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林軒等人的那一份彷徨,之前的北方修士戰隊,如今已經完全融入了臥虎山的勢力之中,成爲其勢力中最爲忠心的一分子。
同時,如卓隱之前與那北門婉所說的一般,在那天鬼的壓力之下,那北方魔教空前地團結起來,各宗族之間相互協調,構建起全新的權力機構,組建起統一指揮的軍隊,以對抗那天鬼的攻擊。
只是長久以來積留下來的矛盾,卻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夠解決得了的,甚至,其中一些主要矛盾根本沒有調和的可能,這新建起來的權力機構,若是沒有絕對的實力於其內部重新洗牌的話,還是難現昨日之輝煌。
當然,作爲新建的,統一的南魔也不是沒有問題,其問題就在於,這統一的政權建設起來的時間太短,內部勢力還沒有完整合便遇到了天鬼之亂,那些個抱有二心的勢力,也就難免會蠢欲動。
“攘外必先安內。縱然對那天鬼暫作戰略退守,也須先將自己內部力量緊握成拳。”說起來,北門博對於卓隱這個弟子,那是極爲信任與看重的,周朝內外軍政要事,總會詢問與他。
當然,作爲卓隱來說,卻也真將自己當作了這北門博的弟子,實心爲這大周朝的建設出謀劃策,沒有半點爲臥虎山謀利的私心。至於將來如何,他相信,事到眼前,總會有應對之策。
“隱兒說的不錯,十指不齊,力量不能凝聚,抵禦外侮,那得有力。”對於卓隱的說法,這北門博自然是大點其頭。
“安南郡,李,馮,陳,謝四族暗自串聯,秘謀爲亂,雲魔山山波,馬橋據山爲匪,惑亂民衆,這上京城中亦有朝臣子與其暗中勾結,傳遞信息。這些個都是密衛收集來的詳細資料,請父親過目。”下手,北門婉自座位上站起來,將一摞書札遞給那北門博道。
“呵呵,想不到,你那密衛建立起不過兩月時間,竟然開始發揮效用了。”北門博微笑着接過書札,匆匆瀏覽一遍。
這密衛的建立,還是那北門婉得了卓隱的建議,說是帝國初建,不法之徒,不法之事自然極多,不及時處置必成養疽爲患,所謂亂世用重典,當建一密衛查探消息,再以雷庭手段制之方收其效。
書札上記載的內容雖然多,可這北門博一眼掃過,便將其內容看得清楚。他笑着將那書札合上交還女兒道:“這些事情,以後你們也無須報我,自己酌情處理就是。”他這麼說,那可是放權了,對於這周朝內部治理的問題,可是完全交給了北門婉與卓隱了。
對於這北門博的放權,卓隱二人到也沒有推辭。又說了一會閒話,二人便告辭出去。
隨着那卓隱回到其住處,二人坐下,北門婉笑着提起茶壺爲卓隱與自己各倒上一杯茶,這才緩緩道:“哥哥,父親既然將這些事情交由你我辦理,想來哥哥心中應該有所謀劃了吧。”
“你這丫頭倒是省事,智計無雙,自己不去謀劃卻指着我?”卓隱頗爲好笑地在其額頭彈了一記道。
“哼,什麼智計無雙,別人若說這話我倒是敢認,可是這話由你口中說出來,我卻是萬萬不敢認的。”那北門婉俏皮的一撅嘴,白了卓隱一眼。
近一段時間的相處,對於那卓隱的謀略智慧,她可是越來越佩服了,由其是前幾天,卓隱教授她一種心演之法,更是讓他嘆爲神技。
“這安南郡與那雲魔山的事情都好辦。安南郡羣小暗中串聯卻還不曾起事,只要一隊秘衛,暗中制其首腦,同時以一朝中老將,執秘令,於安南軍營奪節制軍。待其首腦被制,羣龍無首之際,按圖索驥,其事必成。
至於那雲魔山,雖然看似人衆勢大,不過跳樑小醜,烏合之衆,只肖左旗軍一旅便可平滅。只不過要防其流竄,此賊不事建設,若是流竄到他郡必然破壞巨大。更有甚者會裹脅民衆。
所以事前先要着軍隊封其逃路,各郡嚴守本土,不使那亂匪越入一人一騎。此事須嚴令重法相隨,勿要讓各方大意。”
說到這裡,卓隱端起茶杯來喝了一口,又看了北門婉一眼繼續道:“至於這朝中那些個與其有着勾聯的大臣,那就更加簡單,只須付一獄吏足以。”
“嘻嘻,有哥哥在真好,人家也無須多費腦筋了。這些話我都寫下來,稍後便呈於父親,那任將派軍還須他點頭頒旨呢。”北門婉嘻嘻笑道。
“治國任事,這些都是小事,婉兒,你可是一個修士,莫要忘記了提升修爲纔是你最應該用心的事情,可不要讓這些外事誤了自己。”看着北門婉笑嘻嘻的樣子,卓隱語重心長的道。
“知道啦,婆婆媽媽的,人家在修行上可是從來沒有耽誤過。不過呢,哥哥你看,人家如今的修爲纔不過凝神初境,你答應的那丹藥什麼時候煉製出來呀?”北門婉嬌俏地伸出如玉般的紅酥手,笑盈盈地問道。
“你當那些個材料好找麼?再耐心等幾天吧,少不了你的。”卓隱沒好氣地道。
對於如今的這個師妹,卓隱倒也真是有些溺愛,那盜天丹自然也不吝送一枚於她,只是爲了不使其生疑,還是要找個藉口拖延幾天。
剿匪,滅叛,肅朝。大周朝顯慶二年,三月到四月間,由大周公主北門婉主持的三大行動,其疾如雷,其迅如電。其結果,果如之前那卓隱所預見的一般。
先說這安南郡肅清謀反,早已掌握了謀反組織詳細活動規律的密衛,行動如風,多管齊下,一舉將那組織首領同時抓獲,緊接着消息發出,安南鎮軍隨即發動。那謀反組織一時間沒了首領,便成了無頭的蒼蠅,一夜之間被清剿個乾乾淨淨。
而那雲魔山賊,也如卓隱所料,根本就是一羣烏合之衆,哪裡是帝國正規軍的對手。烏泱泱的數百萬人,被那萬來大軍一衝便既崩潰開來,除了大多數人在官軍的鎮壓之下舉手投降之外,也有那幾股人馬流躥開來企圖進入別的郡縣,裹脅民衆再生事端。
不過那北門婉事前便作了佈置,于山口要道處安設重兵,將這一股股的流匪堵了回去,使得他們只能在那魔雲山所在的郡縣來回流躥。
此一郡,早在之前便被那山匪反覆肆虐而變破敗不甚,再難供給這流匪所須,現在再加之那圍剿的官軍,層層逼壓,重重包圍,這山匪殘餘很快就被消滅乾淨。
再說這朝堂之上,那些個有着通敵嫌疑的大臣,由刑部出面,很快就被全部控制起來,還不等他們叫囂,那密衛將其通敵的證劇向其面前一甩,這些個人便也只好伏首認罪。至於接下來的罪囚量刑,地方安撫等一應事項,卓隱與北門婉便不再參與,大周朝中六部九卿,地方上州府大員,一層一層可不都是養來吃閒飯的。
這三大行動的結束,卻是預示着周朝中央高度集權的開始。四月十二日,刑部自那安南逆匪口中得到確切證據,這一次謀逆事件,雲州喜家亦在其中。同月二十四日,左旗軍西出陽武關,兵圍雲州,那雲州家主不得已帶着家人自繫於軍前,被鎖拿進京,所統私軍全數打散編入左旗軍中。
五月七日,和州商家亦被咬出,那左旗軍便於歸途之中受令向北,直逼和州。這一次,商家卻是選擇了反抗到底的路子。其結果可想而知,自那商家家主以下,無分老幼小,七千一百二十四人盡皆梟首。
五月十三,方州樑家主動交出兵權,受到周帝嘉獎,被封爲鄉候。
一時間,許多州府世家紛紛上表,請去私兵,獻資納質,以表示恭順。朝庭代表周帝,自然是對這些人表示嘉獎,私兵,資財,質子,自然也是笑納下來。
五月二十五,青,克,同三州反叛,事前便已經獲知消息的周帝,早已經悄悄於這三州邊境佈下重兵,等那三州兵起,這帝國數路大軍便直入三州,反叛旬日便被平定。
這一次叛亂,朝中三位候爺也被牽連進去,其結果自然是舉族盡沒。
候爺,那可是神級強者,說殺就殺,這一下整個周朝明的暗勢力真被嚇麻了爪,之前還執觀望態度的許多世家豪門,這一次再不敢有任何奢望,獻質納資,散私軍,唯恐落於人後,只是這一次他們卻再難有朝中嘉獎下來。
六月二日,周帝下旨,諸旗軍各派萬人參加大校。二十三到二十八這數日間,上京城西千里外的成山南麓殺聲震天,等得那大校結果出來,驚訝的諸軍將領,朝中大臣,眼鏡跌碎一地。
左旗軍萬人隊作爲攻方,敗右旗,前旗,後旗,紅旗四旗聯軍,再以守方,受其餘七旗進攻,竟然以平手結局。如此結果,真是讓那諸軍領軍將羞愧的無顏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