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發佈出去,一時間,在這雷靈界域之中,引起了軒然大波。而且,這消息,還不只止於這雷靈界域,其它界域,在第一時間都收到了消息。
“什麼,天雲宗,這是個什麼宗門?怎麼從來不曾聽人說過,竟然敢以天爲名,難道不知道,這天之一字,是不能隨便用的麼?”一時之間,無論是茶樓酒肆,還是高宗大門,無論是末進小修,還是那些個神級強者,對於天雲宗的議論,如碧海生波一般,乍然而起,幾乎席圈了整個靈界,可見,這消息的傳播是多麼的迅急。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天雲宗可是不能小覷呢,據傳,之前那宗門之中,便有兩位神王坐鎮,這不,據說數日之後,還將有一位真神級別的存在,度那神王之劫呢。”說話的是天寶宗中的一位長老。
此時的天寶宗中,自宗主以下,十數位長老都來了。對於天雲宗之事,他們可是作爲一件大事來對待的,自然是要議上一議。這議事之地,便在宗中重地,天寶殿內。
“這怎麼可能,神王,便是整個靈界之中,掐着指頭也能算得過來,便是有一個真神級的大能成就神王,也會是轟動整個靈界的大事,怎麼會不清不白,無聲無息地就忽然多出兩個神王出來?各大宗門的耳朵目,都失去了效用不成?”對於這個消息的真實性,自然有人提出質疑。不錯,這實在是太難以讓人相信了。
“我也不相信呀,可這消息,是極雷宗那邊傳來的,可是被那極雷宗主親身證實過的。而且那傳來的消息還不止這些,別的說出來,怕是你要更加不信了呢。”之前說話的那個長老搖頭苦嘆道。
他也不想相信,可那極雷宗主的話,實在又由不得他不信。
“還有什麼?你莫如一次性說完罷。”又有人發問,實在想不明白,還有什麼消息,比這一時出現兩個神王更加讓人吃驚的。
“嘿嘿,兩個神王你就覺得驚訝,你可知道,那傳來的消息說,不幾日,那天雲宗還將有一位真神要度神王之劫呢,聽倒這個消息,不知道你會怎麼想,值不值得震驚?而且。消息還說,那什麼天雲宗中,一衆長老,善於丹,器,符,傀之道,而且諸項技藝,都有宗師級的修爲呢。”
“什麼,這,這分明是胡說八道,胡說八道!”下面有人怒笑道。
“丹晨子,你說誰胡說八道?”那敘述消息的長老,聽那丹晨子大罵出口,一時也不覺得怒了,從椅子上一跳而起,指着那人的鼻子就質問起來。
“擎嶽真人勿要動怒,這丹晨子這怒氣,卻不是因你而發。他是覺得那傳來消息之人有些無恥罷了。”那高坐宗主之位的天寶宗主,笑着制止二人,那神色之間也是一派不信之色。
不信歸不信,同時在他心下亦是有些惱怒,發佈一些虛假消息,引出一些噱頭,以增自身名氣的事情,在這靈界之中也不是沒有,可從來不曾有人,膽敢以這天宗之名爲噱頭,更不敢以這神王之名爲噱,至於那什麼丹,器,符,傀宗師,這種消息,那就屬於得了失心瘋的人的胡扯了。
就整個靈界來說,這四種技藝,能夠達到宗師級別的人物,其數,比之那神王還要少的多。對於別的噱頭,他作爲一天宗之主,聽來多半隻會笑一笑罷了。可這種與天宗名譽有關的假消息,就不是他能夠容忍的了,作爲諸天宗之一,這天寶宗理所當然地,有着維護天宗臉面的責任。
“這霄小也實在是可惡到極,我看有必要聯繫一下其它天宗,出手將其剪滅,以警效尤。”諸長老中,有性格剛戾者,出言建議道。
“這樣的霄小,何須聯合諸宗,讓宗中天女,宗子,帶些人過去剪滅了也就是了,也正好算作是對他們的一次歷練。”有人建議道。
“嘿嘿,我看,還是要謹慎一些,既然這消息來自極雷宗,也經過那極雷宗主確認,縱然有假,想來那天雲宗一羣霄小,也不是泛泛之輩,不然也躲不過那極雷宗主的眼睛。
所以呢,宗中還須派些強者跟着纔好,以防萬一。
再說雷霆手段雖能震懾霄小,卻是失了我天宗大氣,莫如以勢壓之,使之屈服,削了宗號,解散宗門,遣散弟子也就是了。”這說話的是那天寶宗執法長老,在宗門之中,地位僅次於那宗主一人,權威極盛,說話向來是一言九鼎。
“那好,便這樣辦吧。呵呵,真想不到,那極雷宗主,好歹真神級大能,也算得是一個人物,怎麼會上如此大當,竟然爲那霄小張目,真是可笑至極。”這天寶宗主擺了擺手,搖頭大笑。
同樣的情況,幾乎在靈界所有天宗之中上演,雖然對於這消息,這些天宗自然是沒有一家會信,因爲這消息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一些了,當然,其間也激起了諸宗的惱怒,這種作法無,疑是對於天宗權威的挑戰,出手剿滅事在必行。只是對於這出手戰力的選擇,他們與那天寶宗選擇如出一轍。
當然,不光是那些個天宗大派,靈界之中許多宗門,只要是得到消息的,幾乎都派出弟子前往雷靈界域,以伐逆亂。
就在這些個宗門派出人員,前往那雷靈界域之時,那雷靈山脈之中,天雲駐地,伏老正在準備着度他的天劫,地點,便在那原風雷宗外秘境,東方木峰之上。
這一天,除了那宗中弟子外,前來觀禮者,便只有那極雷宗主安望軒和他所帶來的數位門人。
“安宗主不遠萬里,拔冗前來本宗觀禮,實是本門上下無上榮耀,老陳在這裡先代宗主他老人家謝過了。”這時,那伏老已然在木峰頂上坐定,靜待着天雷落下,所以這招待客人的事情,自然就落到了陳老的身上。
“陳兄說笑了,說實話,兄弟實在爲貴宗宗主那氣度所折服,從來,修士度劫,都唯恐其事不秘,爲有心人所阻而壞了大事。而貴宗宗主度劫,竟然相邀雷靈界域諸門修士前來觀禮,說實話,這份自信,實在讓兄弟驚歎。”安望軒呵呵笑着道。
二人就坐峰腰處一株古鬆之下,早已有那天雲弟子獻上香茗。
此處地勢稍微平坦一些,距離那伏老度劫之處,既不稍遠也不稍近,一方面能夠清楚地觀看到那伏老度劫的情況,另一方面,也不至影響到對方的雷劫,被其波及。
“呵呵,這請帖是發出去了不少,可這來的人麼,也就你們極雷一宗,大家還都在觀望呢,等着我們天雲宗在那諸天宗手下灰飛煙滅。”陳老跪坐席上,自面前小機上玉盤中,拈起一枚靈果來,也不食用,握在手中把玩,言語間一派風清雲淡。
“貴宗一門雙神王,這樣的事情,不是小弟親眼得見,怕是也不敢相信,那些個別的宗門不來,想是便因於此。”這安望軒說着話,舉杯就脣,輕啜一口香茶,只覺得一股靈氣繞舌而上,直透重樓,心神爲之一清。不由開口讚歎:“果真極品好茶,潤精養神。”
“呵呵,安兄若是喜歡,到時,便讓弟子們準備一些,給安兄帶回,讓家人也者嘗一嘗。”陳老不在意地笑了笑。
“那小弟就生受了。”那安望軒也不推辭,呵呵笑着,也就接受了這陳老的一番好意。
此茶確是極好,對於如他這般大能,也有無上效用,可謂是千金難求,只是,隨着對這天雲宗的逐步瞭解,他已然明白,這些個在別人眼中看起來了不得的東西,在這天雲宗中,卻是真算不得什麼。
之前那兩位神王,他是見識過的,不但如此,他們的那丹,器,傀,符諸般技藝,他也一樣親眼見識過。如若不然,作爲一宗之主,他也不會盲目地將這些消息傳遞出去。
“這一次,那些個天宗,聽了貴宗散佈出去的消息,想來不會等閒視之,這天宗之名,忌諱不小,想來他們不會輕易放手,必然會大興問罪之師。
雖然只要貴宗之中,有一位神王願意出面的話,自然可以消彌風雲,只是在兄弟想來,以着貴宗神王之尊,如此事情怕是不肖作的。”這安望軒看向陳老,想要打聽這天雲宗的態度。
“水來土屯,天雲弟子不多雖是事實,可並非沒有應戰之力,在我想來,那些個天宗高門,這一次難爲本宗的手段無非兩種,一是不顧道義,合力以辣手剿滅之。二是或以宗中弟子比試爲名,以勢壓人,迫使本宗自己放棄那天宗之名。
這第一點好說,任他千軍萬馬,山外的天雲大陣只要破得了,我宗中弟子自會性命相搏。那第二點,呵呵,想來安宗主也明白,各宗最在意的是什麼,無非是眼下的頂尖實力與今後的發展潛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