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啓稟項王,子嬰帶到!還有傳國玉璽在此。”項聲雙手將玉璽奉上,“不過……”
項羽接過玉璽之後皺了皺眉頭,“不過什麼?但說無妨!”
“子嬰中毒了,歸來途中腹痛落馬,經過末將急救命雖保住了,但是子嬰那一下摔的不輕,而且變得有些癡呆了,除了傻笑就是打人。”項聲硬着頭皮說道。
當時項聲判斷出子嬰中毒之後,立刻拿出了自己身上常備的解毒丹給子嬰服下,不久之後子嬰終於平靜了下來,但是整個人也宛若癡呆,也不知道是不是毒壞了腦子。
“帶上來。”項羽也是無語的很,他也沒想到張良會來這一手。
“喏。”項聲答應一聲,然後走到門口一招手,就有軍兵將子嬰給綁了上來。
“嘿嘿嘿……”子嬰一臉幸福的傻笑。
“子嬰!見了孤王,爲何不拜?難道不怕被砍了腦袋嗎?”項羽怒道。
子嬰,“嘿嘿嘿……”
項羽嘴角狠抽了一下,這特麼的,鴻門宴上已經有個嚶嚶怪了,現在又來個二傻子!
張良此時也已經緩過來不少,雖然身體依舊虛弱,但好歹能說話了。
剛剛聽了項聲所言,前半句真的把張良嚇了一跳。
在他的計劃中,子嬰這個替罪羊既不能死在咸陽,也不能平安到達鴻門,唯有死在路上或者是變成一個無法指控沛公並且認下所有罪名的人才行。
無論是割舌頭還是用人質威脅,實際上都不是很保險。
最好的辦法就是用毒,正是祁夫人的拿手好戲,但祁夫人並沒有說用什麼毒,只說此毒可以滿足張良的要求。
張良也沒有繼續打探祁夫人秘密的意思,總之祁夫人出手,還是很有把握的。
原來,那毒是可以將人變成癡呆嗎?果然厲害啊,但是項聲口中的急救又是什麼呢?
不管怎麼說,只要子嬰不能壞沛公的好事就行了。
衆人聽說子嬰在來的路上中毒癡呆了,紛紛把目光投向了劉季和張良,這事也太巧了點,雖然沒有殺人滅口,可也和殺人滅口差不多了。
若不是項聲將軍急救,恐怕子嬰已經被滅口了,只是可惜子嬰了,能夠除掉趙高力挽狂瀾倒也算個人物,竟然落得個癡呆的下場。
項羽眉頭緊鎖,又是用毒,真是防不勝防啊,“項聲,這一路之上可曾給子嬰吃喝過?”
“回稟項王,吾等一直在趕路,並未停下歇息,連口水都沒喝。”項聲肯定的答道。
“那也就是說子嬰在從咸陽出發之前吃過什麼東西嘍,恰好那食物中有慢性毒藥,跑到路上的時候剛好發作,沛公,此事你怎麼看啊?唯一能證明你無罪的子嬰現在變成了癡呆之人啊。”項羽無奈的攤了攤手。
劉季轉頭看向了張良,又看看項羽,“嚶嚶嚶?”
“嘿嘿嘿……”子嬰咧嘴笑個沒完。
“項王,此事沛公不知如何作答,還是由微臣來回答吧,可否?”張良有氣無力的說道。
項羽嘆了口氣,“子房啊,你都這樣了,還強撐什麼呢?不如換樊噲來答啊。”
樊噲一咬牙,剛要開口,卻是被張良拉住了。
在張良看來,項羽的問題之中陷阱太多,回答稍有不慎就可能萬劫不復,樊噲沒那個能力,若是陸賈在此,或許還能應付一二,只可惜陸賈被他派往了蜀地。
“項王,子嬰中毒無非是兩種可能,其一是子嬰知道自己的罪行敗露,故此服毒自殺,意圖嫁禍給沛公。
其二,子嬰亦不是幕後主使,那真正的幕後之人善於用毒,先是意欲毒殺沛公,後又毒殺子嬰滅口,順便陷害沛公啊。
還望項王和諸位大王大人們明鑑,項王提審子嬰明明就是兩個時辰前的事,微臣與沛公身在鴻門,又如何對子嬰下毒呢?
縱然派人給咸陽報信,讓那邊的人動手,唯一能辦到此事的也只有項聲將軍啊,咳咳。”
張良說到此處劇烈的咳嗽起來,不過他想說的也已經說完了,想必這下項羽再沒辦法給沛公定罪了吧,失去關中已成定局,但若是連沛公的性命都保不住,自己還有何臉面立足於世呢?
衆人聽罷張良的解釋之後紛紛議論起來,沛公中毒了,子嬰也中毒了,還真有可能是同一人所爲啊,此人還真是神通廣大,沒準是沛公軍中舉足輕重的人物,定要好好調查一番才行啊。
當然,子嬰挑撥沛公和項王的關係似乎也說得通,唯有如此,他纔有機會復國。
只可惜,沛公膽略過人趕來鴻門,項王又冷靜派人提審子嬰,子嬰見沒有希望便畏罪服毒自殺了。
至於項聲給咸陽通風報信,那不過就是張良的玩笑之語罷了,怎麼可能啊……
范增、陳平等人見勢不妙,急忙思索應對之策,但無奈想給劉季和張良定罪始終是證據不足,要不然范增也不會用項莊借舞劍之名刺殺劉季了。
只恨那項伯突然跳出來搗亂,壞了大事啊,真是可惡至極!
項羽心中暗歎,張良果然這麼說了,古代就是這點不好,沒有什麼可用的刑偵手段,測謊儀更是別想,當真可以稱得上是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
所以古代審訊的時候纔會有那麼多的冤假錯案,大刑伺候,屈打成招,真兇僅憑一張利嘴就能逍遙法外。
早知如此,先把張良這個麻煩給解決掉就好了,沒有張良在這巧舌如簧,劉季早特麼被判死罪了。
不過,張良和劉季若是以爲僅憑這些就能逃脫性命,那可就太天真了,因爲鴻門宴還沒完呢!
“項聲,給子嬰鬆綁,孤王再最後問一問他,倘若子嬰真的無法回答,那沛公之事就暫且作罷,等子嬰徹底康復之後再重新審問。”項羽也很無奈,看來想殺劉季多半隻能執行B計劃了。
“喏。”項聲親自給子嬰鬆綁,然後把子嬰帶到了項羽面前。
項羽擡手一指,“子嬰,你可認識他們幾個?”
子嬰,“嘿嘿嘿……”
項羽嘴角狠抽了一下,“罷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爲子嬰不會有什麼表現的時候,子嬰就好像聽懂了項羽的話一般,突然止住了笑容,眼神沿着項羽的手指扭頭看向了身後。
然後,子嬰慢慢的轉過身,朝着劉季所在的方向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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