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劍後退兩步,頓住了身子,已經使出了兩招,可是高峻僅僅是嘴角滲出了鮮血而已,別人看不出來,但是殘劍清楚,他似乎不是高峻的對手,要知道,剛剛他用的是腿,而高峻用的是雙手,如果二人換過來的話,他可能傷的會更重,這樣一來,饒是心智過人的殘劍聽到了洪爺這番話,都想罵他幾句,打贏都不容易,還殺了那小子,你**以爲殺豬呢?
當然了,作爲一個殺手榜第一的高手,這樣的話,是不會說出來的。
“大哥。”看到高峻受傷,早就擔心不已的潘文軒,傅立果兩個人瞬間衝了過來,高峻擺擺手說道,“我沒事,你們退下,免得受到波及。”
“大哥,要不你走吧,他們攔不住你,我們不想拖累你。”潘文軒喊道。
高峻沒有理會,此刻正在調息,對面的殘劍同樣如此,潘文軒和傅立果暗自搖頭,無比惱怒的走到了一側,大廳之中的氣氛一下子壓抑到了極點,誰都能夠看得出來,真正的巔峰對決要來了。
片刻。
殘劍猛然探出雙手,這一雙手殺人無數,上面沾染的鮮血已經不計其數,他在空中劃過,帶起勁風,以一個犀利的角度,朝着高峻閃擊而去,他的那雙手看似平淡,沒有出彩之處,然而對於高俊來說,這是一把利劍,一生中見過的最厲害的利劍,更鋒利,更犀利,更加具有殺傷力。
風聲鼓動,高峻眼睛豁然一掙,身子猛然一個震動,渾身的力量同樣匯聚到了那雙手上,那種無堅不摧,無人能敵的自信一瞬間包裹全身,在殘劍閃擊而來的時候,高峻以一種雷霆之勢,千鈞之力,直接對抗而上。
殘劍是衝。
高峻是守。
若是換做黃尚秋,於傳海那樣高手,高峻或許能夠一搏。
然而面對殘劍這樣的高手,高峻仍舊選擇了這一手,他是瘋了,還是作死?這樣的一種處於劣勢的搏鬥,他真的考慮過後果?
在場的六百多人,不少人已經閉上了眼睛,似乎他們已經想到了結果,一下子,殘劍絕對能夠洞穿高峻的身體,他們雖然和高峻敵對,可高峻畢竟是強者,是他們一生仰望的對象,他們不希望看到那一幕慘劇。
青幫百餘個弟子,更是如此,他們一個個悲憤之極,一個個義憤填膺,恨不得衝上去,充當一個死人,去組織殘劍,可饒是那般,他們也清楚,他們做不到,他們的速度做不到。
兩人的手碰到了一塊。
這次沒有聲音,相反還軟綿綿的,然而當兩個人碰到一塊的時候,兩個人的身子都弓了一下,不過讓衆人大跌眼鏡的是,這一次吐血的不是高峻,竟然是殘劍。
殘劍來得快,同樣去的也快,飛出十幾米之後,重重落地,除了那一口鮮血,看不出任何的外傷。
衆人大跌眼鏡,想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
該飛的沒飛,不
該飛的飛了。
身子顫慄,殘劍滿眼的不可思議,一連說了好幾個不可能,這才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高峻的近前,他認認真真的說道,我輸了,不愧是傳說。
幾個字一說完,殘劍不在理會,在場的任何一個人,朝着青石峰的大門外走去,背影蕭條,狼狽,彷彿一下子老了十幾歲似的。
看着出走的殘劍,高峻搖頭,他知道,這一戰,殘劍敗了,對於一個從未遇到過對手的殺手第一高手來說,這種創傷有多大,不過高峻別無選擇。
殘劍這句話什麼意思?輸了,爲什麼輸了?他們誰都沒有看出來,同樣洪爺也是一樣,看着殘劍出走,洪爺跳出來,聲嘶力竭的喊道,“殘劍,你爲什麼認輸,你不熟還沒有敗嗎?你回來,給我殺了這個小子,殺了他。”
回答他的只有大廳中空蕩蕩的迴音,洪爺繼續叫罵道,“殘劍,你個王八蛋,你個懦夫,你不是個男人,你還沒有敗,你還沒有敗。”
“三比二,還有誰出來與我一戰!!!”高峻大聲一吼,蓋過了洪爺的聲音,有些發狂的洪爺,一聽到這話,刺耳之極,他指着高峻大喊道,“三比二是吧,三比二是吧?你勝了那又如何?你是爲青幫出頭的,青幫最近做出的事情,簡直可恥到了極點,我們是不會放過你們的,孫老弟,鄧老弟,還有在錯的當家,他已經筋疲力盡了,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現在我們齊心協力,一塊殺了他,連帶着青幫一塊端了。”
沒有人動。
大家都被洪爺的無恥震驚到了。
潘文軒第一個跳出來罵道,“洪老鬼,你還要臉不要臉,當着這麼多當家的面,說出來的話難道是放屁嗎?我真爲你感到臉紅,你這樣的人,不配在我們上海混。”
“就是,既然你們敗了,就給我老老實實地滾出青石峰。”傅立果同樣大喊道。
“孫老弟,鄧老弟,你們還愣着幹嘛,給我上啊。”洪爺衝着孫仲虎兩個人喊道,兩個人同樣沒動,洪爺一下慌了,他看向了坐在最後面,一直沒有說話的陳哲瀚說道,陳老爺子,你德高望重,都這麼時候了,你應該出來主持公道了,他們可是想對你的孫女下手的啊。
這時候,衆人才注意到了陳哲瀚,這位地下圈子的梟雄人物,今天這場大戲是洪爺自發的,衆人都忘記了陳哲瀚,如今聽到洪爺喊話,衆人這纔將目光放到了陳哲瀚的身上。
陳哲瀚帶着幾分怒火,看了一眼洪爺,冷哼一聲道,“承蒙洪爺還記得我,既然你讓我主持公道,那老頭子我就說幾句吧,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我想一定存在着真相,至於真相是什麼,那就讓這位高峻小兄弟,好好地和大傢伙說一說吧。”
衆人不明白陳哲瀚什麼意思,不過很明顯,他話裡有話。
高峻衝着陳哲瀚點了點頭,這才大聲道,“既然大傢伙沒人出來一戰,那我想必也有資格告訴大家一個真實,還青幫一個真相了,其實則一切都是洪幫洪爺搗的鬼。”
什麼,洪爺搗的鬼?一聽這話
,場子出現了一些騷亂,洪爺臉色一下子難看起來,處於一種被動的地步,高峻接着說道,“大家應該對於洪爺都不陌生,十幾年前,他來自南方,本是洪門中人,被逐出之後來到上海創立了洪幫,但是這麼多年,他一直想要回去,可是沒有機會,這一次洪爺製造了這麼多事情,爲的就是一舉拿下上海,滅了上海青幫,給洪門來一出漂亮的投名狀,洪爺不但想要對青幫下手,同時也對你們各大幫下手,剛剛在我們來之前,他們已經派人攪了陳老爺子的陳公館,你們的後院他們同樣也派人去了,如果不出意外地話,恐怕都以雞犬不寧。”
一番話,讓在場衆人全部心驚膽跳,洪爺雙目目瞪,不可思議的看着高峻,他想不明白,他的計劃,高峻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而且一板一眼,一點兒都沒撈下,可是在這種情況下,洪爺怎麼可能承認,不然的話,就會成爲衆矢之的,他平靜了一下內心的波動,憤怒,仗着還有好幾百洪幫精英,他大聲道,“小子,別仗着有幾分身手,就在這信口雌黃,冤枉我,我洪爺不是那種人,絕對幹不出來你說的那些雞鳴狗盜之事,你休想爲了逃脫我們的圍攻,編出這樣的瞎話,你當在坐的都是傻子嗎?”
“是不是傻子我不知道,如果在座的各位不相信的話,大可以打個電話回去就知道了。”
高峻這麼已提醒,孫仲虎等人慌了,紛紛拿出了手機給家裡打個電話,可是不幸的是,一個個全都撥打不通,孫仲虎等人擦了一下冷汗,心臟莫名的加速了跳動,這時候陳哲瀚站出來,再次大聲道,“高峻這位兄弟,的卻說的是真的,我陳公館的卻遭到了洪幫的手槍組的攻擊。”
陳哲瀚很有聲望,這麼一說,孫仲虎等人信了幾分,着急萬分的孫仲虎大喊道,“洪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要你給我一個交代。”
“對,洪爺,如果這一切真是你做的,我們天人會勢必與你勢不兩立。”鄧範同樣大吼道,其他幫派也是紛紛附和,洪爺退後幾步,繞到了洪幫兄弟的人羣中,他衝着大傢伙擺手道,“孫老弟,鄧老弟,你們聽我說,這一切絕對不是我做的,我想起來了,那小子是跟着陳老爺子的管家一塊來的,很明顯他們是一夥的,陳老爺子退出江湖很多年,帶來的一個人突然成爲了青幫潘文軒和傅立果的大哥,難道這不值得懷疑嗎?”
洪爺說的也有道理,孫仲虎有些進退兩難,不過當務之急,還是回去總部看看,免得跟高峻說的那樣,他們說了一些客套話,剛想離開,洪爺再次跳出來說道,“孫老弟,鄧老弟,難道你們就這樣走了?今日我們和青幫已經接下了樑子,如果就這麼走了,日後青幫會放過我們嗎?不如趁着這個機會,兄弟們一塊廝殺,將他們滅了,總部的事情稍後處理不是一樣嗎?”
洪爺心裡着急,爲什麼手槍組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而且袁步渠也沒來,眼下只能託一分鐘是一分鐘,孫仲虎等人真想做出決定的時候,高峻突然在洪幫的人羣中,看到了幾個熟人,他招了招手道,“你們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