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貢品之大螃蟹(6)
君蘭兒感覺全身都發燙了,想到自己的娘是否也是坐在旁邊,只能透過蓋頭看到模糊的影子。
“娘,請您放心吧,小婿定會好好對待蘭兒的,絕對不會讓她受半點委屈。”
“嗯!”老太太心裡憋屈,想大喊,卻不得不做出一副開心的樣子。
只因爲剛纔老爺子說過,若是她再鬧騰,這次說啥都會休了她,想死都不會攔着。
聽到劉氏就坐在那邊,君蘭兒噗通一聲跪下了。
“娘,蘭兒不孝,蘭兒走後,希望娘一切安好,希望娘能原諒蘭兒一直以來的任性,讓娘難過,是蘭兒的錯,蘭兒給娘磕頭了。”
見自己妻子跪下,袁衝也是跪倒在地。
劉氏本不想理會,可是發覺君老爺子那陰冷的眼神,忙皮笑肉不笑的起身扶起倆人。
“這大喜的日子說啥呢,只要你們過的好,老婆子我也就放心了。”
之後,揮別了父母倆老,顧氏上前手持黑傘護送着新娘子走向花轎,待她坐上去,那悅耳的嗩吶聲瞬間響起。
林氏這時上前,兩手個子端着一碗清水和白米上前,灑在轎子後面。
之後,轎子衝着青山鎮的方向慢慢走動,而轎簾外面,一把扇子被扔出來,代表着女兒在家的一切脾氣都會留在家裡,而君正泰走上前,撿起扇子,假意的哭了幾聲,就走了回來。
之後,村裡有牛車的坐上牛車,而君媱家裡的兩輛馬車也坐滿了人,老爺子老太太坐在君媱這輛馬車,還有幾個兒子也一起,另一輛則是一些女子,塞得滿滿的,衝着青山鎮去了。
喜宴設在袁衝家裡,是一座二進的小院,不是多寬敞,但是收拾的乾淨利落。
臨近黃昏時分,花轎落下,袁衝上前經過一系列的儀式,終於是把新娘子迎下了轎,然後又是各種讓君媱眼花繚亂的禮儀,這才隨着一聲送入洞房,結束了。
小院裡,前前後後,屋裡屋外,擺放了大約有二十桌,單單就是女方家就沾了五六桌,其他的都是平時和袁家交好的鄉里鄉親,頓時,酒宴開席,整個袁家,熱鬧喧天。
君家上房,君媱正和君正民夫婦在一起說話,旁邊,一箇中年男子恭敬的站着,聽着君媱說話。
“常管事,何事這麼着急?鋪子收拾好了?”
今早剛吃過早飯,周廣就來說府城的常管事來了,君媱還納悶,這前後不過四五天的時間,那鋪子就好了?按照君媱的計算,最少也要半個月。
常濤皺着眉頭道:“還沒,老奴是有要是回稟東家。”
“說說吧!”
“是這樣的!”常濤這才娓娓道來。
原來鋪子裝修必定少不了木材和青磚,可是不知爲何,整個府城居然沒有一家的鋪子肯接下這個活計,這讓常濤很是納悶,經過多方的打聽,才明白過來,這是那些沒買到這間鋪子的府城大戶紛紛給城裡所有的傢俱鋪子和磚窯透了氣,任何人不得暗地裡給君媱賣貨,否則會逼的他們無法經營下去。
君正民和楊氏聽了,都齊齊皺起了眉頭。
這還沒開張呢,就被全城的大戶打壓,這要是真的開起來,那還如何做的。
“媱兒,這……”
“爹,不用擔心,他們只是小事情,解決了就是。”寧月謹啊,我借用你名頭一下沒事吧?
京城謹親王府,書房。
寧月謹正在看着下屬送上來的摺子,上面都是這段時間四個小老鼠的動向,果然隨着元豐帝身體日漸的羸弱,他們都按捺不住了,紛紛開始將自己的軍隊分批調入京城。
好看的薄脣勾起一抹極淡的笑容。
“苗若!”
“屬下在!”
“將那些小貓小狗都給我秘密清理了,一個不留!”
“是!”
一個不留,要知道每一位王爺都可以擁兵五千,這四個王爺手裡就最少兩萬啊。
不是寧月謹殺人不眨眼,而是舉凡是王府擁兵,那都是極度忠心的,想策反的機率一成都不到,寧月謹也不想把時間花費到這上面。
雖然手裡有密旨,寧月謹也不得不做好萬全之策。
這是,冰晨從外面進來,將手裡的一份摺子送到寧月謹面前。
他打開淡淡掃了一眼,然後臉色就變得精彩起來,那抹燦爛到極致的笑容,讓冰晨的心臟不受控制的劇烈跳起來。
主子……發怒了。
“告訴俞念名和韋宏,若是不想做那個知府和城主,本王就讓他們滾回原籍。”敢讓手下的子民欺負到他寧月謹女人的頭上,還真是膽子不小啊。
冰晨顫了顫,抱拳道:“屬下領命。”
這天夜裡,府衙和城主府同時接到了一枚因着四爪金龍的漆黑玉佩,上面那道威風凜凜的墨龍,讓兩家的當家,嚇得是全身劇烈顫抖,他們如何也想不到,不過是並沒有看在眼裡的一個婦人,居然會得到那位王爺的眷顧,而且口諭還是如此的毫不留情。
次日,那些居然在背地裡和君媱作對的江郾城大戶,紛紛被請到了知府衙門,而不只是知府大人,更是連城主大人都在,那鐵青的臉色,頓時讓十幾個府城大戶的心提了起來。
“是你們在背後搗鬼,不讓木器行和磚窯廠給君府供貨的吧?”知府俞念名陰沉的問道。
十幾個大戶的大老爺都紛紛面面相覷,這不過就是商場上的事情,不知道爲何會惹得兩位大人都感興趣。
只是沒等他們說話,城主韋宏就冷哼一聲,“君府夫人乃是本城主和愈大人的故交,你們居然還敢在背地裡搞小動作,是真的不將本城主和知府大人放在眼裡?”
“兩位大人冤枉啊,小人等根本就不知道君夫人是兩位大人的故交,否則如何敢這麼做。”
“啪……”一記震響在客廳響起,嚇得十幾個家主全身劇烈一顫。
“不知道?不知道就能如此欺辱了?在本府的管轄之下,你們居然敢如此放肆妄爲,真真是一羣不可饒恕的刁民。”
就因爲這麼一羣酒囊飯袋,就要搞的他差點丟官歸田,當真是可恨可惱。
(本章完)