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哥,你說什麼?”
聽到薛賀庭的話,林千羽差點以爲自己是聽錯了呢。
療傷?這不是我輩武功高強之人,纔會有的概念嗎?像薛賀庭這種只會些拳腳功夫的人,應該說治病、看病纔對啊。
“我是說啊哎,你聽了也別驚訝,我本來也是個高手的,當然比你是差着一點,但比我現在的情況可強太多了,根本是質的強大!”
薛賀庭說道,“說來話長了。之前,因爲我暗殺一個人,結果失敗了,被迫和那人動手,我的武力比那人差了一點,被他打成重傷,雖然沒死,但氣息在我體內運轉不靈,等於是有力使不出的情況。”
“哦?居然有這種事?”林千羽聽得有些玄了,問道。
“沒錯!現在呢,我得到了疏通我體內氣息的一種秘藥,服下這秘藥後,我自已運功,就可以衝破壁障,恢復我往日的武力值。但是,在我運功期間,還需要一位手段高強的人幫我一把,也就是我所說的護法!”
“這個人,也就是我林千羽咯?”林千羽不動聲色地問道。
“是啊。”薛賀庭點點頭,“千羽,如果你能幫我護法,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我求之不得呢。當然,如果你覺得不方便,這件事兒,你就當我沒提起過就是了,完全不用往心裡去!”
“呵呵,那怎麼行?你既然告訴我這件事了,我能當你沒提起過麼?我如果不幫你護法,恐怕,你也找不到比我更合適的人了吧?”林千羽問道。
“沒錯。如果你不幫我護法的話,要想再找個和你差不多的人選,那可真是太難了,幾乎沒有可能找到啊!”
薛賀庭搖了搖頭,說道,“不過,我也可以等待!等再過上一段時間,可能是幾個月,也可能是一年,等我體內的氣息穩定下來之後,那時我再服用秘藥,自已運功時,就不用別人護法了。只是,那時候就不一定能找到我的這個仇人了!”
“對了庭哥,你還沒說,當時打傷你的這個仇人,究竟是什麼人呢!”對於這個“仇人”,林千羽倒是很有興趣知道。
“這個……”
薛賀庭糾結了起來,皺着眉頭說道,“千羽,這麼說吧,如果你可以爲我護法,助我療傷,你要問這個人是誰,我當然可以告訴你。但是,如果你不方便助我療傷,那麼,這個人的名字,我也不方便告訴你,真的!”
“爲什麼呢?這兩者,有必然聯繫嗎?”
“多少有點吧!至少事實是這樣的,這個敵人很強大,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後,對你是沒任何好處的,對我呢,也不見得有好處,因爲當時我和他打鬥時,我是隱藏着自己的身份的!”
薛賀庭解釋着,同時盯着林千羽的眼睛,說道,“千羽,話說到這裡,你也可以給我一個答覆了吧?你看,能不能幫我護法呢?護法這種事,你也知道,可能會消耗你一些元氣!當然,如果我運氣好,不用你出手助氣的話,那就沒有這層顧慮了!”
“嗯,這一點我明白。”
作爲習武之人,林千羽對護法一事並不陌生,護法也是看運氣的,對方要是運氣好,自己就功行圓滿了。如果運氣不好,自己要幫他助氣,到結束的時候,往往助氣者,比對方消耗的元氣還多。
在林千羽考慮的時候,薛賀庭就目不轉睛地看着他,雖然一句央求的話也沒說,但是,那灼
灼的眼神,卻勝似千言萬語了。
“庭哥,這件事兒,怎麼說呢?真是非常抱歉,萬分抱歉!”林千羽看着薛賀庭,長長地嘆了口氣。
“千羽,不太方便麼?”薛賀庭臉上的失望之色,完全沒有掩飾。
“嗯,我是這樣考慮的,如果護法的時候不需要我出手,那有我和沒我,那不都一樣?如果需要我出手,我卻出不了手啊!”
林千羽一臉的惆悵之色,說道,“庭哥,我想你也看得出來,我的敵人很多,我隨時都需要武力防身,不然我沒有安全感,不能保護自己,也不能保護需要我去保護的人,這種情況,我是沒法面對的!所以……”
“好,千羽,不用過多解釋,我理解你的難處!真的理解!”
薛賀庭點點頭,輕輕嘆了口氣,然後立刻就調整了神色,指着桌上的酒菜,說道,“千羽,暴雨天喝酒賞雨,也算是人生一大樂事,今天中午,咱們哥倆好好喝兩杯!”
“不了不了。庭哥,難得你讓我幫你一點忙,這忙我卻沒幫上,你給我十張臉,我也沒臉坐下來吃飯啊?當然,更重要的是,我還有點事要辦呢,下次吧,下次我請庭哥吃飯!”
林千羽弱弱地笑着,一臉的慚愧之色。
“千羽,你看你,把這事兒放心裡去了不是?幫忙歸幫忙,喝酒歸喝酒,但凡能幫的忙,你不會不幫我。你既然表示幫不上,那就是真有難處,當哥的也不能強求!來,喝酒!你陪我喝杯酒,就算是幫了我的忙了,這可沒問題吧?”
薛賀庭十分堅持的樣子,說着話,就要去開那瓶茅臺酒。
“庭哥,我這人的個性你也知道,我是真不喝。”林千羽不爲所動,搖了搖頭後,便要出門。
“好吧,你有事要做,那我也不強留你喝酒了。我讓車子送你過去?”薛賀庭問道。
“不用了,我自己走就行。”林千羽微微一笑,推開房門就走了。
看着林千羽一步一步地走着,下了二樓,直到連腳步聲都聽不到了,薛賀庭不禁嘆了口氣,落寞地坐到了飯桌前的椅子上。
“薛少,難道就這樣讓他走了嗎?”一位身穿西裝,一臉精悍之色的男子,低聲詢問薛賀庭。
“阿強,你什麼意思啊?難道你還想用強啊?”
薛賀庭不禁搖頭,“他如果願意幫我,那是我的福氣。如果不幫我,我也無話可說。我和他之間,認識的時間畢竟有限,而且一直都是我主動請他吃喝,好像對他有所圖謀似的,也難怪他會多留一個心。換作是我,我也會這樣的。”
“薛少,您說的對!”名叫阿強的保鏢,臉上露出敬佩的神色,然後轉身退了出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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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強剛一轉身,突然一聲低喝,面前站着的人,真把自己嚇了一大跳。
站在阿強面前的,赫然竟是剛剛下樓的林千羽。
林千羽開門進入這房間,站到阿強的背後,阿強和薛賀庭毫無察覺。向來自負警惕的阿強同學,也是在轉過身之後,才赫然發現林千羽的。
“千羽,你怎麼又回來了?”
看到林千羽去而復返,薛賀庭大喜着站起,同時心裡感嘆,幸虧自己剛纔沒有說林千羽的任何不是之處,否則的話,這會兒怕是臉上無光了。
“呵呵,跟庭哥開個玩笑而已,庭哥當真了吧?哈哈
!”
林千羽大笑着,說道,“庭哥你不想,我林千羽是那種人嗎?一直就問你,是不是有什麼忙需要兄弟幫,難得今天庭哥開口,我能不幫麼?”
不過,林千羽嘴上雖然說得挺漂亮,剛纔心裡所想的,卻恰恰就是薛賀庭所說的那樣。
林千羽也是心機深沉的人,薛賀庭對自己雖然很不錯的樣子,但自己和他相交併不深,說起關係來,感覺就像水滸裡施恩對武松似的,總感覺他是有意圖地賣好,想拉攏自己做什麼事兒。
林千羽願意給朋友幫忙,但決不樂意被人利用,哪怕之前這人對自己表現得多麼好,利用就是利用。
所以,剛纔薛賀庭說出護法的事兒之後,爲了驗證一下他是想讓自己幫忙,還是想利用自己,林千羽就做足了不能幫忙的假相,然後就下樓。
如果薛賀庭只是讓自己幫忙的話,雖然很遺憾,但會任由自己離去。相反,如果他是想利用自己的話,那會兒自己要走,恐怕他會圖窮匕現,說出什麼“想走,沒那麼容易”或者“我保證你走不出這個房間”之類的經典狠話。
走出這棟樓後,沒有任何威脅出現在身邊,林千羽就知道,薛賀庭確實只是想讓自己幫個忙而已,並沒有利用自己的意思,所以就悄無聲地回來了。
要想瞞過門口幾位保鏢的視線,進入這個包廂中,對林千羽來說易如反掌。
“千羽啊,真是沒想到!我還以爲,你真有困難,不方便幫我這個忙呢!這回,你這個玩笑是把我開得不輕快啊!”薛賀庭大喜,哈哈大笑。
“我能是那種人嗎?哈哈!”
等到保鏢退出去之後,林千羽低聲問道,“庭哥,現在,你可以說一下那個傷你的人,他姓甚名誰了吧?”
“嗯,千羽,你就這麼想知道這個人?”薛賀庭正想說呢,卻有些奇怪了。
“是啊。你不是說嗎,之前的你也是相當厲害的角色,但卻傷在了那人的手上。那人應該是京都人吧?我就想了解一下,京都到底有多少高手!”林千羽說道。
“高手?呵呵,京都地大物博,人口兩千萬,一般的高手,可謂多如牛毛。但第一流的高手,我想也只有一兩位吧。”
薛賀庭說着,指了指林千羽,“你,是其中一位。而另一位,應該就是傷我的這個人了!”
“呵呵,庭哥啊,這個人不是你小媳婦吧?不用這麼掖着藏着不肯說吧?你就說,他是誰吧!”林千羽有些不耐煩地問道。
“兩個字,”薛賀庭壓低了聲音,“香君!”
“香君?”林千羽眉毛一掀,問道。
“是的,沒聽說過吧?你如果沒聽說過他,那是太正常了!如果聽說過,反倒奇怪了!”薛賀庭微笑道。
林千羽不動聲色,說道,“庭哥,你怎麼會和香君結怨的?”
問出這話的同時,林千羽心裡也着實挺震撼的,薛賀庭被香君傷了,卻只是受傷,而並沒有死,這也可以想象,薛賀庭當時的能耐着實不小。
“我和香君結怨,是由家族的利益導致的衝突,一言難盡了!”薛賀庭說道,“當然了,香君到現在也不知道那個人是我,否則的話,我恐怕早就沒命了吧!”
“庭哥,看來,咱們不但是朋友,是兄弟。在不久的將來,咱們還會是戰友呢!”林千羽突然笑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