的底了麼?唏唏,我偏就不如你所願。對了,不妨提醒你一聲,在場諸位,若是要以實力比拼,來確定這天寶歸屬的話,怕是兄臺一點勝算也沒有,這最有奪寶希望的,怕是那邊站着的師兄弟三人了。”說着話,鳳漪的目光,落向之前那同門三兄弟所在之處。
他這話,自然也將衆人的目光都引了過去,或許是機緣巧合,在場衆人之中,也只有那三位是同門相聚一起,而其它的,確都是單人獨馬。
聽了鳳漪的話,又看到別人不懷好意的目光都集中到自己三人身上,那三兄弟嘴中不由有些發苦,心下更是大怒。
鳳漪的意圖,他們那裡還不明白,這分明就是禍水東引,其中那位白衣青年不由怒極而笑,冷冷開言道:“姑娘心懷叵測,卻也忘記了懷璧其罪的道理,此時,那玉盤捧在姑娘手中,作爲衆矢之的,也不知姑娘可有把握保得住麼?”話語之間,那威脅之意甚是明顯。
“無妨啊,本姑娘對這玉盤只是好奇罷了,想看看,這引起如此大天劫的寶物,究竟長的是何模樣,別人想要呢,本姑娘不妨送給他也就是了。”這鳳漪說着話,將那手中玉盤向着前面一遞,接着道:“看賢昆仲如此急切的樣子,想來對這玉盤是志在必得的了,莫如這盤便送你如何?”
“這,”那白衣青年一時不曾反應過來,如此至寶,哪有到手還要送人的道理,鳳漪卻是不給他反應時間,在話音落下之際,那玉手便是一揚,那通天盤便向着這三兄弟所在方向疾飛而去。
這人腦子反應不過來,可那身手到是不慢,手一擡,大袖揮出,便向着玉盤裹去。
“嘿嘿,此寶還是由在下來保管的好。”這白衣青年腦子反應慢些,並不表示別人一樣也反應不過來,就在那玉盤飛向白衣青年身前的同時,這三人右側不遠處的一人,已然毫不留情地出手。
而且這人的出手,雖聽他嘴上說的好聽,是要保管這通天盤,可那凌厲的招式,卻是徑直向着那白衣青年身上撞去,其意圖分明是在傷人。
“卑鄙!”
“師兄小心!”兩聲呼喝同時傳出,那白衣青年兩旁的兩位師弟,一見師兄受人偷襲,奮然出手。
其中一人雙手一圈,只見在其雙手之間,一個若大的青木巨盾幻化而出,隨着他雙手向前一推,堪堪於其師兄身前,擋住了對手那了招火龍擊。
一時間,只見那幻化的巨大火龍頭,一頭撞於那木盾之上,直撞的火花四濺。同時間,那白衣人的另一個師弟,發出的一記冰矛,夾着風雷之聲,向着那人身上疾射而至。
不想那人早有防備,嘿然一笑,腳下微錯,衆人只覺眼前一花,便失去了那人的身影,再看時,人影已然出現在了三丈之外,而那記冰矛,自然是撞在那人之前立足之處。
“咦,空間術法。”那人的這一招,倒是讓在一邊觀戰的靈兒心下一動。
那人的這一招空間術法,倒也算不得有多高深,這靈兒之所以感到驚奇的是,之前,他那攻擊白衣青年的一招,明顯是火系術法,而這躲避的一招,卻又變成了空間術法,很明顯,這人應該是一位火與空間兩系的修士。
身具兩系法力者,在修真之士中算得上是極爲少見,這也是靈兒驚訝之處。
不過那白衣青年,雖然藉着兩位師弟相助,躲過了對手的襲,卻還是躲避不過受傷的命運。
原因無他,原來,這一次出手的,並非僅只有一人,緊隨之前那人出手之後,更有四道術法落向白衣青年站立之處。
這也正應了他之前那句,懷璧其罪。而且這三人一起,實力遠超他人,別人想要染指這通天玉盤,自然第一個先要將其除去纔有可能,這在場的諸人,都是年經一輩的佼佼者,那有不明白這個道理的。
“啊。”一聲音忿恨的怒嘯傳來,雖然那白衣青年,已經竭盡全力進行防禦了,可那四人聯手之力形成的衝擊,哪是容易防禦得住的。最後的結果,他還是被四道猛力的罡勁擊的橫飛出去,狂噴着鮮血,向圈外落去。
人性本惡,在這一時顯現的淋漓盡致,就在那白衣青年被擊飛的當兒,更多的人,更多的殺招,向着他的兩個師弟身上落去。
落井下石,**裸地落井下石,在這麼多人的合力攻擊之下,那師兄弟二人的結果便可想而知,重傷不死,便已經是難得的結果。
就在那師兄弟三人受到攻擊的同時,鳳漪那裡也受到了攻擊,這出手之人,就是之前余姓之人。
好在這鳳漪是女兒之身,人長的又極美麗,而這一次奪寶的一羣人,大多都是男性,引來的仇恨到是不多,僅之這余姓之人,因受其奚落,懷恨在心,乘亂出手,除此之外,卻是再沒有向她出手的,可見這美麗的女子,還是極點便宜的。
這姓餘之人出身靈界上宗,天級門派,那出手自是不凡,只見他拈指一指,那虛空之中,便憑空幻化出一柄巨大金錘,夾着倒海之力,向鳳漪頭頂直壓而下。
金系法術巨靈錘,在金系修真者中,能夠使出這一招的,也算是極了得的了,能夠掌握此行法術的存在,在那天級宗門之中,也能算得上鳳毛麟角了,而且,象這樣能夠以徒手,便可使出的就更加少見。
只是這姓餘之人,因見着那鳳漪修爲比自己差着一個等階,便以爲,能夠徒手將其折服,實在是有些過於託大了。
見那金色大錘撲面而來,鳳漪不由冷笑一聲,玉手一揮,舞鳳翎忽然出現在其手中,帶一道金紅火光,向着那巨錘迎去。
轟,只聽得一聲震天價的巨響傳來,那巨大的金錘,在與這舞鳳翎碰撞之間,竟然被生生擊打的飛散開去,化爲狂暴的金系靈力,激盪開來。
而那金錘被擊散,作爲發出這一記攻擊的人,那姓餘之人自是極不好受,胸口如被錘擊一般,猛地一痛,不自主地向後退了一步,臉色一下子變的發白。這自然是反噬之力的作用。
其實,若按真實力來說,這鳳漪,論整體戰力,雖然比之對方高上許多,可以元力修爲來論的話,卻算是一半對一半,術法相撞之下,本不該出現如此大的差距。
只可惜,他們一個以法寶御術,而另一個卻是空手御術,要知道,那鳳漪的本命法寶,可非是一般的同階法寶可以相比的。
雖經上一次獨孤篪爲其重新煉製之後,其光華內殮,看起來普通至極,但論其本質來,那可是絕對能夠升階爲神級至寶,甚至更強一等寶物的存在,在同階寶物之中,可是能夠稱王稱霸的,對於主人的戰力加成,更不是一星半點,此消彼長之下,那姓餘之人,吃這個悶虧,自然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不解,憤怒,心悸,諸般負面情緒,一時間涌上那姓餘之人的心頭,他實在想不通,爲何這對面,這個比之自己修爲差上一階的小姑娘,僅憑手中一柄不起眼的刀型武器,便能一招之下,破去自己引以爲傲的靈術殺招,而且還能讓自己受到不輕的創傷。
只是時間,不會再給予這人想下去的機會了,就在他出手攻擊鳳漪的同時,那站在外圍的獨孤篪一衆人中,小龍早已飛身而至,手中長戟,早已幻化而出,就在那姓餘之人落地之時,已然臨身而至。
小龍的這一擊,自然在那姓餘之人的意料之外,之前,鳳漪搶先奪得玉盤,因其速度太快,所以那些個,有收取玉盤心思的一衆人,等竟然沒有發現,在她身後,還有一個龐大的後援團。
當然,之後,那獨孤篪等人的出現,這一衆人等也是看在眼中,只是因爲,獨孤篪他們的修爲比之這些人來,都要低上一些,所以他們走在一起,雖然引起了諸人的好奇,卻也不曾讓衆人,將其當成應該合力對付的對手。
在他們看來,這些人中,最強者,都要被自己差上一個等級,縱是聯合在一起,其戰力,比之其中一人還多有不如,自然不放在心上,認爲他們根本沒有搶奪玉盤的資格。
轟,這小龍出手,威勢自是不小,那姓餘之人,倒也不是庸手,雖然事起倉促,卻也反應過來,這一次,他到是不敢託大,手中幻化出自己的本命法寶來,竟然是一柄袖珍版的金色小錘。
看那小錘流光異彩的樣子,肯定不是凡物,落在獨孤篪這等練器行家眼中,自然能夠判斷出,那是一件道器級別的事物,雖然是極低品的道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