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彩旗覺得自己的思想有些齷齪,小臉不由自主地微紅,但旋即想到了母親剛做完手術,急不可耐地要詢問病情。
“嘎吱。”急診室的大門打開了,迎面走出的就是白大褂,他臉色略顯尷尬,“醫生,病情怎麼樣?”劉彩旗耐不住性子,急切問道。
“還是很。。。很不錯的!”白大褂憋出了一絲笑意,估計原本是想打算嚇唬劉彩旗的,怎知道高峻表現出那凶神惡煞的氣魄,頓時震懾住了白大褂,以至於白大褂對他也不敢隱瞞什麼。
“那就好。”劉彩旗心頭的大石總算是落下來了,小臉也有了一絲的血色,這陣子她忙碌的奔走於KTV和酒吧之間,整個人都憔悴了不少。
看來高峻那強有力的震懾,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以至於白大褂不敢說假話。
“小夥子,你快走吧,剛纔不是有人打電話找你麼?”白大褂有些忌憚地掃了一眼高峻,後者不以爲然聳了聳肩,“我又不是很急。”高峻冷不丁說了句,那白大褂略微尷尬,高峻的態度讓他有些惱怒,又不好發作。
“好吧。”白大褂無奈地嘆了口氣,劉彩旗捂嘴輕笑,心情倒是好上了不少,不一會兒,一張可以滾動地病牀,從急診室中推了出來,上邊躺着一位臉色蒼白的中年婦女,儘管有些皺紋,但五官和劉彩旗有些相似,不難看出她年輕的時候,也是一位美女,只不過歲月是把殺豬刀,切了黃瓜,綠了西瓜。
“媽,媽,你沒事吧?劉彩旗和劉小寶幾乎是異口同聲喊道,高峻一臉會心的笑意,見到這一家三口,能在劉阿姨骨髓移植後,聚在一塊,也算是不容易。
“咳咳,沒什麼,已經好多了。”劉阿姨有些困難地睜開眼,由於打了不少麻醉劑,使得她一時半會無法徹底醒來,但眯着眼也能看到自己的二女,她面龐流露慈祥的笑意,一不小心瞥見了一旁的高峻。
“這位年輕人是誰啊,長得倒是俊朗。”劉阿姨雖說很是利索,高峻微微一怔,忍不住老臉一紅,訕訕笑了笑說道,“阿姨你好,我是美琪的同學。”高峻說話臉都不帶臉紅的。
他已經達到了一種境界,尋常人自然是望塵莫及,劉彩旗秀眉微皺,她什麼時候有高峻這個同學了,但也不反駁,而那劉小寶就不同了。
劉小寶小嘴微張,“哇,高峻姐夫,你居然和姐姐是同學,難怪你們認識,原來是暗度陳倉啊。”劉小寶興奮激動之下,可謂是口不擇言了。
“噶。”高峻頓時傻了眼,什麼叫做暗度陳倉,這劉小寶也算是會說話,萬一來一句“高峻姐夫,你竟然金屋藏嬌,還是我姐姐,好啊好啊。”那高峻豈不是蛋疼菊花緊了。
那白大褂在不遠處聽到這一句,滿臉苦逼相,果然是被人捷足先登了,難怪高峻有機會接近劉彩旗,原來是她的同學,正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並不是沒道理的。
“奇寶,你閉嘴,不要瞎說。”劉彩旗俏臉大紅,當着母親的面,怎麼歪打正着說高峻和她好上了。
白大褂不由得喜上眉梢,出乎意料的是,劉彩旗直接否認了和高峻的關係,這不是證明他還有機會麼?
“我哪裡有瞎說,明明是實話實說。”劉
小寶無辜地吐了吐舌頭,完全是個名符其實的小正太,高峻有些哭笑不得,他既不解釋,也不駁斥,看看劉阿姨的意見再說。
“琪琪,你談朋友了啊,那可是好事,沒什麼見不得人的,而且這小夥子我看起來也不錯,對了,我剛纔是不是動手術了?”劉阿姨感覺暈乎乎地,儘管眼睛還沒完全睜開,但眉頭緊鎖的陰霾,仍然是看得出來。
“恩。”劉彩旗不敢有所隱瞞,她母親又不是傻子,移植骨髓那種揪心的痛苦,沒經歷過的人不會清楚。
母親前幾個月抽骨髓化驗,每一次她都強忍着淚水,劉彩旗看的十分心疼,又不能代替母親承受,這次移植骨髓之後,按照母親的病情,應該可以徹底穩定下來,那樣就沒什麼後顧之憂了。
否則長久的醫療費,也不是劉彩旗也不能承受的,畢竟她只是一個十九歲的年輕女孩,想通過自己的努力,創造一片藍天來,是難如登天的事。
“那治療費用了多少。”劉阿姨有些急切問道,這纔是她最關心的問題。
“不,不多。”劉彩旗吞吞吐吐說着,有些委屈,母親一直都是精打細算、開源節流的過日子。
若是讓她得知了具體數額,還不知道會掀起怎麼樣的風浪。
“到底是多少?咳咳。”由於過度的着急,使得劉阿姨臉色越發慘白,劉彩旗嚇了一跳,神色有些閃躲,趕忙說道,“九千多塊。”
劉阿姨稍微舒了一口氣,儘管在她看來,九千多也不是一個小數目,但起碼比她預料中的好很多,自己女兒從來都不會糊弄她的,這次也應該不例外。
不遠處響起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哎喲,劉彩旗你怎麼能欺瞞母親呢,難道是善意的謊言,嘖嘖嘖,明明用了九十多萬,還說九千多。”這是白大褂刺耳聲音。
“什麼?九,九十多萬?!”劉阿姨提高了幾個分貝,剛恢復了一點顏色,又刷的一下白了,比白紙好不到哪去。
“怎麼不相信麼?你讓劉彩旗把發票單子給你看看,到底是九千多,還是九十多萬!”白大褂來了精神,既然劉彩旗五次三番直言不諱地拒絕了他,那他也不能如此被動。
此時說出了真話,可謂是大快人心,他識人無數,對於這劉阿姨的性格,自然是瞭然於心。
劉阿姨差點暈了過去,但深吸了一口氣,又平復下來了,“你給我看看發票單。”劉彩旗沉默不語,似乎默認了白大褂的話,“你,你這個不孝。。。錢是哪來的。”
“嘿嘿,劉阿姨,你還不知道吧,昨天美琪買了一注彩票,結果中了二等獎,扣完稅後,正好有一百萬,拿來給你治病,那不是理所當然的,何談不孝之說。”高峻恰逢適宜的調節了矛盾,他腦中靈光一閃,就想到了一個絕妙的辦法,趁着劉阿姨不注意,朝着劉彩旗和劉小寶使了一個眼色。
他們微微一怔,便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噶。”這回輪到白大褂傻了眼,他嘴角猛地抽搐,真的像高峻所說的?那未免有些匪夷所思了吧。
雖然只是一個二等獎,但彩票豈是那麼好中大獎的,他都懷疑高峻信口胡謅了。
本來白大褂準備把劉彩旗去皇冠KT
V坐檯的事情袒露出來,一旦東窗事發了,看那劉彩旗還有什麼臉來面對母親。
可旋即他感受到了強烈無比的殺機,原來是高峻釋放出來的,白大褂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顫,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劉阿姨愣了愣,一臉難以置信的神色,但似乎也只能這麼解釋了,“真的?這麼大的好消息,怎麼不告訴我呢?!”劉阿姨不無責備問道。
不過拿了一百萬獎金,她治病都用了九十多萬,想想就有些感傷,但人活着總是好的。
“恩,今天才去領到錢的,剛準備打電話給你的,結果就聽說出事了。”劉彩旗嘴角含笑,點了點頭,幸好沒有說漏嘴。
“好女兒,委屈你了。”劉阿姨以爲劉彩旗最近都在買彩票,爲的就是中到治病的錢,結果皇天不負有心人,她命不該絕的,如此一來,劉阿姨也算是心安理得了。
俗話說破財免災的,她這輩子都沒見過一百萬那麼多的現金,沒什麼概念。
“嗚。”不說還好,這一說劉彩旗想起了自己在皇冠KTV工作的經歷,每一天都算是煎熬,擔心遇到個色眯眯的客人,會對她有什麼非分之想。
有的裝作是道貌岸然的君子,實則也想佔有她的身體,劉彩旗冰雪聰明,怎麼會看不出男人的想法。
但他們沒有動手動腳,而是全面展開求愛的攻勢,讓劉彩旗有些措手不及,好在她也不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
劉彩旗淚花在眼眶中打轉,晶瑩剔透的淚珠順着俏臉滑下,梨花帶雨的面龐,着實惹人戀愛。
“啊,琪琪,怎麼哭了?”劉阿姨急忙拍了怕劉彩旗的肩膀,露出慈祥的母愛,高峻有些羨慕,儘管他兩世爲人,也沒能體會到母愛的滋潤,所以她聽到劉阿姨病情嚴重,纔會二話不說掏出一百萬來。
“沒,沒什麼,嗚嗚。”劉彩旗不停地抽泣起來,“病人身上還有傷口,不要由於水感染了傷口,那就麻煩了。”一個主治醫生出言提醒道,劉彩旗擦了擦鼻涕,高峻掏出了一包紙巾給她。
“謝謝。”劉彩旗有些感動,高峻不愧是個細心的男人,但聽劉小寶說,高峻之前在街上,幫他教訓了幾個小混混,他這身板有那樣的可能麼?
“應該的。”高峻搖了搖頭,顯得風度翩翩,劉阿姨不由自主地眼前一亮,這高峻對女兒的情感不一般啊。
劉彩旗也不好說什麼,把劉阿姨轉移到病牀上後。
“阿姨,這錢你拿着,買點營養品補補。”高峻掏出來三疊毛爺爺,這倒是讓的劉阿姨受寵若驚的。
“小夥子,你能陪琪琪來看我,就很好了,哪還能要你的錢,快收着。”劉阿姨艱難地拍了拍高峻的肩膀,語重心長說道。
“不,劉阿姨,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你不拿着就是看不起我了。”高峻堅定說道,固執地把三疊百元大鈔塞給了劉阿姨。
還不等劉阿姨開口,高峻接着說道,“劉阿姨,我還有點事,改天再來看你。”高峻稍微考慮了下,在這裡還會逗留一段時間,他也不擔心。
“高峻,我們不能再要你的錢了!”劉彩旗嬌聲喝道,劉阿姨微微一怔,這是什麼情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