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千羽和蔣天生來到教室時,不出所料,毛漸勇早已經開課好幾分鐘了。
“毛老師,”
林千羽敲了敲門,看到毛漸勇走了過來,說道,“我知道我遲到了,我願意受罰!”
“爲什麼遲到?”毛漸勇喝問道。
“在樓下打架了!”
“打架?”
“是的。和千羽會的會員們,一起踩了兩個島國校友。”林千羽若無其事地說道。
“踩得好!”毛漸勇向林千羽豎一豎大拇指,然後笑了起來,“林千羽,蔣天生,請進吧!”
“額?”林千羽和蔣天生對視一眼,然後便走進課堂。
本來,倆人是做好了挨罰的準備的,畢竟毛漸勇執教,是非常講原則的,上他的課無論什麼理由,遲到了就得受罰。
林千羽可沒想到,毛漸勇卻對自己恭敬有加,好像自己是爲全班帶來榮耀的好學生。
“千羽,你在樓下打架的事兒,我也聽說了。我現在停課五分鐘,你來說說這是怎麼一回事兒吧!”走進教室,毛漸勇微笑着說道。
“林千羽,你小子踩島國校友了?你個挨千刀的,幹嘛不喊上我啊!”西小妹大嚷着說道。
林千羽沒理他,看同學們確實很好奇的樣子,就簡單說了下,蔣天生和兩位島國校友川島木成和鬆井大部發生的矛盾,以及自己是怎樣處理這件事的。
“靠,該踩!就得踩死這兩個驢日的!在咱們舉鼎樓下邊,居然還敢這麼狂啊?”
“呵呵,狂也分怎麼個狂法!咱們千羽哥是真狂,那兩個島國校友只是假狂,狂到後來,還不是被千羽哥踩進泥裡了?”
“千羽哥,頂你!忘了告訴你,我在咱們武略學院貼吧的子貼吧上,特意爲你開了個貼吧呢,就叫‘千羽吧’,有空時你可得去看看,發發帖子啊!”
“哈哈,那好啊!我還正想着讓自己粉絲過十萬呢!”林千羽呵呵笑了起來,受同學們擁戴的感覺,真心不錯啊!
“大家聽,樓下是什麼聲音?”
就在這時,校園裡傳來一陣刺耳的警鳴聲,聲音由遠及近,來得很快。
“好像是救護車的聲音啊!是不是來救那兩個島國校友的?”有同學猜測道。
腳下這個十四樓的教室,是可以看到下面校園的馬路的。
林千羽和同學們走到窗邊一看,只見樓下的馬路上停着一輛白色的救護車,兩位穿着白大褂的醫生正從車上趕下來,將躺在地上的川島木成和鬆井大部擡上了救護車。
在救護車的旁邊,還有一輛黑色奔馳轎車停着,車門打開後,一位穿着西裝、頭頂微禿的中年男人走下車,而從另一邊的車門裡走下車來的,卻是田慶功田院長。
“嗯?田院長來了?那個頭頂有點禿的男人是誰啊?”
“不知道,好像不是本校的教師,不過看樣子不像是善茬!”
圍在窗邊的同學們,立刻又議論起來了。
毛漸勇突然說道,“千羽,這個男人和田院長來這裡,想必是找你的,你要不要避一避?”
“我沒什麼好避的!”林千羽搖了搖頭,“我如果怕惹麻煩的話,也就不踩那兩個島國校友了!既然踩了,遇上麻煩我就不會躲!”
叮!
就在這時,林千羽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一看來電號碼,正是田院長打過來的。
“田院長?”林千羽走開幾步,直接接起了電話。
“小林,你現在在
教室?還是在外面?”
“我在教室!”林千羽聽出田院長的話音,是想讓自己回答“在外面”,但林千羽知道,現在不是逃避的時候。
“那好,你下樓來一下吧!是關於你打傷了川島木成和鬆井大部的事情!”田院長語氣很鄭重地說道。
“好,等我一下。”
掛斷電話之後,林千羽也沒有任何遲疑,直接下樓了。
在舉鼎樓的樓下,田院長正站在那位禿頂男人的身邊,一臉的焦慮之色,而禿頂男人卻是雙手抱胸,沉着臉盯着樓道的出口,一雙半眯的眼睛中,透露出狠辣之意。
“渡邊先生,這起鬥毆事件的後果確實很嚴重,但是這件事的起因,可能並不像你想象的這樣複雜。”
田院長看着禿頂男人,說道,“我已經瞭解到事情的起因和經過了,起因就是川島木成和鬆井大部這兩位學生,在校園內騎自行車,差點撞上蔣天生同學……”
“好了!田院長,你不用再說了!你們華夏學生仗着人多勢衆,對我們島國學生大打出手,三十多人圍毆兩人,把川島木成和鬆井大部打得站都站不起來,這總是事實!這件事,武略學院不給我一個滿意的交待,我渡邊雄野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名叫渡邊雄野的禿頂男人氣憤憤地說着,甚至向田院長揮了揮拳頭,以示極度的不滿和抗議。
“田院長,我來了!”
就在這時候,林千羽從樓道口走出來了,同樣是雙手插着褲兜的造型。
看到林千羽出來,渡邊雄野微感吃驚,這小子來得很快啊!剛纔田院長打電話的時候,他人在14樓的教室裡,現在只不過兩句話的工夫,就從14樓來到樓道口,這下樓的速度之快,貌似比直接跳樓還快了。
“你就是打了川島木成和鬆井大部的同學?叫林千羽?”
渡邊雄野上前一步,向林千羽喝問道。
“Yes!”林千羽點點頭,向他微微一笑。
“你!”渡邊雄野大怒,立刻伸手怒指着林千羽,自從島國來到華夏後,還沒有哪個華夏人敢對自己這麼無禮。
“林千羽,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渡邊雄野,是京都古武會的副會長,也是川島木成的姑父。”田院長介紹道,“這位是我院學生林千羽,也是千羽會的會長!”
“千羽會的會長?哼!”
渡邊雄野冷笑一聲,雖然自己是個副會長,而林千羽是會長,但千羽會和古武會,顯然是不能相提並論的。
看到渡邊雄野冷哼,林千羽自然也不會示弱,呸的一聲,一口痰吐了出去。
雖然這口痰吐到了旁邊的垃圾桶裡,但在渡邊雄野看來,這和吐在他臉上沒什麼兩樣。
“就是你踩的川島木成和鬆井大部?”渡邊雄野上前一步,怒喝道。
“是啊,踩他是輕的,我還想讓同學們爆打他倆人呢!”林千羽也上前一步,說道。
渡邊雄野是島國人,島國男人的個頭都不高,有個1米7就算魁梧了,而林千羽上前一站,立刻比渡邊雄野高出半個頭來,氣勢上可比渡邊雄野強多了。
“你說什麼?敢在我面前說髒話?你在侮辱我?”渡邊雄野震怒了,無法想象一個武校的學生,居然會狂到這種地步。
看到渡邊雄野這吹鬍子瞪眼的樣子,林千羽笑而不語,這就算是髒話麼?老子沒說把川島木成和鬆井大部當肉便器,這就算夠斯文的了!
“田院長!武略學院,不是號稱華夏國第一
武校麼?怎麼會有這樣的學生?暴力踩人在前,說髒話侮辱人在後,你身爲校長,必須要給我一個解釋!”
渡邊雄野大怒,向田院長喝道。
田院長咳了一下,說道,“渡邊先生,這件事就事論事的話,林千羽打人固然不對,但所謂一個巴掌拍不響,川島木成和鬆井大部在校園裡騎車,而且車速很快,這是他們違反校規在先!”
“什麼?你這是講的什麼道理?”渡邊眼皮一翻,厲聲問道,“田院長,你揪住兩位島國學生校內騎車不放,卻無視兩位島國學生被打成重傷,看來你是準備偏袒華夏學生了?”
田院長皺着眉頭,沉吟不語,這渡邊先生身爲華夏古武會的副會長,在京都地帶可是非常有背景的,而且開口閉口“島國學生”、“華夏學生”,分明是在強化對立,其心可誅!
田院長是想偏袒林千羽的,但是如果這件事處理得太離譜,被渡邊鬧大了,恐怕武略學院全體師生都不會有好果子吃。
因爲一旦鬧到上頭去,上升爲國際事件,按照華夏官方的一貫的處理方式,承擔責任並吃虧的一方,必然是華夏人。
“渡邊先生,那麼你想怎麼樣呢?”
看到田院長非常糾結的樣子,林千羽主動開口問道。
渡邊雄野想了想,說道,“首先,我要你在京都市的各大媒體上,爲你這野蠻兇殘的打人行爲道歉,鄭重道歉!其次,我要求你對川島木成和鬆井大部做出相應的賠償,包括人身傷害、精神損失等一系列的賠償!第三,包括你在內,所有參與打架的,也包括站在一邊看熱鬧的華夏學生,全部開除學籍!”
“呵呵。”林千羽冷笑,沉聲問道,“如果我做不到呢?比如,我一樣都不會答應,那又如何?”
“你!”渡邊眉頭一皺,喝道,“如果你不答應我提出的這幾項,我會把這件事上報給大使館,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就算你想不到,田院長,我想你總能想到吧!?”
看渡邊雄野一臉威脅地看着自己,田院長微微一笑,說道,“渡邊先生,其實我不建議你把這件事最大化!如果這件事鬧到上層的話,你認爲華夏官方不會公正處理嗎?渡邊先生,你也是經常看新聞,非常關注華夏國內動態的人,應該知道現在的情勢,此一時,彼一時!”
一聽這話,渡邊雄野眉頭皺了起來,沒有再說話。
在之前的華夏人和島國人起糾結的事件中,華夏官方確實對島國人持忍讓態度,但因爲某些重大原因,現在華夏國舉國上下都在進行反島行動,包括抵制島國貨和敵視島國人。
林千羽率衆踩了兩位島國校友,這算是華夏人羣踩了島國人,在衆多華夏人看來,這可是大快人事的事兒。
如果華夏官方,在這件事上不爲林千羽主持公道的話,官方就算是不得人心了這種大失民心的事情,官方顯然不會做。
渡邊雄野也不是自大狂,很快就想到了這個情況。
“好,既然你不講道理,那就是以武爲尊了?”渡邊雄野突然向林千羽說道。
“以武爲尊這句話,我認。但‘不講道理’是你自己說的,是說你吧?”林千羽笑着問道。
“少廢話!我要挑戰你!”渡邊雄野怒目說道,“你敢接受我的挑戰嗎?”
“呵呵,在接受你的挑戰之前,我想先問你一個問題。”林千羽笑着說道。
“什麼問題?”
“你認爲,你有資格向我發起挑戰嗎?”林千羽眯着眼睛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