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身旁臉色有些不好的霍老,唐昊不由開口問道:“霍老,您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霍老只是冷哼一聲,沒有搭理唐昊。
唐昊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轉過頭去,不在開口說話,霍老的牛脾氣一上來,你就是說什麼都沒用。
“那個叫徐柔的你看上了?”身旁的霍老突然開口問了一句。
唐昊轉過頭,搖了搖頭:“沒有,就是首長安排一起執行任務的。”
“你小子跟老子交一個底,到底是喜歡小翠還是喜歡那個叫徐柔的。”
“霍老,您好好的說這個做什麼?”唐昊忍不住有些愕然,不明白霍老爲什麼對他個人的事情這麼上心。
“老子問你話,你就回答,不要轉移話題,老子直來直去慣了,老子的命是你救的,對你關心點不應該?”霍老的牛眼一瞪,唐昊笑着點了點頭。
“霍老,我跟您說實話吧,小翠我不喜歡,徐柔就更不可能了,一個我當成自己的妹妹看,另外一個則是普通的合作關係,我們見面都沒超過五次,怎麼可能談上喜歡。”
“那就好,不過我還是覺得你應該選擇小翠,這丫頭,我接觸過幾次,心地善良,而且長的又漂亮,特別是屁股大,能生兒子,你要是能讓她生個,那老子就能抱上孫.....”後面的話,霍老立刻住嘴了,此時的唐昊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說是孫子就有些太扯淡了。
唐昊有些怪異的看了眼身旁的霍老,見他沒說話,唐昊自然沒有不識趣的直接問清楚。
“對了,唐兄弟,是這樣的,這次我有個老戰友,外號徐大炮,一張嘴巴就跟沒把門似的,已經在軍區醫院等着你了,我這個老兄弟也得了病,這個病就連大國手都沒辦法,他到這裡來,也是因爲老子的推薦,死馬當成活馬醫了,你小子別給老子丟臉,老子可是把你誇的天上沒有,地上也沒有的絕頂貨色了。”
霍老這話說的唐昊忍不住搖了搖頭。
“怎麼?你不行?”霍老神色一愣。
“不是不行,而是我人都沒看到,霍老,我個人醫術有限,又不是神仙,人都沒看到,怎麼能保證一定治好呢。”
“還看個屁,老子對你有信心,你絕對能醫好。”霍老這話說的唐昊一陣無語,對於霍老這麼信任自己,唐昊不知道是該開心還是該擔心了。
說別人嘴巴沒把門,霍老也是一樣啊。
專車剛到門口,就見到王院長以及一大幫人在醫院門口弄成了兩排似乎爭的不可開交。
“吵什麼吵?”霍老人還沒下車,大嗓門就從車裡傳了出來。
王院長一見到霍老出來了,頓時開口道:“首長,您來的正好,這些京城來的專家,非要讓徐首長轉院,我這說什麼他們都不聽。”
“是哪個要讓徐大炮轉院的。”霍老轉過頭,看着對面那幾十人,裡面最老的一個人,頭髮已經完全發白了,不過他們身上統一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傲氣,一股高高在上的氣場,根本就不把別人放在眼裡的傲氣,這種人,唐昊是最不喜歡的,一般醫術不算高,還總把自己放在首長的位置上。
殊不知,他們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行醫之人而已。狐假虎威用在這種人身上最合適不過了。
“霍首長,是我說的。”當中年紀比較輕的一箇中年男人站了出來。
“你是誰?”霍老斜着眼看了他一眼,對於這些盛氣凌人,傲氣十足的傢伙,霍老顯然也沒有一點好感。
“在下是京城保健處副處長張可喜。”
“張可喜?老子沒聽過,你們保健處主任陳偉業呢。讓他來跟老子說,你小子還不夠格。”
霍老這話一落,張可喜的臉色一變,隨即冷聲道:“霍首長,
這不符合規矩,現在徐首長的病情已經加重了,我們必須把他轉到京城醫院去。”
“你少在那放屁,徐大炮的病情,老子不比你們這些庸醫知道的少,治療了幾十年了,你們除了糟蹋老徐的身體還能做什麼?老子如果不是命大,碰到了唐兄弟,只怕早就被你們這些庸醫給醫死了,老徐就在這裡,誰要是敢轉走他,先來問問老子同不同意。”
“霍首長,你這樣會讓我們很難做的,而且你這樣等於是置徐首長的安危於不顧,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張可喜這冰冷的話,讓霍老的身體頓在了那裡,轉過頭,眼中的光芒有些駭人。
張可喜的脖子一縮,整個人後退了幾步。
“霍首長,我說的都是實情,我是一名醫生,就得爲病人負責,不管這個人得職位高低,他們在我們眼中都是一樣的。”
“說的到是比唱的好聽。”一旁的唐昊看不下去了,站了出來。
“你是什麼東西?這裡有你說話的份?”京城專家裡,有一個人忍不住站了出來,用手指着唐昊罵了一句。
“霍老和徐首長是老戰友,如果徐首長不同意,誰都不能將他轉到這裡來,換而言之,你們要是有一點起碼的醫術,徐首長也不可能不讓你們治療,大老遠的從京城跑到西江軍區醫院來。”唐昊並沒有搭理那個人,這句話無疑像是一根厲刺弄的張可喜他們是尷尬不已,同時有些憤怒的看着眼前的唐昊,霍老地位高,資格老,說他們什麼,他們都不敢反駁,但是讓一個年輕人這樣訓斥,張可喜臉上就有些掛不住了。
不等他開口,一旁的霍老哈哈大笑起來。
“好,說的好,唐兄弟,說到老子的心頭去了,這幫庸醫就是這樣,醫術不行,還阻撓別人看病,走,我們一起進去看看老徐去,這次就得靠你了,唐兄弟。”
“霍老,您客氣了,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盡力去做。”
“霍首長,您是準備讓這個人去給徐首長看病?”張可喜心頭一驚趕緊攔在了他們身前。
“不錯,是老子讓的,你有什麼問題?”霍老一臉的不耐煩。
“霍老,我能問他幾個問題麼?”張可喜用手一指唐昊,隨即,不等霍老答話,直接看着唐昊。
“你有行醫證麼?”
“沒有。”唐昊這話一落,張可喜他們的臉色一變,臉上的不屑更濃了一分,這麼年輕,哪怕有行醫證,醫術也高不到哪裡去。
“你是哪個大學畢業的?英國第一皇家醫院,還是美國的麻省喬治醫院,行醫多少年了?治好多少人,都有什麼臨牀數據證明?”張可喜一連的發問。
不等唐昊回答,一旁的霍老氣的冷哼一聲。
“唐兄弟治療多少人,老子不知道,老子只知道,他沒動手術,就把老子肺部裡的彈片給取了出來,要是換成你們這幫庸醫,老子只怕肺都給你們切了,然後命也沒了,唐兄弟,別理會他們,咱們走。”
“霍首長,這樣可不行,要是徐首長因爲一個外人出了什麼意外,我們可承擔不了責任。”張可喜直接上前一部擋住了霍老的去路。
霍老的神色一變。
“霍首長,您今天要是執意如此,就從我的身體上踏過去好了。”說着,張可喜直接在必經的走廊上,直接躺了下來,他身後的那些京城專家們也紛紛的跟着躺了下來。
“霍首長,您要是執意如此,也從我們身上踏過去好了。”沒一會,必經的走廊上,密密麻麻的就躺滿了一地的人。
霍老氣的渾身發抖,卻是又無可奈何,這些庸醫雖然醫術不怎麼樣,但是影響力卻是不小,如果沒有好的證據,哪怕以霍老的身份都不好對他們動粗,不然霍老哪會那麼客氣,只怕早就讓人把他們趕出去了
。
只是生氣歸生氣,這幫庸醫要是真的這樣做,霍老還真的是一下沒辦法拿他們怎麼樣。不然霍老當初也不會一氣之下直接從京城轉到地方來了。
哪怕是如此,也是霍老幾乎暴跳如雷,要用槍打人的情況下,才順利的轉院出來了,現在又碰到這種情況,如何能不讓霍老生氣,這些傢伙成天打着爲首長身體考慮的旗號,狐假虎威,不是以死相逼,就是成天告訴他們中醫如何不行。真本事沒有一點,這些假本事到是不含糊。
“霍老,您彆氣,我有辦法。”唐昊一臉笑容的走了過去。
“你有辦法?”霍老有些意外,隨即開口道:“這些可都是老頑固,你要是動了他們,雖然有些麻煩,不過老子幫你擺平了,這些老頑固是應該讓人治下他們了,不然還真的是越來越猖狂,越來越無法無天了。”說道後面,霍老的意思也變了,他似乎也被這些老頑固的西醫給弄的有些不舒服了。
“好的,放心吧,霍老。”唐昊一臉笑眯眯的點了點頭,隨即走到那些躺在地上西醫面前。
“幾位,地上有些涼,睡久了,可是傷身體的,還是快點起來吧。”
“你算什麼狗東西?這裡有你說話的份?”一個西醫一開口就毫不客氣的罵起了唐昊,剛纔霍老說他們都是庸醫,這些西醫雖然生氣,卻是不敢反駁,但是對於眼前這個膽敢主動挑釁他們的傢伙,這些西醫可就不會這麼客氣了。
“年輕人,趕緊滾一邊去,別在這礙眼。”地上那些西醫都看不慣眼前的唐昊,所以說起話來,一個比一個不客氣。
“那好吧,竟然各位不願意從地上起來,那就在地上躺着好了。”唐昊從口袋裡拿出一根十寸長針,在日光燈的照應下散發着陰冷的光芒。
躺在地上的那些西醫立馬就注意到了。
“你要幹什麼?”那些西醫有人忍不住大聲喊了起來。
張可喜更是大聲叫起來:“小子,你要是敢亂來,我告訴你,你絕對會很慘,我們可是京城來的保健專家。”
“是,各位的確是保健專家,不過有牀不睡,偏要睡地板上來,所以,我認爲各位應該是熱症髮狀,所以斗膽幫各位診治下,這是中醫裡的鍼灸,各位應該略有耳聞,今天就幫各位試下,相信一針就能好。”
“你敢!”張可喜一臉的怒意。
“呵呵。”唐昊說笑間,連身體都沒動,手上的十寸銀針就已經插進張可喜膝蓋上三寸的位置。
“啊!”張可喜見到這麼長的銀針插在自己的膝蓋上,當場慘叫一聲,整個人從地上跳了起來,跳了一陣,感覺並沒有一點疼痛,見到四周的人看過來的異樣目光,張可喜的老臉一紅,隨即轉過頭,一臉憤怒的看着身旁的唐昊。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你竟然敢用針扎我。”
“是老子讓他扎的。”這些人中,就屬霍老心情最痛快了,這些庸醫他早就想要整治下了,只是他已經不在任上,一個退休的老同志去橫插一杆是非常讓人忌諱的,哪怕霍老平時大大咧咧,這種事情他還是懂的。所以這些西醫驕橫跋扈,扯着虎皮做大旗,狐假虎威的事情,霍老早就清楚了,只是一直礙於身份,沒能收拾這幫傢伙,這次唐昊出手,可以說是異常的痛快。
“霍首長,您這樣就不對了,他拿針扎我,你還這樣說?”張可喜的臉色一沉,一臉不忿的看着眼前的霍老。
“不錯,就是老子讓他扎的,你要是覺得不痛快,你讓陳偉業來跟我說。”霍老這赤裸裸的護犢子的行爲讓張可喜一陣氣結,卻是無可奈何,霍老雖然已經退下來了,但是他的影響力還在,哪怕是一號首長都要禮讓三分,恭敬的喊一聲霍老,更別說是他們這些狐假虎威的西醫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