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回到四合院的時候,被擺在門口的這堆東西給嚇了一跳。
方嬸兒見錦繡回來了,趕緊湊了過來:“錦繡,回來了?”
錦繡點點頭,指着那堆東西問到:“方嬸兒,這些東西是誰放在我門口的呀?”
方嬸兒有些驚訝:“你不知道嗎?”
錦繡搖搖頭,她要知道還用得着問嗎?
“這些東西就是前幾天早上來找你的那個男的送來的,好傢伙,得有小半車,那司機搬了好幾趟才搬完。”
方嬸兒神色裡有着掩不住的豔羨和八卦,“錦繡,那人出手這麼大方,到底啥來頭?這堆東西可不便宜,頂一個家庭好兩三個月的工資了。”
其實她更想問的是,錦繡到底和那人是啥關係?能給錦繡買這麼多東西的人,關係一定不一般。
錦繡哪裡聽不出來方嬸兒話裡的打探,無奈地笑笑,“我也不大清楚,之前只不過幫了他家一點小忙,開始說要感謝我,我想着不過是舉手之勞的小事,就給推辭了。沒想到他們竟然這麼有心,買了這麼多東西過來,倒讓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方嬸兒聽着錦繡這話倒也不像是假話,笑着說到:“肯定是人家怕你不肯收東西,所以才趁你不在家的時候送了過來。所以說這人呀,好心總會有好報的。”
錦繡看着這堆東西有點發愁,還給人家吧,自己又不知道付家的地址。而且這些東西說不準人家是故意拿來封她的嘴,讓她不要亂說話。
想了想,還是決定收下,如果付家真是想用這些東西封口,那她若是不收的話,肯定會讓付家覺得她有其他打算。她就當是爲了安付家的心,這些東西也得收下。
不過這心裡到底還是覺得有些嗝應。
轉頭看到方嬸兒眼睛一直打探着那堆東西,錦繡抿了抿嘴,說到:“方嬸兒,這麼多東西我一個人也用不完,你看着若是有喜歡的,儘管拿就是了。”
方嬸兒兩眼放光,兩手在衣服上搓了搓:“唉呀,這怎麼好意思呢?這些東西可不便宜呀!”
雖然嘴裡的話是這麼說的,可方嬸兒的眼睛一直粘在那堆東西上,撕都撕不開。
錦繡笑笑:“這有啥?人家不都說遠親不如近鄰嗎?咱們能住一個院兒,也是緣分,我這不過也是借花獻佛而已。”
方嬸兒一聽這話,心知錦繡真不是假客套,哪裡還按捺得住:“那我可就真拿了?”
錦繡笑着點頭:“你儘管挑就是了。”
雖然錦繡說了讓她隨便挑,可方嬸兒也不是那種貪得無厭的人,就算真想多拿一些,可也知道那樣做不合適。
在那堆東西里左看看,右看看,最後挑了一大塊估計有個三斤重的肉拎在手上。
家裡日子過得緊巴巴的,還是過年的時候割了肉,家裡的小子正饞得嗷嗷叫,有了這塊肉呀,總算是可以好好解解饞了。
方嬸兒眉開眼笑地說到:“錦繡,等會兒別做飯了,上我家吃去。嬸兒給你熬紅燒肉吃。”
錦繡笑着搖頭:“用不着那麼麻煩,我還得往醫院送飯呢。”
方嬸兒擺擺手:“沒事,等會兒嬸兒連着你家兄弟的飯也一起做了,保證適合病人吃。對了,你家兄弟的病咋樣了?有起色了嗎?”
之前借籃子的時候,錦繡跟方嬸兒解釋說自己家兄弟在軍醫院治病。
錦繡點點頭:“那就謝謝嬸子了,他的病好些了,不過還得養一段時間。”
“好些了就好,來,我給你搭把手,把這些東西搬屋裡去。”
方嬸兒把肉放在一旁,二話不說就幫着錦繡把那堆東西往屋裡搬。
來回好幾趟,總算把那堆東西全給搬進了屋。錦繡又從那一大堆東西里面挑了一壺菜籽油出來,塞給方嬸兒。
“呀,這怎麼好意思?”方嬸推辭到,“這壺油可得吃兩三個月呢,不行,這麼貴的東西,我不能要。”
錦繡很堅持:“方嬸兒,你拿着。我跟我兄弟兩個人哪裡吃得了這麼多油?萬一再放壞了豈不是可惜了。”
“這油哪裡放得壞?”方嬸嘴裡推辭着,但還是把那壺油接了過去。“我先去做飯,飯好了再叫你。”
錦繡笑着點頭。
等方嬸兒走了,錦繡這纔有空好好看這一大堆到底都有些啥。
看完以後,錦繡心裡感嘆到,這付家倒也是真心送這些東西來的,都是些吃的用的,很實用的東西,她也的確都用得着。而且這些東西都還是撿着好的買的,不是好看不經用的花架子。其中還有兩盒補氣血的阿膠。
看得出來付家送的這些東西,真的是花了心思的。
錦繡心裡的那點嗝應感倒是去了不少。
把東西都歸置好,吃的放廚房,用的放房間,累得錦繡頭頂出了一層薄汗。身體還是太虛了,雖然每天都有含人蔘片,可那場事故到底是傷到了根本,哪有那麼容易就養得回來的?
拿盆子進廚房打了熱水洗臉,洗完以後端着水準備潑到院子裡。
S省這邊天氣乾燥,儘管院子裡鋪了磚,每天都掃得很乾淨,但屋子裡還是很容易積灰。所以這邊的人大多習慣把洗臉的水潑在院子裡,一來省事,二來也能地面降降塵土。
錦繡端着盆子也沒注意,也了門就把手往院子裡一潑。
“唉呀!”一聲驚呼。
錦繡這才發現,那對私奔小夫妻剛好進了院子,而自己的那盆子水,好些都潑到了那姑娘的褲子上。
“對不起,我沒注意到你們進來了。”錦繡趕緊道歉。
“你怎麼回事呀?潑水的時候不知道看一下嗎?”那男人看着姑娘溼了半截的褲子,語氣有些不好。
“實在不好意思,我真沒注意到。姑娘,你趕緊回去把褲子換了吧,這麼冷的天,別再凍壞了。換下來的褲子我幫你洗。”
那姑娘笑笑:“沒事的,我穿的厚,再水也就是濺了一點水花,不礙事的。”說完又轉頭嗔怪地看了男人一眼:“你也太大驚小怪了,人家又不故意的,別再把人家嚇着。”
男人不吭聲,低頭摸了摸姑娘的褲子,確定沾的水確實不多,而且的棉褲並不會溼,這才站起來對錦繡說到:“不好意思,剛剛口氣有些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