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血淚封沙八十五白頭回 首相看遲

第二次河西戰役大捷,劉徹很是高興,吩咐下去,運送一批美酒食物到前線犒賞冠軍候霍去病。

這一日,劉徹從悉堂殿回來,到了殿門,便聽見陳阿嬌清郎的聲音,道,“陛下寵愛霍去病,賞下的美酒是淮南聞名的桃花妝。你的霍哥哥在回師張掖附近,遇到了護送御賞的隊伍。霍去病倒也是極豪氣的,言道,美酒雖多,卻不能讓三軍將士都一沐陛下天恩。傳了令下去,將三大車美酒統統傾入河中。與三軍將士共飲河水。衆將士佩服感激,後來,那個地方便被人稱爲酒泉。”

劉初遙想着當時情景,甚爲嚮往,道,“那霍哥哥是極厲害的了?”

陳阿嬌含笑彎脣,道,“自然。”

“嬌嬌倒是極喜歡去病。”劉徹負手進殿,淡淡道。

“父皇,”劉初擡首,看見他,乖巧行禮。

劉徹便含笑撫着她的額,道,“陌兒便要下學了。初兒去找哥哥吧。”

阿嬌待看着劉初去遠了,這才含笑道,“自然,霍去病幾戰皆大捷,總是稱的上英雄的。”

劉徹的眸色便深了一些,道,“朕以爲……嬌嬌心胸倒是越發寬廣,那麼嬌嬌以爲衛青如何?”

阿嬌擡眉看着他,正色道,“阿嬌的心胸一點也不寬廣,阿嬌看的過去霍去病,是因爲霍去病性子桀驁,一心在戰場上,與其他無涉。大將軍自然也算是英雄,阿嬌卻首先看他是衛子夫的弟弟,因此無法將他當成英雄來尊敬。”

“嬌嬌倒坦白。”劉徹不免有些訝然,道。

“因爲有時候,坦白比各懷心機要來的好。”阿嬌垂眸。淡淡道。

到了八月,炎熱過去。初秋的清爽中,劉徹吩咐,迴轉長安。

陳阿嬌在宮車上嘆了口氣,相比於未央宮的爾虞我詐,至死方休。甘泉宮顯然要清淨地多。只是,天下無不散的筵席,無論每個人心中怎麼想,宮車依舊粼粼向長安馳去。

回到長門宮的第三天,陳皇后下令,宣長信候柳裔往長門宮一晤。

“阿嬌是如何與長信候柳裔相識?”在甘泉宮中,南宮長公主曾這樣問阿嬌。

實情自然是不能說地,阿嬌便微笑道,“當年阿嬌流落在外。機緣巧合下,爲長信候所救,感其恩德。便結爲兄妹。劉曇悠悠嘆息一聲,“阿嬌畢竟有福緣。”

“我知道陛下的意思。”劉曇微微側身。看着窗外悠悠鬱郁地甘泉山,輕聲道。“也感念陛下對我的情意。但劉曇殘花敗柳之身,實在不願再談婚嫁之事,也不願意耽擱柳侯爺了。..”

身後,綠衣遠遠的看着長信候隨着內侍走來的身影,躬身低聲道,“娘娘,長信候到了。”

阿嬌醒過神來,擡頭看見柳裔越發沉穩的面容。

“臣柳裔,”他在亭下參拜,“參見陳娘娘。”

陳阿嬌淡淡一笑,道,“師兄免禮吧。”

柳裔便起身,徑直坐在對首,含笑道,“娘娘今日召喚微臣,不知何事吩咐?”

阿嬌揮退衆人,獨留下綠衣在身邊伺候,道,“長信候今年年紀也不小了吧?”

“是,”柳裔淡淡一笑,眉目疏朗,“愚兄癡長娘娘三載。”

“可有意中人?”

柳裔欲答並無,不知爲何,心上卻忽然閃過大漠上南宮長公主拽住摹歇死也不肯鬆手時,在風中飄零地單薄身影,不由有些遲疑。陳阿嬌將這遲疑看在眼中,暗歎一聲,起身道,“阿嬌也不和師兄繞圈子說話。平陽長公主曾經隱諱的向阿嬌提及,願意與師兄共結連理,本來陛下也有意應允的。但南宮長公主歸來後,陛下憐惜這位姐姐的遭遇,因爲曇姐自歸來後,一直傷痛王太后病逝,與人疏離,大約因爲是師兄救了她,除了親人之外,便只對師兄另眼相看一些。便屬意將南宮長公主拖給師兄照顧。”

“師兄自己的意思呢?”

阿嬌低下頭去,道,“師兄若是兩個人都不喜歡,阿嬌自會爲師兄斡旋,師兄不必勉強的。”

柳裔卻擡起頭來,輕聲道,“我並不是一個會勉強自己的人。”

阿嬌不免有些訝異,擡頭問道,“那麼,師兄的意思是?”

“阿嬌,”柳裔第一次直接喚阿嬌的名字,卻不看她,低聲道,“這些年來,憑着我地地位財富,若是願意,早可以三妻四妾了。你先別生氣,”他淡淡笑道,“我和弘羊沒有這麼做,只是因爲,我們心中有一個希望,可以找到一個真正知心的人,攜手度過此生。”

“可是,阿嬌,”柳裔回過頭來,看着她,問道,“你告訴我,愛是什麼?”

阿嬌啞口,愛是什麼,誰能夠真正說的上來?而有愛,就一定能幸福麼?

“現在,我想試一試。”柳裔道,“從摹歇地飛馬上救下她的時候,我不知道我是否會喜歡她,但是,我憐惜她這一生所受地傷害。如果有機會能爲她遮風擋雨,我想我會願意地。”

“我不知道我這樣做,是否一定會幸福。但是,如果我沒有這樣做,我怕,我日後會遺憾的。”

阿嬌不免有些嘆息,“希望你日後不會後悔今日地決定,”她道,顰起眉,“可是,曇姐本身對這件婚事似乎沒有太大的積極度。”

“這便是我的問題了。”柳裔揚眉,道,英姿煥發。阿嬌並不清楚,柳裔是如何讓劉曇回心轉意的。當劉徹宣佈賜婚旨意時,已經是元狩二年末了。

這次不比年初皇帝嫁女。因爲南宮長公主是昔日和親匈奴的公主,在劉曇的堅持下,婚事並不鋪張。參加地人也並不多。劉徹自然是攜着阿嬌參加了的。阿嬌坐在劉徹身邊,看着新人身上鮮豔燦爛的嫁衣。心下不知爲何,有些傷感,卻依舊真心地祝福。

祝福這對新人,百年好合。

祝福這位歷經磨難的長公主,能夠擁有一個幸福地下半生。

新人夫妻交拜的時候。阿嬌留意去看平陽長公主的神情,只覺得劉婧面上一片陰沉。

她看上的柳裔已經娶了別人,那麼,她會如何呢?

當南宮長公主嫁入長信候府的時候,已經註定,長門宮又多了一塊堅重地籌碼。而這塊籌碼,似乎比她平陽長公主本身還要重。

這樣的情況下,劉婧似乎更加不可能回到衛家的陣營了。可是心高氣傲的平陽長公主,如何忍受的下這樣的屈辱?

“看見他們。我也有些想成親了。”桑弘羊飲下杯中酒,含笑道。

“那你也可以儘快迎娶怡姜進門啊。她等你許久了。”阿嬌微笑,坐在長廊上的欄杆上。仰頭望天上的星辰,那麼閃爍。那麼美麗。彷彿觸手可及,真的伸出手去。卻又遠在天涯。

“這些年,與她打打鬧鬧,”桑弘羊微微一笑,也不介意,道,“也不是沒有動過念頭,只是還有那麼些不肯定,就是她了嗎?說到底,我並沒有柳兄果決。”

衆人體恤這位飽經憂患令人尊敬地新娘,並沒有起鬨鬧洞房,還這對新人一片清淨。

“嬌嬌,”回宮的宮車上,劉徹明顯的察覺到阿嬌地心事重重,問道,“怎麼了?”

阿嬌擡起頭來,敷衍道,“我在想,太后在天之靈若看見今天,必也會開心吧。”

提到母親,劉徹便沉靜一些,道,“應該吧。”

阿嬌其實在想,剛剛在新房中,劉曇曾與她說的話。

“阿嬌,無論過去如何,人總是要向前看地。”彼時,劉曇尚蓋着紅蓋頭,輕輕道,“否則地話,人總是囿於過去的傷痛,便看不見新地幸福。這是柳裔告訴我的,我也想告訴你。”

然後,柳裔進來新房,掀開了新娘的紅蓋頭,紅蓋頭下,劉曇笑靨如花。

元狩二年冬十二月,長信候柳裔尚南宮長公主劉曇。

長公主劉曇,孝景皇帝女,武皇帝胞姐。武帝幼時,匈奴軍臣單于叩關,帝無奈,以帝女南宮和親。軍臣乃罷。

軍臣單于沒,單于幼弟伊雉斜立,匈奴習俗,父死,子繼其孥。長公主含憾隨伊雉斜。

武皇帝嘗數與匈奴戰,皆捷。元狩二年四月,長信候攜萬騎千里奔襲,至漠北王庭,南宮長公主乃歸。

長信候與長公主夫妻和睦恩愛,長公主因昔年大漠事,終生體弱,未能爲長信候育子。曾請長信候納妾延續子嗣,長信候不應。元鼎五年,南宮長公主逝。長信候終生未續娶,一應侍妾俱無。世人皆嘆。

----《漢書長信候柳裔傳》

阿嬌嘆了口氣,依在劉徹懷裡,曇姐,也許你說的是對的。可是,今天那個執起你手的人,並不是昔日傷害你的那個。

到了如今,她亦能信,她與劉徹之間,彼此是有愛的。只是,這份愛參雜着太多,早就失去了愛的本意,看不見幸福的所在。

其實,她若是肯裝着傻,也就勉強可以在現在的專寵裡,當作自己是幸福的了。只是做不到,只能一直清醒的在一邊看,看着身邊的那個人,什麼時候翻臉。

她亦不知道爲何,似乎在潛意識裡認定,終有一日,這樣的局面會到來。然後在那天到來之際,微笑着道,我早就料到,會有這樣一天。

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真的沒有不愛你,只是用盡全力也不能讓自己相信你的愛。時光輕逝如水,也許可以沖淡怨痛,但是,如何讓一顆曾被傷害的心,去毫無防備的親近那個當初傷害她的人?

很多年後,當南宮長公主纏綿病榻的時候,曾經握着她的手,嘆道,“我亦曾想過,若是,早些年遇見他,會不會讓他幸福一點?”

阿嬌想,柳裔大約已經是在幸福中了。

哪怕是對的人,在錯誤的時間遇見,也是要錯過的。

彼時,她是大漢尊崇的公主,嬌生慣養,他卻是一介平民,甚至,不在一個時空。

就算遇見,亦不可在一起。只怕,只是少女遊街掀簾的一個瞬間,然後放下,冷酷的,擦肩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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