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理想與現實往往會有着巨大的出入,幾乎就在這劉四平躍向那常小軍二人時,那高臺之上的斯得林苦笑着搖了搖頭。
幾乎就在同時,被衛南揹負着後退的常小軍嘴角上露出了一個詭異的微笑,隨即便見他那鐵杖端頭上火焰大漲,這一次不是焰射,亦不是火球術這等小魔法,而是焰龍擊,一個須要吟唱引導的大魔法。
而此時,那劉四平因着判斷常小軍已然失去了元力,不會對自己造成威脅,竟然連護身罡氣都沒開,而且用來防禦的塔盾,也因着進攻的原因,早已在躍起的一瞬被其負於身後,此時再要拿下來護在身前顯然是來不及了。
轟,果然是來不及了,甚至於在其忙亂之中,連那護身罡氣都來不及調動,若是在常小軍攻擊發出的一瞬,這劉四平調動自己的護身罡氣的話,那罡氣縱然不能完全護住身體,也能將身體護住大半,這樣一來,那焰龍擊便是作用於他身上,至少有一半的攻擊力會被擋開。
這下可好,常小軍的這一擊他卻是要生生吃下了。吃下了這一擊,這劉四平便不是輕傷那麼簡單了,其戰力能夠保持五成就不錯了。五成戰力,對付完好無損的衛南,勝算已然剩下不到七成。那場外觀戰的千夫長,萬夫長們,都作出瞭如斯判斷。
可事實上,當那一團烈火將那劉四平包圍時,衛南手中的大劍亦自暴出了黃色的罡芒,這是攻擊的前奏。悲催的劉四平,此時烈火焚身,他不得不運起元力將那侵入身體的火力逼出體外,如此一來又浪費了一次進攻機會,這種情況,就象是他生生地湊上來捱揍的一樣,那種情形讓下面觀戰的人心下不由發噱。
衛南的一擊平斬,這劉四平不得不生生吃了下去。可是這後面呢。此時,已然鬚髮皆焦劉四平,在吃下那衛南一擊時早已氣憤的幾乎吐血。
“輪到我了,這一次看你怎麼死。”,御守魔罡一擊之下,下一招必然是防守,因爲那對手的攻擊將會隨之而來,劉四平可是生生地吃下了他這一招的,不曾進行過防禦,所以接下來的攻擊將來的比平常情況還要快些。
可是讓人大跌眼鏡的是,衛南一點沒有轉手防禦的意思,大劍之上集聚元力醞釀着下一波的攻擊。就在大家爲那衛南的不智感到惋惜時,確不曾想,自其左腋之下,一條毒龍般的長槍疾點而出,槍尖上茵蘊着紅色的魔罡,槍項上還嵌有一個若大的紅豔豔的魔晶石。
這那裡是什麼長槍,分明就是常小軍手中的鐵杖。
又是一個魔武雙修,而這魔罡戰技,幾個離得近的千夫長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出一片茫然,大家對於火系魔罡雖不熟悉但也算是見過,可是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的魔罡戰技。
槍如驚蛇,點向那劉四平的面門,此時的劉四平,那長劍上的罡氣茵蘊,攻擊之勢已成,可見那槍來,卻是大大地吃了一驚。是的,他這一擊出手,在那衛南不曾防禦之下,必然能夠重傷於他,甚至要了他的命都是有可能的,可自己呢,也一定會隕落在這鐵槍之下。
這劉四平反應也算是快,倉促變招,劍引敵槍,堪堪將那槍頭擋到身外,只是這麼一來他那攻擊的一招算是廢了,就連那元力也算是白消耗了,而且,他又一次落到了被動挨打的境地,一如上一場的那李得祿一般。
而此時,他的境地比之那李得祿不猶顯不如,傷的極重不說,一個御守魔罡盾牌抽不出來,那防守本領幾乎廢了一半,而且,而且常小軍的刁鑽槍法,根本就不同與這世界上的槍系罡技,實在讓他無可適從。
這一次,這位劉四平敗的比那李得祿還快,還慘,二百來招時,他被常小軍一槍穿了大腿,隨即在其身形不穩下,被那衛南一劍制住,只好含恨認輸。
“這一場常小軍,衛南小組勝出。”當那斥候以不可思議地聲音報出戰果後,整個演兵場上沸騰了,在二人所在的百人小隊裡,許多的士兵自發內心地爲二人喝起彩來,那百夫長只是回頭看了身後的隊伍一眼,便回過頭去,不曾說些什麼,那態度,自然是默許了士兵的行爲,這麼一來,整個百人隊都因之大吼起來。
“這一回可是漲了臉了。”張定罡心下暗道,隨即不由有些發愁,想想那營統大人會不會爲此而遷怒與自己,那戰敗的兩個人可是營統大人的親衛呢。
“不對呀,之前見那常小軍火球已然勢微,怎麼後面還有反擊之力,竟然能夠支撐百招之戰?”另一邊,一些個千夫長湊在一起爲此戰覆盤。
“你,嘿,你忘記了麼,之前與李得祿一戰的二人與這兩個修爲可是一般無二,那二人大戰李得祿三百餘招,這二人怎麼就支持不下二百招呢?”另一個人道。
“說來這些個傢伙倒也讓人驚訝,一般來說,按着他們的修爲,支撐百十招便已經是極限了,怎麼會與人戰之二三百招。”更有人不解。
“你說的是那普通修者。可曾想過那些個妖孽級別的人物,便是逆階而伐的情況都是有的,比別人多支持百十來招的又有什麼稀奇?”
“你說這幾個傢伙算是妖孽級別的英才人物?我看怎麼不太象呢?”
“算不得,這幾個小傢伙還算不得妖孽級別的英才。不過呢,比之普通修者可是要強上太多太多。只是奇怪,如此良材美質,爲何那兩小隊所在的上級長官都不曾發現哪?”
比鬥場上,那親衛又換了一個,而這一次上場的依然是那金陽二人小隊中的雙人組合,締夫與另一名凝靈中境的魔罡方聖。而這一場比鬥,一如第一場對那李得祿那一戰的翻版。三百多招之後,這一名親衛終於被累翻在地。
“怎麼會這樣,難不成這親爲隊的人都變成了軟腳蟹不成?”
“什麼呀,你什麼眼神,不是那親衛隊出了問題,而是那幾個士兵實在太逆天了。”
“也怪,那幾個傢伙,竟然是出自同一百人隊,對了,好象是那幾個人所在的小隊,正是那新來的女神弟子所統領的小隊,哦,那兩個傢伙叫什麼來者,陽躍和金超羣對吧。”
“沒錯,你以爲這二人小隊連續取得勝利,是因爲這二人的原因?”
“不然你以爲呢,如此逆天的傢伙,便是在一個百人隊甚至一個千人隊中都找不出來一個,何況是十人小隊呢?”
而此時,那高臺之上,斯得林已然站了起來,他施施然地走到臺邊長聲笑道:“哈哈哈哈,好好,真是讓人大開眼界,想不到啊,嗯,大家今天都看到了,三場比賽,勝出者都是出自同一百人隊,而且是出自兩支十人小隊之中。陽躍十夫長,金超羣十夫長。二位請到前面來。”
“是。”那隊列之中,陽躍與金超羣高聲答應一聲出了隊列,走到那高臺前方站定身形,向那臺上的斯得林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好,你們二人既然能夠有本事讓你們所在的十人小隊在如此短的時間裡脫胎換骨,那麼老夫便給你們一個機會想來也算不得違了規矩。這麼着吧,如果你們兩人能夠戰平我手下的任意一名百夫長的話,那麼老夫便破格提升你們二人爲百夫長,並將兩個百人隊完全交由你們二人操練如何?”那斯得林,雙眼微芒,緊緊盯着陽躍二人道。
“謹遵統制大人令。”那陽躍二人對視一眼,抱拳應道。
“好,有種,那麼,諸位百夫長,那一位出來試一試這兩位十夫長的本事?”斯得林擡起頭來,看着那隊列中的一衆百夫長笑問道。百夫長,最低的是歸元上境,大多數在元嬰下境,這樣的修爲,按着陽躍二人的戰力,至少戰平是沒有問題的。
“我來。”那邊斯得林話音剛落,百夫長中一人應聲走了出來,此人一身玄甲,腰間一柄大劍比之別人長了足足一尺,寬了一半。也是這人的身高較之別人都要高上許多,乍撒着兩隻手,長長的一張馬臉,手腳長大,看起來好似一個活脫脫的大馬猴也似。
歸元上境,在一衆百夫長中修爲倒是一般,不過,能以歸元上境修爲爭得百夫長之位,想來此人還是有些本事。
“候新福,呵呵,好,便由你來掂量掂量陽十夫長和金十夫長的本事吧。”那臺上的斯得林笑着擺了擺手,坐回自己的位上。
“那請候百夫長指教了。”陽躍與金超羣對視一眼,笑着走上前來,而那金超羣卻是退後數步站到了鬥場之外。
“咦,怎麼,你想一人來與某家搭手麼?”看到只有那陽躍一人迎了上來,候新福不由一愣問道。
“呵呵,陽十夫長,你可是確定要一對一的與候百夫長較量?”那臺上的斯得林也是副驚奇的神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