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旭斌,你怎麼抓李曉東,就怎麼把他放出來,我不跟你開玩笑!”
官房酒店2466號房,劍拔弩張!楚雪菲的手槍直指周旭斌的腦門,臉色陰寒!周旭斌的幾名保鏢那黑洞洞的槍口也對準了楚雪菲的頭,一絲不讓。
而正主周旭斌,卻絲毫不以爲意,靠在沙發上懶洋洋的抽着雪茄,偶爾看楚雪菲一眼,卻一句話都沒說。
“周旭斌,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不下令放人的話,我楚雪菲把命交代在這裡,你也別想再逍遙快活!”
這話可就嚴重了,周旭斌隨意的笑笑,道:“楚雪菲,何必逼人太急呢?我跟李曉東之間的關係你也知道,他敢回國,那就是魚死網破的境地了,不是他死,就是我死,我不會放過他的。”
“我跟他的關係你更知道,如果他出了什麼事,哪怕是讓楚家跟周家徹底決裂,我也要殺你!”
楚雪菲冷笑連連,她根本不怕周旭斌,那幾名保鏢的槍,在她眼中,就是笑話!
“你在周家還沒有絕對話語權,而我在楚家,卻是毫無疑問的第一繼承人!今天你不給我一個交代,我馬上讓楚家的一切都跟你們周家斷絕聯繫,看看損失慘重的,到底是我們楚家,還是你們周家!”
楚雪菲繼續冷笑,“想必到了那個時候,你給周家帶來了這麼大的損失,周家高層,也絕對不會再相信你!你還想繼承周家的勢力麼?做夢去吧!”
“你這是在威脅我?”周旭斌臉色一冷,目光閃爍不定。他真是被楚雪菲的堅定恐嚇了,但偏偏楚雪菲說的沒錯,他能如何?
“你才發現我在威脅你?”楚雪菲冷哼一聲,“我一直在威脅你,難道你現在才發現麼?”
“你跟李曉東之間的矛盾,用私人手段去化解,我不會有意見,但是藉助官面上的力量去對付他,你還算是男人麼?”
“周旭斌,在我眼裡,你連李曉東的萬分之一都不如,你是一個沒種的男人,還用多說麼?”
楚雪菲極盡冷嘲熱諷之勢,周旭斌的臉色越來越差,但他強忍住沒有爆發,難道還能在這裡殺了楚雪菲?開什麼國際玩笑,當今的局面,就算是楚雪菲這個女人騎在他的頭上拉屎,周旭斌也只能忍了。
“私人力量去解決麼?”周旭斌沉寂了一陣,悠然點頭,“好,我倒要看看,李曉東是不是真的具有不死之身!”
“全天候的殺手尾隨,我就不信他不會露出破綻!”
當着楚雪菲的面就說這種話,周旭斌也夠奇葩的,真是要公開的撕破臉皮幹了。
“隨便你,只要不是動用官面上的力量,我就不會管這件事。”頓了頓,楚雪菲狠狠的盯住周旭斌的眼睛,“放人,現在!”
“不行!我只可以給你保證,讓李曉東在紅水監獄待一段時間,讓他知道我不是軟柿子,現在就放他出來的話,我的面子往哪裡擱?”
周旭斌斷然拒絕,“這是男人的尊嚴的問題,在這件事情上,我絕對不會絲毫妥協,你不要想太多。”
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楚雪菲也算是得到了滿意的答案,收起了手槍,威脅濃濃的在那幾名保鏢身上掃視了一陣,離開了2466號房。
“通知紅水監獄那邊的人,暫時不要對李曉東動手了,不能讓他死在紅水監獄裡。過幾天,等孟婆湯的幾名高手來了,我就不信他李曉東有三頭六臂能夠不死!”
周旭斌聲色俱厲,但是在心底,有一種濃濃的挫敗感,不管怎麼樣,這次的計劃,因爲楚雪菲的強力威脅,失敗了。
“李曉東啊李曉東,老子真是想不明白,在特別行動組的時候,楚雪菲就對你傾心不已了,你麻痹的放着眼前的不吃,卻來跟老子搶女人,是幾個意思?”
周旭斌狠狠的猛抽了一根菸,眼色迷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同樣的官房酒店,2456號房,楚雪菲跟孫麗聊了一陣,卻沒有說李曉東到底怎麼了,然後,她把金三胖叫到了一邊,小心翼翼的觀察了金三胖一陣,低聲道:“你是周家的金衛,我問你,要是周旭斌來對付李曉東,你會站在哪一邊?”
“除非是老爺子親至,我會難以選擇的逃避,其他人,對我沒有意義。周旭斌算什麼,一個紈絝子弟罷了。”
金三胖的話讓楚雪菲稍微安心,這就對了。
李曉東不知道楚雪菲已經爲他做了那麼多奔走了那麼多,他還在紅水監獄裡優哉遊哉呢。
“我想出去透透風,跟你們負責人說下,總不能一直給我關禁閉,這是一種很無恥的虐待囚犯行爲。”
李曉東看了一陣電視,無聊的直打哈哈。把那名獄警召喚了過來,得到了百萬鉅款的小獄警很快就去找上級反映情況了。其實整個紅水監獄裡知道關進了一個這麼奇特犯人的管理者們,都奇怪的很,警察直接送來的,那是什麼情況?唯一的知情人,只有獄長。但在周旭斌的一個電話之後,所有對付李曉東的行動都要取消了,獄長這才明白,那個李曉東,輕易不能招惹啊,連周旭斌那種地位的人,要對付李曉東,都要三思後行呢。
所以李曉東得到了空前待遇,他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在紅水監獄,他成了一個很奇特的存在。怎麼說呢,他可以到處亂跑,一臉笑容,找任何人聊天,卻沒有穿制服,很多看到李曉東的囚犯,都在暗暗猜測他的身份。
到了室外,正好是放風時間,很多人在烈日下打籃球,倒也有一種詭異的其樂融融的感覺。李曉東大咧咧的坐在一邊的樹蔭下抽菸,吹着涼風,愜意非凡。
老實說,很犯賤的,他有些喜歡上這種感覺了。
“兄弟,給跟煙抽?”
就在李曉東眯着眼睛幾乎要打盹的時候,一個尖嘴猴腮二十歲出頭的傢伙賤笑着到了李曉東的身邊坐下,滿臉都是猥瑣的神色。
李曉東給了那廝一根菸,自顧自的繼續享受難得的美好時光,貌似從回國那一刻開始,他就沒有這麼輕鬆過了。這種日子,真的是享受。
“我說兄弟,你在紅水監獄幹啥來着?原來怎麼沒有見過你?”
猥瑣男很八卦,李曉東懶洋洋的回答道:“來度假。”
“度假?你真有創意……”
猥瑣男見李曉東興致不高,也就安靜的坐在一邊抽菸,抽完了一支,才重新開始打量李曉東,越看越覺得這個男人很不凡,穿着休閒西服在紅水監獄裡的人,能平凡麼?
“兄弟,我叫猴子,你呢?”
“猴子?”
李曉東頓時來了幾分興致,難怪看這個人有幾分熟悉的感覺呢,竟然是猴子?
“對啊,你知道我?”
猴子笑的很歡,那尖嘴猴腮的樣子,本身也像一隻猴子。
“聽到過一些,後來新聞上就沒怎麼報道了。沒想到你竟然被關到紅水監獄了,判了幾年?”
猴子其人,李曉東可是聽說過的,那段時間新聞報道里沸沸揚揚的都是猴子的報道,驚天大盜,基本是無所不能的大盜,連盧浮宮和京都博物館都能成功下手的牛叉人物,不知道纔怪呢。但後來還是被抓了,因爲一個女人的舉報……
說起來,被女人給背叛了,真是悲劇的猴子啊!
“還能是幾年?無期唄。反正這輩子是沒指望了,但也不後悔,那句話怎麼說來着,這輩子不後悔,下輩子絕不再那樣就是了。”
“沒錯,不要後悔,男子漢大丈夫,做什麼都別後悔,你能瀟灑那麼幾年,這輩子其實都夠本了不是嗎?”
李曉東一般不跟陌生人說話,除非對方能有讓他欣賞的東西存在。毫無疑問,這個猴子,就是那樣的人。李曉東自問,要去盧浮宮和故宮博物館偷東西,全身而退,他都做不到,在猴子偏偏就做到了。這種本事李曉東沒有,所以他願意跟眼前的這個人說話。
不過,要論相貌的話,這個猴子真是長的不怎麼樣,有些對不起觀衆,尖嘴猴腮的,眼睛又很小,鼻子更小,怎麼看怎麼難看……
“那是當然了,嘿嘿。沒想到在這裡也能遇到知己啊,小哥,你是幹啥的?”
猴子好不容易找到一個不嫌棄他長的奇怪願意跟他聊天的人,顯然很興奮,巴拉巴拉就開問了。
李曉東那深沉裝B的眼神看向了遠方,隨意的笑了笑,“我是一個殺手。”
“臥槽!這麼猛?殺手?”
“很奇怪麼?”
李曉東淡淡的咧咧嘴,跟這個人說話,其實還不錯的樣子。
“殺手不奇怪,我奇怪的是,爲什麼在紅水監獄裡,你都可以穿的這麼自在,你看我們的衣服,真JB難看!”
猴子穿着灰綠色的囚服,能好看纔怪。
“因爲我是世界上最猛的殺手,所以不用穿。”李曉東也開起玩笑了,心情很不錯的樣子。
猴子只當李曉東是在吹牛了,“進了紅水監獄,這輩子都不指望再出去了,小哥,你能出去麼?”
“我說了,我只是來度假的,過幾天就走了。”
“有辦法把我弄出去麼?只要你能把我弄出去,以後我就跟着你混,你讓我偷什麼,我就偷什麼。”
猴子沒抱希望,就那麼隨口一說。李曉東卻是淡淡的審視了猴子一陣,低聲道:“你說真的?”
“當然了,誰能把我弄出去,他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啊!”
別說是再生父母了,就算要猴子認那個人做親爹,他都會認……
“一言爲定?”李曉東心動了,這個猴子,堪稱世界第一大盜!有他效忠的話,會很不錯。
“一言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