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墨君夜正準備要開口說點什麼的時候,卻是聽到了晨風在外面的聲音。
“王爺,到了。王妃,皇后娘娘有請。”馬車也是在此時慢慢的停了下來。
蘇錦在心底默默地估計了一下,這次停車的位置並不是自己上次去過的某一個地方,根據種種的猜測,這次停車的位置大概就是在皇后的鳳儀宮附近。
將蘇錦送到了這裡,墨君夜微微的頷首說道:“我還有事情要去找皇上,沒有辦法可以和你一起進去,你自己一個人可以麼?”
蘇錦點點頭,起身便是準備下車,卻是在正準備要下車的瞬間被墨君夜拉住了。回頭看了看他,卻是見他很是認真的說道:“自己一定要小心。若是出了什麼事情,就讓天瑜立刻去找晨風。他就會在鳳儀宮附近,不會走遠。”
聽到這話蘇錦也是皺眉說道:“但是你......”
晨風是墨君夜的隨身侍衛,也是墨君夜的心腹之人,這是整個辰軒的人都知道的。要是晨風不在他身邊......要是出了什麼事情可怎麼辦?
見到蘇錦這個表情,墨君夜也是瞬間猜到了蘇錦是在擔心着什麼,不禁也是失笑說道:“你不會是以爲我身邊能夠信任的人就只有晨風一個吧?不要緊的,放心吧。”
“好吧,那待會見。”見到他神色輕鬆,蘇錦便也就不再堅持。
起身下了馬車,早就有着鳳儀宮的人在外面候着,見到蘇錦下車連忙的上前行禮道:“奴婢見過君王妃。奴婢奉皇后娘娘的命令在此等候着迎接王妃。”
蘇錦淡淡的點頭:“有勞。”
“不敢,還請娘娘隨着奴婢來。”
到鳳儀宮的路並不算是有多長。才進到鳳儀宮,大殿上已經是有着不少的名門貴婦到場了。蘇錦也是略微的打量了一下鳳儀宮的佈置和裝飾,真的就是低調奢華有內涵,很多精細之處不但沒有過分雕琢的感覺,反而還有着一種難以明說的雅緻韻味。
此時的蘇錦也是不由得對這個在民間的名聲並算不上是有多顯赫的皇后感到了那麼一絲絲的興趣了。
“見過皇后娘娘,娘娘千歲金安。”蘇錦從容的走上了大殿,對着大殿中央那個雍容端莊的女子恭敬的參拜道。
“君王妃免禮,賜坐吧。”皇后的聲音清雅平和,宛如玉石之聲,清脆的很,絲毫都沒有蘇錦想象中的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多謝娘娘。”蘇錦起身被宮女引着,就走到了那個在大殿上最前面的空着的位置坐下。那個位置早在蘇錦剛剛進來之時就發現了,不過卻是沒想到那個位置是留給她的。
雖然說蘇錦的年齡在到場的這麼多人之中,算的上是最小的,輩分也未必就是最高的。但是君王府的身份確實在辰軒各路的諸侯王爵之中,算的上是最高的,君王妃的身份自然也就是要高於在場所有的高明夫人。
所以儘管蘇錦已經算的上是遲到了,但鳳儀宮還是將最前面的位置留給了她。
蘇錦的目光在大廳之中隨意的掃視了一眼,也是看到了不少熟悉的面孔。太傅府中尹夫人帶着尹詩雨,還有着很久都沒有出現過的承歡郡主和碧柔郡主。還有着打扮的光彩動人的奕王妃蘇瑩。
此時能夠坐在鳳儀宮中的人很顯然都是和皇家的人或多或少的有些關係或者是有着高爵位在身的。一般的誥命夫人並不在邀請的人員名單之中。
坐了下來,蘇錦纔好好的去看了看鳳座之上的皇后。皇后一身明黃色的鳳袍,臉上盡是一派的平和。就那麼坐在那裡,就有着一種雍容華貴的氣場在。這是一種長時間身在其位所養成那那種自然而然的感覺,也是在顯示着在辰軒,這個皇后的唯一。
皇后的樣貌並算不上是特別的出衆,可卻是有着那麼一種說不出來的氣質在。還有着那種平靜從容的優雅姿態,便是在場的其他的貴婦們所缺少的。
“皇后娘娘,這就是君王妃麼?”
蘇錦纔剛剛坐下還沒有幾分鐘,一個清脆的聲音便是從她的對面傳了出來。在場衆人所有的注意力也是在瞬間都被吸引了過去。蘇錦也是循聲望了過去。
只見是正坐在平陽長公主身邊的一個身着綵衣的少女所發出的聲音。看她坐的位置,顯然也是身份非凡。
皇后笑着說道:“不錯,這位就是君王妃。說起來陵容公主自從到了辰軒之後就一直都是身體欠安,之前也是沒有機會見到君王妃呢。君王妃,這位是北陵國的陵容公主。”最後一句話,卻是對這蘇錦說道。
蘇錦點點頭,說道:“陵容公主有禮了。”
以蘇錦君王妃的身份,陵容儘管是一國的公主,也是不可以隨意的小看。可這位剛剛還在巧笑嫣然的公主,卻彷彿就沒有聽到一般,目光很是放肆的將蘇錦上下的打量了一翻才說道:“聽王兄說過,就是你拔出了淵虹劍?”
蘇錦微微點頭,淺笑着說道:“我確實是見到過淵虹劍。”卻是直接將話題避了過去。
這位陵容公主很顯然對這個回答並不是很滿意,直接便是起身,仰着下巴很是輕蔑的看向了蘇錦說道:“本公主偏偏不信,本公主要和你比劍。”
“我不會用劍。”蘇錦淡淡的看了一眼陵容公主,平靜的說道。
“這怎麼可能?”陵容郡主盯着她的目光咄咄逼人,“你要是不會用劍的話,是怎麼拔出淵虹劍的?”
蘇錦聞言挑眉,淡淡的笑道:“公主,拔劍和用劍無論怎麼算也是兩回事。應該是沒有什麼人規定過,不會用劍的人就不會拔劍,會拔劍的人就一定要會用劍吧?”
她實在是有些想不明白,這些只要是稍微的有點權勢的什麼公主郡主或是哪家的小姐們,爲什麼就一定都是隻要看到了什麼,不管對方願意還是不願意,接着就是說什麼都要逼着對方去和她們比試,這算是在找尋一種快感麼?蘇錦實在是想不明白。她們完全不會去在乎對方會不會這件東西,在乎的只是要不要比,而且只要比,那就是一定要比贏。
“不要和本公主說那些沒什麼用的東西,本公主就問你一句話,你到底跟不跟本公主比試。難不成你是想說你不敢應戰。”陵容公主盯着蘇錦說道。
蘇錦見狀直接起身說道:“既然公主當着皇后娘娘和幾乎是整個辰軒的夫人小姐們這麼問我,那我豈能不敢?”
陵容公主見狀很是滿意的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劍呢?”
“事實上,這輩子到現在爲止我也僅僅才碰過兩次劍,除了在次子會上那隨手借到的劍,也就是淵虹劍了。那日鎮南王世子將淵虹劍送來也是我第一次碰到一柄上好的劍器。所以,我其實並不會用劍,更加的也是沒有什麼佩劍。”
“噗嗤——就這麼逼着一個不會用劍的人跟自己比劍......皇后娘娘,趕明兒詩雨是不是可以去跟咱們的大將軍比比繡花女紅什麼的,然後就在辰軒宣佈一下自己的繡工天下第一啊。”
尹詩雨在此時卻是嬌聲的問向皇后娘娘。聲音雖然說並不算大,可卻時剛剛好的可以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得清楚。許多人聞言也是忍不住的低聲笑了出來。
皇后也是白了尹詩雨一眼,可眼中的笑意卻是並沒有做什麼遮掩:“就你的那點女紅還好意思拿出來說?說不得人家大將軍的女紅技術都要比你好。”
尹詩雨聞言不禁是掩面笑道:“皇后姑姑怎麼能這麼說人家,人家好歹也是爲了博一個好名聲不是嘛,怎麼說這可是個天下第一的名頭啊,多拉風啊。”
蘇錦很是感激的看了尹詩雨一眼,尹詩雨很是隱秘的對着蘇錦眨了眨眼睛,接着便是靠在了尹夫人的身上,做出了一幅小女兒家嬌羞的樣子。
皇后知道自家的侄女向來都是古靈精怪的,也是忍住了笑意,對着陵容公主說道:“公主,既然君王妃並不擅長劍法,那這比劍一事,不如就免了吧。”
陵容公主早在剛剛尹詩雨說話之時便是被起的小臉都漲紅了,這次又是聽得皇后這麼說,卻是也不顧及什麼禮儀了,咬着牙收到:“她明明是將淵虹劍拔了出來,怎麼可能就不會劍法?怎麼卡可能不會用劍?分明就是在故意的玩弄本公主。”
“淵虹劍原本便是人家君王府的東西,人家身爲君王妃,喜歡怎拔出來就怎麼拔出來,要是不想拔出來那也是看人家願意。能不能拔出淵虹劍,會不會使用什麼劍法,和你有什麼關係麼?”
一邊的承歡郡主聽到陵容公主的話,不禁是瞥向了陵容郡主,語氣之中無補嘲諷的說道:“難不成這外邦的公主都是這個習慣麼?就是喜歡逼着別人和比人比這比那的?明明知道人家根本就不會還是不肯罷休。怎麼,公主你還不如就直接讓君王妃認輸,承認你的劍術比她要高不就好了,還省的一場比試勞心勞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