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古道健身俱樂部,林千羽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是蔣靜怡,她正以飛快的速度朝北大街方向奔跑。
大家可能都有同感,女人在跑步的時候特別壯觀,像是盪鞦韆一樣。
此時的蔣靜怡就特別好看,搖擺的幅度特別大,吸引了不少路人的圍觀。
林千羽盯着風一樣的鞦韆,眼珠子都快掉了出來,直到美景鑽進北大街,他才抹掉嘴角的口水,跟了過去。
當然,跟過去可不是爲了看美女,他想知道這女人跑這麼快是要幹嘛?難道是尿急?北大街是中心城區一條繁華的步行街,裡面人流非常大,蔣靜怡在跑進北大街之後,速度明顯減慢了很多。
最終跑進位於北大街的華南貿易公司。
林千羽並沒跟進去,而是等在華南貿易公司門口,用透視眼注視着蔣靜怡。
這女人急匆匆跑進總經理辦公室,見辦公室沒人,又快速跑到隔壁辦公室,同樣也沒人。
之後又急匆匆從貿易公司跑了出來。
出來之後,臉色明顯發生了變化,白洗的臉蛋慢慢開始變成紫色,步伐也慢了很多。
可能是奔跑過度,衣服也有些凌亂,領口的扣子彈開了一顆,不過她絲毫沒有察覺。
繼續快速朝北大街對面跑去,在跑出北大街之後,她就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坐上去之後,便沿着人民路向東駛去。
林千羽原本並不想繼續跟蹤,不過眼前突然一亮,注視到蔣靜怡剛剛上車的位置。
地上有一些溼溼的血跡,應該是從蔣靜怡身上流下的,難道這女人受了傷?受了傷不去醫院,跑這麼快到底想幹嘛?看上去她像是在找人?找誰?簡單的思考,林千羽伸手攔車,跟上了前面那輛出租車。
如果這女人真的有危險,他不能見死不救。
一路跟蹤,蔣靜怡乘坐的出租車上了鳳凰大道,二十分鐘後又上了環城路,這是通往郊區的道路。
出租車一直開到南郊,才最終停了下來。
蔣靜怡下車的時候,已經變得非常虛弱,而且胳膊上明顯有血液滴下來。
下車後,剛走沒幾步,她就噴了一口鮮血,之後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看樣子是昏了。
林千羽急忙衝過去,將她從地上扶起來。
她完全就像是變了個人,整個臉蛋變成了烏紫色,手臂上的血管盡然出現了裂痕,鮮血還在慢慢流淌。
看到破裂的血管,林千羽也倍感驚訝,他還從沒見過這種情況。
伸手壓住她的血管,開始幫她號脈檢查。
脈搏非常混亂,跳躍的極不正常,不過看不出她這是什麼情況,應該是中了劇毒,而且毒素已經跟血液混合。
林千羽將她抱起來,放在一塊平坦的草地上,之後運足真氣,幫她治療。
不過這種真氣療法根本不起任何作用,只能先用銀針幫她止血。
止了血,雖然還處於昏迷狀態,不過至少不會因爲失血過多讓她死掉。
之後又用嘴渡了一口真氣到她身體。
現在的蔣靜怡身體非常虛弱,稍微顛簸或者勞累就會死掉。
林千羽慢慢從地上將她抱起來,決定在附近先找個地方住下,讓她好好休息。
這是南郊新區,附近還處於開發階段,沒有大的賓館酒店,只有那種小旅社。
在附近旅社登了一個房間,便輕輕將她放在牀上。
從早上一直到下午四點,蔣靜怡整整睡了六個小時,才漸漸甦醒。
不過身體仍然很虛弱,整個臉頰到現在還是茄紫色,看上去非常嚇人。
“怎麼是你?”這是蔣靜怡醒來後問的第一句話,緊接着又問了第二句,“我現在在哪?”說着,就準備從牀上起來,只不過身體太虛弱,只是扭了幾下,又躺着不再亂動。
“這是東郊新區,我來這邊辦事,剛好看你昏倒,就把你撿到這家旅社來。”林千羽簡單解釋了一句。
他要不跟蹤蔣靜怡過來,這女人肯定會因爲失血過多而身亡。
“爲什麼要救我?”蔣靜怡臉上一直沒有表情。
或者說,她的表情都被烏紫色給掩蓋了。
林千羽並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問出了他心中的疑惑,“你到底怎麼回事?爲什麼會變成這樣?”蔣靜怡並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微微閉着眼。
見她不願意回答,林千羽也沒再繼續追問,伸手攏了攏被子,“你好好休息。”就這樣,蔣靜怡躺在牀上,一直沒再說話。
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直到下午六點,她纔再次睜開眼,用力扭了幾下身體,仍然很虛弱,沒辦法動彈。
這讓她有些焦躁不安,想說什麼又沒說出口。
林千羽看出這女人焦躁的樣子,試探着問了一句,“是不是肚子餓了?”“不!”蔣靜怡低聲吐了一個字。
“那要不要喝水?”“不!”“哦,你是不是想上廁所?”“……”蔣靜怡沒答話。
“那我抱你去?”林千羽知道這丫頭肯定是不好意思,故意把語氣放溫柔一些。
“不要!”“哦!”林千羽尷尬的抓抓腦袋,也沒強求。
畢竟這種事,放在任何女孩身上,都不好意思。
蔣靜怡變得越來越焦躁不安,身體微微扭動着,像是一直在咬牙堅持。
不過這種事哪能憋的住,越憋越急。
林千羽也看出這女人此刻很痛苦,不能讓一個大活人被尿給憋死了,必須想個辦法。
“你等着!”說完這話,便出了房間。
不到片刻,他便拿着一個塑料口杯返回房間,這是專門給無法動彈的女病人接尿用的。
“這什麼?”蔣靜怡已經憋的不行了,說話都是咬着脣,生怕一不小心,全弄到牀上,那可就丟人了。
林千羽將塑料口杯遞過去解釋道,“這專門給女人接尿用的,你就用這個方便。”“啊?”蔣靜怡連忙反對,“不要,我不要這個。”她怎麼好意思用這個小便,而且現在不方便,還要林千羽幫她弄,那多不好意思。
“那怎麼辦?”這已經是林千羽想到的最好辦法了,“要不然,你直接在牀上解決?”蔣靜怡沒說話,再次閉着眼緊咬下脣,她沒想到會到現在這種地步,竟然讓一個男人來護理。
不過已經憋了太久,蔣靜怡實在憋不住了,最終只得答應,“好吧!”烏紫的臉蛋竟然多了一些其他顏色,既尷尬又羞愧,非常難爲情。
“那你配合一下。”林千羽將接尿杯放到被子裡面。
當然,還得幫她拖掉衣褲,才能使用接尿杯,這些都由林千羽代勞。
每一個動作,都讓蔣靜怡身體猛地一抖,
像是被電到一樣。
她從始至終都閉着眼,都不好意思看林千羽一眼。
直到一切準備就緒,因爲蔣靜怡身體太緊張,她剛剛的外急竟然解決不出來。
哪個女人好意思當着別個男人小解,要不是蓋着被子,她得活活羞死。
林千羽倒是很有耐心,一直很溫柔的語氣開導安慰她,花了半個小時,總算是把小便問題解決了。
之後蔣靜怡就一直閉着眼裝睡,她都不好意思睜眼,都不知道怎麼面對林千羽。
倒是這個男人的細緻和關心讓她心裡有點小感動。
“你能不能出去,我想單獨待會兒。”蔣靜怡閉着眼小聲祈求了一句,臉蛋現在變成了烏紅色。
“我就在外面,有事兒叫我。”林千羽轉身出了房間。
說實話,他還是第一次這樣護理一個女病人,也沒感覺有什麼不妥。
倒是蔣靜怡,羞臊的內心始終難以平靜,直到林千羽走出房間,她才睜開眼,長長呼了一口氣。
第一次有男人拖她褲子,第一次有男人護理她小便,這感覺好奇怪。
身體爲什麼這麼熱?比剛纔變得更加煩躁,心臟也跳的厲害。
蔣靜怡從沒感覺這麼痛苦過,比毒藥發作還讓她難受。
林千羽離開小旅社,去附近買了一大包吃的東西,當他返回旅社的時候,看到邵齊國跟刀疤男進了蔣靜怡的房間。
當然,這並不意外,邵齊國是蔣靜怡的上司,進她房間很正常。
林千羽則是閃身躲到窗戶後面,注視着房內的一切情況。
蔣靜怡在見到邵齊國後,眼中閃過一絲怒火,不過很快又換成恭敬的語氣,“邵會長。”“靜怡!”邵齊國微微嘆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這次太讓我失望了。”“對不起!”蔣靜怡低聲吐出這三個字。
雖然是在道歉,語氣中卻帶着一絲抗拒和不滿。
“哼!”邵齊國冷哼一聲,沉着臉轉過身去,好半天才開口訓斥起來,“我已經給了你三次機會,讓你刺殺林千羽,每次都讓我失望。”蔣靜怡這次沒說話,目光靜靜注視着天花板發呆。
不是她不想刺殺林千羽,只是她真的沒那個實力能殺死林千羽。
“靜怡,這是嗜血散的解藥。”邵齊國從兜裡拿出一個小黑瓶,盯着小黑瓶看了片刻,才從裡面倒出三顆紅藥丸放在牀頭櫃上。
“這三顆藥丸能讓你多活三天,如果你能在這三天時間殺死林千羽,我會徹底給你解毒。”“謝……謝!”蔣靜怡盯着藥丸,嘴角咧出一些諷刺的淺笑。
別說給她三天時間,就算三年,她也殺不了林千羽。
“靜怡,這次別在讓我失望。”邵齊國說完這話,拿起其中一顆藥丸塞到蔣靜怡嘴裡。
之後又在她耳邊嘀咕了幾句,這才轉身離開旅社房間。
林千羽一直躲在窗外,靜靜注視着房間裡的一舉一動。
現在才明白,蔣靜怡之所以會變成這副悽慘的模樣,就是被邵齊國下了藥。
這老東西可真是卑鄙,竟然對自己的手下下毒,真是連獸類都不如。
在心裡也對蔣靜怡感到同情,她竟然替這種無情無義的傢伙賣命,真是不值。
眼看邵齊國離開房間,又等了兩分鐘,林千羽才提着剛買的東西走進房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