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夕10 羅綺
“你看他們的舞跳得怎麼樣?”
“不好。”
回答的並不是素而是站在他們身後的一位老者他應該是聽到了司少瑋的問話邊搖頭邊嘆息的說道:“阿緣實在不是跳舞的料。”
“我覺得還不錯啊……”
“你是特意來看祭典的吧?”見司少瑋點頭他才慢悠悠的說道“那你定沒有看過前幾屆阿綺的舞蹈。”
“阿綺您指的是羅綺嗎?”
老者撫着白鬚點頭“就是阿綺她的舞才配稱作是祭舞我活了大半輩子寶雲祭也參加了那麼多次了只有阿綺的舞才真正讓人感動啊……明明是姐妹兩人怎麼會相差那麼多呢?”說到後來他又是一聲輕嘆“你們真是可惜瞭如果是三年前來那該有多好!”
望着他的神情司少瑋不由感覺到了些許遺憾他疑惑的問道:“既然你們認爲羅緣跳得不好那爲什麼不在村子裡重新選呢?而且爲什麼不讓羅綺繼續跳下去呢?”
“因爲阿綺已經結婚主舞一角只能由未婚的少女來擔任一旦結婚就失去了資格。雖然祭舞的男性規定每年都必須由不同的人擔任但是自古以來這主舞都是由羅家的女孩所跳的而且基本上選的都是羅家本家的女孩若本家沒人的話那麼就會勉強挑選分家的人阿綺可是從12歲起擔任這主舞整整四次啊!”
“原來羅綺已經結婚啦?!”司少瑋驚訝道“可是怎麼都沒有瞧見她丈夫呢?”
“死了。。。”
“死了?!”司少瑋差點驚呼出聲好不容易想纔想羅綺就在附近這才壓低了聲音問道“她才二十幾歲啊!”
“是啊年紀輕輕的就守寡。真是可惜了。”
“那他…他是怎麼死的?”
“還不是那些人動不動就跑來我們這裡說要尋寶因爲他們中有一個和羅家上一代有些緣源他們每次來羅綺都好吃好喝的供着他們可沒想到兩年前他們說找到了寶藏的線索硬拉着阿綺才新婚的丈夫上山。這一去就沒有回來聽說是不小心從山崖上滑了下去……當時他們結婚也纔不過半年。”
“原以爲那些人會收斂些沒想到才事隔兩年而已他們竟然還有臉跑來。甚至還賴在羅家。。。阿綺就是人太好了或作是別人早亂棒把他們給打出去了。”越說到後來他的神情就越惱雖沒有跺跺腳。拂袖而去但也差不太多了。甚至他連看司少瑋地眼神都從之前的友善變爲了厭惡好像他與他們是一夥的那樣。
對於羅綺。司少瑋與交談的並不多或者可以說只見了不過一面而已方纔看她對妹妹的訓話原本以爲她並不容易相處但是依那老者的話來看似乎並非如此。只是…再好的人對於那害死自己丈夫地人應該也不會無動於衷吧?更別提像現在這樣好吃好喝的招待了。
“你知道些什麼啊!”旁邊一個揹着籮筐的大嬸不悅的打斷了他的話說道“那男人實在是死有餘辜這對阿綺來說可是一件好事。”
司少瑋不解。才新婚丈夫就意外死了這怎麼能算是一件好事呢?當他將自己地疑問說出來後那大嬸只是冷哼了一聲道:“什麼婚姻啊他那種人哪配得上阿綺啊。”
他越不解了待還想問個清楚。可不想卻不想那大嬸臉色突然一變隨即也來不及打聲招呼就匆匆的繞過人羣走了出去。司少瑋抓抓頭。又看向那老者問道:“您知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老者重重的嘆了口氣搖搖頭也不再言語。
司少瑋不明所以的左右張望着卻見齊意遠正望着這裡與之前維護羅緣時不同此時他地神情卻令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或者是現司少瑋已經注意到他了齊意遠別過了頭向着圓臺的方向走去。
“你說羅綺讓那些害死己丈夫地人住在家中究竟是她毫無心機還是她心中已經另有打算了?而且那大嬸說什麼她丈夫配不上她又是什麼意思呢?難不成只是因爲太過喜愛她了纔會覺得什麼人都配不上她?”
司少瑋緊鎖着眉頭思吟道“還有那封信中提到的又會是什麼意思呢……”他習慣性的同手中的貓咪說着話這才現原來她一早便溜過去玩了這麼一來變成他傻乎乎的在自言自語。
“喵!”而正在此時他感覺到有一個柔柔的爪子正在拍着自己的腳低頭望去之前自在閒逛的莫昕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了過來她用爪子拉了拉他又回頭看向圓臺。
司少瑋順勢擡起頭去只見羅綺手上拿着一條毛巾輕輕地替着妹妹撫去臉上的汗液雖然她的臉依舊板着但眼神卻無比的溫柔。羅緣踮着腳不知道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麼卻見羅綺“噗嗤”一笑可又立刻板起了臉“還有時間讓你玩?還不快去練習!”
“是!”羅緣答應了一聲又跳上那圓臺先戴上了面具又拿起了放在舞臺上的重劍。
司少瑋恍然一笑“你就是讓我看這些啊……看來那姐妹倆地感情其實還是挺不錯的。”
“喵!”莫昕搖搖頭這一切就現在看來還很難說。
這一次地排練是從之前失誤的地方開始的直到臺上那幾人便陸續被羅緣以不同的舞步刺倒在地後齊意遠戴上了那鬼面也跳上了圓臺他手持一把繪有圖騰的怪刀踏着奇怪的步伐向着圓臺中央的羅緣揮去……
刀象徵性的在羅緣身上帶過她就此緩緩躺倒在地上齊意遠放開了緊握着刀把的手伏下身去用手輕撫着羅緣的臉頰正當此時羅緣卻擡起了握劍的手向着他的背部猛刺而去……
“就先到這裡爲止吧後半段還勉強過得去但前半段完全不行。尤其是你阿緣還不快跟我去過來這裡先交給他們我帶你特訓去。”
“好。”羅緣取下面具她向着齊意遠笑了笑就躍下了圓臺跟隨着羅綺走進了羅家宅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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