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是先去那傲風山莊看看呢,還是先去別處?”卓兵笑着問風行道。
那傲風山莊,就是那風凌天在這淨空山中管理通道的族人所立,一來,獨孤篪曾與那風凌天有着一段交往,二來,這風行,本就是風系靈身,到了那裡,可能會更受待見一些。
再說了,之前在那星神廢土中,獨孤篪他們,自這些個四靈池弟子那裡獲取的信息,其中極爲重要的一點,竟然被加了禁制,當時,獨孤篪不願傷及那些個四靈脩士的性命,所以就不曾強行破開禁制,而這一點信息,自然就是有關於那前往四靈池各祖地的通道究竟如何使用。既然是加了禁制,想來那通道使用起來,怕是相當的麻煩。
“那,好,如你所願,咱們先去探一探那傲風山莊。”
魔界之中,此時,任濤與卓臨兩人,卻是正在經歷着一場戰鬥,這一場戰鬥來的突然,就在卓臨即將功行圓滿之時,也不知那對手是鼻子特別的靈,還是運氣使然,竟然就發現了二人的藏身之所。
好在,這任濤早於三日前功行圓滿,不然,這一羣人早來幾日,怕是對他們的境界穩固都會有所影響。
這三個人,不同於之前在那星神廢土中見到的原始真魔,而是人族魔修,兩男一女,那兩個男子,一個是虯髯大汗,一身的腱子肌,身高足有兩丈有餘,玄色衣衫,看上去卻是健美無著。
另一個男子是個青衫秀士,頭戴逍遙巾,生的朗眉星目,手裡握着一把摺扇,雖然有些年紀,到也玉樹臨風。
那女子看上去不過三十多歲的樣子,春衫儒裙,黛眉墨發,瑤鼻瓊口,卻有十分美色。
形象上來看,縱然是在靈界之中,這三人,絕對是正派人士,可不知爲什麼,這三人一見着任濤,便是一句話不答,上來就打。
不,也不是一句話不說,至少那大汗口中便喝罵不絕,反正是什麼無恥淫賊的,該當天打雷劈什麼的,總之沒有一句好話。而那文士與那女子亦是一臉怒色,雖然不曾開口大罵,可看那神情,亦是將任滔當成極不堪的一類人物。
這一場毫無理性的戰鬥,讓那任滔一下子也來了火氣,根本解釋不了。原因呀,理由什麼的,也只好等將這三人擒下以後再說了。
不過這三人到也不是庸手,都有着合道中期修爲,若是這任濤以修真功法對戰,便是三人聯手,怕也撐不過幾個照面,可在這魔界之中,用那修真功法,似乎有些不太合適,可對於魔功,不單是他,便是獨孤篪等其它人,修練的也遠不如那修真功法深湛精熟,所以,這麼一來,倒是讓他的戰力拉低了許多。
任滔戰力,因爲對於魔道功法的不熟練,而相應拉低,那三人相互配合,竟然能夠與其戰個平手。
任濤到也不是不曾想過動用修真功法,將三人一舉拿下,可是這樣以來,善後工作又將如何?將三人滅殺?若真是窮兇極惡之輩,這樣作倒也沒什麼,可若不是呢?任濤可有些不好下手。
事後洗去其記憶,這種手段,雖然說不是不可以用,不過那洗去記憶,總得來說,會對對方的神魂造成一定的傷害。
要麼說,獨孤篪的幾個分身,雖然都是真靈獸體一類,可心性依然承繼了獨孤篪的善良,說不好聽的,那就是有着那麼一點婦人之仁。
若是放在別的修士身上,這種不分青紅皁白的便動手相戰,縱使任濤手段酷烈一些,甚至下重手將其滅殺,也算不得什麼。
任滔體內運行的亦是魔功,所以他手上的一對七刃刺,帶起兩團魔焰,一時間威勢無鑄,竟然隱隱化出兩具天魔影象,隨着他的招式舞動,隨勢撲擊。
功法是魔功不錯,可那兩團天魔影象,卻是得自音勝衣的天魔虛象神通。她的那記憶禁制終是被解了開來,其中奧秘,已然爲靈兒完全獲悉,如此好的神通,自沒有不傳與自己人的道理。
只是考慮到這功法隱藏的可能隱患,最終,靈兒還是花費大氣力,對其進行了修改,使得這種魔象神通,與各人所用的法寶結合,以其中的器魂和歸真圖制約,如那音勝衣一般。
只不過,他們這種魔象神通,因爲不如那音勝衣天生就有着調用神通的根脈,所以論起威力,來可就差着不少。功法一同,可所成魔像卻是相異,就靈兒他們所得魔像,沒有一個與那音勝衣的魔像相同。
轟,百招之後,任滔一隻七刃刺,與那大漢手中的盤龍棍狠狠撞擊在一起,那支七刃刺上舞動的天魔影像,卻是不曾被那大漢一招封住,六隻拳頭,竟然有兩隻撞在了那大漢的胸膛之上,這一擊,力量不小,眼看着大漢龐大的身影,隨着那天魔影像一擊之力疾飛出去,竟然將身後一座數十丈高的巨大岩石撞的粉碎。
可說這天魔虛像神通,成象一般只有一隻,誰知獨孤篪等人掌握了那多寶同用的方法之後,此法一經使用,那魔像便會成對出現,當然其,單個威力亦會下降許多。
這一擊有些狠了,那大漢一時間倒在地上竟然爬不起來。
“好賊子,爪子倒硬。”見那大漢被擊倒,原本容色溫粹的那中年修士一時也怒了。只見他那手中摺扇一揮,扇中所繪的一座魔山憑空幻化,如泰山壓卵之勢,向着任滔當頭罩下。同時,那旁邊的女子手上一條黑綾,亦化作一頭黑魔蛟,張牙舞爪地向着任滔疾衝而至。
“咦,倒是有兩下子。”看着兩人出了絕招,任滔眼中精光一閃,露出一絲讚許的神色。
這兩招絕不普通,無論那山,那蛟,看其威勢,便可知道,不但這二人元力精純,功法高明,而且那手中寶物也非一般,不然這山與蛟,不會如此逼真如實物。
一時間,這任滔也起了比較之心,紫府元力狂轉,那手上一對七刃刺攸地一合,便見一片輝光映開。與其對戰的兩人,但見眼前忽然化出一片滄海,海空中,半輪明月,正照着一條蒼然魔龍,於海中騰躍舞動。
海浪滔天,竟然將那一座巨大的魔山生生托起,使其不得下落,而那蒼然魔龍,更是駕着一道巨波,向着那魔蛟撞去。
歸真圖,不這,還不是任滔的那歸真圖外放,而是他以功法調動那七刃刺中畫卷,幻真成像,一如那修士一般。
就拿那文士手中的摺扇來說,其煉製,是出自另一種煉器之法,這一種煉器之法,獨孤篪雖然掌握,卻不常用。這種方法是將外界物形,煉入寶器之中,甚至可以將外界實物,煉入寶器之中。
煉物形入器,好比這山,山有其勢,若以異法,將這山勢攝來,與器中畫面融合,長時間溫養,便能在對戰之時化出山形,其勢如真山,足可傷敵。
而那煉物入器,比這煉物形入器,可就要等而下之了,那是真的拘來大山,定入擁有內空間的寶器中,對敵時放出,如同拋石,只是這東西是一次性的,放出去可就再收不回來了,不似前者,可以收放自如。
很明顯,這文士的法寶,採用的便是那煉物形入器之法。獨孤篪不用此法,自然是大家手中法寶中幾乎都有歸真圖,那物形物勢,根本無須外借,要不然,這任滔也使不出這一招來。
山倒飛,蛟回捲。各自飛回那扇中與那女子手中。而這任滔放出這一擊之後,也無餘力支持這青龍倒海異象,波光一收,又自化作一對七刃刺握於手中。
說是青龍倒海,此時說是魔龍倒海倒是不錯,任滔運行的是魔功,那景象幻化,自然也是魔象。
絕招被破,那一男一女,一時臉色變的極爲難看,他們眼光不錯,自然看出任滔這一招魔龍倒海,怕是極了不得的玄通功法,其品階,絕對在自己二人所修習的魔功之上。
“小畜生,吃我一棍。”就在這時,那被擊倒在地的大漢,總算緩過勁來,見那文士與女子被這任滔一招擊退,一時間怒從心起,飛身而到,手中盤龍棍,攪起一天魔光,向着任滔當頭擂下。
“狂妄。”就在此時,一聲怒喝傳來,聲到人到,卓臨恰於此時出關,衝開掩洞的巨石,兩儀杖,如一把巨斧一般迎向那條盤龍棍,一樣的魔威滔天。
轟,那倒黴的大漢,在那狂猛的衝力之下,再一次被擊飛出去。他方纔被那任滔擊倒,受傷雖不嚴重,可一時元力調動卻極是艱難,忿而出手,功力本就不及平時三成,那敵得過這卓臨,所以其結果就是再一次爬在地上。
有了卓臨這個生力軍的加入,場上的形勢自然是發生了大變,不過數招之後,三人一一被擒獲,讓二人很奇怪的是,那女子在失手被擒之時,竟然玉容大變,似是想到什麼極爲恐怖的事情,竟然拼着想要自戧,好在卓臨眼明手快,及時將其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