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芳華之農門秀色
三天後,葉羽來跟青果辭行。
青果當場就怔了怔,好半響,才失聲道:“這麼快就要走?”
葉羽點頭,看着青果的目光同樣有着諸多不捨。
青果嘆了口氣,她這兩天將心思都放在了食爲天上,雖說當時也知道葉羽有可能要離京,但卻沒想到會這麼快!一時間,不由便有怔忡無語。
葉羽笑着扯了扯她束髮的帶子,打趣道:“怎麼,這還沒走,就想哭鼻子了?”
他這樣一說,青果心裡淡淡的憂傷反而一下子消失不見了。
她擡頭瞪了葉羽一眼,沒好氣的說道:“誰哭鼻子了,你才哭鼻子!”
“是,是,你沒哭鼻子,是我哭鼻子!”葉羽笑着將青果拉到懷裡,讓她坐在他的腿上,雙手把玩着青果青蔥似的手,下巴擱在青果肩上,輕聲說道:“小沒良心的,我難過的都快哭了,借你的肩膀給我靠一靠,好不好?”
青果啐了一聲,默了一默,卻是身子往後一靠,歪在葉羽懷裡,不無傷感的說道:“你這一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們才能再見面!等你回來,我肯定都回青陽鎮了。”
“沒關係,你回去吧,我到時偷偷找個機會,溜回青陽鎮去看你!”葉羽說道。
青果歪了頭看他,“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葉羽笑着說道,然後握着青果的手一翻,一枚赤金鑲翠綠貓眼的戒指就套在了青果細長的手指上,沒等青果反應過來,他舉了青果的那隻手,說道:“好不好看,喜歡嗎?”
青果擡頭,看着陽光下,她如玉的手指上那枚在陽光下一開一合發出幽幽金綠光澤的戒指,失聲道:“金綠貓眼石,你哪來的?”
“咦!”葉羽發出一聲驚歎,詫異的說道:“你怎麼知道這是貓眼石?”話落,不待青果開口,又說道:“淑貞,我真的很想知道,到底還有什麼是你不知道的?”
“有啊!”
青果將那隻手在陽光下變幻角度,隨着青果手指的變換,戒指便象貓的眼睛一樣,隨着光線的強弱而變化,或靈活明亮或幽幽暗暗。
將手舉到葉羽跟前,青果微擡了目光朝葉羽看去,說道:“我就不知道,這個,爺你是從哪弄來的!”
葉羽,抓了青果的手放到眼前,眯了眼睛看,說道:“貓眼石,去年冬天廣州商行的掌櫃來對帳時帶來的,我當時看到,就覺得這個做成戒指戴在你手上,肯定好看。”話落,滿意的一笑,點頭道:“你看,我果然沒猜錯。”
翠綠的戒面稱着青果瑩白如玉的手,要有多好看就有多好看!
青果哈哈一笑,說道:“誰說是這戒指好看了,明明是我的手好看,才顯得它也好看的。”
“是,是,是,”葉羽寵溺的點了青果的鼻子,說道:“是你的手好看,這戒指只是爲你的手錦上添花而已。”
青果“噗嗤”一聲就笑了,她怎麼就覺得,葉羽今天純粹就是來逗她開心的呢?!
兩人膩膩歪歪的在一起呆了小半天,只到外面響起觀風的聲音。
“爺,申時了,您和王爺約的時間要到了。”
屋子裡,青果和葉羽都同時怔了怔,似是沒有想到,時間會過得這樣快。一時間,兩人不由都有些默默無語。
最後,還是葉羽打破了這份沉默,輕聲對青果說道:“好了,我該走了,你也別難過,說不定過段時間,我們就見面了!”
青果擡頭,看向葉羽,“你去哪也不肯跟我說,去做什麼也不說,去多久也不知道,那我要是有事了怎麼找你?”
葉羽默了一默,輕聲說道:“你可以去找世子妃,我不在的時候,鵬舉他會替我照顧你的!”
青果默了一默,悶聲道:“那我……要是想你了呢?”
說來說去,還是想讓葉羽告訴她,他到底要去哪,去做什麼!
葉羽眼底滑過一抹寵溺的笑,擡手捏了捏青果好不容易養起來的一點肉,說道:“你會想我?你忙着賺銀子都來不及,哪裡會想我呢!”
呃!
青果聽着,怎麼就覺得這話很有些控訴的味道呢?
葉羽卻是沒等她回過神來,已經攜了她的手,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安心賺銀子吧,你夫君跑不了,銀子可是長了腳,你不賺,它就進了別人的口袋裡了!”
“哎……”
青果又是好笑,又是好氣的看着葉羽。
觀風已經將馬車套好,雅室的錢也給結了,見了葉羽出來,幾步迎了上前,“爺,馬車備好了。”
葉羽點頭,回頭對青果笑了笑,說道:“好了,我要走了,笑一笑吧。”
沒來由的,青果忽然就覺得心裡沉甸甸酸的不行,臉上卻不敢表現出來,而是脣角輕挑,兩眼一彎,笑眯眯的對葉羽說道:“爺,您看這樣行嗎?”
“哎,你還是別笑了!”葉羽擡手捏了把青果的臉,搖頭道:“你這皮笑肉不笑的,實在太滲人,我怕晚上做惡夢!”
“葉羽!”
青果憤怒了!
葉羽卻已經是哈哈一笑,轉身上了停在門外的馬車,回身對青果一擺手,說道:“好了,忙你的去吧!”
“爺……”青果追着馬車跑了幾步。
馬車停了下來,葉羽撩了車簾,探身看向青果,“什麼事?”
青果笑了笑,輕聲說道:“你保重!”
葉羽點了點頭,漆黑的眸裡掠過一抹淡淡的笑意,衝青果揮了揮手,下一刻,簾子一放,對觀風說道:“走吧。”
馬車篤篤向前。
青果站在茶樓前,怔怔的看着漸行漸遠的馬車。
襄荷看着形單影隻站在那的青果,輕聲說道:“姑娘,我們也回去吧。”
青果點了點頭。
襄荷上前,主僕兩人朝一側候着的馬車走去。
葉羽走了。
青果忽然就覺得好像做什麼事都提不起勁,心裡總覺得缺失了一點什麼!這是她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眨眼,便是七天的時間過去了。
這天,青果正同公孫先生說着食爲天這些天的營業狀況,事情比她預料的要好的多,這幾天的營業額比之第一天開業時,只有多沒少!想來,一是京都百姓吃個新奇,二則是迎合了諸多的消費羣所至。
“先生,這接下來,等天氣入了冬,怕是生意更要火暴一些。”青果放了手裡帳冊,對公孫先生說道。
公孫先生點頭,“老朽也是這般想,姑娘這奇思妙想,的確是不一般啊!”
青果呵呵笑了說道:“先生過獎了。”
公孫先生卻是一臉認真的說道:“羅姑娘,老朽有個想法,你說,若是將食爲天開到全國的州府,可行不可行?”
當然可行啊!
青果想起前世那些遍地開花的豆撈,可不就是開遍全國了?只是,那得有實力才行!
“這個,我不是沒想過。”青果稍作沉吟後,輕聲說道:“只是,一則這需要雄厚的財力,二則卻是需要強大的關係網。”
公孫先生點頭,看着青果的目光便又多了幾分欽佩之色,擡手捋了頜下的山羊鬚,頓了頓後,輕聲說道:“姑娘即有這想法,便是好事,這事我們先也不急,先把名氣做出去,來日一切都好謀劃!”
青果點頭,笑道:“先生說的事。”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閒話,青果便將她打算下個月初回青陽鎮的事跟公孫先生說了一遍。
“下個月初就走?”公孫先生錯愕的道:“今天已經是二十六,豈不是沒幾天了?”
青果點頭道,“是的。”
“羅姑娘何必這麼急呢?”公孫先生想了想,勸道:“不若明年開春後走。”
“我家裡還有事,您也知道的,我在青州府也有產業,那邊也需要人打理。”
公孫先生想了想,點頭道:“也是,那姑娘可要老朽與十一殿下說一聲?”
“這正是我要麻煩先生的。”青果說道:“十一殿下那,我不方便去找,九爺又離京辦差事去了,十一殿下那,還得麻煩先生代爲辭行。”
公孫先生點頭,“姑娘放心,老朽一定將話帶到。”
青果笑着道了謝。
兩人正說着話,外面突的響起清脆有節有奏的敲門聲,緊接着,襄荷的聲音響起。
“姑娘,世子妃來了!”
容晴?!
青果怔了怔,沒想到容晴這個時候會來食爲天。
公孫先生一聽,連忙起身告辭。
青果起身送公孫先生,順便出去迎一迎容晴,不想,纔打開門,便看到容晴帶着丫鬟婆子自樓下走了上來。
“見過世子妃!”公孫先生連忙上前見禮。
容晴笑着點了點頭,自公孫先生身側走過,扶住了正要屈膝行禮的青果。
“你我二人,還需這般客氣?”
青果笑着迎了容晴進屋,又對襄荷說道:“讓她們送一壺好茶上來。”
“是,姑娘。”
襄荷才準備下去,卻見小二已經託了托盤上來,托盤裡是一套雨過天青的舊窯十樣錦茶具。
等小二放了茶壺,行禮退下後,容晴也擺了擺手,對身邊的丫鬟婆子說道:“你們也下去吧。”
“是,夫人。”
青果便喊了襄荷進來,說道:“你去跟公孫先生說一聲,給嬤嬤置一桌點心和上一壺好茶。”
“是,姑娘。”
襄荷轉身,請了容晴的那些丫鬟婆子去了另一間雅室坐着,吃茶用點心。
容晴笑着對青果說道:“你這丫鬟看上去怎麼木頭木腦的,不敲不響!”
“嗯,人是沒有我另一個丫鬟靈活,但身手很好。”青果笑了說道:“尋常人根本就近不了她的身。”
容晴是知道青果當日被擄的事的,聽了青果的話,便笑了笑,點頭道:“嗯,其實人木訥點也好,這樣的人不容易有二心。”
青果笑着應了一聲,舉了舉手裡的茶盞,示意容晴喝茶。
茶喝了半盞,青果放了手裡的茶盞,看了容晴,笑了笑後,問道:“姐姐,這個時候來,可是有什麼事?”
“我們家爺說,九爺臨走前將你託付給了我們,這不,我們家爺說,好幾天沒來了,今天催着我來看看你。”容晴笑了說道。
青果聞言先是怔了怔,續而卻是不由會心一笑。
頓了頓,擡頭對容晴說道:“姐姐來得正好,我原本還想這兩天遞張貼子上門求見。”
“哦!”容晴不由便沉了目光看向青果,問道:“可是有事?”
“不是。”青果笑了,說道:“我打算下個月初回青州府,跟姐姐辭個行。”
“下個月就走?”容晴聞言不由失聲問道。
青果點頭,“我在五月來的京都,眨眼就三、四個月了,不能再耽擱了。”
容晴聞言,到了嘴邊挽留的話,便也沒有再說出口,而是拍了青果的手,說道:“行,那天我跟世子去給你送行。”
“不用了,”青果連忙道:“您和世子都是……”
“我們也沒什麼事,我們家爺雖說在金吾衛當職,但他每個月都休沐,真要那天脫不開身,你也別見怪。”容晴說道。
青果連忙擺手道:“姐姐這話言重了,你和世子這般待我,我心裡感激還來不及,哪裡還能怪你二人……”
“好了,這些客氣話,別人說說也就算了,我們倆人間卻是不用。”容晴打斷青果的話,說道:“你走的那天,我讓我們爺拿張英國公府的名貼給你,回頭路上,也方便些。”
青果再次道過謝。
容晴坐了沒多久,又問了青果一些事後,看了看外邊的天色,便起身與青果道辭。
“我先走了,有事你讓人給我送信。”
青果應下不提,起身送了青果往外走。
時間如白馬過隙,稍縱即失。
轉眼便到了十月初。
京都城外三十里的河岸碼頭,販夫走卒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一間二層小樓,飛檐斗拱,門口掛着大紅五連珠燈籠的,名叫“宜城”的酒樓裡,容晴爲青果送行。
雅間裝飾的很是精緻,送上的酒席也是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餚,更有絲竹之聲夾雜着憂憂淡淡的離別詩句隨風入耳,這一切,無端的替宜城添了幾分儒雅之韻!
青果笑了對容晴說道:“姐姐也太破費了,何必尋這麼好的酒樓呢?”
容晴笑着吩咐身邊的婆子,讓小二再送一壺上好的茶進來,對青果說道:“這是我們爺不在,我們家爺要在的話,怕是得包下整間酒樓呢!”
青果聽得不由便咋舌。
她身側的林小桃更是臉上神色幾番變化,那句到了嘴邊的“世子爺也太敗家了些”硬是生生的被她忍了回去。
容晴卻是將二人的臉色看在眼裡,輕聲一笑,淡淡道:“是不是嚇到了?”話落,撇了撇脣角,輕聲道:“也不怪我們爺,用出去的錢纔是自已的錢,是不是?”
青果想起葉羽說的那番耿鵬舉生母早逝,現如今的英國公夫人是繼室的話,默了一默後說道:“哎,那早知道我就該重新挑個世子休沐的日子,回去了,我也好與人吹吹牛皮不是!”
她的話,引得容晴和林小桃失笑。
稍傾,容晴端了桌上的酒杯,對青果說道:“別的話我也不說了,左右再過一年半,你就要嫁進京都來,那時,你我姐妹二人有的時間相聚。這杯酒,姐姐,我便祝妹妹一路順風!”
青果連忙也跟着端了酒盞,“妹妹謝姐姐。”話落,與容晴輕輕一碰,仰頭一飲而盡。
一側的林小桃記着青果暈船,怕她酒喝多了路上難受,恰巧小二送了茶水進來,便讓身側婆子將替青果和容晴各上了盞茶。
“世子妃,喝盞茶解解酒吧。”
容晴笑着端了茶盞。
接下來,兩人又說了些閒話,直至宜城的客人漸稀,門外的馬車漸少,莊嬸來催了青果上路後,這才結了帳,走出酒樓。
襄荷上前扶了青果,一行人,亦步亦趨的走至船前。
青果站定,笑着與已經紅了眼眶,腰身粗了一圈的林小桃和容晴道別。
……
船行了半旬,青果回到青陽鎮的時候,天氣早晚的溫差已是很大,因着暈船,及氣候忽冷忽熱的緣故,纔回到青陽鎮,人就病下了。
“怎麼就挑這個時候回來了。”林氏看着瘦得臉還沒有巴掌,眼睛紅通通活脫脫像只兔子的青果,又是心疼又生氣的說道:“不是跟你說了,讓你明年開春再回來!那個時候,天氣也越來越暖和,也不用這樣到了就病了。”
青果受了風寒,腦袋暈暈漲漲的,好像裡面有無數根針在扎一樣,一邊強忍了一不適,一邊對林氏說道:“我不是想着,哥哥要說親事了嗎?想趕回來幫着您拿拿主意。”
一側趕回來的青萍聽了青果的話,瞪了她一眼後,說道:“難道你不回來,娘和我就看不好一門親事?”
哎!
青果頓時捂了腦袋“砰”一聲,倒回榻上,不無艾怨的說道:“哎,我這真是閒吃蘿蔔淡操心。”
門外陪着文書琦說話的羅小將聽了,連忙隔着門說道:“果兒,果兒,哥哥記你的情呢!我就說了,這我說媳婦,肯定得讓你過過目,不然,我還真不敢娶回來!”
羅小將的話聲一落,屋子裡先是一滯,續而便響起一串笑聲。
笑聲方歇,青果擡頭看了青萍,問道:“姐姐,你咋沒把我大外甥給抱來啊?”
“今天下雨,他這些天身子也有些不好,等過幾天,天氣好了,我帶他來給你看。”青萍說道。
青果揉了塞得不行的鼻子說道:“嗯,幸好你沒帶來,我還想着,我這傷風可別把他給染上了。”
青萍上前便擰了她一把,嗔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呢?是拐着彎子嫌我不帶人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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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青果連忙擰着身子躲青萍的手,嘴裡哇哇叫道:“姐,姐,你可真是冤枉死我了,我哪敢啊!”
兩人鬧了一陣,青果將從京都帶來的東西讓鳳梨拿了,另裝了一個小箱子,交到羅青萍手裡,“這裡面都是一些吃的玩的,你帶回去給元元吧。”
元元是青萍和文書琦兒子的小命。
青萍接了放到一邊,跟青果說起,她和葉羽的婚事來。
“你都不知道,娘收到信的時候,嚇了一跳,還以爲是聽錯了,足足讓小將唸了三遍,才知道,這是真的。”話落,推了推青果,笑道:“果兒,你這可是飛上枝頭當鳳凰了,回頭,我見了你,是不是還得稱聲夫人啊!”
“那可不!”青果挑了眉眼,看着青萍說道:“要不,你現在先喊兩聲,習慣習慣?”
“美的你!”青萍的手在青果腰間掐了一把,沒好氣的說道:“你這人怎麼就不知道臉紅呢!”
林氏在一邊看着打鬧成一團的姐妹二人,臉上的笑怎樣掩也掩不住。
等鬧過了,青果擡頭看了林氏,問道:“娘,我哥的親事,你怎麼說?有沒有看中的姑娘?”
“你先把身子養好來。”林氏端了桌上溫度合宜的藥,遞到青果手裡,“你哥的親事,不急這一時,養好了身子,你也好替娘看看,到底選哪家的姑娘。”
青果接過林氏手裡的藥,皺着眉頭一口氣喝光。
纔要張嘴說水,青萍手裡的蜜餞已經塞進了她嘴裡,“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喝個藥跟要你命似的。”
嘴裡的苦澀被蜜餞的甜味給沖淡,青果看着已經成爲人母,人圓潤了不少的青萍,笑了說道:“姐,是不是當了孃的人,都愛這麼嘮叨啊!”
青萍一聽頓時挑了眉頭,疾言歷色的朝青果看去。
青果連忙將被子一拉,捂了腦袋說道:“哎,我喝了藥頭好暈,我要睡了,你們都別吵我!”
她這副撒嬌撒賴小女兒的樣子,只把個襄荷給看得目瞪口呆,好半天回不過神來。
這……這還是她家姑娘嗎?!
一側的鳳梨見怪不怪的拉了把襄荷,“走,我們出去吧,別打擾姑娘休息。”
等出了房門,鳳梨眼見襄荷還是有點回不過神來,便輕聲說道:“沒看過這樣的姑娘是不是?”
襄荷點頭。
鳳梨嘿嘿一笑,說道:“慢慢來吧,看多了,你就習慣了。”
襄荷還待說點什麼,外面卻響起一道響亮的聲音。
“羅秀才,羅秀才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